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畸形恋情
古香聪明伶俐,看了一会儿,便知分晓,心想:兰自鸣在那边与人讨价还价,这边林慕云点头,他就答应一笔买卖。.WenXueMi.CoM林慕云摇头,兰自鸣就继续讨价还价,直至林慕云点头,买卖算是做成。
想得明白,古香忍不住与林慕云胡闹起来,林慕云正忙着操纵买卖,有一搭没一搭,只管哼哈答应着。古香见此计不成,把眼珠一转,忽然道:“林公子,看你一表人才,不如做沃徒弟吧。”林慕云浑不在意,仍答应一声。
古香忍住笑,一本正经道:“好,那就快行拜师礼吧,茶就不用奉了!”“你方才说什么?”林慕云忽然惊觉,扭头看着古香,回想方才依稀记得说了“徒弟”之类的话,不觉目瞪口呆。古香却笑着跑向老猴子与古阿飞。
吵嚷一阵,买卖双方各有所得。最为得意的当属兰自鸣,觅得佳婿又买下大江南北三十余种奇毒。当下吩咐就在兰草厅里大摆喜筵款待群豪。
酒过三巡,苏常青拍了拍古阿飞的肩膀,小声道:“徒儿,你就在这庄里陪着你的美貌妻子和你岳父,为师四处走走。”原来苏常青心中妙计,就是希望古阿飞为女色所惑,留在兰草山庄,自己得以摆脱掉这个大包袱,溜之大吉。古阿飞也还聪明,这一日内已摸透苏常青的脾气,也小声道:“师父不行呀,您老人家万万走不得的。”
苏常青一愣,道:“我怎么走不得?”古阿飞故作神秘,悄悄道:“我娘已变成厉鬼,倘若你我师徒分离,她定会找你算帐,责怪你没有把最好的武功传给我。”苏常青立刻想到古香也说此话,立觉全身发冷,道:“那怎么办?”古阿飞道:“您老人家留在庄里,一面颐养天年,一面传弟子武功,岂不甚好?”苏常青连连摇头,道:“不成,不成,待在这小庄里,岂不把我闷死。”众人见他们师徒俩人嘀嘀咕咕,都侧耳细听,却连半个字都听不清楚。
突然苏常青叫道:“这桩婚事吹了,吹了,老猴子这就带徒弟走。”拉起古阿飞就走。古阿飞本想着古香不想娶别人,又像跟随苏常青学武,故而随之就走。兰自鸣道:“这……这……”又不敢阻拦。古香走过来,道:“老猴子,你身为前辈,说出的话似乎不怎么算数。”苏常青嚷道:“老猴子向来说一是一,说一不二。”古香一笑,道:“可是替徒弟答应下婚事,偏偏就说话不算数了。”苏常青一愣,心想自己上了香丫头的当,无言以对。
古香生怕他耍赖,忙道:“老猴子允诺令徒与兰小姐婚事,古香是证人。老猴子,你还有何话讲?”苏常青嘟着嘴道:“话都被你说尽,老不死还能说什么。”古香靠在老猴子耳边嘀咕了几句,老猴子却笑颜逐开的留了下来。
古香暗想:林慕云在此,紫衣公子也必然在山庄。故劝老猴子留下几天。一则古香可以陪他在庄中玩几天;二则说不定古阿飞见了兰小姐会贪图美色,若是日后留下来,岂不大称心意;三则老猴子要走,就把他传音求古香作弊娶亲的事情曝光,以致老猴子英明扫地。老猴子一听,就不嚷着走了。
忽然厅外闪出一人,正是那个紫衣公子。林慕云不知何时已到厅门外,与那紫衣公子窃窃私语,不是指向古香。紫衣公子远远盯着古香,摇了摇头。古香心情激动,抬腿朝厅外飞去。可是林慕云和紫衣公子已消失在厅外,老猴子生怕古香溜了没人陪他玩,忙奔过来抓住古香。
可惜古阿飞万万没料到,如意算盘竟然失算,自己竟要娶兰静为妻。席间古阿飞一副痴呆模样,群豪敬酒,古阿飞每杯必饮,前后不下三四十杯。兰氏父子想起日后兰草山庄声震天下,早已是乐不可支,浑然未注意到古阿飞的表情。
已到深夜时分,古香和老猴子分别被安排到两间上好客房休息。古阿飞被扶入了洞房。进入房中,丫环、婆子退出去将房门反扣。古阿飞已然酩酊大醉,醉眼朦胧,看见床边隐隐坐着一人,一身大红,头蒙盖头,道:“香儿……”
兰静听到声音,知是新婚夫婿进来,芳心乱跳,羞于作声,暗道:什么香儿?难不成古公子戏言?又听“扑通”一声,似有人跌倒。兰静关心夫婿,偷偷把盖头挑起,只见有一英俊男子跌坐在地,又嗅到极浓酒气,心想:爹爹和哥哥竟忍心把古公子灌醉。
古阿飞倒在地上,因醉意竟无法爬起。兰静本想扶他起来,但寻思自己尚是闺女家,怎好去碰一个大男人,一是害羞。过了半晌,古阿飞爬了几次仍爬不起来,兰静终究心疼丈夫,含羞揭下盖头,走过去把古阿飞搀起。
兰静把古阿飞搀到床上躺好。因此兰静凤冠霞披,略施脂粉,美艳之中带着三分娇羞,令人心荡神迷。古阿飞一把抱住兰静,叫道:“香儿……香儿……”把他死死压住,一张嘴胡乱朝她香唇凑去,双手在她身上乱抹。
兰静从小到大,从未与男子这般缠在一起,鼻中嗅到古阿飞男人气味,又被他摸到**,顿觉心口突突乱跳,身子酥软,那种滋味却从未有过,莫可名状。古阿飞双手齐动,撕扯她的衣裙,转瞬玉体横陈,他手忙脚乱的扑了上去……兰静紧闭双目,一任他肆意妄为。
经过一番疯狂发泄,古阿飞终于平静下来,沉睡过去。
兰静抬起手抚摸自己滑腻的肌肤,每一寸肌肤都被他摸过,他以完完全全占有了自己。她翻过身,把身子紧紧贴住古阿飞,心道:“古郎,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可是你为什么一直叫香儿,香儿是谁……”泪水无声的从他眼角淌落,一滴滴落在古阿飞**的胸膛上。
天亮了,雄鸡报晓,把古阿飞从睡梦中唤醒。他发觉一条软绵绵的身子偎着自己,还听到低低的哭泣。
“香儿……”他猛地扳起伏在他肩头的女子,可是那不是他想得香儿,而是兰静。他依稀记得,昨夜,拥着的明明是古香,怎么是……
古阿飞看到的是兰静楚楚可怜的泪眼,还有他一丝不挂的玉体。他忙用被子盖住她的身体,吃惊道:“姑娘,你是什么人?我……我为什么在这里?香儿呢?”兰静忍不住泪水扑簌簌滚落腮边,哽咽道:“你的香儿从未见过。”古阿飞更惊,道:“那么昨夜我与你……”兰静闭上双眼,轻声道:“昨夜你死死抱住我,口中叫着‘香儿’……”
古阿飞打了自己一记耳光,道:“姑娘,对不起。”兰静冷冷道:“你我已入洞房,你又破了我的身子,还要说对不起吗?”古阿飞懊悔不已,道:“我非此意,我……”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她明白。
二人披衣而起,兰静哽咽道:“我已经是公子的人,倘被公子抛弃,我宁可……宁可自行了断!”说罢抓起一把匕首朝自己胸前就刺。古阿飞大惊,只见从门外射入一物在她腕上一磕,匕首顺势掉在地上。
二人忙朝门外望去,门外突然探出一颗人头,白发白须,面相滑稽,不是老猴子苏常青,又是哪个。苏常青朝古阿飞扮个鬼脸,笑道:“好徒儿,你已娶了兰家丫头,就好好待人家嘛!”
二人看到苏常青,都吓了一大跳。古阿飞道:“师父,你……你怎么在这儿?”苏常青并不理会古阿飞,只是笑眯眯看着兰静,道:“徒弟媳妇,你带我们去玩啊?”兰静起身走出房门,道:“前辈,我带您四处逛逛。”老猴子大乐,道:“好极了!不过你对我的称呼可不太妥当。”兰静问:“前辈,不知哪里不妥?”老猴子嫌弃道:“你叫我前辈,难道我很像吗?你叫我老猴子就好了。”
兰静笑道:“这万万使不得,晚辈怎敢如此不敬。”苏常青道:“你嫌我老,叫我前辈,才是不敬哩!香丫头一直都叫我老猴子,你为什么不能叫?”老猴子认为两人差不多年纪,香丫头叫他老猴子,兰静也要一样叫他。兰静支吾道:“可是……”苏常青道:“你若不叫我老猴子,我就不理你了!”说罢转身就要走。
兰静为难至极,心想:他是古阿飞的师父,而我是古阿飞之妻,称他作老猴子,岂非大大失礼。论及辈分,爹爹尚尊他一声前辈,我又怎么能如此称呼。转念一想,香丫头?难道是古阿飞口中的香儿?
兰静抬头,只见一天仙般的女子缓缓走来,身旁绕着七只彩蝴蝶,如梦中的彩蝶仙子般降临人间。皓齿朱唇,粉面含春,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甚是惹人喜爱,正是哥哥一见倾心的古姑娘。两人作揖,互打招呼。
古阿飞走到院中,见古香经过一晚的休息,脸颊更显肌肤娇嫩,粉白可人,美目流盼,说不尽的风情万种,不觉心神荡漾,忍不住脱口而出,道:“香儿……”忽又改口道:“古姑娘,你真美。”古香见他刚抱得美人归,又对自己说些不明不白的话,恨他轻薄,一声不吭。
兰静惊觉,听到古阿飞叫古姑娘为“香儿”,又看见古阿飞看古香的眼神满含柔情,明白了一切。顿时大觉委屈,回想起昨晚经历之事,只在那里冷笑。
四人在庄中散步,便见庄中兰花烂漫,花丛中百虫鸣叫。古香突现少女顽皮,随着彩蝴蝶在花丛中跑来跑去。老猴子更是玩性大发,忽而追古香,忽而追彩蝴蝶。花丛中的普通蝴蝶倒是捉了几只,却连古香的彩蝴蝶碰也碰不到几次。
老猴子怒道:“彩蝴蝶为什么不跟我,我又不是臭的!”说着闻了闻自己,又把胳膊伸向兰静和古阿飞去闻。古阿飞早已看着天真烂漫的古香入了迷,忽见老猴子伸胳膊过来让问,先是一惊后笑笑道:“师父人见人爱,怎么可能会臭啊!”老猴子一听嘿嘿笑道:“常有徒儿在身旁拍师父的马屁,倒是人生一大乐事。”
古阿飞眼珠一转,道:“师父又不是马,哪儿来的马屁?”老猴子觉得十分有趣,哈哈大笑得浑身乱抖。古香和兰静看着两人也笑得喘不过气来。
“哈哈哈哈……妹夫有趣的紧啊!”兰亮迎面走来,向老猴子、古香拱手道:“前辈、古姑娘,昨晚休息可好?”古香点头笑道:“很好,多谢少庄主关心,多谢庄主的热情款待。”兰亮面对兰花,偷眼看古香,道:“贵客一到,今日的兰花似乎开得更盛了。”古香故作认真道:“少庄主气宇轩昂,想必贵庄的兰花没有败过吧?”随后又抿嘴一笑,道:“嘻嘻……今天诸位恐怕掉在马圈了啦!”老猴子一板脸,捂住口鼻,摇头道:“臭死了!臭死了!”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众人游玩一会儿,古阿飞央及苏常青传授功夫,苏常青玩得痛快,欣然同意。兰亮见状不好打扰,向古香告别道:“明日在下带诸位去庄外游船,今日还有事,告辞了。”老猴子一听,拍手笑道:“好极了,好极了,明日去游船!”兰亮拱手笑道:“诸位明日见。”转身离去。
古阿飞本来甚为懒惰,学文习武均未曾用心,可这几日家遭横祸,想起来都是自己学艺不精之故。原来在卓家庄一家平安,微末武技便可横行乡里,但如今孑然一身,在无母亲和秋云的庇护,倘若仍似先前一般无能,定然处处受制于人。于是痛下决心,要修成绝顶武功,扬威人前。
古阿飞人本聪明,又能用心,已把老猴子传授的一路掌法练得颇有章法,可是再想求精却难,便有些不耐烦,停住手,道:“弟子已练成这路掌法,请师父继续往下教。”老猴子哼道:“还没有练到家哩,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这般没有耐心,不教了!不教了!”起身就走。
古香忙拉住他,道:“你徒弟性急了些,怎的老猴子比他还急?”一面向古阿飞暗使眼色,古阿飞心领神会,朝老猴子拜道:“弟子知错了。”回身继续练。
午饭后稍事休息,古阿飞又重新苦练。但练不到一顿饭功夫,又停下来,道:“弟子已把这路掌法练了六遍,为什么毫无长进?”老猴子道:“我的拳法进境虽慢,却最为正宗,每进一步却甚稳健,只要谨守要诀,就没有走火入魔之状。其他门派武功有些虽进境神速,却非常危险,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轻者前功尽弃,重者性命不保,所以这些门派极少有人能够把本门武功修到顶峰。”
古阿飞寻思:照此说来,师父的拳法进境颇慢,我已然年级二十,要修到何年何月才能像香儿和师父一样。倒不如拣那些进境快速的武功来练,虽有走火入魔之险,但凭我才智,定能逢凶化吉。
古香见古阿飞毫无动静,便道:“修习武功,你需做到极熟,才能别有所悟,临敌之时才能意到掌到,也就能领悟其中要旨了。不信,可以问你娘子。”兰静点了点头,道:“官人,师父和古姑娘说的极对。”
老猴子瞥着古阿飞,面露苦相,道:“香丫头,你的功夫也不错,不如我把古阿飞转送给你做徒弟如何?”古香咯咯笑道:“那可不行!”老猴子心里痒痒的,道:“怎么不行,为什么不行?”古香笑道:“古阿飞比我年纪还要大点,我还要称他兄长呢。我的武功很杂,母亲的、义父的、您老人家的,做不得人师的。”老猴子万般恳求,故乡就是不答应。苏常青一气之下扭过脸,赌气不再和古香说话。
古香知道老猴子的脾气,拍了拍老猴子,道:“咱们有话好说嘛。”老猴子转回脸,喜道:“你肯收他做徒弟了?”古香摇头笑道:“虽然不能收他做徒弟,但至少可以帮助你教他武功啊。”老猴子略觉失望,但有人助他授徒弟总比没人帮忙强些,忙道:“一言为定!”与古香拉了拉手指。
古阿飞又练了一阵,眼看红日西坠,四人吃罢晚饭,又在院中游览一阵。寒暄几句后兰静进了新房,苏常青与古香也个走进自己房中,掩好门。
古阿飞一人站于院中,望着古香房内透出的灯光,心想:我心中喜欢古香,却偏偏与兰静结为夫妻。真是造物弄人啊!徘徊一阵,终于鼓起勇气,大步过去,轻轻叩响房门。
屋内古香轻声问:“谁?”古阿飞低声道:“古姑娘,在下古阿飞。”古香轻轻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古阿飞不由分说,伸开双臂将她抱住,两人跌跌撞撞冲到屋内。古香暗运内力,将他推开,轻叱道:“你这是何意!”古阿飞面无表情,颓然地坐到一把椅子上,道:“香儿,自我在庄中看到你第一眼起,已经暗暗发誓非你不娶……”古香红了红脸道:“古公子,请不要这样说。”
古阿飞道:“香儿,我知道自己已有了兰静……但是我只喜欢你……”古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脸颊涨红,愤然道:“古公子,请你自重!”古阿飞不以为然,嘿嘿冷笑道:“香儿,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离开这里。”他向古香慢慢走过来,显得非常平静。
兰静坐了许久未见古阿飞回房,出门寻找。见古香房门大开,正要进去,恰好看到古阿飞抱着古香,不知所措。慌忙回身,侧耳细听,听得古阿飞的绝情言语,哭着跑开。
正在此时,古香忽然跃起,飞掠而去。古阿飞跑出,向古香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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