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夏门犬子字虎息
青龙偃月刀落了地,关羽长须随风飘散,现出须后那圆张的嘴。
吴蚩尤这名字太有创意了,吴蚩尤,吴蚩尤,无耻呦(吴蚩尤与无耻呦近音)。
半响之后,关羽才知失态,忙低身提起青龙偃月刀,同时调整心态。这名字,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战神蚩尤是好,不过大哥却是为什么连姓也改了?”关羽虽是忠义孝顺之士,却也不敢说刘备背祖忘宗。
“其实,我本姓吴,名俊浩,并非刘备。”刘备,不,应该说是吴俊浩,或者,应该叫他吴蚩尤。
青龙偃月刀再次落了地,吴蚩尤看了看惊讶的关羽,摇头叹息道,“做为兄弟,我才告诉你,我,本是一整容医生,来自后世大韩天国,没想到一个意外,转生到了你们这落后的小国中。”
“既来之,则安之,我大韩之人是不会堕落的。在幽洲东侧的那三韩是我的祖先,我要与他们联盟,共同吞并中原,光复我大韩天国。”吴蚩尤无比激动,一把拉住关羽的手,言词恳切,“当然,这很需要你的武力。”
关羽摔开吴蚩尤的手,冷冷的道:“你是韩人,我是汉人。”
这日,关羽突然疯了,蓟县守将便换了人,此将姓朴名郄,字郄华,面白无须,使的却是青龙偃月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日,夏府却是极为热闹,夏恽要为夏眠行冠礼。
冠礼,是汉族嘉礼的一种,为汉族男子的成年礼。《左传》云:‘冠而生子,礼也。”
冠礼表示男女青年至一定年龄,性已经成熟,可以婚嫁,并从此作为氏族的一个成年人,参加各项活动。
《礼记》有云:“男子二十冠而字。”男子**冠礼在十五岁到二十岁之间,最晚不能过二十岁,所以十八岁的夏眠行礼已不能算早了。
本是夏家独苗的冠礼,十常侍却携妻带子的都来了。
十常侍老大张让,后面跟着张骁强,张力钧,那张力钧光身背个荆条,说什么已经背了三天了,今天是上门负荆请罪,夏眠哭笑不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去劝说,张力钧才肯拿掉荆条。
老二赵忠家的儿子是五颜六色,长子赵云是赵家亲戚过继而来,黄种人,可一看次子赵弈,便知非我族类,黄种人可没那么高挺的鼻梁,红色的眼珠,当看到赵忠小儿子赵威时,夏眠着实吓了一跳,那赵威竟然是个黑人。
老三封谞,后面跟着独子封剑,那封剑身高不过一米六几,却背着个一米五的巨剑,看谁都不顺眼似的,见人就白,原来是个白眼。
老四段珪身伴一年轻美妇,后面跟着长子段意,那段意看父亲时,眼神充满仇恨,看年轻美妇时,却有无限柔情。
老五曹节可以说是大家族,后面紧跟着的是曹干,双胞胎曹虚,曹实及小儿子曹腾,小儿子曹腾后面又跟着一差不多年龄的壮汉,听说是曹腾新收的义子,本姓夏侯,后拜曹腾为父,改姓曹。
老六侯览后面跟着义子侯末晨,儿媳关月菊。
老七蹇硕也收有一义子,蹇俅,听说是蹴鞠高手。
老八程旷带着双胞胎儿子程谋,程熊,这程谋,程熊模样差不多,却是一文一武,看打扮,那程谋是白衣羽扇,程熊却是黑衣黑冠。
等老九郭胜带着老妻和独子郭崇明最后也到了,冠礼才得已开始。
冠者夏眠,主人夏恽,正宾张让,赞者关百虎,有司公孙胄雀、熊选武、夏晓等主礼人员立于主厅前。
夏恽朝厅前先祖牌位一拜,转身坐下。
张让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夏眠双膝同时着地,缓缓下拜,手掌着地,额头贴于手掌上。赞者关百虎伸手接过公孙胄雀递过的缁布冠,替夏眠戴上。张让又道:“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关百虎伸手接过熊选武递过的皮弁,替夏眠戴上。张让又道:“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老无疆,受天之庆。”关百虎接过夏晓递过的爵弁,替夏眠戴上。
夏眠平身又拜夏恽,等待夏恽取字。(PS:姓、名、字、号,是汉民族文化中完整的姓名结构,先民中许多历史名人都有神采飞扬的“字”与“号”。近年来一些专家学者呼吁,恢复国人取字的风俗,并从历史、社会、文化等各个层面论述了其积极价值。另外,号起源也很早,但直至六朝时期还不流行,葛洪、陶潜有号,当时多数人没有。到唐宋间才特别盛行起来)
夏恽立身正要言语,忽一物疾射,夏恽闪身躲过,回头看,只见一匕首上夹着一纸条,正中亡兄夏风牌位。厅中后辈们奔出厅去,却不见可疑人影。
夏恽拔出匕首,打开纸条,纸条上龙飞凤舞,上书“清风带虎息”,夏恽先是一惊,那字是太熟悉不过了,清风是兄长夏风的表字,难道他还活着?
夏恽把纸条放入袖中,后缓缓道:“虎息。”
“眠儿,叫你呐。”公孙胄雀在夏眠背后,推了他一把。
“夏眠,字虎息。”夏恽又郑重的说了一遍。
“夏眠,字虎息。”夏眠上前,抬头挺胸的跟读了一遍,之后大声朗读完夏晓代写的冠者誓词,便算是成年了,可以娶妻纳妾了。
礼毕,夏恽把十常侍及其后人带到了后花园南湖边,那南湖的水已放去大半,现出湖中的假山来,那假山一侧,开有一洞,洞中用铁链挂着几个奄奄一息的人。
原来这小小的湖中还有水牢,难怪一直对这湖喜欢不起来。夏眠暗中点头,又细看起那七个囚犯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低着头,除此到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吴选秋,看看谁来看你了。”夏恽冲湖中人喝道,那被唤做吴选秋的老者抬起头来,扫过众人,轻声说着什么,又低下头去。老者旁边一满脸刀疤的光头壮汉抬头大骂起十常侍来,随后一披头散发的妇人也跟着哭骂起来,那妇人双目紧闭,似已瞎了。
在张让授意下,张骁强搭箭射向光头,光头头一低,却再也抬不起头来。
囚犯都安静下来,抬头看向岸边那排人,就连那瞎眼妇人也睁开空洞的眼眶,眼眶中装满了惊恐。
“下官方宝友,本属羽林军,不曾有过于各位,却是为何将我囚禁于此。”死去的光头旁边,那瘦精汉子却是从鬼门关归来一般,曲着身子,褶眉裂嘴,刚才那一箭离他太近了!瘦精汉子身边的少年也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半天却没发出话来,原来舌头已被人拔去。
张让摸了摸那光秃秃的下巴,满脸堆笑道:“并非你们对不起老夫,只是老夫想对不起你们。”又收笑低声道,“谁是内奸,马上见分晓。”
十常侍十个老头显然是一伙的,都看向身后那些后辈,最后眼光都集中在段珪长子段意身上。
“没错,就是我。”段意一把拉过夏眠,一把短刀抵在夏眠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