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苏醒
“别再妄想了，萨莎。”我背过身去，不想去看她的表情。“他不会回来了。”
“真是遗憾啊，雅典娜……这样一来，让亚伦重新变回人类的机会就永远没有了。”赛奇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不想去反驳他，也不想说出真相。谁知道亚伦在想什么？既然他决定就这样演下去，那他便不会再回来了。
“除了决战，我们别无选择。”
这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个漫长的夜晚吧！
“哥哥……”珀耳塞福涅见我回来了便向我走来。她虽然担心，但好在听我的话没有去。
“没事，去休息吧！”我微笑着摸摸她的头，无论怎样我都不愿意和她产生隔阂，即使她今天上午那样生气地离去。“史昂，维多利亚，你们也去休息吧！冥王已经离开，暂时不会有什么事的。”我走到床边，坐下。“我守着他。”
“哥哥，没问题吗？”珀耳塞福涅忧心地问，想必他们都察觉到了，现在依旧是我的小宇宙在支撑着圣域的结界，萨莎的小宇宙早就经不住如此的消耗了，对我而言这可以承受。
“没事的。”我微笑。“总不能让圣域也变得危险起来吧！这样哪里还有安全的地方。”
打发了他们，我静静坐在雅柏菲卡床边，看着他，我想起了哈利亚。
我还记得当初她抓着我的手把孩子交给我，她的请求，她的眼泪，可我没有保护好他，反而给了他这么多年的孤独。
我就这样坐在床边，看着他不知过了多久。
如果……如果当初我嫁给了修普诺斯，那现在会是怎样呢？突然开始乱想，随即我摇摇头，我一定是神经混乱了，想这么遥远的事。
没有如果，现在所有的假设都是空谈，如果我真的当一个早早嫁人的海仙女，估计世界早在俄菲翁的统治之下了吧！我不禁勾起了笑容，这算是我在自我安慰么？
周仰一点睡意也没有，她悄悄站在雅柏菲卡的房间外，透过一条缝隙看着房间内。自己仿佛忽略了什么，周仰想着，她头一次发现伊斯塞提克的孤独。
明明他平时是很正常的，偶尔会吐槽，经常微笑着。总得来说，虽然刚开始周仰以为他是个反派，但是这段时间以来他对圣域的付出周仰都看在眼里，他对自己的态度也很好。可是在没人的时候，他看上去是那么的孤寂，憔悴。
剧情之外的人，周仰不知道他的命运，可是这样也好不是吗？即使知道了其他人的命运，身为一个普通人类的自己又能改变什么？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被命运摆布的好。
总是有人说要改变命运，可他们怎么知道，其实“改变”也是命运的一部分啊！周仰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地推开了门。
“你不休息吗？”我看见周仰推门而入不免有些惊讶，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不过应该也很晚了。大晚上她不睡觉她要做什么，上次谈话的记忆我已经删得干干净净了，她不会记住任何内容，我在打消自己的疑虑。
“你去休息，我来。”简短的一句，周仰径直走来把我拉起来。“不要拒绝！你比我更需要休息！”不容我拒绝，她已经把我推到门边了，看她那么认真的表情我也不和她争来争去了。毕竟我信得过她。
可惜我完全没有睡意，我走到白羊宫外吹风，说实话，天空上的画还真挺美的，有意境。如果不是在死亡的恐惧的笼罩下的话，人们应该也可以接受这样的风景吧！
令我无奈的是，身为神的我身体上并不会感到明显的劳累感，可是……我觉得心很疲惫，我感到迷茫，痛苦还有犹豫。而且只有我知道，当年被俄菲翁打伤的地方，疼痛从没有消失过。如今我刚刚苏醒不久就这样消耗小宇宙支撑着圣域结界，疼痛越来越明显了。我不敢去妄想未来了，只希望自己现在能过一天是一天，走一步算一步。呵呵，我都忍不住要嘲笑自己居然活成了这样一个人。
“哥哥不休息吗？”珀耳塞福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也没睡，站在我身后静静地看着我。
“睡不着而已，你去休息吧。”我撑起笑容说到。“还有……关于那件事……”我一直在逃避，然而这件事总要和珀耳塞福涅坦白的，我转过身面对她。“不要再怪哥哥欺骗了你好吗？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让你失望，也不想让你伤心……”说着说着我不禁移开了视线。“对不起……但是请你相信我，即使是这样我也不会放任俄菲翁不管的！”我不敢看她了，如果……如果还是和之前一样，她露出伤心的表情怎么办？如果她不肯原谅我怎么办？我不敢去想了，跨越了那么多年的时光，如今只剩珀耳塞福涅一个亲人了，如果她也要疏远我，那在这个时代，我将真正的孤立无援。
久久的沉默令我害怕，我既渴望着一个答复，却又惧怕着听到失望的话语。
“为什么要勉强自己！”珀耳塞福涅失控似地喊出，随即垂下眼帘，眼泪滑过她的脸庞，我被她突如其来的哭泣打乱了手脚。“明明……你已经很难过了不是吗？”
她走近我，月光照在她的脸上，也许是我恍惚了，那不是清晰而是一片朦胧，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帕西忒亚……”她轻声唤到，我一愣，已经有几千年了，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听过这个词了，我别过头去，为什么？为什么要提起这个名字？
名字意味着我小心翼翼地珍藏着的美好，时光仿佛瞬间回溯回了曾经的欢乐时光，那时的她还有我无忧无虑，我们幻想着未来，我们都拥有着自己的爱人，憧憬着幸福。
那是我最重要的回忆，也是我不愿提及的过去。
“你承担的太多了。你知道吗？经过这几千年的转世，接触了很多普通的人类，我才知道姐姐的痛苦。我的母神是十二主神之一的农神德墨忒耳，她百般爱护我，保护我。姐姐和我这个一出生就被母神护着的孩子是不一样的。就好像人类一样，皇族的孩子从小衣食无忧，不会有人欺负，而平凡的人，他们有的贫穷，甚至连生命都不属于自己。海仙女地位低下，我无法想象你的无奈与痛苦。而如今你……”她的呜咽模糊了她后面的话语。
我伸出手揉揉她的头发，温柔地说到：“傻妹妹，早在我决定冲出海面时，一切都无法回头了。”即便如此我也从未后悔当初的选择，无论是与修普诺斯就此分离，还是赌上性命去封印俄菲翁。
“对不起，珀耳塞福涅……”
即使在这种时候我依旧动摇着，我抓不住命运。这究竟是无奈还是恐惧，明明我可以去改变，但是我却惧怕着未知的走向。
好想，真的好想问一问真正的欧律诺墨，我的存在究竟是为了什么？
周仰感叹自己在圣域的存在感大概就只有在白羊宫了，既然伊斯塞提克让她留下来那她为什么要走，回到村子里就这样过一辈子吗？说来阿加莎的父亲死了，她现在还好吗？听说村子已经在不断重建了，阿加莎也被她的亲戚收养了，应该不用担心了。再怎么说自己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也是靠阿加莎家的收留才活了下来，不然周仰也不敢想象自己该如何在陌生的时代与环境生存。
不过话说回来，在白羊宫擦地板可比回去卖花好多了，既然没什么可牵挂的，那就好好留下来吧！周仰还是庆幸自己会做家务会做饭，果然是会做饭的孩子饿不死，要是什么都不会她也不好意识呆在这里。
冥王来袭的第二天早晨，雅柏菲卡总算是醒了，好歹周仰还和阿加莎送过花，她之前来过圣域，所以雅柏菲卡对她还有那么一点印象。
大早上的周仰也不知道其他人醒没醒，手舞足蹈地解释了半天总算和雅柏菲卡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天来就我们的，是谁？”雅柏菲卡问到，他隐约记得在他失去意识之前他感到了一股熟悉的小宇宙。那明明就是海界的小宇宙，但是却如此的亲切与熟悉，实在令人疑惑。
“这，他是叫伊斯塞提克……”周仰一下哽住了。这该怎么说呢？自己刚刚知道伊斯塞提克是雅柏菲卡的舅舅时也是震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毕竟这在原著完全没有提及雅柏菲卡的身世，这TM就搞笑了，自己如何解释这件事。
“你醒了吗？”
周仰正尴尬得无话可说时，门开了。
“谢天谢地，你没事就好。”我径直向床走去，见他警惕的模样我不由得苦笑，果然大家还是对海神有戒备，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自己也是海神的事实呢。“辛苦你了，你先去休息吧！”我对周仰说，昨晚我几乎是没有睡多久，早早地醒来就感到了雅柏菲卡的小宇宙的变化，于是便赶来了。
待周仰离开后，我坐在他床边，不紧不慢地说到：“很疑惑是吧！明明是海界的小宇宙，却是如此的熟悉。”看他的表情说明我说中了。
“我听她过了，那天是你救了我们，谢谢你。但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你究竟是谁？”雅柏菲卡一下问了一连串的问题，那我就慢慢回答吧。
“这很难相信，但是，我是舅舅。”还是直接一点吧！拐弯抹角的实在没必要。“当年正是我把你放在了圣域的魔宫玫瑰园。”
难得像他那么淡定的人会露出惊讶的神情，这种事说来很难接受吧！
“我是四相海神伊斯塞提克，你的母亲是我的亲妹妹海水女神哈利亚，当年因为一些意外她将你托付给我，可是我也无法扶养你长大，所以只能把你放在了那里。我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那玫瑰是有剧毒的……”我解释。“我们都是海神，你也流着那一半海神的血，当年的我也曾给予你祝福，这就是你会感到熟悉与亲切的原因。如果你还是怀疑的话就拿出那条项链吧！那是你的父亲送给你母亲，她又转交给我的，上面是不是有一个名字：ANNA，那是你母亲用过的名字。”唯一留下的东西，雅柏菲卡应该很仔细地看过。
我估计他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就那样爽快地接受，反正时间还早，我还有事要去教皇厅就打算先离开了。
“你不用太担心，我现在是站在圣域这一边的，仔细感受你会发现是我在支撑圣域的结界。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的话……”我临走前仔细想了想对他说到。“那我们也可以重新开始做朋友，至少我是不介意的。”毕竟有一个看起来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舅舅是很难开口的，换我我也会觉得尴尬。“有需要的话就叫维多利亚吧！我要先去一趟教皇厅。”
冥王来袭后的三天里，圣域正在进行重建工作，萨莎也在和教皇商量着决战的事。我能感受到每个人的焦虑，毕竟天上的画就像死亡进度条一样，天天一抬头就能看见谁不心慌。
现在雅柏菲卡还未痊愈，处女座的黄金圣斗士离世，射手座的希绪弗斯还没醒来，看样子情况也不容乐观。
与亚伦的力量相比萨莎还是差了点，我一直在反复强调这天马座的重要性，如果主角都早早挂还谈什么未来。不过目前看来这还不需要我操心，还是先把重建工作做好吧！破破烂烂的还打什么持久战。
※※※※※※※※※※※※※※※※※※※※
我……好吧！无颜说什么话了，千千万万个理由都是空话，总之我会努力去更新的，请放心我不会弃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