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猴王拜师
数月后……
西牛贺洲,灵台方寸山下
一只长得似人非人长得像猴子的生灵,穿着一身脏旧的衣服,学者行人的样子在街道上左瞧瞧,右看看,吓得行人四下逃窜不敢靠近。这猴子虽然顽皮,却无害人之意。只是偷摸尝尝人家的馒头水果,穿穿人家的鞋子衣服。
“这……,哪里来的怪物,长得这么奇怪,还会说人话!”
“是啊,听说昨天在海边出现的,乘着一个木筏从远处来的!”
“快点走吧,这东西怕是不吉利,赶快收摊回家!”路人互相嘀咕道!
就这样,猴王在西牛贺洲游走数十天。
终于,猴王寻得一座高山,山峰秀丽,林麓幽深。如此雄伟的山峰,必有仙人修炼。他也不怕山中虎豹豺狼,高兴地朝着山顶跑去。
跑到半山腰后,猴王停下脚步。隐约间听见有人在唱歌,离得太远没听清。猴王大喜,莫非是那菩提祖师吟诵经典。
猴王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没多久便看见丛林深处有个孩童在砍柴。那孩童约莫十岁,身着朴素道袍一边砍柴,一边大声唱着歌。
猴王激动地朝着孩童问道:“小孩,敢问此处可是那灵台方寸山?”
那孩子看了猴王一眼,也是被吓了一跳,不过之后却也没怎么害怕,只是见来人长得尖嘴猴腮,不似好人,没有告诉他。
“哼,哪里来的泼猴,敢在此撒野!”
“小孩,敢问你家道祖可是那菩提老祖?”猴子也不生气,摇了摇手笑着问道。
“我家道祖也是你可以叫的吗?”说完拿起棒子便朝着猴王头上敲了下去。
听道童如此说,猴王心中大喜。轻松躲过那道童的敲打,心想那菩提老祖绝对在山上。,顺着小路高兴地朝着山顶跑去。过了两个山坡之后,一座古老的道观便呈现在猴王眼前。道观门口虽看似简单,但门中却又几颗千年老柏,远远看去散发着耀眼的金光。而道观门口的牌匾之上写着‘斜月三星洞’几个苍劲古朴的大字。
猴王欣喜至极,寻了那么久,总算找到了那菩提祖师了。急忙跑到道观前跪下来,使劲儿磕起头来。
按理说这仙人早就知晓猴王前来拜访,可是猴王等了许久却也未见有人开门。心中不禁有些焦急,便趴在门上拍叫道:“菩提道祖,花果山美猴王前来拜师!”
又过了许久,大门依旧紧闭。
这时,砍柴的道童背着一大捆木柴正吃力的走来。猴王急忙跑上前去,从道童手中抢过柴火背在身上笑着说道:“师兄,俺来,俺来帮你!”
道童力气没有猴王大,有些生气道:“你这泼猴,张口闭口叫师兄,谁是你师兄!”
猴王不生气,只是笑着跟在道童身后一起进了道观后院。那后院则是阁楼林立,静室幽居,果然是一处仙人修炼的好地方。
这时,一位长相清秀的白衣男子走来对猴王说道:“我家祖师正登坛讲座,说是有访道仙童,想必就是你了!”
“正是在下,正是在下!”猴王心中大喜,仙人果然说的一点儿不错!
猴王被白衣男子到后院的一处大殿之中,数人正跪坐在厅堂两侧,认真聆听菩提祖师说道。而那大殿至高处,正坐着一位朱颜鹤发仙风道骨的白衣老头。一双清澈明亮的双眼,仿佛能够看穿一切。他手持一把拂尘,不紧不慢的对众弟子讲道。虽然声音不大,却如滚滚惊雷,字字灌入人的双耳。
猴王整理好衣冠,随白衣男子进入,然后便跪地磕头无数。嘴中大声喊道:“师傅,师傅,弟子美猴王前来拜见!”
其他弟子见到此人衣着邋遢,行为怪异,不禁哄堂大笑!
“哈哈哈,我当是什么人,原来是个尖嘴猴腮的泼猴啊!”有弟子指着猴王大笑道。
“是啊,明明是只猴子,却穿着人的衣裳装模作样!”
“住嘴,非得以他人相貌取笑他人!”祖师呵斥道。
“来者何人,何方人氏?”
“弟子无名无姓,只是被猴群奉为美猴王。乃是东胜神州傲来国花果山水帘洞人氏!”
“给我将这满嘴撒诈之徒赶出去!”祖师大怒道。
猴王见祖师生气,心急如焚,有些激动地说道:“弟子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
“你既然老实,有如何说自己来自东胜神州?你可知东胜神州到此处隔两重大海,一座南瞻部洲。如何就到了此处,不是撒谎是什么?”
猴王急的龇牙咧嘴,急忙解释道:“弟子确实受高人指点,且知祖师您道法高深,不敢哄骗祖师半句。弟子为学得那长生之术故扎筏渡海到那南瞻部洲,翻越高山才来的此处!”
此话一出,祖师更是大怒:“真是一派胡言,给我拖出去!”
“那人告诉我说菩提祖师道法高深,是世界上一等一的神仙。不仅收下弟子传弟子诸多神通,而且师傅会为弟子取名孙悟空!”
菩提老祖眉头一锁,闭幕冥思,手中掐算着。心中暗自道:“眼前这人确实与自己有师徒之情,可是现在时机却未成熟,他怎么知晓我会收他为徒?”
突然,菩提祖师睁开双眼,心中大吃一惊。若是仔细观察,便能看见菩提祖师额头竟有一丝汗珠浮现。
“谁……,谁敢违逆天命,竟然敢干扰天道!”
世间万物皆有因果,因果出于天地规则。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躲避天道掌控。世间所有人的命都是天道安排的,并且都是定数。包括人的婚姻、寿命、子嗣、乃至生来所有会发生的事情,这些都是天道法则,任何人不得逃脱!
菩提祖师修为深厚,能隐约窥得那道天机。这猴子百年之后便是取经人选,如今这猴子却早来这么久。若是自己为这猴子传道授受法术,那世间因果会发生巨大的变化。若是凡人也罢,只是这猴子乃是上天钦定的取经人选。如果现在收他为徒,那因果便沾染上了自己。这其中牵扯的可不是一人两人,而是整个三界所有人。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菩提祖师也不知道。若是收他为徒,到时候三界大乱的罪魁祸首便是他菩提祖师。
“这泼猴为了学习道祖仙术也是费尽心思,这种溜须拍马的谎话都能说出来,大家将他赶出去!”
“对,一看就是偷奸耍诈之徒,此人学得仙术,日后必定闯出大祸!”众弟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说罢便有弟子架着猴王往外走。
“慢着!”菩提祖师虽知道其中利害,自知不能收他为徒,可是他想知道,干扰这天道法则的人,到底是是谁?
“你这猢狲,满口胡言乱语,说受仙人指点,还说我会收你为徒。你且说说,你口中那仙人,姓甚名谁,何方人氏?”菩提祖师严厉到。
“回师傅话,仙人名叫秦程,那仙人居处神秘,弟子确实不知。仙人仙术了得,俺还带了仙人修炼的宝贝!”为了让菩提祖师相信自己所说的话,猴王从衣兜里拿出仅剩的一包香烟。
“这……,这是什么?”
猴子不慌不忙,拆开一包香烟,拿起一根,用打火机轻轻点燃。然后在大殿之上抽气烟来,样子十分神气。
众弟子见猴王手中的小玩意竟能凭空产生火苗,而且那根细细的东西竟然能产生白色烟雾。
菩提祖师看的目瞪口呆,这玩意绝非凡品。他大手一挥,猴王的香烟和打火机便凌空飞到了他的面前。看着眼前的东西,菩提祖师陷入沉思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思索什么。众人不敢言语,因为许久没有看到祖师会因为一件事情思索这么久。
许久之后,菩提祖师开口道:“你我确有师徒之份,只是今日我却不能手你为徒,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说完便消失在大殿之上。
猴王未能成功拜师,心中有些心灰意冷。来前的满心欢喜,此刻全都一扫而尽。猴王略显疲惫,在山林中找了一处石头坐了下来。不知不觉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