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原因的病症
雨季绵长,是英国这个国家的特色,这淅淅沥沥的大雨仿佛没有停止的意思,不断地和呼啸的风一起和鸣,怪诞而突兀,似一首诡异的哀歌。
课间休息因为下雨的关系,只能被安排在了室内,妮娅在二楼一间安静的教室靠窗的地方找了个座位,浅灰色的眸子无神地望向窗外,窗玻璃被大雨打得一片模糊。
这间教室里只坐着三三两两的人,剩下的都不是人。
半空中,皮皮鬼在吊灯周围不断地转圈、飘动,时不时朝着某个座位吹一滴水珠,很快,它们便盯上了单独坐在窗边的一个人。
妮娅难得在繁重的课业和令人烦恼的情感纠葛中放松下来,放空脑子不再去想任何事情。
但是很显然,她的休息时间被破坏了。
只见她的头上和校袍上滚满了黑色的水珠,似乎不受重力影响一般来来回回,身上刚换上的新衬衣立刻就留下了几条脏兮兮的污渍。
“皮皮鬼!你们都给我滚!”尖锐的喊叫声划破了这间安静教室里所有人的耳膜,然后在场的人一抬头就能看到一个穿着斯莱特林校袍的女生正举着魔杖对半空中恶作剧的皮皮鬼释放魔咒。
“哈哈哈…”半透明的皮皮鬼们一哄而散,瞬间穿过教室的墙壁消失地无影无踪,但是它们讥笑的声音还是清晰地传了出来。
“胆小的斯莱特林是谎话精,谎话精……”
妮娅气得浑身发抖,仿佛之前所有的不快、郁闷,都在那一刻爆发了出来,胸口憋闷着一口气让她不得不再次开口吼了出来。
“滚,你们全部都消失……”
此时教室的门口,刚刚推门而入的金发少年显然是被这吼叫声惊到了,握着把手愣在了原地。
德拉科从未见过妮娅这么暴躁的样子。
他的妮娅本应该是十分美好的一个人,时时刻刻都努力地散发着自己的光芒,她的温柔、体贴不是表面上的讨好,而是如同两颗并肩生长的树,收起自己的枝桠让别人活得舒展,自己的整颗心曾都被她的光照得暖洋洋的。
他曾不止一次感叹着遇到她是多么不可得的幸运,在得知对方是与自己有羁绊的幽灵小姐时,是多么欣喜若狂……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划过,德拉科的内心深处在波涛汹涌,但最终的目光还是定格在了眼前这个少女的身上。
黑色水滴从她深金色的头发开始沿着越来越消瘦的脸颊旁滑落,留下几道深深浅浅的印记,如同被撕裂的面具,龟裂的纹理一直延伸到脖子和发际线。
窗外的风雨继续抽打着房屋,教室里已经十分安静,德拉科皱眉,似乎隐约看到了一丝丝黑色的雾气缠绕在妮娅的身边,若隐若现,但当他想再仔细观察时,一道闪电划破了窗外灰黑色的天空……
短暂的强光过后,他视线里少女纤弱的身子就缓缓地倒了下来……
“妮娅!”
当妮娅重新清醒过来时,就发现自己又再一次躺在了医疗翼的白色病床上。
全身哪里都痛,但最疼的还是头。
尽管她拼命回忆,脑子里的记忆还是无法串联成有用的信息,她依稀记得自己在一间教室里被皮皮鬼们欺负了,但之后的事就已经模糊不清了。
可是,她似乎在昏迷之前听到了德拉科的声音?
“啊!你……咳咳……不要过来,不要咳咳……不要……”房间外突然的尖叫声和嘈杂声打断了妮娅的回忆,紧接着是慌乱的脚步声和重物敲击地面发出的闷声。
她不得不从床上起身,疑惑地朝门口的方向张望着……
有人在此时推门而入,是庞弗雷夫人。
只见她两颊红红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似乎是干了什么粗重活。
“嘿,我可怜的小妮娅,你终于醒了。”
因为经常光顾医疗翼的原因,庞弗雷夫人已经将自己对妮娅的称谓从”隆巴顿小姐“改为了“可怜的小妮娅、小可怜”,以此来表达她的同情。
而此时,她正拿着手里的水晶瓶,对着床上的少女晃了晃,“该吃药了。”
一想到魔药那种奇怪的味道,妮娅的内心就万分地拒绝,但迫于浑身上下的不适,她还是深吸一口气把这瓶魔药灌了下去。
酸味合并着苦味,一直在挑战着妮娅的味蕾和神经,她不得不紧闭眼睛祈祷着这个令人作呕的气味快点过去。
“吃点这个吧,可怜的小妮娅。”
一双胖乎乎的手伸到了妮娅的面前,熟悉的酒心巧克力正安安静静地躺在手心里。
“马尔福家的那个小子让我给你的。”
真的是……德拉科?
真的是德拉科把自己送到医疗翼的?那他人又去哪里了?
妮娅突然觉得鼻尖酸涩,握着酒芯巧克力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
原来自己和德拉科从上次冷战之后,已经快一个月没见面了……
门外的嘈杂声又再次响了起来,这次,还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庞弗雷夫人立刻将口袋里剩下的巧克力放在床头柜上,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开门的一瞬间,白色的人影不停地闪动,但是床上的人却无法关注其他事情了。
她将堆得和小山一样的酒心巧克力都揽在了怀里,整个人蜷缩在白色的被单里,任由眼泪簌簌。
对不起!
对不起……
还有三周,魁地奇比赛就要开始了,所有学院的魁地奇球队都被乌姆里奇批准可以参加训练,但是却规定了每天训练的时间不能超过2小时。
“真是可恶,为什么我们只能训练两小时,斯莱特林那群人就可以霸占球场一整天?”
罗恩忿忿地说着,一边瞟着正在入场的斯莱特林的球员们,一边擦着脸上不断低落的雨水。
这场大雨从哈利他们开始训练开始便一直在下,现在终于有点小下来的意思,但是格兰芬多的训练时间就已经结束。
此时魁地奇球场的边缘,不知道在何时多了一群人,他们脸上带着骄傲的表情,高昂着头,不可一世地催促着格兰芬多的球员们离场。
这些就是“粉红□□”的眼线和走狗,一群势利眼的东西。
罗恩在内心不断吐槽,但也不得不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泥泞的绿草坪向外走去。
当两队人在球场门□□汇时,他看到了他最讨厌的斯莱特林球队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奥莉芙,她拿着最新的飞天扫帚和那群傲慢自大的魁地奇球员走在了一起。
他扯了扯身边哈利的衣角,示意对方看过去,但是这么明显的一件事,哈利也同样第一时间看到了。
魁地奇这项运动从发源开始一向不分男女,只要有兴趣,有能力,谁都可以参加,但这个对于斯莱特林的魁地奇球队却一直不适用。
斯莱特林历年的魁地奇球队都是由清一色的男性组成,但这次选拔,奥莉芙却用打败了众多竞争者,成功成为了一名斯莱特林的守门员。
这个突然杀出重围的黑马,又是一位女生,这确实会让很多人对此侧目。
格兰芬多的人群中也爆发了不少窃窃私语声,大家都在讨论着这件事,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如同打翻的颜料盘,五颜六色。
八卦的声音没有持续多久,便被另一种声音硬生生地打断了。
那是一个突兀的、尖锐的女声……
“啊!不要……不要过来……好……好可怕……啊!”
一个身影伴随着尖叫声,跑进了魁地奇球场。
那是一个穿着赫夫帕夫校服的女生,像发疯了一样,披散着头发朝着人群冲来,一边狂奔呼救,一边抱着自己的头,似乎在躲避什么恐怖的东西。
但她的身后,除了越来越稀薄的雨帘,什么都没有。
很快,这个女生被球场周围的眼线们一起按住,扭送去了医疗翼,而球场上的其他人都继续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但是,德拉科却永远忘不了那疯子被一群人按在地上时的那一幕。
因为肩膀和上半身受力,她只能不停地翻蹬着双腿,企图从桎梏中挣脱,头不停后仰,脖子也被凹成了一个诡异的极限角度。
但是那双从凌乱棕色长发中露出的充满血色的眼睛和喉咙中发出的悲鸣,都让这群在雨中的人浑身不适。
当一颗石子落入水面,只能激荡起短暂的水纹,很快就会归于平静,但两颗、三颗、四颗……越来越多的石子被投入时,这汪池水是否还能保持平静?
到了万圣节前夕,这汪池水就已经在霍格沃茨的医疗翼里沸腾了。
只见原本空旷的病房此时却被挤得满满当当,每张病床上都躺着一个人。每个病人的症状都差不多,都是发热、咳嗽、乏力,就像上几年的流行性感冒一样,喝了几瓶魔药便会自行好转。
但是今年的病似乎更加令庞弗雷夫人头疼,因为那些往年管用的魔药如今却只能改善这些人的症状,而无法治愈病人。
所以医疗翼里的人越来越多,整个空间都回荡着这些孩子们痛苦的□□声。
但最让她头疼的是在深切治疗室里的那三个病人,她们发病最早,却一直无法治愈,现在陆陆续续都逐渐出现了一些幻觉、精神异常等奇怪的症状。
作为一个治疗师,职业的敏感让她感受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夫人,庞弗雷夫人,快来看看我的朋友,她,她晕过去了!”
耳边响起的呼救声打断了庞弗雷夫人的思绪,她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被汗液完全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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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魔改剧情,暗戳戳发糖,你们有看出来吗?
究竟这一切是谁在操控呢?
请大家带着疑惑和好奇心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