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谈
“你不是洛桑大陆的人吧?”阿拉贡突兀道。
罗瑟脚下一顿,内心涌起惊涛骇浪,面无表情的回过头:“这话又从何说起?我不是很理解。”
“从你的言谈举止,到身份可见一斑。”
“嗯?”罗瑟笑了起来,“这话可很难说服我,我不是洛桑人?您可真会开玩笑,这种荒谬绝伦的事情我从来都没有想过。”
“你也别急着否认。”阿拉贡将缘由娓娓道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第二区域时至今日除了第一次好奇踏入之外,你再没有进去过没错吧?一个魔法师对满屋的魔法典籍视而不见,缘由并不难想象不是吗?”
“再者,根据我们的调查,你出现这一年的时间里,只有图书馆跟家两条路线。一个对书籍充满兴趣的人,并且自身还是一名魔法师却对已经绝迹于洛桑大陆的魔法典籍毫无兴趣,道理也说不通不是吗?”
“你也不用质疑,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里是洛桑大陆有关于魔法典籍藏书最全的地方。也是我抢救下来的最后一批魔法典籍,其余典籍早已经毁于一把熊熊燃烧的大火了。”
没等罗瑟辩解,阿拉贡又继续说了下去:“当然,我知道这些理由都不够充分,这个世界不缺天才,不缺傲然于物的天才。但是,哪怕是一个天才,在洛桑大陆当下的环境中,魔法师的修炼何其困难,你这身实力从正常角度来看来的太诡异了不是吗?”
“巧的是你的身份只能查到一年之前,更早之前的信息无从查起。更巧的是在你出现的那个时间段里,雷耶斯将你带回来的那个郊外曾经出现过一次剧烈的空间波动。其波动剧烈到我们一度以为每隔三百年才开启一次的通往艾尼克大陆的通道提前开启了。”
“只是这个波动闪过之后便消逝不见,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派往实地暗中调查的人也未发现任何异常。”
“种种巧合堆积在一起铸就一个无法辩驳的事实,那次的空间波动因你而起。”
罗瑟避开问题不谈,反而问起阿拉贡来:“说到这个通道,我只在书上看到过,通往异世界的通道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您能跟我说说吗?”
“也不对,您看着岁数大,但距离上次开启也有两百年了,想来见过的人都应该已经入土了。”罗瑟又自我否定了。
罗瑟的一番胡话把阿拉贡都给气笑了:“咒谁死呢?”
罗瑟一惊,蓦然间想到了一个可能,怪叫道:“你不会就是城主阿拉贡吧?”
阿拉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说呢?”
“没想到你居然就是阿拉贡。”知道阿拉贡真实身份后的罗瑟反而兴致勃勃的找了一张椅子搬到阿拉贡面前坐了下来,“我还一直遗憾在离开前没能见到您一面,终于见到真人了,现在我们可要好好聊聊了。”
“对了,对了。我能去你的法师塔里瞧瞧吗?我也好想拥有这样的一座法师塔,可惜就是太贵了,别说这么高了,连一层我都建不起吧,也只能想想了。所以我可以去看看吗?”罗瑟眨巴着大眼睛。
罗瑟对阿拉贡发动卖萌术,阿拉贡无动于衷,卖萌术失败!
阿拉贡摇头:“法师塔是卡兹托班立足的根本所在,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许踏入。除非有一天你能顶替我成为卡兹托班新一任的城主,你有兴趣成为下一任的城主吗?成为城主之后别说是看一眼法师塔了,整座法师塔都是你的。”说着,阿拉贡看向罗瑟,将罗瑟的情绪变换尽收眼底。
罗瑟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不看了,不看了,没意思,代价太大。”
“代价太大?无论是成为卡兹托班的城主,亦或者是法师塔的主人,无论哪一项不是别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吧?哪里来的代价?你是不是对代价这个词有什么误解?”阿拉贡好奇的问道,罗瑟的脑回路他真真有些跟不上了。
“当然是自由啊!”罗瑟理所当然道,“你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至理名言吗?金钱虽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到处走走,看看各地的风土人情,体验各地不一样的生活习俗,不惬意吗?在一个地方呆一辈子每天过着同样的生活,不无趣吗?反正我是受不了的。”罗瑟说道。
“好一个自由。”
意料之外的答案,但这个答案却让阿拉贡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罗瑟前后言行不一致,只有一种解释,先前罗瑟在学习。所以,他才在图书馆中泡了一年的时间。
“是吧,自由是无价的。所以,丑话说在前头,不要妄想让我当什么城主,我是不可能答应的。”罗瑟把话堵死,紧接着他又问道:“你还没跟我说呢,通道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好好奇啊,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通道再次开启的那一天。”罗瑟揣着明白装糊涂。
“通道啊,怎么说呢!它出现的位置并不确定,根据历史记载,它每次出现的位置都不一样,所以在它开启之前,我们也不知道它会在哪里出现。”阿拉贡说道。
“那我们是怎么找到通道的?”罗瑟问道。
按照阿拉贡的说法,假如这个通道出现在一个偏僻荒无人烟的地方,没人能找到。可每次入侵战争都是正常开启的,难不成每次到了这个节点,洛桑大陆动员全大陆的人找通道?罗瑟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每当通道开启时,类似我这样的炼金术师能感受到空间的剧烈波动。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通道开启时,所有人的脑海中会自动浮现出其所在的位置。”
“哈?”罗瑟听懵了,还有这种事情?不公平啊,凭什么他们就没有提示!
“难以理解是吗?或许冥冥之中有神灵在看着我们吧。两个大陆耗尽无数的资源和人命殊死争夺,在那些神灵看来,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说到这里阿拉贡莫名有些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