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你能救?
“不知道。”云山摇了摇头。
两人挤进去才知道,有人生病了。
生病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此时男子脸色苍白,满脸大汗,呼吸很是急促,眼看着就快不行了。
在男人身边有一个二十岁上下的美女,正一边小声抽泣着,一边为那个男子擦汗。
另外还有一位老者正在为男子诊脉,一边诊脉一边满脸严肃的喝到:“都别吵了,别影响我听脉。”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立马闭上了嘴。
人命关天,还是得听医生的。
“哇,是孙教授,有他在,这人应该没什么事了。”夏雪看清楚老者的面容,很是骄傲的对云山说。
“为啥?那老头你认识?”云山有些疑惑。
“肯定啊,孙教授是我们医学院的名誉院长,也是沪市人民医院的副院长,医术高超,基本上只要是他出手,肯定药到病除。”
夏雪一脸的崇拜。
云山却是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孙教授的眉头却越锁越紧。
“这老头,诊个脉这么长时间,活人也给拖死了。”云山忍不住嘀咕。
“不说话你能死啊,不准对教授不敬。”夏雪掐着云山腰间的软肉警告他。
“喂,松手啊你,疼疼……”云山急忙求饶。
这娘们,下手可真黑!
打闹间,孙教授已经站了起来,直摇头。
“孙伯伯,我爸爸的病怎么样了?”男子身边的女孩急忙问道,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哎,小霜,是伯伯不中用,我查不出老陆究竟是得的什么病。”孙教授一脸的愧疚。
叫小霜的女孩瞬间脸色惨白:“连孙伯伯都没有办法,那我爸爸岂不是……”
未说完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唉,连孙教授都治不好,那这人是真没救了,那女孩,好可怜。”夏雪也是有些感伤。
“切,谁说没救了,那是因为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得病。”云山不屑的说。
夏雪一听云山的话,有些激动:“你说什么,他不是得病?那他是怎么了?”
“跟你说你也听不懂!”云山翻翻白眼。
“那你能救吗?”
“当然!”云山一脸的骄傲,“这种小事,小爷出马,手到擒来!”
“那你还磨叽什么,人命关天。”夏雪气得踹了云山一脚。
“我也没说不救啊!”云山揉了揉屁股。
这娘们,保管嫁不出去的。
云山与夏雪的对话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周围的人听见了。
孙教授也不例外。
一个年轻人忍不住了:“你是谁啊,年纪轻轻,这么能吹牛,你知道这位医生是谁吗?那可是我们沪市人民医院的副院长,他老人家都束手无策,你个小毛孩子还能比他强?”
“那个,孙教授您好,我是沪市医学院的学生,这是我的朋友,他这人就是不会说话,不是有意要冒犯您的。”夏雪急忙指着云山对孙教授说,生怕他不高兴。
“呵呵,没事,我一把年纪了,岂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
孙教授并没有想象中的不高兴,笑着摆摆手,接着又试探性的问云山:“小伙子,你懂医术?”
孙教授很慈祥的看着他。
车厢里的人心中想着,这个小子既然说手到擒来,那肯定是稳了吧。
云山咳嗽一声:“不懂。”
噗!
闹了半天,是个只会装逼说屁话的小毛孩子啊。
“这小子脑子进水了,明明不懂医术,还要装逼说自己懂,根本就是无的放矢嘛!”
“居然还敢怀疑孙教授的医术,真是不可理喻。”
弄的夏雪一脸的尴尬,刚才还说云山是自己朋友的,想不到这小子这么不争气。
你不懂就别插嘴呗,还出来惹事。
她现在恨不得一刀捅死云山,再拉出去鞭尸!
不行!这口气咽不下!
她在后面狠狠捏了云山一把,声音压的很低,还恶狠狠的:“我去!你不懂还在这里罗里吧嗦的,你白痴啊你!”
云山耸耸肩膀:“我不是说了么,他根本就不是得病,既然不是得病,那还要医生干什么呢?”
叫小霜的女孩已经气的快要冒烟了。
“你这个混蛋!耽误我爸爸的病情!还胡说八道!”
一时间,车厢内的人都投来鄙视的目光,一个个好像要吃了云山才甘心。
“不懂就滚远点儿,再耽搁下去,人都要没命了!”
孙教授急的都冒汗了,他自认医道还算可以,行医了一辈子,名声俱佳,可这一次,连病人是什么病都摸不出来,脉象时而快、时而慢,搞的他一头雾水。
云山又作咳嗽:“这个人是中邪了,需要本道爷的符咒才能救治。”
我去,都快吐了!
明明是生病,你却说是中邪,当这里是道场么?
夏雪踢了他一脚:“差不多得了,别再乱说了。”
“我可不跟你说假话,就他这个样子,再等一刻钟,大罗神仙来也救不了,我在村里见过这种情况的,哼,也只有本道爷才能救活。”
夏雪还想骂人,可是想起刚刚云山的那道符咒,居然让一个高头大汉乖乖叫了爸爸。
难道这个小子真的是道家高人?
“小丫头,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居心不良。”
“你……”
夏雪气的呼吸都不平稳了:“你也不看看你长的这副德行,本姑娘天生丽质,我会对你居心不良?我去。”
云山看了一眼她的山丘,不禁摇头。
“唉,小了点。”
“你无耻!”
有人还在旁边乐,看不出来,这么小小的年纪,还会撩妹啊。
小霜跪着哭求:“孙伯伯!孙伯伯!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爸爸!”
孙教授脸都红了:“我……孩子,不是伯伯不肯救,伯伯听不准他的脉搏啊,我就没见过这么乱的脉象。”
云山插嘴道:“他中了蛊术,肚子里有虫,导致脉象混乱,面色铁青,依我看,这只虫在他身体里时间久了,快要死了,所以他也快要死了,想要活命,就得把虫给取出来。”
“小伙子,你说他中了邪术?”
“是啊。”
云山一边说,一边蹲下来,漫不经心的摸了一下病人的肚皮。
只这么一下,他就成竹在胸了:“你们有五分钟的时间作决定,如果让我救,十秒钟搞定,如果不救,唉,一条命就这么交给阎王爷了。”
这话倒也不假,虽然孙教授看不出他得了什么病,不过就从脉象和心跳来说,这个人离死不远了。
“小伙子,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就来试试看吧。”
云山嘿嘿一笑:“看不出来,你一把年纪了,还算识趣儿,比那些蠢货笨蛋强了不少倍。”
多亏碰到孙教授这么个脾气好的,要是换了个人,就算等死,也不可能让云山搭手。
小霜还拽着他:“孙伯伯,这个人可信么?”
“孩子,没有别的办法了,现在车停不了,就是停了也来不及去医院,这个年轻人可能是救你爸爸唯一的希望。”
“那是,小爷出手,马到成功。”
就云山这个鸟样,夏雪做梦都得吐醒了。
她又掐了云山一手:“行了,别嘚瑟了,快救人!要是救不活,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话就说话,怎么牙齿还发出声音了,如此恶毒的小婆娘。
“你又不是我婆娘,你凭什么收拾我啊?”
云山取出一张符,随口念叨了两句引火咒,手中火符一燃,车厢上的人炸开锅了。
“好厉害!跟林正英的电影有一拼啊,是道具么?还是藏着打火机?”
“不,应该是火柴吧,没看见打火机。”
云山拉开这病人的衣服,亮出肚皮,随后将一枚铜钱穿红线,放在肚脐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