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灵体找妈妈

第5章 灵体找妈妈

我从抽屉里找到3块硬币,分别是五分、五毛、一元,然后关掉所有的灯,并拉上厚厚的遮光窗帘,以防外面的光照进来。

我握着手里的三枚硬币坐在床上,然后将它们往空中一抛,它们便散落在床上,我摸索着在床上找到它们,然后我便去看这三枚硬币,我看到有一块黄色的硬币字面是朝上的,写着一个清晰的五字,角字稍小在旁边,另外两枚都是反面朝上。判断好后,我打开灯,看到实际结果与我在黑暗中看到的一模一样……我兴奋了,疯了般地又玩这个关灯开灯游戏不下十来遍,最后终于确信——我他妈就是有了夜视能力,你说神不神奇!你说奇不奇怪!

有了这个夜视能力,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停电了!

妈蛋,如果上高中时就有了这个能力,那我就不会被那个小气的房东大爷投诉了,说我天天灯点到半夜,浪费了多少电!

因为对拥有了夜视能力的确定,兴奋得我总是睡不着,一直在床上煎烧饼,不知煎到了几点,突然小腹处隐隐有些附胀感,不是刚刚放过水吗?并且一般放水前的感觉是慢慢积累的,不会突然而至。我便起身去卫生间,但站在便池前挤了点水后,小腹处还是依然有坠胀感。哇拷,不是有前列腺出了问题吧!难道是素着太久了,所以憋坏了?!

因为还带着困意,也没心情深究,摸到床上就又躺了下来,满以为睡着就没事了,结果还是我太无知了。

下腹处突然一钻心的痛感传来,先就好像那里有千万根长针在里面搅动翻转,每一根针都牵动着无数的神经细胞,我忍不住地大叫起来,虽然一些残存的意识告诉我,这大半夜的,不能这样鬼哭狼嚎,太丢人了,也太扰民了,但实在没有办法啊,一个人的忍耐力毕竟是有限制的,过了那个界限,一切人为的道德感都不存在了。

模模糊糊的意识中,我感觉我浑身被汗湿透了,还感觉屎门流淌出了很多物质,再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失去意识了——感谢老天爷给人类的这个设定——当你的感受超越了你意识的承受范围时,就让你失去意识,以此来避免过度的痛苦。

当我醒来时,我发现我身上盖着一张白色的被子,头顶的天花板也是白色的——麻蛋,我不是躺在太平间吧,我一个激灵坐起来,一下子所有的感官都醒过来,鼻子里传来浓烈的消毒水的气味,一闻这味儿就知道是在医院里,我的右手边是白色的墙,左手边被白色的帘布包围着,床头有一个铅灰色的铁柜子。再看看我身上,穿着蓝白条的病号服。

我轻轻地掀开白色的被子,将双脚从床上挪到地面上,灯光隐隐约约,看不到鞋在哪,脚面落在地面上,感觉凉嗖嗖的,看来真是大病初愈肾子虚啊,这可是南方的十月啊,不该觉得凉才对。两只脚的大脚趾在地上搜罗了好一会儿,都搜不到鞋,突然一个声音幽幽地响起:“叔叔,你是在找鞋吗?”那声音颤颤的,就好像以前的卡带受了潮发出的声音一般。

“是啊!”,我答到,完全没过脑子,等自己清醒些了之后,吓得打了个激灵:这可是在医院的大晚上啊,看不见一个人,却听到一个阴侧侧的声音跟我说话,我踏麻不是撞灵了吧?

我僵直了身子,不敢动(要是你,你敢不敢动?),只敢转动着眼球,就在我右眼梢处,我看见了一个留着锅盖头的小男孩,大概四五岁的样子,全身发着蓝莹莹的光。

这下我彻底不敢动了!

“叔叔,你能看见我吗?你知道我妈妈去哪了吗?”,锅盖头男孩说着裂开嘴笑了起来。虽然面容怪异,但她的笑其实还是挺美的,我的心扑腾扑腾地跳着,快冲破了胸口,要跳出来似的。

“叔叔,看见我妈妈了吗?”,小男孩一边问,一边皱起了眉头,脸上显露出丝丝黑气。

真的撞诡,装死肯定是没用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港台鬼片里不是说嘛,不肯去投胎的鬼魂,要么是有未完成的心结,要么是以为自己还没死,完成了心结或知道自己已死去之后,它就会去投胎了——这个过程其实就是修通,还有一些人是含怨而死,因怨气浓烈不肯去投胎,修通前要为它化解怨气——这就是超度。

如果那些灵体影视信息准确的话,我就还是有救的,从西瓜头的形象上来说,不是恶鬼,我只需要帮它修通了,它自会去投胎。想到此,我深呼吸一口,壮着胆子开口,展开我人生中第一次与鬼的对话。

“可以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吗?”。

“球球,叔叔你看见我妈妈了吗?”。

“你妈妈叫什么名字啊,她长什么样的?叔叔可帮你打听下!”。

“嗯~我妈妈叫陈玉芬,她长得可好看了,胖嘟嘟的。”,说起这些的时候,这小灵体眼睛里有光。从她的表述看,我无法想象他妈妈有多漂亮,但所有小孩都认为自己妈妈最好看,我也可以理解。但对于要找人来说,这小鬼提供的信息就太少了点。

“可以告诉我你们家住哪吗?记得你妈妈的电话吗?”

“我们家住国会山,我妈妈的电话是138XXXXXX”。

就在这时,围在床边的帘子突然被掀开了,进来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一张像大饼一样圆的黑脸,眉毛特别稀少,少得几乎没有——楼下保安张叔。我有点懵,不知怎么开口。旁边还有一个小鬼。

“林老板,你可算醒啦!”,张叔叫所有住户都叫老板。“你不知道,昨天晚上,可吓人啦……”。

在张叔的表述中,我得知,我是前天凌晨被张叔送进医院的,前天晚上他巡逻到三楼时,就听见我鬼哭狼吼,比老家女人生孩子都叫唤得厉害,当时有几个邻居站在我门口叫门,但里面没答应,就只是自顾自地叫唤,杀猪似地叫唤。在几个邻居的帮忙下,张叔把门给撬开了,一进屋,几乎没臭晕了。

我躺在地上打滚,身下是一摊水渍,身上也是湿透透,就跟从水里刚捞上来一样,闻那味道,比喝酒后呕吐物还要难闻,有汗臭味,有尿骚,还有、还有屎臭(好吧,请忽略这些,谁再提我跟谁急!),不知哪个邻居叫来了救护车,我被抬上了救护车,医生一问谁是病人家属,必须要有个人同去,张叔便一起跟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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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蛊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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