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恩威并举

第38章 恩威并举

刘状猛然想起魏国名将,左将军肖固业对他的提点:“恩威并行,士卒畏威感恩,则可如臂指使也。”

当次时机,不正是立威的大好时机吗?刘状沉声喝道:“韩柏!”

作为刘状身边唯一熟悉齐国军法,而兼任军法官韩柏从旁出列,高声应道:“在。”

“三军列阵而吏士喧哗者,何罪也?”

韩柏熟知齐国军法,不假思索,应声答道:“军法:喧哗,论斩无须时。”

随从的头领,身高八尺、披双重厚甲的毛榜按刀前行半步,虎视台下,喝问道:“适才何人喧哗,出列!”

那名说话的人见到这般不同寻常的大阵仗,顿时胆寒害怕,不敢出声回答。

毛榜连问三次,皆无人应答。便转身请得刘状将令,命台下的两名起兵随从:“将喧哗之人拿下!”

总共也就两百人,加之那两名骑士从到台下起就在目不转睛地观察郡兵们的一举一动,早就看清是何人喧哗了。

闻令,当即挺矛驰马,径入卫兵阵中,众目睽睽下奔到适才喧哗之人前,把这人揪住,转马回行。

被抓之人是临时任命的一名队率,见长官被抓,这队卫卒中他的十几名同乡朋党顿起骚乱。其余三名骑士横矛驻马,挺弩直瞄,嗔目喝道:“肃静!”

十几名卫卒里有不忿的,想鼓动人抢回被带走的那个队长,但看到弩机的上寒光闪闪的箭头,却终究没有敢出声。

骑士将人抓来,回命道:“报,已将违法吏卒带到!”

随即又有一名台上精卒将人接过,让那名骑兵返回台下镇守。毛榜则转身回禀刘状。

刘状瞧了那名强制镇定的队率一眼,面无表情地吐出了一个字:“斩。”

立众多兵卒闻言大惊,刚才刘状令人捕拿那个“喧哗”的队长时,他们还以为刘状只是想稍微惩治一下这个队长,借机立威罢了,却万没料到张嘴就要杀头!

顿时,士卒中出现更大的骚动,但在十几名精卒骑士强弩利剑的怒喝与弹压下,没有一人敢做出多余的举动。

台下的那个屯长怎么也没想到今天他只是在营地上随口说了一句话,就要被刘状处斩!

骇然恐惧之下,竟然想要抽刀反抗,但仅仅是一名新兵蛋子的他,又怎是一名沙场悍卒的对手。

刀还没拔出,就被一脚踢翻,那随从将人压制在地上,双手握刀,用力劈下,血溅数米,头颅如球般滚动一旁,露出至死仍是惊骇恐惧的面容。

刘状这帮随从皆久经沙场,见惯了杀戮,杀一队长,在他们看来实为小事一件,不足一提,但对只从军三个月的新兵蛋子为主的卫兵来说却是惊骇无比之事。

营地上的两百余人,全曲雷霆卫卒,近乎所有人面如土色,惶惶战栗,汗如浆出。

那个被处斩的队长的同乡朋党这时别说骚乱了,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比其余人都要老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害怕刘状一个眼神下来,自己也如那队长一样,被拖出去一刀斩了!

这时,韩柏转身,请示刘状道:“乱军法者已就刑诛,三军已然肃静,请司马主持校阅。”

齐国军制,五曲为一部。一部大约一二千人,部之主将为校尉,不置校尉者以军司马为主。

部之外,有一些特殊的编制,多以卫军的形式设立,如在某地设立军屯的某某屯卫;一下小型关卡的守军,某某卫军等。

卫军的编制不定,大的有八百多人,四曲兵卒。少的一两曲,两三百人。不过因卫军的独力性,主将多数为军司马,属从六品。

雷霆卫便是依此设立。

雷霆卫首日的校阅很重要,因为刘状要在今日举行测试,实行恩威赏罚,将部队进行重新编组整顿,确立自己的指挥权。

高台之上,刘状雄视四方,说道:“沙场征战,唯勇武敢战者胜!今日校阅诸将士,不合格者则受罚!优异者将擢进,任为新的各级军吏!”

底下士卒闻言,均蠢蠢欲动。之前任命的伍长、什长、队率、屯长等各级官吏,均是临时设立的,算不得数。刘状这回如果说是真的,那便是从一名普通士卒,一步升为官吏了!

卫卒的模样,刘状尽收入眼底,旋即按什、伍为序,依次上阵,展示技艺和勇武。

校阅的项目分为几类:箭术、刀盾战阵之术、骑术、角抵、投石、拔距、负重、越野等。角抵,类似摔跤,投石是掷远,拔距是跳跃、负重跟举重类似。均是先秦之前便有的事项。

除了雷霆卫的卫卒,刘状还把他的随从全部安排一起进行校阅,这不仅是进一步展示肌肉,同时也为了将随从安插担任官吏时,让卫卒们信服。

箭术里,两百卫卒十二矢中半的合格线,达到者还不到八十人,中十矢的优异线仅十人不到。

刘状的一名善射的随从韦规在箭术中大方异彩,是仅有的一名十二矢全中的神射手。

韦规射得兴起,把箭壶里的十二支箭射完了犹不肯离场,朝刘状请命道:“司马,规请进行骑射。”

刘状自然乐意,当即应允。

骑射之靶场不似步卒之靶场,占地很大,箭靶也多。箭靶有高有低、有起有伏。从台上望去,十余箭靶远远近近、疏密不一地分布在靶场上。

韦规策马奔驰,带起尘土滚滚,他放开缰绳,以腿驭骑,双手左右开弓,箭如流星,纷射各处箭靶。绕行不过两圈,箭壶里二十余箭只再度射空。

待尘土散去,场中所有卫卒紧闭呼吸,瞪大眼仔细去看,所有箭靶皆有箭矢在上,无一落空,再去往地上看,地上却是干干净净,神射之名,当之无愧!

场外安静了稍顷,彩声大作。

箭术优异的自然有奖赏,不过不合格者,也不会立即受罚,要等其他项目全部考完,综合测试来评优惩劣。

投石、拔距、越野等大多数合格,优异则较少。刘状的随从皆处于前列。

不过最受关注,也是最热血、同时也是最精彩的还是带有比试意味的角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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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之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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