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因果际会
应天无奈点头，昨夜刺激太甚，正好趁这时间好好想想自己应该如何打算。
“这个给你，放到耳朵里！”钱头儿递过来一个小小的耳机。
“这是什么？”
“戴上它就能听到我说话，你重复就行了！实在不行，就露两手昨天的魔术！”
“那不是，”应天想要解释，见钱头儿急切的模样，只好摇头应下。
“大师，在么？”门外传来轻轻地询问声。
“记住我说的！”钱头儿叮嘱一句，迎了出去。
没多长时间，小屋中就走进两位女孩，虽然穿着依然古怪，不过应天此时已经没有了昨日的惊讶。
不知外间钱头儿说了什么，两位女孩儿一进小屋，其中一位立刻兴奋地对着应天连拍几张，又走他到身边，近距离照了几下，方才坐到对面，笑着等待。
“女居士所求贫道已明，姻缘一事自有天命，如女居士所卜之需卦，坎为水，乾为天，水在天上，固有下雨之情。”
拍照女孩子紧盯应天，好似根本不在乎他说了什么。另一人却淡淡笑着，明显不信。
“咳咳~！”应天艰难咳了几声，又缓缓道：“只需诚心等待，保持真心，当会得偿所愿！”
“多谢大师！”稍胖女孩笑嘻嘻地看着应天，不住点头。
应天红着脸摇头，这几句说了就像没说，对方却还感谢，自己岂不是真的沦落成了骗子？
“大师，我算的卦呢？有什么解说？”另一个女孩目光狡黠，紧盯着应天问道。
“小丫头骗人！她刚才没说要卜卦！”耳机里传来钱头儿气愤之声：“看来她是要砸场子，你稍等，我这就给她找几条灾劫！”
应天本就觉得自己骗人不对，如果再编造几条灾劫出来，更是于心不忍，只好暗转【天地寻灵诀】分出一缕元气，打了过去。
“玲玲，我就说不能仅凭样貌就相信人！”狡黠女孩儿推推身边同伴，“相也照了，钱也付了，我们回去吧。”
“大师哥哥，谢谢你了！”稍胖女孩尴尬笑笑，礼貌站起。
“二位稍等！”应天眉头一皱，看向高些的女孩，缓缓说道：“这位居士，最近家中长辈可是身体抱恙？”
狡黠女孩儿一愣，惊讶看了过来。
“病者可是身虚体弱，夜不能寐，有恐疾？”
“你，”
“望居士回家之后取朱砂染布，覆于病者面上，子丑二时卧于西方，三日即可无恙！”应天道。
“你胡说什么？”狡黠女孩怒喝一声，声音里多了丝颤抖。
“还有一语请居士带回，善恶存心，心中放下方真的散了！”应天无所谓道：“记得，子丑二时，三日！”
“你骗人！”狡黠女孩厉声吼道。
“话已至此，多说无用，二位居士请吧！”
“小师傅，不，大师，谢谢！”玲玲面露惊恐，勉强笑笑，拉着同伴的手仓皇拉开小屋门帘，窜了出去。
“二位常来？”钱头儿笑嘻嘻地招呼，见二人走远，方入室笑问：“小子，行啊，瞧把两个小姑娘吓得，看她们还敢不敢来这里砸场子！”
“我没有吓她们！”应天叹息一声，“那女居士天庭青气郁积，自身又无疾病，当是应在家中长辈身上，而青为阴，当与魂魄有关，所以我才忠告与她。”
“不过看她的样子，恐怕不会信我，不过没事，那位病者最迟两日病情就会加重，到时候她终是要试试我的法子！”
“小子，你还真是吃这碗饭的材料，随口胡说比我都溜！”钱头儿一脸不屑，“记住了，我们这行是偏门，找着家以后，找个稳定工作做着，赚钱虽少，心里安定！”
一个上午来来去去确有十几位，应天虽有心每人都探查一番，却受困于只减不增的元气，也只好人云亦云，好在钱头儿所述卦辞皆是模棱两可，多是劝慰之意。
“走，午饭吃好的！”钱头儿乐呵呵道：“中午睡会儿，下午继续，你还别说，上午还有几人给我们点赞，看来这几天我们的生意肯定更好。”
霞姐不在，小店客人也不多，不过饭菜吃起来还是很香。即便这些食材并无什么灵气，只能满足口腹之欲，对于应天来讲就已经是满足了。
“霞姐儿，回来了！”钱头儿放下酒杯，热情问道。
“回来了，这化疗可真不是人受的！”霞姐脸色灰暗，眉头紧锁。
“岚子回去了？”
“嗯！”霞姐坐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猛地喝了下去。
“唉！能救命就行！”钱头儿叹息道。
“我就是看着她可怜，年纪这么小，受这么大的罪，还要装没事安我们大人的心！”又是一杯下去，霞姐脸色明显红了许多。
“老于那个王八蛋，说什么他已经找了些好药给岚子吃，怎么还要化疗，他简直就是个庸医！”
“你也别这么说，老于他也尽心了！”霞姐摇头，招呼人又上了两瓶酒。
“小天，你回去睡吧，昨晚也没睡好！”钱头儿挥挥手，显然这场酒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结束。
午间的街道反射着滚滚热浪，幸好两边还有树木遮挡，总算不会太让人心情过于烦躁。
应天依稀记得当时自己生活的年代并无这般酷热的天气，看来这古地崩裂，对人间的影响也是不轻。
靠近钱叔小院，路边的瘦小的身影引起了应天的注意。
“青岚，这么热的天，怎么不回去？”应天站到小姑娘身边，替她遮挡一下阳光。
“哥哥好，我不热！”小姑娘见是应天，立刻笑道：“谢谢哥哥，霞姨跟我说了，您也给我凑了药费，谢谢！”
“谢什么，都是同门！”
“同门？”小姑娘惊讶问道。
“哦，是邻居！”应天苦笑，当初门中的小师弟们也是如此，小小年纪离开家里，总是需要他们这些大些的师兄照料。
阳光直射，小姑娘的面庞好似透明，连纤细的血管都看的清清楚楚。
“为什么不回家休息？”
“奶奶睡了，我不想睡！”小姑娘淡淡笑着，看着垂下头的树叶，低声哼着不知名的歌曲。
“放心，你的病问题不大！”应天心中一紧，安慰道。
“我知道，都这么说。”青岚顿了顿，笑容有些勉强。
“青岚，你回来了？”小巷尽头传来声惊喜呼唤，一个胖小子坐着古怪的双轮车飞驰过来。
“嗯，中午回来的！”
“怎么样？没事吧？”胖小子看了眼应天，目光中竟然有些警惕。
“没事，下个星期我就能回学校！”
“你放心养病，放学回来我就把笔记和作业带给你！”胖小子极为细心：“等你好了，我就叫课代表过来给你补课！”
“谢谢！”青岚指了指应天：“这是我哥，他叫吴昕，我同学。”
应天笑着点头。
“哥哥好！我和青岚从小就认识！”小胖子立马宣誓自己的主权。
“哦，这么久！”应天故作惊讶赞叹道。
“嗯，幼儿园和小学我们都是同桌！”小胖子自豪地扬起头，虽然还是比应天矮上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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