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份
夜长佳可得意了:“回家里,我要让哥好好处置她。”
一甩头发,趾高气扬地一个转身,发丝甩到了心月的脸庞上,尖细的发梢触疼了水渍未干的肌肤。
回到夜家大厅飘浮出浓郁的花香,梳化旁的茶几上放着一打鲜艳欲滴的粉色玫瑰,夜长佳弯了腰拿在手里,雀跃的叫道:“哥,你又买花送我?”
楼上有声音飘下来:“小心有刺。”
心月朝上望去,夜长安似乎刚穿好衬衣,系着扣子,一面踏下台阶,先是看了看夜长佳手里那束粉红玫瑰,继而看向心月。他眼光微冷,带着一抹寒光,她竟有些心慌,下意识挺直脊背,给自己壮了壮胆。
“长安你吃饭了没?”婆婆关心的问。
对方表情淡漠:“家里做饭了吗?锅是冷的,工人告假了?”
“是有人想要罢工呢,以后的一日三餐更无着落了。”
小姑子赶紧附合母亲,叫叫喳喳道:“哥,大嫂太过份了!她不去买菜,偷偷和一个陌生男人吃大餐,丢下一家老小不管。”
夜长安立在楼梯口,目光从她身上扫过。
如果说在餐厅里被她们母女污言秽语,前后夹攻,不分辨一句,那是顾及场面。
而现在,心月不会再吃哑巴亏了,所以她很快说道:“佳佳!请你注意自己的措辞。我的确在买菜的途中吃饭去了。但不是和什么陌生的男人,也没有去吃什么大餐,那是在路上偶遇的同学,多年未见……”
话才说到这儿,就已经被夜长佳尖叫着截断,“哥!你听听?你听听?大嫂她还有理?如果我今天不回来,还不知道她这么大逆不道把妈的手指都剪了!”
她作出十分关心的样子,查看邓娴之那包扎的手,“妈,当时一定很痛,流了很多血?”
邓娴之和女儿一个鼻孔出气,嗯哼了一声:“教她学插花,剪刀就成了她攻击婆婆的武器……”
“大嫂这样做,又有她的解释吧?”夜长佳牙尖齿俐。
心月微涨红了脸,言语苍白:“小姑,就事论事!昨天是我不对,但现在我们说的是……”
话还未说完,就又被对方尖锐地打断了。
“哎哟,我还不能说了呢?自己做过的事,做错的事,没有一点悔改之意,还不让人说!谁愿意管大嫂这些烂事?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能够嫁入我们家,你真是福份不浅,可我们家就怕无福消受!”
心月徒劳的张了张嘴,被她堵得又气又羞,只差脱口而出:“谁想嫁入你们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