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 时小姐的笑容真廉价
那边没了声音,几秒后,有些不那么和善的语气传了过来。
“Ji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是为你好。”
“伊琳,”时嫤坐起身,面无表情地靠在床上,“我的事我有分寸。”
伊琳,是那个女孩的中文名字。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身边的那个男人不简单,更何况如果被那个人知道……”
“他已经知道了。”
时嫤打断她。
“什么?”
“我说,他已经知道了。”
……
时嫤轻嘲,继而开口:“他怎么知道的,伊琳你不清楚吗?”
那边再一次没了声音。
她也不恼,只是依旧平静地说话:“你最好,不要自作聪明。”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语气,在这夜里却显得有些让人胆寒。
“Ji
,我……”
“就这样,没事不要联系我。”
不等回答,时嫤就独自挂断。
她抬手轻轻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疲乏,在她之前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她就知道,伊琳一定把她的行踪透露给了那个人。
即使没有表明目的,以他的手段,又怎么会查不到呢。
再缓缓吧。
因为时差的缘故,伊琳在H国这边还是白天,她坐在沙发上,手中死死拽着刚接完的电话,手腕处的青筋都可以看见。
她面前还放着之前让人去查的资料,照片上男人的容颜让她想要毁掉。
就是这张脸,带走了本该在她身边的Ji
不是吗。
她不过是告诉了那个人时嫤不在夜门,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查到了。
可是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时嫤。
伊琳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刀,一寸一寸地划过照片上男人的模样,直到完全看不清楚男人的脸。
她冷笑,眼中是快要溢出来的杀意。
“傅,言,琛。”
卞城时间,早七点。
时嫤昨晚可以说是压根没有睡觉,起来了也显得有些没有精神。
她没有犹豫地换上昨晚和睡裙一起拿过来的新衣服换上,一身淡粉色的长裙衬得她肌肤更甚,多了几分少女感。
只是,她已经许久没有穿过粉色了。
简单的洗漱过后她开门,佣人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却并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她一眼就看见了在一旁跟一个佣人说些什么的江远,那个见过她昨晚的窘迫的人。
只是,时嫤并不是那种脸皮薄的人。
她再一次恢复到满脸的笑意,勾着嘴角朝着他走去。
“江管家,傅先生人呢?”
江远回头,下意识的朝她的嘴角看去,很快驳回视线,语调淡淡的。
“时小姐,先生应该在后花园吧。”
话音刚落,时嫤就看见了从门口进来的傅言琛。还是一身黑色的西装,却穿出了和旁人截然不同的感觉,很吸引她呢。
江远迎上去,语气恭敬:“先生,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傅言琛点了点头,轻睨了她一眼,朝着餐厅走去。
时嫤却暗暗在心里感叹。
这个男人,真是个妖精。
她跟在后面走过去,餐桌是灰色大理石色系,简约却有些压抑。
看见了桌上放着很简单的三明治和牛奶,她皱眉。
时嫤不喝牛奶。
她在他的对面坐下独自吃着东西,谁也没有先开口。
良久,傅言琛抬眸,眼底的色彩像潭水般深晦。
“江管家,给时小姐准备一杯豆浆。”
时嫤手上的动作一顿,紧接着露出了一张明艳的笑脸。
“傅先生还真是细心呢。”
“我在等时小姐什么时候跟我分享关于那条项链。”
“我真没发现那条项链的特别。”时嫤勾着唇,一本正经的开口。
傅言琛眯了眯眼,盯着面前的女人,今天看起来倒确实粉粉嫩嫩的像个女人了。
也不知道她是真忘了昨晚的事情还是真的就做过很多,就这么无所谓吗。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倏地冷了下去,连语气都冰冷了不少。
“时小姐的笑容真廉价。”
时嫤愣住,觉得有些好笑,没再回答。
突然有些凝固的气氛在安肆的到来下被打破。
“傅总。”他走进,微微颔首,眼神不自然地掠过在一旁的时嫤,很快收回视线。
“安肆特助看就看,怎么只瞥一眼呢?”她拿起桌上的餐巾纸擦了擦嘴,眼角弯着好看的弧度。
安肆抿唇,直接背过了身。
他已经感受到来自自己老板身边的低气压了,他的大脑告诉他这个时候不能说话。
车内的气氛很奇怪。
安肆时不时从后车镜看身后两人的状态,自家老板还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尽管此时在闭着眼假寐,可他还是感受到了从那个地方传出来的冰冷的气息。
而时嫤却不一样,她嘴角始终挂着笑,就那么盯着坐在她身边的男人。
“傅先生,你今天早上好像心情不怎么样啊。”她凑上前,打趣开口。
傅言琛睁开眼,微微侧过脑袋望着身边女人放大的含着笑意的面孔,真想把这层虚伪的表皮撕掉,看看下面到底是一张怎样的脸。
他眯眼,冷声道:“时小姐未免管的有些多了。”
“怎么会呢。”时嫤不怕死的又往前靠了靠,红唇贴近他的耳畔,温声软语的呵着气开口,“我对傅先生的兴趣表现得这么明显,怎么能不管呢。”
他眼底一沉,身边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息之间,昨晚手中的灼热似乎还未散去。
真是想让人毁掉的事物。
“时小姐现在是想和我在这里发生点什么吗。”他伸出手,抚上她的脖颈,向前拉过与自己的脸贴近。
唇与唇之间近在咫尺。
傅言琛嘴角蹭过她的,明明是那么温柔的动作,却说出了冰冷的言语。
“时嫤,你是个聪明女人,不过,一般太聪明的都消失的很快。”
唇齿之间的摩擦夹杂着这些威胁的话,时嫤却似乎并没有在意,她笑的愈发明艳,以同样的方式再次开口。
“傅先生,我可能,就是那个例外。”她伸手顺着男人的眉骨划过,不紧不慢地,“聪明,而且可以一直活下去的那种。”
傅言琛就那么盯着她的眼睛,很好看的桃花眼,用那种望着猎物的目光,望着自己。
他嘲弄的勾了勾嘴角,推开了时嫤。
前座与后座的挡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升了起来,时嫤觉得有些无趣。
傅言琛偏过头看向车窗外,因嘴角绷起而更加立体的下颚线显得极具魅力。
他已经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了。
时嫤的手机不适宜的打破了这份安静。
她不着痕迹的往窗边坐了坐,接过电话。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