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哪个王八蛋坑我？
明德殿。
李恪看见不少人蜂拥而来。
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人，朝他喊道：“恪儿……”
李恪顿时不高兴了：“靠，谁啊，敢占我便宜？”
旁边，徐桂赶紧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道：“殿下，别胡来，那是陛下。”
“皇帝？”
“没错。”
哎呀。
大意了！
还好隔得远，李世民没听清。
李世民问道：“恪儿，知节说你已经灭了天花，怎么回事？”
李恪大声解释道：“父皇，我已弄到天花疫苗，只要给人接种上，这些人，几日之内，会出现和天花一样的症状，但不日就可痊愈，没有生命危险，接种过天花疫苗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再患天花……”
李世民等人，听得一头雾水。
旁边，太医令许宏解说道：“陛下请看，明德殿众人，虽然都患了天花，可他们行动如常，并不像那些患了天花就奄奄一息的人，臣有七成把握，殿下未说谎……不如，且等等看？”
李世民想了想，道：“既是如此，太医署好生盯着……”
“是。”
大臣们急忙答应。
李世民隔空安慰了李恪几句，然后离开。
程咬金让人将柴禾撤走，调集禁军，将明德殿周围，团团包围起来。
“呼！”
“危机解除！”
李恪大松一口气。
他回头，却见徐桂这老货，浑身上下湿透。
这老家伙，比本王还怕死。
李恪笑道：“原来这就是皇帝，不过如此嘛，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两只耳朵一张嘴，看起来，像个凶狠的家伙……不过，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徐桂提醒道：“殿下，慎言……”
李恪满不在乎：“怕什么，本王现在可是全大唐唯一掌握天花接种之法的人，皇帝还舍不得杀我。”
徐桂：“……”
顿了顿，徐桂问道：“殿下，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恪两手一摊：“还能怎么办，混吃等死呗。”
徐桂又抑郁了。
这个假冒的蜀王，已经脱离控制了。
……
时间流逝。
李恪发现，自己身上起的脓疱，开始结痂，脱落。
徐桂等人，也是如此。
太医令许宏十分重视，每日都守在明德殿外，记录众人身上的变化。
有时，他也隔空向李恪请教一些问题。
一来二去，他就从李恪口中，将那防天花四策搞得明明白白的。
原来，这天花，是一种看不见的病毒引起的。
通风，是为了空气流动，避免因为空气不流通导致病毒停留或者产生其他问题。
消毒，乃是为了消灭病毒。
佩戴口罩，是为了阻断病毒传播。
健身，是增强体魄，提高免疫力。
与此同时，许宏又对病毒、免疫力、传播之类的词语，感到困惑，恨不得冒着生命危险进去和李恪促膝长谈，好好请教。
许宏心中，对李恪已佩服得五体投地。
……
几日后。
甘露殿。
太医令许宏，看着李世民和大臣们，掷地有声地说道：“恭喜陛下，臣已确定，那天花疫苗有用……”
“几日前，明德殿患了天花的宫女太监们，全部痊愈，除了身上会留下一些坑洼，并无其他害处，臣让人将这些人送到云阳县天花最严重的地方，一段时日过去，这些人，全都没有染上天花……”
“同时，臣让太医署招募了一批流民，用蜀王殿下的天花疫苗给他们接种，这两日，这些流民的天花也自愈了。”
“可以断定，接种过天花之人，这辈子都不会患天花。”
李世民激动得站起来：“这么说，恪儿没有骗人？”
许宏道：“陛下，蜀王殿下就是我大唐的福星，是天花的克星……只要让全天下人都接种天花疫苗，以后，天花将不足为惧。”
“哈哈哈……”
李世民大笑。
笑声响彻整个甘露殿。
大臣们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砰。
李世民一拍案几，语气兴奋道：“着三省六部，雍州各地，还有太医署等，按照蜀王提供的法子，尽快平灭京畿之地的天花，等此事了，再由三省拟定章程，将接种天花之事，逐步推广到全天下……”
“恭喜陛下！”
“陛下圣明！”
大臣们纷纷称颂。
太医令许宏躬身道：“陛下，臣有话说。”
“说！”
许宏道：“陛下，蜀王先后独创防天花四策和接种天花疫苗之法，更是学识广博，令臣折服，恳请陛下派蜀王坐镇指挥此次灭天花之事，定能出奇制胜，迅速解决。”
李世民眼睛一亮。
这段时间，李恪带给他的惊喜，实在太多了。
他想了想，道：“许爱卿之言，不无道理……既是如此，就让蜀王任三省差遣，统揽灭天花一切事务，三省各部及地方州府，尽听蜀王调配。”
所谓差遣，乃是临时官职。如中书省差遣，便在中书省做事。
如今，蜀王作为三省差遣，却是可指挥三高官孙无忌突然说道：“陛下，三思……平灭天花，事关重大，可蜀王年幼，只怕难当此大任？”
“臣附议！”
不少大臣，也觉得此事不行。
可李世民主意已定：“诸位爱卿，恪儿就是这天花的克星，让他主持，断然不会有错。”
……
明德殿。
天花疫苗的接种，大获成功。
李恪凑在铜镜前，仔细观瞧，万幸，只留下两个不明显的痘印。
不影响本王的帅气。
李恪大松一口气。
回头，却看见老太监徐桂，满脸的麻子。
一张白净的脸，算是彻底回不去了。
“哈哈哈……”
李恪指着徐桂，大笑起来。
被李恪如此嘲笑，早已归顺的徐桂，眼皮都没跳一下。
徐桂很难受，却无可奈何。
李恪坐下来，笑道：“老徐，笑一笑……如今，防天花四策和接种天花疫苗之法已经交给太医署，京畿之地的天花，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灭，先定个小目标，在长安城吃喝玩乐一遍，再找有名有姓的小姐姐们谈谈人生，三年之约估计就到了……”
想起来就美。
这时，一个太监跑进来，禀报道：“殿下，内侍来宣，让你去甘露殿觐见。”
“觐见？”
“发生甚么事了？”
李恪一愣。
那太监道：“内侍说，陛下已经让殿下你担任三省差遣，主持京畿灭天花大小事务”
啥？
李恪一下愣住。
去特么的三省差遣！
本王只想逍遥快活。
“是哪个王八蛋坑我？”
李恪破口大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