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医圣归来
“轰,轰,轰!”
楚阳市人民医院外的广场上方,百架飞机护送着一架私人飞机盘旋而来。
广场之上,十万名全副武装的黑衣人个个面色严峻,维持着场上的秩序。
广场外围,人山人海。
其中,数百辆豪车如一条长龙一般整齐地停在路边。
莱斯莱斯幻影。
奔驰。
路虎。
皇蜂。
……
每一辆车内都坐着一位身份不凡的权贵之人。
片刻后,一架私人飞机缓缓降落。
在舱门打开的一瞬间,现场的所有人几乎屏住了呼吸,每个人的脸上都漾着激动,紧张和敬意。
“九州医圣今日来此,哪怕能睹上一眼今生无憾。”
“纵观世界医界,谁人能与其争锋?今日若能请到医圣,我愿拿出半生财富作为见面礼。”
刹那间,人流涌动,数千黑衣人向舱门纷涌而至,如众臣迎接君王一般,每个人的脸上都透着敬畏。
此时,江逸飞身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带着一副墨镜,俊朗的面孔冷酷无比,浑身上下透着一种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宏大气息。
看此,坐在豪车之上的诸多权贵之人满怀激动,纷纷下车相邀。
外围的人们发疯一般,尖叫着,高喊着“九州医圣”盛名,如潮水一般向江逸飞涌来,可是,瞬间却被十万黑衣人硬生生拦住。
他们日夜兼程纷纷来此,却连跟这位医圣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
在十万黑衣人的掩护下,江逸飞面色凝重地踏进市医院。
医院长廊上,他脑海中不停地回想着妻子张楚那声泪俱下的画面。
“孩子病危,在楚阳市人民医院ICU病房。”
“我很想见孩子一面,履行我做母亲的义务,可是江张两家坚决不让。”
“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见一面她那未曾谋面的父亲……”
声声锥心刻骨。
“老婆,你尽管放心,有我在,别说是孩子病危,就算是孩子已经踏进了鬼门关,我都会把她拉回来!”
“彤彤,你要坚持住,爸爸很快就来救你了!”
江逸飞从内心里一阵暗道,紧接着便加快了向前的脚步。
医院ICU病房。
“大夫,赶紧把孩子的病危通知书和手术同意书拿过来,我们要在上面签字。”
身穿着一身黑色皮衣,染着黄毛的年轻男子面色狠厉地对主治医生说完这话后,这位医生便为难了,“实在对不起啊,二少爷,没有孩子家属同意,我们不能如此草率。”
“我去你吗的如此草率?不听劳资的话,信不信劳资现在就让你在楚阳市消失?”
黄毛男子一把攥住主治医师的衣领,歪着脑袋,嘴角处透着一份邪恶,双目间的怒火如两把可以插入心脏的利剑,让这位医生不寒而栗。
“好,好,我,我听你的。”
这位医生是知道黄毛男子的身份的。
他是楚阳市第一世家江氏家族的二少爷,名为江尘。
听说六年前江家大少爷被撵出家族,现在已死之后,江尘在江家乃至整个楚阳市便是一手遮天的存在。
别说是惹怒了他,会让自己在楚阳市消失,就即便让自己全家乃至整个家族在一夜间消失,他都是能做到的。
很快,这位医师便把彤彤的病危通知书和手术同意书交到了黄毛男子手中。
也就在这一刻,一个身材火爆,透着几分妖冶的年轻女子穿着一身秀丽旗袍,扭捏着来到了黄毛男子身边。
整张脸带着一股得意忘形的笑。
“呵呵,你知道不,我看这情况,那个小贱货是活不了了。”
“我们赶紧签下字,然后,借助这位手术医师的手,让这小贱货死的痛快些,到时候,江家财团必然会落入我们之手。”
黄毛男子从身上掏出了一支早已备好的黑色碳素笔,一脸坏笑道:“没错,我也正是此意。”
说着,便准备从女孩病危通知书上签字。
“住手。”
一道冷声当场呵住。
紧接着,一个身穿着风衣,面目俊朗的年轻男子便走了过来。
整个人透着一种非凡的气场,令人有种无形的压力。
“诶,我说你特么的是谁啊?这好端端的怎么来这儿发这种神经。”
“我就是彤彤的父亲江逸飞。就算是要给彤彤签字,也要问她老爸我同不同意!”
江逸飞此时声音陡然大增,一种强烈的气势让现场之人一阵心惊。
尤其是这位黄毛男子。
“你……你竟然没死?”
“让我死?江家还没有这个能耐,你江尘更是没有,这笔帐我们以后慢慢算。”
江逸飞不怒自威,让黄毛男子内心一阵颤栗。
想昔日,这将无痕只是一个被撵出家族的废物狗,却没想到六年不见,以为早已死去的人竟然如此强势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位医生。麻烦你把我女儿的病情诊断书给我看一下。”
“这……”
“没事,你不用怕,有什么后果,我为你承担。”
看这位医师还在犹豫,江逸飞再也没耐心等了。
“你……你要干嘛?”
医生在犹豫片刻后,还是把孩子的诊断书交给了他。
“我要亲自为我女儿看病。”
黄毛男子本来对江逸飞一肚子的恨意,却就在听到这话后,竟然给气笑了,“真是滑稽可笑,你特么的一个废物,啥都不懂,就要给你的女儿看病?”
“这个就不用有劳你操心了,我是孩子的父亲,一切后果将我来负责。”
说着,便拿着病情诊断书向ICU病房匆匆走去。
这位医师看此,顿时一阵大惊,自己在这里做医生十余年了,还是头一次看到没带脑子来的家属。
“喂,我说这个小伙子,你不要这么冲动好不好?你……”
“他这是要干嘛?”
也就在此时,一个秃顶男子一脸焦灼地赶了过来,斥问道。
此人正是查房的副院长。
“那……那个男子说自己是孩子的父亲,他要亲自进去为孩子看病。”
“无知,可笑,我看他不是要进去给孩子看病,我看他是一时受不了这种打击,神经了。还傻乎乎地楞在那里干嘛?还不赶紧把他给他给我阻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