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 又遇绑架
时小小震惊之余,看向简单的眼神也带着几分狡黠,她这人现在跟顾景一样古灵精怪的,骗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
“今天不是愚人节。”
姐妹相认的戏码,就这样被时小小打断了。
“我现在有点儿头疼,你让我缓缓。”
说着,时小小顺势靠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跟时父时母多年的相处,如同一个巴掌,瞬间打醒了她。
“难怪我们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追根溯源,是因为相同的血缘。”
时小小喃喃道,颇有些精神不济的样。
也是,放在谁的身上,能接受这样的打击,还是接二连三的。
被告知养育自己的母亲其实是父母的小三,还摇身一变成了门当户对的一对佳侣;而自己的身生母亲被辜负,最后抑郁而死;自己相处多久的义姐其实是自己的双胞胎姐姐。
狗血果然来源于生活。
一整天,时小小都是失魂落魄的,潇然回到家里,看着自家小妻子那脚步虚浮的样子,瞬间了然。
“还好吗?”
他的大手直接放在时小小的脑袋上,指腹在时小小的太阳穴旁边按压着。
“简单是我姐姐。”
时小小怔怔的望着潇然,跟他求证。
“嗯,确实是,我调查过了,但是我想这件事应该由她自己告诉你。”
潇然的话,让时小小正视起来,现在她再也没有理由去否则了。
确实,自己跟简单两个人就是姐妹关系。
“夜深了,我们回房睡觉。”
睡一晚上,明天就好了,这样的真相很残酷,甚至达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她一时半会有点儿恍惚也是正常反应。
深夜,躺在潇然的怀抱里面的时小小,做了一个梦,自己作为旁观者,看到了上一辈的爱恨情仇。
虽然画面十分模糊,但是在受伤的女孩哭泣时,时小小瞬间感觉心如刀绞。
这就是所谓的母女连心吧,能够感受到她的爱恨嗔痴,心里升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她很想上前去抱住母亲,但是却无能为力,双腿就像是灌铅一样的,一步都没有办法迈出去。
随着她的哭泣,时小小也是泪流满面。
“不,不要哭,不要哭…”
时小小拼命的摇头,汗水混着泪水,打湿了枕头。
“小小,小小…”
一声呼唤闯进时小小的梦里,她猛然惊醒,一头扎进了潇然的怀里。
“我梦见妈妈了,她好可怜,可是我帮不了她,我一直看着她哭泣,我好难过。”
听到这话,潇然拿着毛巾替她擦去额头上面的汗珠,安慰起来。
“都是在做梦,没事了。”
翌日,清晨,时小小第一时间就去了时家。
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为那个十月怀胎的把自己生下来的女人,讨一个公道,她过的多么的凄惨,可时父时母两个,毫无愧疚之心,从来也没有为他们当初的所作所为感到抱歉。
看着时小小的身影,时父揉了揉眼睛,似是不敢相信。
“小小,是你吗?”
“你还认识我啊?”
她嘴角带着一丝嘲讽,强忍怒气开口。
“那是自然,来,给大小姐倒水。”
时父招手叫来佣人,吩咐道。
现在潇氏的事情满城风雨,时父这时候才意识到,时小小才是他最好的依靠。
“哦,既然记得我的话,那你还记得她吗?”
时小小拿出泛黄的照片,小心翼翼递给时父,生怕自己动作太大,会让那张脆弱的照片受损。
只一眼,时父震惊的往后一退,手指颤抖着,两只眼珠子像是要掉出来一样的。
“这…这你是哪里拿来的?”
回忆的就像海浪一样,朝着时父扑了过来,他差点就要窒息了。
对他的反应,时小小很满意,带着几分鄙夷开了口。
“这是我…”
原来,当年的事情,竟然还有这么多是自己不知道的,时父震惊之余,还是忍不住问道简单的情况。
“你配吗?”
“我知道我不配,但是好歹我也是她父亲啊,我弥补她好不好,我知道我罪无可恕,但是,我知错了可以吗?”
说到这,时父也愈发抬不起头来,当年的种种,虽早已经掩埋在时光里,可事实的真相确实是他受不了拮据的生活抛下自己的爱人。
“我知道,是我做的孽,我不奢求你们的宽恕,但能不能看在我们有血缘关系的份上让那孩子见我一面。”
时父苦苦的哀求,时小小置若罔闻,拾起那张陈旧的照片,小心翼翼的放回包里。
“弥补,你想要怎么弥补,你可以挽回我已经去世的母亲吗,你可以抹平她受到的伤害吗,你可以让一切都回到原点,让我们无忧无虑的成长吗?”
时父的话,无疑是在激化矛盾,本还没能克制的时小小,这时候,颤抖着身子,发疯一样的吼了出来,像是要把这么多年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他们一家人,因为时父的一个决定分崩离析,甚至是阴阳相隔,她见一面自己亲生母亲都是痴心妄想,这都是时父带来的。
可他现在居然腆着脸说要弥补,真是可笑之极。
“是,我不能,可是,我也后悔啊,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是被逼无奈。”
面对时小小的质问,时父反倒是委屈上了。
“后悔,没办法,对,你一辈子都是一个追着别人啃的寄生虫,离开别人就得死。”
时小小崩溃大吼,时父的所作所为,真是让她大开眼界,啃老,吃软饭说的如此清新脱俗,把寄生两个字发挥到极致,真不愧是他。
“对,你说的都对,可是我现在已经得到我应有的惩罚了,难道不足以赎罪吗?”
时父跟时小小争论起来,他反倒是生起气来了。
“算了,停,我不想跟你两个争论了,我来只是想要看看你的惨状,我的目的实现了,先走了,但是她的消息,你一辈子也不要想知道。”
丢下这句话,时小小转身离开。
时父已经丧失理智,自己没必要跟他两个过多的争论。
离开时家,她瞬间感觉到空气都清新了不少,心底里的压抑也在这一时刻抒解了不少。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时父那一头乌黑锃亮的头发,现在已经白了大半,时小小心底里有的只有快乐,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心疼,他和时父之间的那点父女情早就已经被他磨灭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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