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还债
宁昕嫌弃的看了一贫一眼,不予理会。
她道:“妖物虽然已除,但事有蹊跷,眼下在没弄清楚来龙去脉前,大家速速安葬逝者,早些离开。以免再生事端。”
直觉告诉宁昕,这只妖来的目的没那么简单,不过要想知道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得等她回去后,进入御灵戒中审问才能知晓。
在场的人都见识过宁昕的本事,她都发话了,他们自然麻溜的去做,就连一贫也加入了帮忙的队伍。
这一次谁也不敢不信宁昕的话,他们怕再遇到危险,所以不到半个时辰就将填埋工作完成,彼时宁昕也为三人做完了超度。
大家简单的轮流祭拜后,宁老太君嘱咐在场所有人,不得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传出后,大家也就离开了此地。
再次回到城内后,已经是接近黄昏了,进入宁府后,宁昕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小院。
施法看似简单,但是却极其耗费精神,所以宁昕回到小院第一件事就是补觉。
小院的位置偏僻,房屋也比较破败,但胜在清净。
由于宁昕女扮男装情况特殊,所以宁家并未安排人来照顾她的起居,毕竟这种事情传出去就是欺君之罪。
不过,宁夫人却在院门口安排了个信得过的侍卫来保护宁昕的安全。
侍卫名叫周恒,是个家生子,早年间一直跟在宁大公子身边,宁家大公子走了后,他就才被调到这里。
说的好听叫负责宁昕的安全,说不好听就是禁足。
毕竟宁昕是一个头脑不好的傻子,万一到处乱跑,生了什么幺蛾子那就追悔莫及了。
晚间周恒照常过来送饭,发现宁昕倒在床上正睡的香甜。
这几日府中上下,无论是主子还是奴才,几乎都没怎么睡过觉,可这傻子却顿顿睡的如此安稳。
周恒鄙视道:“这傻子还真是没心没肺,睡的这么香,想必这饭菜也用不上了。”
说罢,便嫌弃的离开了。
翌日,宁昕一觉醒来已经是日晒三竿了,与其说她是睡到自然醒,不如说她是被人给吵醒的。
吴管家道:“二少爷在里面吧?”
周恒点头道:“嗯。吴伯您找他什么事?”
吴管家道:“不是我找他,是夫人找他。前厅出事了,现在闹成一团,差点没打起来。”
周恒挑眉:“都已经乱成一团了,找那傻子去岂不是更乱?”
吴管家有些愠怒道:“那是主子吩咐的事情,我们照做就行。”
此刻,两人的对话一句不落的传入了宁昕的耳中。
宁昕对这两个人也有了评价,吴管家倒是个聪明忠厚的人,至于周恒这小子就是脑残欠教训的。
“吴管家你且在门外稍等片刻,我收拾一下就跟你去。”
简单的洗漱完毕,来不及吃早饭的宁昕,随意抓起桌上的一个包子,她跟在吴管家后面边走边吃。
周恒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他们后面。
另一边,十来个大汉凶神恶煞的站在前厅。
为首的一个男人恶狠狠道:“说!你们宁家借我们钱庄的钱到底什么时候还?”
宁夫人道:“这些日子家里在办丧事所以耽搁了,过几日我们会亲自上门还钱。”
另一个男子道:“彪哥你别听这老寡妇忽悠,她已经用各种方法推脱好几次了,若是有钱的话早给了,何至于拖到现在?”
宁夫人霸气十足道:“笑话,我堂堂宁侯府还拿不出区区五万两银子来?”
彪哥冷笑:“如今你们宁家男丁都死绝了,偌大的侯府有没有人继承还不知道呢。若是没人继承,你们宁家欠我们的债肯定也还不上。”
宁夫人气势十足道:“什么叫做我们宁府男丁死绝了?我们宁府还有一位二公子呢!”
听了她的话,那彪哥和其手下的小弟们全部都哈哈大笑起来。
“二公子?我看叫二傻子还差不多!”
“你们宁家可真行,为了继承家业,居然让一个傻子来继承侯府。”
“哈哈,傻子当侯爷。就算你们愿意,那皇帝老子能愿意吗?”
“就是啊,我们天临国三百年历史中,还未有过傻子继承爵位的先例呢。”
他们一边说,一边笑的前仰后翻的。
突然彪哥的笑容嘎然而止:“总之,我不管你们今天找什么借口,如果你们不还钱,我就让兄弟们自己动手搬东西了。”
说罢,他手底下十来个小弟们,纷纷开始动手,搬得走的就搬,拿不走的就就砸。家丁们即使全力阻拦,也不是这些市井流氓的对手。
宁夫人气的发抖:“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彪哥犀利的眉峰挑起痞笑道:“如今都被你们这么骂了,那今日我们不坐实了不是亏了?”
说罢,他那些手下更加的放肆了,不少家丁为了护主全都挂了彩。
彪哥瞄了宁夫人头上的一根簪子,一把抢了过来在手中把玩。
“这簪子不错,看起来还值一点钱。”
发髻散乱的宁夫人,不顾形象的去抢彪哥手中的簪子:“你还给我!这是我夫君送我的定情信物!”
彪哥猛然将她推开:“呵,我管你是什么,如今这簪子到了我手中那就是我的。”
宁夫人被推倒在地,哭的撕心裂肺。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把东西还给她。”
彪哥循着声往外看去,一位俊美的少年正站在那里,他周身气场强大,面色冷如寒冰,双眸更是犀利的让人无法直视。
就连见过无数大阵仗的彪哥也被他的气场给吓住了。
不只是彪哥,就连那些家丁们也懵了。
因为眼前这个少年和那二傻子半杆子打不着边。
紧接着宁昕扶起了被推倒在地的宁夫人。
宁夫人一脸愧疚的看着她道:“昕儿谢谢你。以前的事情都是娘对不住你。”
宁昕语气疏离道:“不客气。”
无论宁夫人是什么样的人,都是这具身体的生母,这种时候于情于理都不能不管她。
宁昕道:“你们现在若是放下东西自行离去,我可以既往不咎,要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彪哥回过神来狞笑着阴狠道:“小子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兄弟们既然他说要对我们不客气,那我们当然也不能对他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