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27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27

千羽凉凉地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隐晦的冷笑。还真是第一次有人对她露出这种味道十足的表情,感觉还挺新鲜。那双眼睛虽不大,却散发狼一样的幽光,仿佛下一刻就能将猎物生撕活剥。

大强没发现康兴平的异样,正手舞足蹈地给千羽介绍,“这是我大姨家的兴平表哥,二姐你没见过,他来给咱家送粘豆包。”又转头去看康兴平,一脸骄傲地显摆道:“兴平哥,这就是我二姐吴芳,是咱村里最厉害长得最好看的人。”

其实他对这个大表哥也不咋熟悉,只在过年和他妈去他姥家拜年时见过两次,他只是因为家里来客了,还是他妈娘家亲戚,他妈一高兴,晚上一定能吃顿好的而高兴,仅此而已。

大表哥要来看冬捕,他正好也要去,就尽一下地主之谊,顺便带他过来凑个热闹。

千羽没吱声,只朝康兴平淡淡地点头示意,康兴平却是一脸兴奋地迈步上前,扬起笑容,一脸热切地说:“小芳妹妹,见到你真好,你可比我想象中的漂亮多了。哦对了,我比你大,你就叫我兴平哥吧。”看了一眼千羽露在外面的手,又一脸关心地说:“你看你的手都冻红了,来我给你捂一捂,姑娘家的手要好好保护,生了冻疮可遭罪。”

说着就要伸手去抓千羽的手,他这会儿已经将千羽当成自个儿预备媳妇看了,完全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反正早晚的事儿。

千羽往旁边一躲,躲到了大强背后,拉远了与康兴平的距离。

大强就是再迟钝这会儿也反应了过来,看着康兴平那双朝着千羽伸出去的大手,脸色快速变幻了几下,皮笑肉不笑地伸手握了上去,抓住康兴平的手就往河面上拽,“兴平哥,快别说了,你不是要看捕鱼吗,快走,就快起网了,再不过去就看不到了。”

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对着千羽使眼色,催促说:“二姐,你先家去,看到我哥,让他拿个大桶来。”

千羽应了一声,缓缓地笑了起来,心里也暖烘烘的,这臭小子,贼精贼精的,还知道护着她,又不直接得罪人。

那边康兴平不情不愿地被大强拽着,又不好使劲挣脱去追赶千羽,脸色也变得不怎么好看,暗骂这个表弟太蠢,没点眼力见儿。

千羽回到吴家,刚一进院,就听见老太太屋里传来王桂芝巴巴的说话声,却一直没听到老太太的应答。

“哎呀我的妈呀,您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啊,我大姐家的日子过的好着呢,康家家底可厚,我那大外甥人品一流,吃商品粮,在厂里又是个不大不小的领导,要不是前头那个外甥媳妇没了还留了个娃,哪里能轮得上咱家小芳,这么好的人家那是打着灯笼也难找,要不是咱家娟子和兴平是血亲,我倒是很乐意娟子嫁过去。”

王桂芝苦口婆心地劝说,就想让老太太点个头,康兴平一来就将他妈的意思同她说了,虽然她心里不怎么乐意小芳嫁的好,可自家人知自家事儿,她大姐的这个提议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这丫头性子软和好摆弄,干活又是好手,嫁过去肯定能伺候好一家子老小。

“你说的都对,只是这毕竟是嫁过去给人当后妈,谁都知道,后妈不好当。”老太太叹了口气,委婉的拒绝了王桂芝,她不觉得以小芳的条件一定要去给人做后妈,就算是对方工作和家里条件都不错,可个人的品性德行却顶顶重要。

那小子她见了一面,印象不大好,总觉得他眼神不正,太过轻浮,是个心思不稳的人。

王桂芝一听老太太这话,脸子啪嗒一下就撂了下来,撇着嘴,颇有些阴阳怪气地说:“后妈咋的了,那孩子还不到两岁,用心养,养好了自然就跟她亲,跟亲生的又有啥区别。再说了,这一嫁过去就白捡一现成儿子,还省得她费劲生了不是。您老也是过来人,也都经过,这女人哪个生孩子不是鬼门关门口转一圈,您老当初生我那小姑子的时候不就是差点没熬住,害得小姑子身子不好,还没长大就......”

提起小姑子,眼瞅着老太太眼圈泛红,王桂芝心里一阵舒爽得意。

哼!她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去揭老太太伤疤,谁让她同自己对着干呢,爽快应下不就完事了吗。

王桂芝心情好了,又开始游说道:“听说明年筷子厂要分房子,凭我外甥的职位,肯定能分到两间,咱家小芳要是嫁过去,那才真是掉进了福窝窝里去了。依我看啊,年前的日子好是好,就是太近了,过了年正月里就不错,喜庆又吉利,回头我找人选个好日子。”她真是恨不得马上将人踢出门,她姐说出三十块彩礼,再给新娘子做身新衣裳。衣裳可以穿走,彩礼可得一分不少都进她的口袋,算是养她这些年的回报。

“我不同意,也绝不给人做后妈,谁乐意谁嫁。”千羽挑起门帘进屋,冷冷地说了一句。看到老太太眼圈通红,对王桂芝的不满又加深了一层,恐吓道:“谁敢强制干涉我的婚事,我就去镇上告她包办婚姻,宣扬封建陋习,抓她去□□,搞臭她的名声。”

王桂芝腾地一下站起来,手指着千羽,厉声呵骂道:“你个死丫头,白眼狼,你这是要反天啊,你爸妈死的早,我养你这么大,对你有大恩,咋还安排不了你的亲事了?”

千羽嗤笑一声,不屑道:“你养我?说着不觉得臊得慌吗?是奶奶把我拉吧大的,不是你,我爸妈留下的房子和赔偿款,还有我这些年在你家当牛做马干的那些活,难道还抵不上我这些年吃的那几口饭?你待我怎么样,你心里有数,现在想操控我的亲事,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当年原身父母发生意外去世后,林场领导得知吴庆来夫妻还有以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就斟酌着给了一些补偿,当然,这些补偿也都归了吴庆国夫妻,从此再也没人提起过。

千羽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原身,一次偶然的机会,听到王桂芝和吴庆国吵嘴的时候提起过。起因是她娘家兄嫂想要盖房子差钱,向她借点周转,她想帮忙又苦于手头太紧,于是就想要动用那笔钱,最后被暴怒的吴庆国扇了一嘴巴子,就再也不敢提,最后借钱的事儿也不了了之。

王桂芝眼神有些躲闪,表情也变得有些不自然,支支吾吾道:“你、你瞎说什么,哪来的赔偿款,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做白日梦呢吧!”

“是吗?呵呵,这事儿想必当年不少人都知道,一打听就知道。”看着王桂芝的脸色因为一句话而变得阴沉,心里暗爽,她又警告性地补充了一句道:“再敢对奶奶不敬不孝,别怪我出去给你宣传宣传。”

“好好好,你个死丫头翅膀硬了是吧,敢跟我叫板,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撂下狠话,王桂芝气哼哼地冲了出去,将房门摔的啪啪直响。

千羽挨着老太太坐下,将头靠在她那瘦得全是骨头的肩膀上,关于那个早夭的小姑姑,千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合适,只能无声地安慰着她。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没大没小,她有再多的不是也是你的长辈,传出去外人只会说你的不是。”老太太拍着千羽的手,轻轻地说着,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之意。

“长辈?她也配!别的小事我可以不去计较,但我一辈子的终身大事,我绝不容许她胡乱安排。至于外人怎么说,随便好了。”

真是笑话,她什么时候在意过那些无关紧要人的看法,从来都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她也是被王桂芝这段时间的行为弄的腻烦了,每天给她安排些莫名其妙的家务活不算,还总阴阳怪气挤兑她,嘲讽她,贬低她,好像说话不夹枪带棒就不会说话了似的,简直有病。

本来看王桂芝好歹也是原身长辈的份上,忍让着她几分,想着总有她说烦了的时候。谁曾想她非但毫不收敛,反倒变本加厉肆无忌惮起来,就不想再惯着她。

河面上,村长一声吆喝,准备起网了,村里仅有的几头牲口全被套上了绳子,和年轻力壮的劳动力一起上阵,将沉甸甸的渔网一点点拖拽出冰面。

四周静悄悄的,大家都摒住呼吸,聚精会神地注视着那个会出鱼的冰窟窿。渐渐地,一条、两条....无数条鱼浮出冰面,疯狂地跳动,直到被冻的浑身僵硬。

众人都一脸狂喜地看着眼前由大鱼堆成的鱼山,翘起的嘴角怎么也放不下来。这些鱼也太大了,往年啥时候补过这么大的鱼,大的有十多斤,大盆都装不下,最小的也有二三斤。

不仅个头大,数量也惊人,捕获量是往年的2-3倍,且品种丰富,有鲤鱼、鲫鱼、鲶鱼......几乎包含了大清河里河鱼的全部种类。

大伙都疯了,嗷嗷地蹦着,跳着,欢叫着。

闹哄哄的嘈杂声中,一个声如洪钟的大嗓门喊道:“村长,冬捕大丰收了,今儿个咱能分鱼吗?大半年没沾鱼味,都忘了是啥味道了。”

“还真是,听你这么一说还乖馋的,我得让孩儿他妈泡一把粉条和菜干,好炖鱼吃。”

赵长林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疼的哎呦一声,确定了不是梦后,就嘿嘿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被他老叔嫌弃地拍了一巴掌,骂道:“臭小子,傻了啊,还不赶紧组织大伙分鱼。”

说完就背着手,乐呵呵地朝家走去,他得回去给老伴报喜,还得多拿几个大盆回来。

“老叔你慢点走,道滑。”反应过来的村长在后面大声叮嘱,生怕这老头走快了把自己摔个好歹,他如今可就剩下这么一个亲叔长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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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不配合[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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