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5 章 陪伴

第 155 章 陪伴

严肃清起身,坐到了谢飞花身边,一把将谢飞花揽进了怀里,谢飞花环着严肃清的腰:“我没你想的那么娇贵。只要跟着你,哪怕吃糠咽菜,我谢飞花也不会有一句怨言。”

严肃清吻了吻谢飞花的额头:“对不起,是我错了。”

“对,就是你的错,你不该推开我!”

谢飞花一把将严肃清推倒在榻上,咬着牙,气呼呼地说道。

谢飞花虽然话里还带着怨气,但严肃清见谢飞花的双眸重又覆上了神采,心里不免松了口气,生气总比没有情绪强。

“本官任凭谢阁主处置。”严肃清被谢飞花压在榻上也不反抗。

“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谢飞花放了狠话。

严肃清笑了笑:“悉听尊便。”

谢飞花扑上去,一把咬住了严肃清的脖颈……

又是一夜缠绵……

严肃清既接了密旨,自然不会在“登州”多做停留。谢飞花既已决定要随他一道远赴“甘城”,他自不会拒绝。

一大早,二人便收拾了行囊,准备悄悄离开。

谁知一打开房门,就见司辰逸背着包袱,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前瞪着刚要出门的严肃清。严肃清被吓得一激灵,抬起的脚,堪堪落了地。

“大清早的,你犯什么癔症?!”

严肃清压低嗓音怒斥着门前“装神弄鬼”的司辰逸。

司辰逸今日像中了邪,竟不怕恼了的严肃清,继续黑着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严肃清:“你俩这是要去哪儿?”

严肃清这才回过神来,敢情司辰逸是来兴师问罪的。

严肃清回头看向慢悠悠朝这边踱来的谢飞花,谢飞花桃花眼一弯,朝严肃清笑道:“失策失策,昨夜去放信,何曾想司兄竟还未歇下。”

严肃清挑了挑眉。

谢飞花莞尔一笑:“当场被抓了包,忘告诉你了。”

严肃清心内了然,谢飞花这哪儿是忘了告诉他,明明是有意隐瞒,好给司辰逸一个能“逮住”他的机会。

严肃清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默默叹了口气,能怎么办?自家小猫儿,只能宠着。这个谢飞花,还真是将他拿捏得半分都不差……

严肃清只得对铁青着脸,满腔不愤的司辰逸解释道:“‘甘城’不比京都、登州,条件苦得狠,你等且先回京,也好替本官盯着大理寺。”m.

“哼,严大人好大的官威。”司辰逸冷哼一声,“‘大理寺’何曾需要我等盯着?严大人治下的府衙是什么模样,严大人心里不是最清楚不过的吗?”

“呃……”

严肃清瞬间哑口无言。司辰逸说得没错,他“冷血阎王”一手带出的“大理寺”,还真不是他不在个十天半个月就能乱的地儿。严肃清未曾料到司辰逸竟会生如此大的气。昨夜与谢飞花商定行程后,便写了封“告别信”,让谢飞花悄悄放到司辰逸房内,也算与他道了别。想趁着今早天还未亮,便先行离开,免得闹出动静。何曾想谢飞花谢大阁主,竟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而且还未与他通气,当真令人头疼。

严肃清知司辰逸知晓他与谢飞花的不告而别后,定会心生不满,但未料到竟是如此大的气性,还真不是一两句话能打发的。

就在严肃清刚想开口解释两句时,魏冰壶打着哈欠,背着包袱也走了出来:“还走不走了?再不走,天都亮了。”

“走走,马上走!”

这“挑了事儿”的谢飞花极有见力劲儿地出来打了圆场,接了魏冰壶的话,推着还杵在门前的严肃清与司辰逸二人:“行了,有什么话路上说,时不待人,赶路要紧。”

魏冰壶与谢飞花这一搅和,严肃清与司辰逸瞬间也没了声息,只得抬脚,跟着魏冰壶、谢飞花趁着天还未亮,连人带行李,马不停蹄地离开了“登州”,往“甘城”方向奔去。

出了城门,一路向西,来到一片树林内,谢飞花便呵停了马:“歇一会儿再走吧?”

严肃清闻声,当即停了下来,司辰逸与魏冰壶随后也下了马。四人将马拴在树上,任其吃草歇脚。

谢飞花择了一处草地,便席地而坐。严肃清下意识地向四周多看了两眼,这才撩袍,挨着谢飞花坐了下来。

司辰逸在严肃清对面,“哼”了一声,也坐了下来。严肃清眼皮跳了两下,得,这司大少,还在生他的气呢。

魏冰壶倒是没有坐,只是倚靠在一边的树干上,左看右看,似乎在找些什么。

谢飞花将水递给司辰逸:“别黑着脸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欠了你银子呢!”

司辰逸接过谢飞花的水袋:“银子倒是没欠着,只是遇了个不讲义气之人,比欠银子还糟心。”

“行了,还没完了不是?”严肃无奈地扶了扶额,“不想让你二人跟着受罪,别将好心当成驴肝肺。”

“谁让你把我俩抛下的……”

司辰逸越说越小声,还将头扭到了一边,搓了搓鼻子。

严肃清瞬间语塞:“那个……你不会是哭了吧?……”

司辰逸脖子一梗:“哭你个大头鬼!男子汉大丈夫,只流血不流泪!”

“想流血?那试试这个。”

原本还在不远处找这找那的魏冰壶突然出现,将一株明显是刚摘下来的草递到了司辰逸的眼前。

司辰逸坐着仰头看了眼站在侧边依旧没有表情的魏冰壶一眼,狐疑地接过魏冰壶递给他的草:“这什么玩意儿?”

“吃了能实现你愿望的玩意儿。”

司辰逸闻言,将草拿到鼻前嗅了嗅,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就是一股淡淡的草木味儿。

“这么神奇?”

“嗯,一种毒。服下可令人七窍流血一刻钟不止。”魏冰壶拍了拍手,“刚摘的,还新鲜着。”

先前还在端详手里草的司辰逸,吓得一蹦三尺高,当即将手里那新鲜的小毒苗狠狠地扔了出去,拼命地在衣裳上擦着手:“你有病啊?!这么危险的东西,你让我吃?!”

魏冰壶哪顾得上司辰逸,三步并作两步,迅速将司辰逸扔掉的毒草捡了回来,并回头狠狠地瞪了司辰逸一眼:“慌什么?又死不了人!你知道这草多难得吗你就丢?!要是弄没了,我跟你没完!”

“小爷我要是死了,我全家跟你没完!三代单传的独苗苗,小爷我才叫难得好吗?!“

司辰逸气呼呼地瞪了回去。

“国公府三代单传的小公爷,确实难得。”谢飞花扯着严肃清的袖子,在他身边小声低语。

原本还一脸严肃的严肃清,瞬间低笑出了声:“噗,你这嘴呀,还真是……”

谢飞花的意思很明白,哪个大户人家的男主子没个三妻四妾?更何况老国公?可偏偏司老国公就是个例外,以至于司家人丁单薄,到司辰逸这儿,还真就成了独苗苗。这“国公府”的唯一继承人,老国公自是放在心尖上宠着的,虽然平时确实严厉了些,但若真有人敢动司辰逸一根毫毛,老国公定不会善罢甘休。

“对了,你知道司少卿为何一定要跟着咱俩去‘甘城’吗?“

谢飞花神秘地朝严肃清挤了挤眼。

严肃清早知谢飞花会去查司辰逸,只是未曾料到竟会如此之快便有了结果。

“为何?”

严肃清轻声反问道。

“因为啊……”谢飞花故意拉长了语调,吊严肃清的胃口。

严肃清也很上道,装作十分感兴趣的样子,顺着谢飞花的话又问了一声:“嗯?”

谢飞花见严肃清如此配合,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禁不住地眼角上翘:“因为老国公给司少卿物色了一门亲事!”

“啊!”严肃清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司辰逸是在躲“相亲”啊!怪不得一心要跟着他去“甘城”吃沙子呢,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躲得了初一,躲得过十五吗?”严肃清无奈地叹了口气,“阻了老国公抱孙子的美事儿,回京不得拿我是问吗?”

谢飞花安抚似的拍了拍严肃清的肩:“能躲一时是一时,你且放宽心。回京我便将你藏起来,让老国公寻不着报仇的主儿!”

严肃清自然知晓谢飞花是在同他逗乐,不禁扬了扬嘴角,还不等他回话,谢飞花便一跃站了起来:“欸,这是什么毒?药效如此神奇呢!”

严肃清不禁顺着谢飞花的方向看去,原来司辰逸和魏冰壶吵得不可开交,已经捥袖子准备开打了,还好谢飞花眼疾手快地插了上去,不然非得打一架不可。

严肃清无奈地扶了扶额,只得站起身,一并朝三人走了过去。

看来这趟出行,注定不得安宁……

在谢飞花的“调和”下,司辰逸与魏冰壶顺利地被谢飞花转移了视线,将注意力都放在了魏冰壶手里的那株“宝贝”药草上。

“你是说这毒能让人七窍流血,但却不致命?”

司辰逸摸着下巴,来回仔细打量着魏冰壶手上那株看起来跟一般杂草没区别的草药。

“不至于七窍流血,只是确实能令人血流不止。看上去夸张,但一点儿也不致命,最多闹个气血不足,缓几日便好了。”

魏冰壶虽然语气冷淡,但眼神却一刻不离地盯着他手里的宝贝草药。

“这药用在刑讯上,怕是差不了。”

一想到“刑讯”,司辰逸瞬间两眼冒光,抬手便想去拿魏冰壶手中的药。

“啪!”

魏冰壶毫不留情地一把拍掉了司辰逸伸出的“爪子”!

“你做什么?!”司辰逸吃痛,迅速缩回了手,边揉边吹气,“不过是拿来看一下,下手这么重做甚?!”

“看一下?”魏冰壶冷哼一声,“你知道这药有多珍贵吗?别看它作用不大,但对生长环境极为有要求,就是翻遍整个京都,都不见得能挖着一株。”

司辰逸不屑地努了努嘴,“没见过世面的东西,瞧把你稀罕的……”

魏冰壶淡淡地瞟了司辰逸一眼,便小心地把那株难得来不易的毒草收了起来。

“司少卿真是死鸭子嘴硬,明明稀罕得狠。”

谢飞花悄声对已走到他身边的严肃清低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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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与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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