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土匪
“嘶,啊...”北林渊只感觉自己的脑袋疼得厉害,好似针扎似的,朦胧之中北林渊记得自己确诊尿毒症之后一时想不开从医院的楼顶一跃而下寻了短见,难不成自己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不成,可为何自己还能感觉到疼痛,北林渊有些疑惑。
“啊,二蛋你醒了。”当北林渊正感觉自己头疼欲裂无法忍受之际,忽然一道略显柔和的声音在北林渊耳边响起。北林渊听到这个声音不免有些疑惑。
“你是谁?”睁开眼睛北林渊朝着声音传出的方向望去,一个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的邋遢青年出现在北林渊的视线内,这人长得瘦且高,北林渊目测这人有一米八左右,但是记忆之中北林渊却并不认识此人,而现在自己躺着的地方却是一堆杂草上。
“我是三毛你哥啊。”青年回答了北林渊的提问,不过这却让北林渊更加疑惑。
“这是哪儿?”
“我们山寨。”
“山寨?我们是干嘛的?”
“我们是土匪啊。”
“那我是谁?”
“你是二蛋啊。”
“那我是干嘛的?”
“我们是土匪啊。”
“我是土匪?”
“对啊,你是土匪。”
“我真是土匪?”
“你真是土匪。”
“我真是土匪?”
“你就是土匪,二蛋,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难道是刚才撞脑袋上撞傻了?”瘦长男子眼神惊疑不定,看着躺在杂草铺满地面上的这个弟弟,暗自嘀咕二蛋是不是刚才绊倒撞门框上撞傻了。
“啊...”正在北林渊疑惑自己身处何地之时,一股浩瀚的信息忽然出现在脑海之中,磅礴的信息顷刻间将北林渊的脑满全部填满,仿佛是一瞬间又仿佛是过了数个世纪。
“二蛋醒醒,二蛋醒醒.....”北林渊只感觉自己快要被晃的散架了。
“停停...”
“二蛋,你醒了。”
“我是土匪。”北林渊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土匪,刚刚的一瞬间一股磅礴的信息出现在北林渊的脑海之中之后,北林渊终于有了一丝明悟,自己就是土匪,或者说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就是土匪。而自己在得知自己得了尿毒症之后,为了不连累家人,从医院的高楼上一跃而下,不曾想莫名其妙却出现在了这里,这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北林渊难以置信,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二蛋,你没事吧?”三毛伸出细长沾满灰尘的手掌摸向北林渊的额头。
“啪,没事,我想静静。”北林渊挥手打开了三毛的手,三毛的手简直太脏了。
“静静?静静是谁?”
“额...”北林渊不由的扶额无语。
“二蛋,静静是谁啊?”
“静静是富贵人家的小姐。”
“哪个富贵人家?”
“出去出去...”北林渊站起身来,将三毛推搡了出去。
“二蛋,哪个富贵人家啊,我们去把静静抢来啊。”隔着门缝,三毛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整理了一下心情,北林渊对眼前的事实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看着自己现在这具明显缩水了的身体,北林渊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个孤儿,三岁那年被这座山头的老土匪下山抢劫带回了山寨,老土匪大字不识一个,那时候三岁的这具身体原主人也不知自己姓甚名谁,老土匪就直接给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取名叫二蛋,并收为义子,姓氏则随了老土匪,姓北,巧了,与北林渊一个姓,这是北林渊继承原本这具身体主人的一部分记忆。
“二蛋,二蛋...”
“嘭”,本就显得有些破烂不堪的房门,猛然间被撞开了,一道身影风风火火的出现在北林渊的视线内,这是一个衣衫褴褛手持一根短棒的中年汉子,满脸胡须,伴随着这中年汉子出现在北林渊的身前,一股狐臭夹杂着恶臭扑面而来。
“呕呕...”北林渊难忍这股气味,发出干呕的声音,身体因此变得一耸一耸。
“二蛋,怎么又吐起来了?三毛呢,那兔崽子怎么照顾你的?”汉子正是这土匪窝里的大土匪北大狗,也就是北林渊也就是原先的北二蛋的义父。
“义父,我没事,你离我远一点,远一点。”北林渊捂住口鼻,然后向着北大狗摆了摆手,示意北大狗离他远一些,北大狗摸了摸鼻子有些狐疑。
“二蛋,你这是?”
“没事,义父,我好了。”北大狗面皮发黄,身材比北二蛋高了不少,但是却比三毛矮了一些。
“爹,你喊我。”
“没事,义父,我好了,真好了。”北林渊立刻站起身来,跳了两下以证明自己身体无恙,除了脑袋还隐隐作痛,其他并无异常。
“好了就好,拿上家伙,随我下山。”北大狗的看北林渊确实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好。”
北大狗这股土匪在这里生活了四五年,说是土匪其实并不准确,因为北大狗等人原先都是附近的村民,但是由于苛捐杂税以及附近地主老财的压迫,不得已上山当了土匪,原本以为当了土匪能够吃香的喝辣的,不过北大狗显然选错了营生,杀人北大狗是断然不敢杀的,打家劫舍又没那个本事,拦路打劫北大狗心又不够硬,北大狗能将土匪做到这个份上也是天下独一份。原本跟北大狗一同上山的还有百十号人,但是随着两三年的时间过去,如今的这山上就剩下北大狗、北二蛋以及北三毛这三个自称土匪的土匪。其他人要么死去要么另谋出路去了。
“二蛋、三毛,赶紧的磨蹭啥呢,”北大狗催促着北林渊与三毛两人。
“来了,爹,爹我给你说,二蛋喜欢上一个叫静静的姑娘了。”三毛三步并作两步,拖着一根前端绑有铁片的棍子,矮下身子凑到北大狗身边,用一种猥琐的语气对着北大狗说道。
“啥玩意儿,二蛋子喜欢上女的了?”北大狗明显很吃惊,这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懂什么叫女人吗。
“爹我给你说,刚才二蛋昏迷醒来的时候说他想静静,你想啊,爹,这静静一听就是个女的,而且二蛋还说了,这静静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三毛语气十分笃定。北林渊听到三毛的话是一阵头大。
“二蛋,过来。”北大狗眉毛一挑,向着北林渊招了招手。
“义父。”
“大丈夫尚未建功立业,怎能为儿女情长所累。二蛋你是忘了义父的教诲吗?”三毛的话让北大狗不禁有些生气,北大狗的志愿是做好一名土匪,而他的儿子三毛与义子二蛋自然是要子承父业继续做好土匪这一职业的。这么有水平的话当然不是北大狗所能说的出来的,而是原本与北大狗一起的一个夫子常常挂在口头的一句话,而这个夫子曾经在这个土匪窝里担任军师一职,直到后来实在饿的不行才另谋出路去了,北大狗只觉这话很有气势,因此经常拿来挂在嘴边,至于是什么意思,北大狗也是一知半解,但这并不妨碍北大狗将这句话完整的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