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逃不掉
血手印印在胸膛鲜艳的好似要滴血,阵阵刺痛传来,让许离的脸色苍白了几分。
他思索着最有可能向他出手的人。目前他得罪的只有基金会,青藤市基金会的会长刘贯升的确是最大的嫌疑人。
但是也不能排除是来自执行局陆鸿渐的报复,报复他不愿出手。
当然这也只是一种可能,不过许离更愿意相信危险来自身边!
许离冰冷的目光盯着坐在驾驶位上的司机师傅,下一秒,许离猛然间转过头看向刘秘书,一只发黑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是你!”
许离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只要他的手稍微一用力就能将她的脖子扭断。
刘秘书惊恐的望着许离,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司机师傅透过后视镜看到了车后排的情景,赶忙劝道。
“年轻人冷静点啊,小两口吵架斗斗嘴也就算了,可别动手啊。”
许离眼睛闪烁着寒光,冷冷的盯着刘秘书。
几秒钟之后,他松开了掐住她脖子的手。
“不是她,如果是她的话,她体内的诡谲会产生对抗,这样会导致我被灵异力量侵蚀的更快。”许离面露思索。
松开手后,刘秘书开始咳嗽起来,张大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看向许离的目光带着些许畏惧。
虽然知道是自己弄错了,但是许离并没有道歉的打算,在没有找到那个袭击他的人之前他不会对任何人放松警惕。
他胸膛那只血手印越来越清晰,看着像是从他的皮肤底下长出来的一样。
而疼痛也在加剧,难以忍受的痛苦在折磨着他,让他的太阳穴都在鼓动。
“该死,到底是谁!”
许离将越来越多的诡霉斑向胸口集中,想要将血手印压制,可是一点效果也没有。
“这应该是诅咒类的诡谲,那个血手印并不是本体,除非你能找到本体,不然的话没用的。”刘秘书开口说道。
许离目光一凝,细微思索后相信了她的话。
“刘贯升驾驭的诡谲是什么?”
刘秘书摇了摇头:“不太清楚,驾驭的诡谲是鬼差最大的秘密,不可能告诉别人的,并不是谁都跟罗云天那么张狂的。”
“刘会长老谋深算,一般人都没见过他出手。”
像是想起了什么,刘秘书继续道:“我曾经听罗云天说过:‘我迟早有一天把那老东西的破罐子砸了’。想来应该与这血手印无关。”
因为疼痛,许离心中烦躁起来,脸上的肌肉根本不受控制的抽搐。
突然的,许离脑海中灵光一闪。
难道是……
许离掏出了破旧的笔记本,刘秘书认出了这笔记本正是她之前看到过的,她很聪明的与许离拉开了距离,不再关注这东西。
好奇心是会害死猫的。
许离无视了刘秘书的小动作,翻开了笔记本的第二页,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一行字体。
【南城老街十八日二十点整】
这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同他胸口处的血手印一样,颜色鲜艳的宛若鲜血。
许离脸色阴沉的几乎可以滴下水来,他的表情阴晴不定的变换了好一会儿,像是做下什么决定一般。
“师傅,把车开回去!”
“什么!这都开出来一个多小时了。”
“加钱!”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翻倍!”
“好嘞,前面掉头。”
当车子掉过头开始往回开的时候,许离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胸口的刺痛感正在减弱。
当车子开回到南城老街附近的时候,许离基本上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而胸口的血手印颜色淡的几乎快要看不清了。
刘秘书付了车费,许离站在南城老街的入口,脸色阴霾。
再次取出了破旧的笔记本拿在手里,许离心里无比的忌惮。
都是这东西搞的鬼,是它逼着许离回到了这里。
“非逼着我来经历这次灵异事件爆发。”许离心生了将破旧笔记本毁掉的冲动。
这玩意比他想象的更危险!
就在这时,一个摆水果摊的小伙子跑上前来,恭恭敬敬道。
“是许离先生吗?我们长官想请你过去一趟。”
许离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虽然穿着打扮都很寻常。
可是看他刚刚伪装水果贩子的时候,在摊子边上站军姿站得跟标枪似的就知道这小伙子绝对不简单。
“你是陆鸿渐的人,带我过去吧。”许离心中长叹一口气,改变了原本的打算。
这淌浑水他怕是逃不过去了。
“是!”
小伙子向许离敬了个军礼,身形挺拔,声音浑厚有力,吓到了好几个过路的路人。
见到陆鸿渐的时候他正举着矿泉水瓶吨吨吨喝水。
这两天急得他喉咙上火,嗓子冒烟,胡子拉碴的,完全没有第一次见面时那么的从容优雅。
见到许离,他的眼睛都在冒着光。
“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有你帮我我就放心多了。”
我想你误会了什么,我还真是这种人……许离并没有解释什么,而是冷着一张脸,装作很不耐烦的样子。
“哼!你以为我是来帮你的吗?我是不忍心看着无辜群众丧命,如果不是你们这么废物,我也不用过来了。”
此时执行局的临时办公室里并不只有陆鸿渐一个人,还有其他二十多号人忙里忙外,许离一句话直接把所有人都得罪了,纷纷怒目而视。
“好大的口气,你他么谁啊!”
“不要以为你长得帅就可以在这放肆,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
陆鸿渐连忙出来打圆场:“跟大家介绍一下,这位许先生是鬼差,是我请过来帮忙的,大家鼓掌欢迎!”
办公室里安静了一秒。
原来是鬼差啊,那没事了,随便放肆。
办公室里掌声雷动。
刘秘书站在许离身后,想笑又不敢笑。
陆鸿渐挥挥手,这些人立即又投入到工作状态。
陆鸿渐这才叹了口气道:“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们不做事,而是我们实在无能为力啊,在接到了你的电话通知后我第一时间就派人过来调查,虽然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但是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我们也不能放任不管,所以我们决定疏散群众,可是仅仅是这第一步就遇到了极大的阻碍。”
“当地的居民非把我们当做拆迁办的,以为我们是要哄骗他们离开之后暴力拆迁,死都不愿离开。”
陆鸿渐的话语透着伤心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