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还愣着干什么，走啊。”恩施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对着还站在原地看着远去那名学生背影的陶旭呼喊道。
陶旭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来到恩施的旁边碰了碰他的胳膊询问道“你不好奇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恩施听到陶旭的话语后有些不解“有什么好奇的，你真当皇家学院是什么净土呢？这种事其实并不是很常见的对吧？”
恩施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一丝丝不满和怨气，当然不是针对陶旭的幼稚而是带入了以前的自己。
“常见吗？”陶旭并不知道，校园暴力不仅仅在这个魔法大陆经常见到，在他前世的世界也是如此甚至更加严重，而能阻止这一切的老师或者是同班同学大多都是冷眼相待，这样的世界对于被施暴者来说是不是很糟糕？
陶旭看着远处那名大一学生跌跌撞撞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要做出某些行动却变成了询问的话语“我们不需要做点什么吗？”
“你想要去帮助他吗？我们看到的只不过是他购买某种炼金物品没有付钱才会遭到这样的待遇，这其实都够不成校园暴力，他遭受到这样的对待只能说是罪有应得。”恩施冷漠的眼神看着远处那名像是过去自己的身影，本质上并不一样，他的过去才叫单方面的被欺负，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校园暴力。
“那是不是有些过分了？”陶旭算是属于活在自己理想中的世界那种类型，如果不是摆在他眼前发生的事情，他可能都不会相信吧，这种人即幼稚有愚蠢。但矛盾的是，他也是个极其理智派，只会遵循内心绝对最正确的选择。
但仅限事情牵扯到了他自己，这样的人自私且愚善，这样的人在我们的身边有很多。
恩施呵呵一笑“过分？你是没有见过更过分的。那个年轻人其实才是大多数基层炼金师的写照，大多数的炼金师其实都是这样碌碌无为，在基层摸爬滚打混一个二级顶多三级的炼金师等级，没有拿出手的炼金术，也没有某领域的一技之长，平庸也并不平庸，深陷泥沼的漩涡之中想要挣扎出去却随波逐流。”
恩施自嘲一笑，想到过去的自己还不如他们，所以他才更加渴望知识，渴望力量，如果不是梅菲斯特刚才离开的学生，可能就是他未来的影子。
有时候他真的很羡慕陶旭，他有着世界上许多人没有的天赋，那种顶级的天赋，是大部分人努力一辈子也不可能会获得的上天赐予的眷顾。
“所以说要怎么将虚空魔石精炼呢？”
回到工坊内部恩施将东西放好之后看着陶旭手中足球大小的虚空魔石询问道，如果不将其精炼虚空魔石里面的空间就会极其不稳定无法构筑出稳定的储物空间，而这个世界精炼的办法有两种，第一种是用庞大的魔力将其完全压缩逼出杂质，第二种是使用空间炼金符文将其精纯提炼。
两种办法很明显都不是当下的陶旭和恩施能够做到的，空间炼金符文这种高等级符文就算是在皇家学院也是高等级炼金师的课程，虽然大四就可以借阅这部分的学习资料，但那仅仅是学习如何去绘制使用空间炼金符文，作为最为复杂的空间系符文，要想学会并投入使用没几年的时间是做不到的。
“先放在这里，我就是手痒没忍住想要买一个，其实这东西不精炼也能制造许多好东西，可惜以现在的我没办法处理。”陶旭直接将这块虚空魔石扔到了角落中吃灰，这是典型的购物没忍住，有很多人都是这样不知为何就想买，买了却没什么用，只能放在一旁吃灰。
恩施觉得这种浪费金币的做法是十分不赞同的，但也不会说什么，毕竟那些钱都是属于陶旭的，他没资格指手画脚的。
“马上就要新生比赛了，你给诺斯打造了什么好东西没？”恩施看了一眼日期只剩下两天时间了，这点时间能打造什么优秀的炼金道具吗？是附加魔力的武器呢？还是各种机关道具呢？亦或者是某些炼金防具？
陶旭一拍脑袋“还好你说了，这件事还需要你来帮忙！”
恩施啊了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陶旭的身边，看到他在一旁的箱子里拿出几个球形的玩意倒在了桌子上。
“我记得你的附系是学习符文法术的吧？来，我们先试试......”
“等下，这也太浪费了吧？”
“要不说能叫氪金吗？这稳定回路我费了不少时间才能搞批量制造。”
“啥玩意？你能批量制造？那还等啥啊！”
炼金工坊内传来一阵阵来自于恩施的惊呼，还有陶旭兴奋的声音，站在门口的诺斯听到里面的声音有些犹豫想不想要进去，要不敲敲门？
诺斯刚伸出手打算敲门就听见里面传出陶旭的声音。
“怎么样我厉害不厉害？搞的可以吧？”
“厉害，金主爸爸太厉害了！再使点劲很快就好了！”
“好，那就更用力一些，你也别光叫唤，动一动啊！”
“爽！”
“就是这个速度！”
诺斯神色一滞，随后赶紧摇了摇头，应该是误会吧，绝对是误会吧？但还是有些不确定，让这个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秘密的少年感觉特别尴尬。
我还是明天再来好了。
反正还有明天一天时间呢......
炼金工坊内，恩施大汗淋漓一副魔力虚脱的样子看着面前桌子上几个球形的物品满脸兴奋之色“真没想到还可以这样！”
“就是回路刻画太过费劲，但还好我将刻印机弄出来了，虽然是最粗糙版本，不过也够用了，本来想弄成长方形的薄片金属，但为了让回路循环链接最终还是做成了圆形，加一点魔钢进去维持了韧性和魔力流动性，就是制造成本有些大，一般人还真不至于用这种一次性的玩意。”陶旭拿着一颗已经魔力充能好的球形物品掂量了两下。
恩施认可的点了点头“那倒是，一般人还真玩不起，其中一个材料魔钢就提升了造价，更别说后面为了稳定符文的赤沙和精灵木了。重点是那看起来复杂头疼的魔法回路。”
“失误一点就废了，但机械只要设置好运行的轨迹和程序就不会失误。”陶旭拍了拍一旁的一米五左右的盒状物品，从里面看能看见有两个单一针管形机械手臂在缓慢的运作，往后面看则是一排更为复杂的魔法功能回路，这些魔法回路代替了机械的供能以及设计好的程序。
不过魔法回路毕竟不是计算机的机器语言，以现在的陶旭掌握的魔法科技来讲一条魔法回路顶多能规定类似计算机系统的三——四个特定动作，一个系列的计算机机械在魔法回路设计的时候就制造了若干指令规定了该系列计算机能够做到基本的操作，这些指令一起构成了该计算机的指令系统。
不过好在的是两条魔法回路如果找到正确的方式叠加的话，指令就会从原本的三——四个变成九——十六个也就是二次方，再次叠加就是三次方，以这个顺序可以让指令扩展成一个完整的计算机机械指令系统。
当然，以陶旭现在的魔法科技水平根本做不到叠加次方的展开指令运算，只能将魔法回路单独链接到另一条魔法回路上形成一个接一个的指令系统。
毕竟编程工作量越大就越容易出错，现在的他发明的炼金器械就像是一台九九乘法表的计算器，只能进行简单的运算（造出来的进行简单的指令，如行走，攀爬等等）。
不过陶旭相信，再给他一段时间就能将自己的科技水平达到前世的水准，毕竟他掌握的系统可是掌握着最高文明的科技成果。
不过目前接触到的知识也只限于三级文明以内，而三级文明以上的文明科技，他根本接触不到，说实话就连他自己也很难想象所谓的三级文明具体是什么样的。
恩施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机械，他从没想到炼金术的魔法回路还可以这样使用，不如说这个世界的炼金师都没有想到。
“陶旭，这东西最好是藏起来，我们找诺斯买个大一点的空间戒指吧，你可能不知道你拿出来的这东西将会在炼金界掀起什么样的风暴。”恩施深吸一口气，他这回是彻底震惊到了，为了兄弟着想他必须要将这种有关炼金机械的信息隐藏起来。
陶旭看了一眼还在制造简易魔法回路的魔力刻印机愣了一下，觉得恩施说的有些太过了“那个，不至于吧？”
“至于，你这已经属于独家炼金术了，属于不能公开的那种。相信我，陶旭，兄弟不会坑你的。你要是真拿出去了，我想你的人身安全基本保不住了，除非你加入皇家学院一辈子不出去，或者达到伦维院长那样天下无敌谁也无法窥视你的炼金成果的等级。”恩施真的被陶旭的白痴感给震惊到了，这玩意还用我说吗？难道你没看过骑士小说吗？里面的一些主人公获得了某种强大上古炼金神器都要隐藏隐忍起来，不断积累资源变强无敌天下才将自己获得的神器展示出来。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虽然陶旭现在弄出来的东西比不上上古炼金神器，但从长远来看，这一条路能走多远谁也不知道，绝对是开创了全新的炼金路子。
面色复杂的恩施看着陶旭忍不住开口说道“所以说，你的老师到底是谁啊？我想拜他为师成吗？”
陶旭听到恩施的话语，看他真挚的求知眼神实在有些不忍心说谎话“我说我没老师你信吗，这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
恩施听到陶旭的话语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信！因为这个世界不缺伟大的炼金天才，伦维院长是，科摩多是，克伦斯维尔也是，在炼金领域的先驱们从小就展现出了非凡的天赋，我相信你也是和他们一样的炼金天才！”
“你这马屁拍的不错啊。”陶旭忍不住给恩施一个大拇指。
“所以说，我能跟着你学习这一门伟大的炼金术吗？你放心，我会发誓不泄漏出去任何有关这种炼金术的，我可以和你签订契约！”恩施做出一个拜托的姿势，陶旭倒是无所谓，本身恩施这几天作为他的助手“用”起来也很顺手，教他炼金科学也没什么。
“这都没什么问题，不过我这炼金术可能和传统炼金术不一样，我更喜欢称之为科学技术，嗯，炼金科学？”因为陶旭没有魔力，注定要与这个世界的主流炼金技术背道而驰，只能依靠蕴含能量的魔力结晶进行充能。听说强大的机械师都是使用恒星作为能源储备的，那距离他太过遥远就不要谈论了。
“我知道，像老师这样伟大的炼金先驱都是这样的，不再传统意义上改变就没办法突破！我要学习老师的炼金科学！”恩施的眼中燃烧着求知的火焰看的陶旭感觉有些刺眼。
得，都直接叫老师了。
陶旭看着恩施点了点头“不用非得叫我老师的，教你没什么问题，本身我也不打算藏着。”
“不，老师，我们这一脉还没成长起来，在我们还没成长起来之前一定要稳住，不能将炼金科学公开化，要稳住！”
恩施认真的表情看的陶旭有些发虚，这货怎么感觉比他还重视？但恩施之前已经说明了理由，只能点点头，他说咋办就咋办吧。
三月十一日，无论是学院内还是学院外期待的新生大比终于在皇家学院中庭的斗技场举办了。
晴朗的天空上礼花声，生生不息，在学院斗技场的周围是一座座模仿大陆有名的缩小版山川，山川之上如云似冠的古松用他们的苍郁的绿色围合着中庭内的皇家斗技场。为纪念奥尔特帝国开国大帝马林森·奥尔特而建造的雕像巨门静静地伫立在斗技场最大的阴影之中。
这座门的雕刻是大量的奴隶睁开枷锁跪拜奥尔特帝国开国大帝的场面，是他消除了这片土地长久以来的奴隶制制度，如今的奥尔特帝国是大陆上唯一一个没有奴隶制的国家。
不过这座为纪念奥尔特帝国开国大帝的解放门合身后的这座巨无霸斗技场相比显得有些渺小了，毕竟这座雕像巨门也有些年头了，虽然学院有些人想要翻新建造更大的解放之门，但这也算事历史的遗留物了，便就一直没有翻新。
眼前的斗技场黑压压挤满了人，这是一座上下五层的椭圆形建筑物，从地面上的一层到四层都是尺度很大的扶墙柱合大拱门，最上面的一层只是在石拱门的中轴线位置开辟了一个个凸出的包间，经历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竞技场，原本白色的凝灰岩外部早已经是色彩斑驳，最下面一层内部斗技的地方已经满战斗遗留下的痕迹。
沿着斗技场四周，石头门廊被高大的魔钢锻造的铁栅栏围绕的严严实实，看上去像是巨大的兽笼一般。
内廊中，四面可见的巨大石柱支撑着这个庞然大物，上面刻印着流转着淡淡荧光的符文，穿过内廊进入里面的观众席才能感觉到这里规模的庞大。
宽阔的观众席也有学院自身的安排，从走廊向上越向上的座位票价越低，包间除外，那是vip观众席有着水波投影的。
当然在三层以上的观众席隔一段距离就有虚空的炼金屏幕投影，保证观众可以看的清楚。在观众席道路上来来回回行走的是十一号浮岛的各种商贩，他们为这里观看斗技的旅客提供付费的饮品和食物服务。
斗技场当然少不了赌博的彩卷，几乎进入这里观看比赛的观众手里都捏着一张认为能够获胜学生的彩卷，压谁胜利是小注，真正的大头事压某位学生的名次，来这里观看的都是来自大陆四面八方的有钱人，基本上都会支持自己国家或者势力的新生。
此刻的陶旭正和恩施坐在第一排顶级观众席吃着爆米花看着参赛选手的入场，入场顺序分别是斗气学院、魔法学院再然后是炼金学院。
陶旭感觉和前世的学校运动会差不多，都是一名漂亮的美女代表举着一个写有自己学院的牌子带着其余的参赛选手走出来，这时候礼炮轰轰作响，大量的鲜花和彩带从天空中抛下，一些骚包的新生还会接过观众扔下的鲜花亲吻一下做出独特的自我感觉十分帅气的手势。
观看比赛的少女可是很多的，无数贵族或者是有权有钱有势的少女渴望能在这里遇到自己的意中人，如贵在新生比赛中表现的足够亮眼，那你可能就会收获由女生组成的粉丝后援会了，当然也有男性组成的粉丝后援会，粉的人当然是那种漂亮且有实力的美女新生啦。
在这座魔法大陆人们的长相都很不错，尤其是贵族很少有丑的，毕竟贵族迎娶的另一半基本都是帅哥美女，基因这么一代代传承下去只会越来越好。
“我看到诺斯了，魔法学院站的最前面第三个就是他！”陶旭指了指远处那着一根木质法杖一脸自信的诺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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