庸医伏法,重审

庸医伏法,重审

“太可怜了,唔唔唔~”“是啊,反正都要试药,钱神医就成全他们吧。”听着周围的议论,钱神医顿时有些心慌,回春丹只是补血益气的药,哪能救人性命。张缮握紧了拳头,这女郎还真会“蛊惑”人心,短短几盏茶的功夫,就让钱神医陷入了两难,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

“钱神医,请吧!医者父母心,你忍心他们含恨而终么?”槿妍也抹了抹眼角挤出来的泪水。“好,你让开。”钱神医咬牙把大汉推开,将回春丹塞入小娘子的口中。暗暗祈祷,只要不咯血,就有办法搪塞过去,别咯血,别咯血。小娘子吞了药,脸色真的慢慢从惨白变为红润。“我就说有效——”“噗”钱神医话音还未落,小娘子就吐出一大口鲜血,歪倒在木板上。“娘子!”大汉一把推开满脸鲜血的钱神医,抱住小娘子哀嚎。仵作伸手摸了摸小娘子的颈脉,又将手指伸到鼻下,转头对槿妍摇了摇头,“小娘子本来还能撑个十余日,现在——唉。”

华常山拍拍大汉肩膀,“请节哀!”张缮立马打圆场,说:“看来回春丹的药效还差点,需要再调配。今日到此为止,这位小娘子的丧葬费,我们济世堂会出。”“张公子,我记得钱神医可是有起死回生之药的,大家都是还见过他救过两人呢。为何不用来救小娘子呢?”槿妍毫不避开张缮的目光,与他对视。

“沈姑娘原来才是那个通透之人啊。”张缮真没想到一直跟在兄长后面的“沈月”,竟然如此厉害,步步杀招,真是小瞧他了。围着的百姓差点忘了钱神医还有起死回生的药,纷纷安慰大汉不要太悲伤。“钱神医,虽然小娘子事前声明试药身亡不怪你,但是好歹是一条人命因你而丧。”

钱神医直愣愣地望向张缮,“钱神医看我做什么?沈姑娘的话没听见么?”现在大家的情绪都被槿妍牵着走,张缮也保不了他,正想办法怎么跟他摆脱关系呢。六神无主的钱神医伸手擦去脸上的血,喃喃道:“对,对,我还有祖传的药。”“滚开。”钱神医一把拉开大汉,从袖中掏出青花瓶,倒出了一粒红色药丸。“你这庸医,还想给我娘子吃什么假药!”华常山赶忙抱住悲伤发狂的大汉,“钱神医有起死回生的药。”“真的?”华常山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你且看着。”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服了药的小娘子。好像除了还是静静地躺在木板上以外,根本没有丝毫动静。“这次怎么跟以前不一样?”“是啊,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周围响起了不大不小的议论声。看着没有丝毫生气的尸体,钱神医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的神药不可能失效。”看着有些状若癫狂的钱神医,华常山冷笑道,“钱缪,因为你就是庸医,你的回春丹杀了她,你的起死回生也是假的,那两个救活的人就是和你商量好演的一场戏。”

“不是!不是演戏!回春丹只能补血益气,怎么会吃死人呢?”钱神医目眦欲裂,脱口而出。“哦~”槿妍假装恍然大悟,“原来回春丹是假药,还说你不是只会骗人的庸医!”堂外的人瞬间反应过来了,原来这钱缪竟然是骗人的,回春丹是假药,起死回生也是演戏骗人的。那些曾经有多吹捧他的人,现在他就有多恨他。

“不是,不是,我真有起死回生的药。”一些忍不住的人,纷纷涌进来,对钱缪拳打脚踢。华常山和大汉连忙将小娘子的遗体移到安全的地方,以防被误伤。张缮趁着混乱,想偷偷溜走,面前却陡然出现槿妍的笑脸。“张公子想去哪?你的事还没完呢?”“沈姑娘说笑了,谁知道他骗人呢?”“那临月山庄的话呢?”张缮装作如无其事,“临月山庄我只是宴请你们兄妹而已,说什么了么?”

“青阳郡守到!”堂外一阵骚动,一群披坚执锐的士兵将济世堂团团围住,郡守张沣带着管家叶伯走进了堂内。槿妍只感觉十分压抑,感觉有些不舒服。“闲杂人等,全部离开。”百姓瞬间一哄而散,只留下被殴打的奄奄一息的钱缪。

“本官听闻这里有人聚众闹事?”张沣坐在管家搬来的椅子上,神情威严。“禀大人,草民郑五状告这钱缪贩卖假药,骗人敛财。还把我家娘子害死了。”大汉郑五跪倒在地掩面而泣,“我家娘子的遗体还在那呢。”“钱缪,郑五所说可属实?”蜷缩在地的钱缪,鼻青脸肿,已经被打的神志不清了。“来人!先把他带下去,清醒后严加拷问!”看着钱缪被像头死狗一样拖走,郑五请求道:“大人,既然恶人伏法,请大人允许草民退下,安葬娘子。”“去吧,丧葬费由济世堂出。”“谢大人!”

待人退下后,张沣扫了一眼张缮,怒道;“逆子,给我跪下!”张缮吓得立马跪倒在地,双眼直溜溜地瞥着自己亲爹。“逆子,身为本官的儿子竟然识人不清,让济世堂混进这种庸医,你可知罪!”

“爹,儿郎知罪。”“要不是你三哥耽搁未归,哪还轮到你管理济世堂?”张沣气的狠狠拍在扶手上,“来人,把他带回府严加看管。”

“慢着!”槿妍忍着不舒服,说道,“张大人,处理家事可以,但也不能包庇凶手。”张沣盯着站出来的槿妍,开口道:“沈月姑娘怎会在此?我三儿张凉路上耽搁了些时日,要谈药材合作的事情,请明日去府上。”

“大人误会了,今日我也不是来谈那件事的。”槿妍指着跪着的张缮,说道,“而是带人来找杀人凶手的!”张沣没有说话,反而是身后的管家叶伯,怒道:“大胆!就算你兄长在这,也不敢胡说。”

华常山拱手说道,“草民华常山。我证明她没有胡说,毒死王员外之女的不是我爹华远,而是张缮和钱缪。“胡说,你凭什么说凶手是我。”张缮站起身来反驳,“王员外和郎中都证明是华远药方剂量有误,而华远自己也承认药方是自己亲自写的,王蓉就是他杀的。”

“你是郡守之子,屈打成招的事情会少么?”华常山则是反唇相讥。槿妍对张沣说道:“大人,到底真相如何,不如把王员外夫妇叫来,我们重新审理此案。”“华远都被斩了,为何重审?”张缮竭力阻止。“怎么你怕了?”华常山冷笑道,“我爹虽然死了,但是我也要维护他的名誉。”

“够了!闭嘴逆子!”张沣大手一挥,“去传王员外夫妇。华远案重审。”槿妍得意的像张缮做了个鬼脸,和华常山一同开口谢道:“大人,不愧是青阳郡的青天大老爷。”张沣瞪了一眼儿子张缮,“如果真跟缮儿有关,本官定不会徇私。”张缮低头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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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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