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妈妈的突然造访

她骑坐在我身上质问着我，我推她她就挨的更近，我都不知道该怎样下手，正好这时我妈妈提着两个保温餐盒走了进来，瞬间我们都愣住了，幸好我妈反应快，“愿，妈妈给你做了鱼和排骨，特地给你送过来，你和这姑娘抓紧吃点，我放这先走了。”说完我妈飞速离开，这应该就是一个过来人的老道吧，而我和可儿还缠绕地僵在那。

“妈，回去的时候你开车慢点。”

可儿也反应过来，松开我坐在沙发的另一边，“完了，完了，给阿姨留下了坏印象，你怎么不说阿姨会来呀。”

“我妈通常在周末过来给我打扫一下房子，我也不知道她今天会来。”

她嘴里仍旧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我妈妈一直告诉我女孩子要注意形象的，特别是在婆婆面前。”

“放心，我妈妈开明的很，也不是个以貌，以行为取人的人，还有，怎么就婆婆了，你别瞎认亲。”

“你别插嘴，我烦着呢！”

我到门口的桌子上拿过妈妈的菜，她做了酸菜鱼，排骨汤，还有三个素菜，米饭也盛了很多，足够我们两个人吃的。可儿伸长脖子看着我打开的盒子，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到嘴里。一边嚼一边说，“阿姨厨艺不错呦，色香味俱全。”

“好吃你就多吃点。”

自从今天下午见到我，就一直是可儿在问我的情况，我还不知道她呢，便问道，“可儿，你这几年怎么样。”

“大学毕业后就直接到省电视台工作了，所以说你别惹我，把我惹毛了，我就到电视台循环播放你是怎样诱骗一个纯情少女，然后无情抛弃的。”

“秦愿，来的时候，我还想着让你到咱们大学教书呢，你的条件也符合，学校待遇也不错，现在听你说你有事业在忙，那你就忙你的，我支持你。”

“谢谢，谢谢你给我考虑工作也谢谢你的支持。不过，男人从哪跌倒就得从哪爬起来，五年前，我栽在旅游业上，现在也逐渐摸出了门道，有了圈子。”

可儿放下筷子，“咱们山西这两年在大力发展旅游业，势头还不错，我挺你，不过这里面水真的深，，纯是资本游戏，你还是要谨慎。”

“嗯嗯，我会的。”我走到阳台看了看窗外，“可儿，现在雨已经停了，你吃完就赶紧回去，不要让你爸爸妈妈担心。”

她又赶紧拿起筷子，“我没吃完呀。”

“那你吃，我还有工作要忙，吃完走的时候把门带上就可以了。”

她重重地摔下筷子，“秦愿，我这个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要气质有气质的大姑娘这么贴着你，你是有多笨，还不能领会我意思。”

“可儿，我不傻，知道你对我好，但我现在真的工作很忙。”

“那我陪你一起忙。”

我不知该怎样回她，五年前我和陈爽分手的时候，她就完全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只是当时我心乱如麻，她的表白我无动于衷，现在她又吐露真情，我该怎样面对呢。

对可儿我说不上来是怎样一种情愫，但喜欢一定是有的，于是我说道，“可儿，咱们一步一步来好吗，先谈恋爱。”

“你同意当我男朋友了呗！”

“嗯嗯。”

这时候她的妈妈给她打来电话，是催她回去的，要她开车慢点。

她拿起包，“那我先回去了，我家有门禁，晚上十点之前必须回家。”

我和她相伴到了楼下，看着她上了车，嘱咐她道，“一定要慢点，别毛毛躁躁的，回到家给我回个电话。

等她的车在路灯下的影子慢慢消失我才上楼，收拾碗筷的功夫接到了我妈发来的视屏，“愿，刚才那姑娘还在吗？”

“刚刚走，对了，妈，不是你刚刚看到的那个样子。”我吱吱呜呜，有点不好意思。

“不用跟妈妈解释，我自己的儿子我还能不知道什么样子，我给你打电话主要是想问你，刚刚那个姑娘我老是觉得见过，就想问问你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林可儿，怎么了，妈？”

我妈把我爸也叫道跟前，“愿，妈妈跟你说一件事情，五年前，你出了事，后来被安排出国，你不要我们和任何人说，我们也没说，但有一个姑娘来过咱们家两次，就是这个林可儿，第一次来的时候我什么也没和她说，但她第二次来很真诚地和我说，要你出国，说她求了她爷爷，可以帮你到国外留学，我就告诉她你已经出国了。”

听到妈妈和我说的，心中的感动一下涌到了鼻子尖，原来那时候除了家人还是有人惦记着我的，我妈又说道，“愿，你２８岁了，现在你说你也没女朋友，妈看这个林可儿就行，样貌身材谈吐都是万里挑一，对你也是有情有义，你试着和人家接触接触。”

“好的，妈，我知道了。”

“妈妈该说的也都说了，时候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以后姑娘该往家里带就带，别像你爸一样老古董，以后再去给你送饭我会提前告知你的。”我爸在一旁，“怎么说着说着还扯上我了。”

我妈，“你不是个老古董吗？”又对我说道，“愿，别学你爸呀，妈妈挂了，早点休息。”

挂掉电话，我躺在床上，想着这一天遇到的两个女人，在机场遇到的第一个女人程爽是我的初恋，她是苏州人，有着苏杭女子的温婉细润，我见她第一眼便决定追她，功夫不负有心人，大一下半学期她成了我的女朋友，直到大四毕业，她去了南京读研究生，而我没有读研，留在太原创业，但我们还是很好，直到她读研二，我们开始小吵架，但不是那种大吵，可就是小吵，她很决绝地提出了分手，我不死心，还在挽回，但她选择了视而不见，直到我出事，在派出所里她也未曾来看我，而我等到的是她结婚的消息，我走的那天她在太原最富盛名的酒店举办婚礼，新郎是和她一个专业的男生，也是太原人。

在德国的五年，我常常想起她，想她穿婚纱的样子，想她过的怎么样，是否幸福，可我终究想的是别人的新娘，再想又能怎样？

铃声想起，是林可儿，她说安全到家，要我早点睡，然后明晚六点之前把我公司地址发给她，她要接我一起吃晚饭。

林可儿，十分活泼开朗的女孩子，我认识她比认识程爽还要早，只不过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是个高中生，大学的时候我经常和她在一起，我宿舍人说，“秦愿，你要是和程爽分手了，我们都挺你和林可儿，不说别的，就咱们这挂科就不用担心了，咱们学院的老师哪个不认识她呀，都可儿可儿的叫着，和亲闺女一样。”

我对宿舍的那群狐朋狗友说道，“你们滚，咒我分手，我和程爽好着呢，好好学习比什么都重要，别天天想着些歪门邪道。”

还有他们是不知道，以前我惹林可儿生气的时候，她就会威胁我，“期末考试你等着挂科吧，高挂那种。”所以大学四年我是从不敢惹这个姑奶奶呀，她要我陪她到三食堂吃饭，我绝不敢到二食堂，她要吃鸡，我绝不敢给她打打牛肉。

我和林可儿的性格类似，都很阳光也很会给生活找乐趣，也都是太原人，所以我们玩的很来，程爽也认为她活泼开朗不会让生活索然无味。

想着我妈妈和我说的，再想想林可儿，我对她不像程爽那样一见钟情，但日久生情总是有几分的，更何况，她等了我这么多年。

不过直到今日，我还是会想起陈爽，尤其在德国的时候越想就越想，想着她会生怎样一个宝宝，但是我没想到她的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再想想以前的山盟海誓觉得真是滑稽，什么非他不嫁全是狗屁。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过去的五年我从没有这么轻松的入睡过，可能是陈爽让我释怀了吧，看到她如此幸福，我还有什么理由去一厢情愿，去让自己不幸福呢？

早上我一如既往地早起，因为我已经很久没有睡懒觉了，可能是和在德国的寄宿家庭有关吧。我五年前逃亡，不幸中却带着丝丝欣慰，我在德国的寄宿家庭曾是我当导游时候的游客，他们特别照顾我，他们规律健康的生活也深深影响了我，也是他们让我在那边孤独颓丧的生活有了一丝光芒，他们给我过生日，带我一起家庭聚会，旅游的时候也叫上我，我无比感激他们。

我从本科到博士全部都在读电气工程，可能和文学，史学一点不沾边，但是我必须要感谢外公外婆，我外公外婆是历史老师，后来不当老师自己创办了中学，我就是从那所学校毕业的，外公外婆的家里，办公室里有各种各样的文学书籍，历史书籍，地理书籍等等，我从不认识字的时候，就开始看各种地图集，到了大学，我的水平丝毫不亚于那些专门学这些的，比如程爽，她是学旅游管理的，但她知道的真的没有我多，她在大二考英语导游证，我陪她一起考，我俩双双考过。

程爽问我，“我是不是入错行了，我在学文上天赋异禀，英语也特别好，应该报考这方面的学科的。”其实如果我在高中真的学文，不出意外我是能走近全国顶尖的高校的，因为毕竟我曾在中考的时候拿下文综全市的第一，可在高中报文理的时候，我坚定地报了理科，因为我想知道更多我不知道的东西。这就是人生的选择，如果当时我选了文科，可能就遇不到程爽和林可儿这两个女人了。

因为不远，所以早饭完依旧是步行到公司，在电梯里遇到了我的助理张萌萌，她本身个头不高，又被挤在角落里，但还是踮起脚，举着奶茶杯跟我微笑，我也朝她微笑。小姑娘刚刚大学毕业，外表看上去虽有些稚嫩，但通过这个月的观察，我发现她很聪明，很果断。

电梯一停，张萌萌就找个空钻了出来，扔掉手中的餐后垃圾颠颠地往办公室跑，我不缓不慢进去办公室之后对她说道，“萌萌，你跑什么呢，高跟鞋还穿不稳呢，小心崴了脚？”

“老板，身为助理我总不能在你之后进办公室吧，虽然我个子不高，但是我不习惯穿高跟鞋，所以才跑起来有些滑稽的。”

我知道是自己每天都来的早，便对她说道，“以后不用非得来在我之前，只要打卡不迟到就行，下班了也不用等我。”

又是一个忙碌的上午，直到午饭的时间我都没离开过座位，敲键盘查资料连萌萌端过来的水都没喝。她走近我跟前问我，需要点什么外卖，我按按发酸的眼睛，伸伸胳膊说道，“今天中午不吃外卖了，我们去楼下的餐厅吃。”

我和萌萌相约来到楼下的餐厅，中途还遇到了萌萌的男朋友，挺阳光帅气的一个小青年，萌萌介绍说他在附近的银行上班，我示意让萌萌和他们一起去吃，萌萌说，他们一伙同事，我去了尴尬就坚持没去。

坐下之后我对萌萌说道，“想吃什么，你尽管点，一起工作一个月了，我这个老板还没请你吃过饭呢？”

萌萌拿着菜单，“那我可不客气了！”

“不用客气，你多点一些，吃的饱饱的说不定还能长个呢。”

她跺着脚，“老板。”

“萌萌，息怒息怒。”

“我不生气。”然后她又俏皮可爱地问我，“老板，这是工作时间之外，我能对你八卦一下吗？”

“你想问什么问就好了。”

“老板，你有没有女朋友呀。”

“嗯，昨天晚上刚刚有的，对了，你不说我还给忘了，她要我给她发公司地址的，说今天晚上要来接我一起吃饭。”说着的功夫我赶紧给可儿把地址详详细细地发了过去，她秒回，“收到。”

萌萌有些失望，“好吧，那算了，我闺蜜单身，天天要我给她介绍高富帅男朋友，我想着老板你这么优秀把你介绍给她，她保准满意。”

“哈哈，没有缘分呀，要是昨晚之前我说不定还真会见见她呢？”

“没事，她就和我合租在一起，以后有机会会见到的，老板，你吃这个小牛肉，可嫩了。”

“嗯嗯，你也吃。”

“老板的女朋友肯定也像老板这么优秀吧？”

“我和她在大学的时候认识的，后来我出了国就断了联系，昨天她才联系上我的。”

“隔这么久还能联系你，她肯定很爱你。”

这家餐厅虽然挺大但却不是那么嘈杂，所以我和可儿吃过饭之后聊了一会才走，可走的时候我却隐约看到程爽，这里的经理还和她打招呼，但我想不通她怎么会在这里，于是便交代到萌萌，“萌萌，你想办法悄悄查一下这里的老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