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047云谵公子真的是芝兰玉树一般的人物
瞧着萧云谵俊美的小脸绷着,虞令葆不禁暗笑,她倒是忘了狼崽子那别别扭扭的小性子。
“没关系,没关系。小桃啊,怎么又喊掌门人了,这才一段时间没见,你怎么和我这么生分了?”虞令葆笑得很是慈眉善目,看着水灵灵的小姑娘,伸手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脸,“这小脸红扑扑的,是不是我家阿谵欺负你,惹你生气了啊?来来来,和掌门人说说……”
小桃闻言羞得双颊红得更厉害,她抬起泛着隐隐秋波的眼眸飞快看了一眼那个端坐冷脸的俊美少年,羞怯地垂着头:“没有……他没有……”
“我家阿谵是不是长得很好看,以后给他送衣服的活都让你来,好不好啊?”瞧着眼前这个春日桃花般娇艳的小姑娘露出这等小女儿羞怯的模样,虞令葆眉开眼笑,凑近一些说道,“下次,李婶给我量身裁衣的时候,你让她少抱怨我几句,可不可以啊,小桃妹妹?”
小桃含羞带怯,小声道:“掌门人,阿娘是觉得你太瘦了,心疼你。”
“哎呦呦,小桃妹妹就是嘴甜。”虞令葆揪着她垂在脸颊边的一缕发丝轻轻绕在指尖,笑嘻嘻道,“李婶心疼我,那小桃你心不心疼我?下回有宴席,小桃妹妹去给我斟酒好不好啊?”
小桃双颊绯红,瞄了一眼萧云谵,没说话。
虞令葆瞧见了,脸上的笑更是灿烂:“我家阿谵自然也会去的。”
小桃心思被看穿,羞得都快把头埋到衣领里去了:“掌门人……”
“哈哈哈哈,小桃妹妹冰雪聪明,秀外慧中,这含羞带怯的小模样还真的是我见犹怜……”
虞令葆转而拉着她的手,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见萧云谵忽然站起身,往这边走了过来,俊俏的小脸没有什么表情,眉尖微微隆起,似是很不悦:“掌门人,时辰不早了。”
掌门人?!
虞令葆被萧云谵这突然十分正式的称呼吓到了,这还是萧云谵头一回这么称呼她,当即,她就愣住了。
萧云谵也只说了这么一句,走过来,伸手拉住虞令葆的的手腕,一用力,将人拽了过来。
虞令葆还没回过神来,瞪大眼睛看着他:“你,叫我什么?”
萧云谵把人拽过来,手指在她手背上摩挲几下,熟悉的皮肤触感让他瞬间恢复平静,他垂着眼睫,低低软软地喊了一声:“……姐姐……”
“……”虞令葆挑眉。
呵,这小子!
算了,小孩子家家的就是爱闹脾气。
“小桃啊,我让你准备的白玉发扣拿来了没?辛苦你去给取来。”虞令葆伸手抚了抚萧云谵还未束起的长发,然后转身拿起那一身崭新的衣袍,“今儿个,我来服侍我家的云谵公子穿衣梳头。”
萧云谵被虞令葆这样一打趣,竟然红了耳根。
目光一直落在萧云谵身上的小桃很眼尖地注意到,刚要迈出去的脚步不由得一顿。
“阿谵,过来。”
虞令葆正弯腰整理那套衣袍,琢磨那腰带要如何系,也没回头,喊了一声。
萧云谵没应声,他倏地转脸看向还未离开的小桃,那眼神冰冷凶狠,像极了守御自己领土的狼。
乍然迎上这样的眼神,小桃吓了一跳,她脸一白,什么心思都不敢再有,转身飞快地离开了。
“阿谵,你看这个腰带,上面还绣了字,你来看看是不是你的名字啊。”
背对着这边的虞令葆对此一无所知,还在琢磨着那条腰带。
见那个小桃走了,萧云谵这才走了过来。
他不讨厌那个小桃,可他不喜欢她和虞令葆那般亲近。
这个人,是他的。
目光落在虞令葆垂着头露出的纤细脖颈上,那里干干净净,当初被他咬的牙印已经好了,没有了印记,萧云谵心头闪过焦躁。
俗话说人靠衣装,对于萧云谵来说,这一身裁剪合身的宽袖衣衫无疑是锦上添花。
萧云谵生得俊美,这段时间吃穿不愁,人胖了一些,也白净了很多,就连个头似乎都窜了一截。
虞令葆书读的不多,看着换上新衣袍的萧云谵,她的脑海里蹦出来一个词来:芝兰玉树。
这身云白色的衣袍是虞令葆让李婶专门给萧云谵做的。
虞令葆认为读书是件高雅的事情,金玉加身都不为过。
料子确实是好料子,近看能看得到布料上绣制的精致花纹。萧云谵穿上之后,应着虞令葆的要求左右转了转身。
阳光之下,布料上那些用细细银线绣制的花纹随着光线的变幻深浅不一,奢华得无比低调且闷骚。
虞令葆无比的满意,满意到眼睛都看直了。
而萧云谵却并不喜欢,但也说不上讨厌。衣服于他而言,唯一的作用便是遮体保暖,至于是何种材质,何样的装饰,他都毫不关心。
他自然希望越是低调越好,但见虞令葆好似很开心的样子,他也就接受她把自己装饰成这个样子。
“来来来,”虞令葆把人拉到一旁的窗前坐下,拿过篦子给他梳头,“阿谵,我们这次下山,你要好好跟先生读书。我不是读书的料,书读得不好,字也识的不多,义父总希望我能多读一些书,做个安安静静的小姑娘,可我就是喜欢拿刀……”
不知不觉,竟和他说起以前的事情来,虞令葆很是麻利地给他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手指一下一下顺着他黑亮的发,“阿谵,好好的,不要让我担心。”
她不想再失去。
“……姐姐。”
萧云谵回头看她,漂亮的眼睛里闪着光,他忽然站起身来,双手握住虞令葆的双臂,紧紧贴着她站着。
猝不及防两人贴得这般近,虞令葆下意识往后仰,身子刚一后撤,后背就附上一只手压过来。这样一来,倒像是他伸长双臂将她圈在怀里。
“阿谵,你做什么?”
虞令葆没有伸手将人推开,她摸不清这孩子又要做什么。
“我快要比你高了,”萧云谵站得笔直,“你不必担心我。”
原来是和她比高啊,还真的是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