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回家

飞行课程当中，莱斯理进步了一点，至少能够顺畅飞行并且通过考试项目。虽然觉得惧高症有好些，但他还是觉得飞在空中是件很不舒服至反感的事情。

紧接着，圣诞节要到来了，他们两人都没有打算留校。莱斯理在搭乘火车回到英国伦敦后，觉得这些麻瓜建筑都是特别令他怀念。

「该死，我多希望自己会那个瞬间移动的魔法。」莱斯理还没打算轻易尝试，母亲要他参加课程而不是自学，因为这是具有生命危险的咒语——天知道他会不会把器官留在原地，从男生变成女生。

泛森在五分钟后抵达了火车站外，上前帮他亲爱的儿子提行李，意外箱子相当轻盈。「你不打算带书回家看？」

「那里面都是书，其他东西放学校。」莱斯理把制服塞在宿舍抽屉里头，回学校当晚才会把制服穿上去吃晚餐。

计画中，他这次把所有课程预习完毕后，将会去对角巷进行一次大采购。据崔佛所言，巫师可以搭乘骑士公交车，价格肯定比计程车便宜。

在泛森的二手车上，莱斯理打算打瞌睡，但是父亲已经开始说话：「宝贝，你去那边还习惯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莱斯理斜斜地躺在座椅上，尽可能打起精神：「没有人欺负我啊，过得还蛮不错的。」他不打算提餐点的事情，大概是他自己肠胃不好吧。

「你有朋友吗？」泛森有点担忧，毕竟儿子在这边的学校是孤独一人，时常和同学打架闹事。

「有啊，我们相处的很好，他和我是室友。」莱斯理不想多谈崔佛的事情，毕竟有太多东西是麻瓜父亲不会明白的喜悦。

回到家里，克莉丝汀正坐在客厅里头看美食节目，「回来了？行李收一收，过来陪妈妈聊天。」

把行李中的书籍拿出来，带了本魔药学下楼，母亲不一定会持续说话，但是他们肯定得待在一起直到吃饭为止。

「你是斯莱特林吧？」母亲先确认这件事情才想和他聊天。她撑着下颚，「有人和你做朋友吗？」

莱斯理沉默片刻，不理会前面那句充满藐视的言语，只应后句：「就…琼斯家的。他和我很投缘，我们一见如故。」

「琼斯…哦，我晓得了。他们是纯血的贵族家庭，孩子应该很娇吧？我是指——他应该脾气不太好？」她将长发勾到耳后，挑眉说道。

「我们个性很像，他是个很贴心的人。」莱斯理抚摸自己本子的书脊，回想着那柔软的金发男孩，「主要是…他好像没打算和其他人来往，我感到很奇怪，那些人与他关系也是很好的。」

「我不认识他，所以不予置评。」克莉丝汀忽然无情地转换了话题，「课业搞的怎么样？」

刚进入情绪的莱斯理愣了愣，赶紧甩开那些困惑，自信地回话：「我会拿下第一名，但我还是照妳的意思走——保持低调。」

克莉丝汀看上去很满意这个回答，「那么…没有夜游吧？」她很好奇。

莱斯理蹙眉摇头，「我时间都拿来看书了，没有夜游。」然后突然想起自己开学后有一段时间是被关禁闭，脸有点红，觉得丢脸。

她在沙发上转侧坐靠着扶手，注视自己的儿子侧脸，注意到那耳尖泛红，于是挑眉问：「怎么了？」

「我们原本加入一个读书会，但是他们似乎是在研究黑魔法的。」莱斯理没有回答，而是告知母亲另件他觉得重要的事，「琼斯立刻就让我离开了，他认为太过危险。」

克莉丝汀似乎觉得很好笑，大声地喊着：「黑魔法危险？告诉你，之前黑魔王时期，大家都需要这些恶咒保护自己。如果学校被恶势力侵入——你不会觉得除你武器可以保护自己吧？」

事实上莱斯理还真的有这么想过。

「多学点魔咒是以备不时之需，你和我一样是天才，我们本身对于魔法的敏感度原本就远远超越他人。」她对自己的血液感到骄傲，「你要相信我，如果不是嫁给你父亲，我就是第三代黑魔王。」

「…有够爱吹牛。」莱斯理不耐地心想。

「你利用这几天把剩下的书读完，我可以再多多教你一些魔咒。」克莉丝汀微笑，然后看向电视，「然后，你跟你父亲学煮菜，我觉得你这方面也很有天赋。」

莱斯理倒不否认这个，或许他能够搞些东西到学校煮？不过食材才是问题，他真的不想麻烦父母寄东西。

「啊，还有。你的猫头鹰我有叫你爸喂。」母亲提醒了这件事情，让莱斯理又再度想起这丢脸的事情而脸红——饲料还放在学校呢。

他们又交谈了一段时间才结束话题。莱斯理在她身边看书，直到母亲让他滚离开沙发，因为她要霸占整个躺下。

于是把整个下午用在看书上面后，他还想去对角巷的时候偷买材料回来实作魔药，或是尝试改良，但这里有个问题——他忘了带坩埚回来。

反正什么事情都是想的很简单，做起来很难。他也能够想像他一夜致富，然后把整间霍格沃茨买下来，疯狂吸金。但是那些全然只是梦——首先——不可能中头奖，次要是再有钱也买不到这间历史悠久的伟大学校。

说到吸金，莱斯理想要去打工，虽然父亲就如同提款机满足他所有需求，但是自己赚的钱才能随心所欲的花。他太小又不可能长期工作，所以他得想个办法才行。

「你要去破釜酒吧打工？」母亲表情流露厌恶，哼了声：「你到时候长霉菌就去找你爸爸，不要靠近我。」

「我之前就问过汤姆，他说能够让我在那边打工，包吃包住。」莱斯理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并且那里离对角巷很近。」

「所以你的计画是赚钱后马上逛街花掉？」克莉丝汀对存款问题不置可否，「总之你自己搞定，不要陪上你的小命就好。还有…不准做你年纪不该做的事情——YouknowwhatImean.」

莱斯理红了耳尖，「当然，我不会有那些事情。」

晚餐时间，他在一旁学习父亲的厨艺。那是对料理的一种感觉，不用食谱，自然也能明白需要加入什么食材与调味料，像是唱歌一样，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音调。

莱斯理相当佩服，如果他在魔药学上面有这个能力，那么斯内普教授会爱死他的。或许他在大胆尝试间，忘了去感受魔药熬制过程所散发的讯息，他是天才，还能再更进步的。

「爸爸，知道妈妈是巫师的时候你不怕吗？」莱斯理好奇地看着正在煮汤的父亲。

泛森瞅了他一眼，将注意力集中于煲汤的锅，「我认识她很久了，一直都习惯她是个特别的人。所以当我发现她将东西漂浮起来时，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莱斯理嘻嘻笑：「你们爱情长跑几年才结婚？」

「我追她很久，久到她答应的下一秒，我就迫切地登记结婚了。」父亲虽然笑着，却看上去没有很雀跃，平静的不像是在高兴，「我晓得妈妈希望你不要交女友的原因，但是我身为父亲，还是支持你所爱的事物。」

下一秒，原本在客厅的母亲靠在门旁，冷冷地说：「他当然可以追求，但是这样他就得离开我。」她的眼神深邃而不见底：「我希望家庭只有我们三个人，所以…不要说服他去谈恋爱，好吗？」

父亲始终没有抬首，就像做错什么事情般心虚与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