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大街惩国舅 一闯鲛龙帮

五 大街惩国舅 一闯鲛龙帮

清晨起床,洗漱完毕,北斗就叫上两个儿子到后花园里练武。Www.wenXuemi.Com北斗对北明说道:“明儿,咱爷俩先对练一下,我看看你的武功如何?”

父子俩对练了起来,北斗使的是北斗七星刀里的天罡刀法,北明用的是日月风雷刀法,爷俩一口气打了上百个会合才停下手来。北斗问北明:“你这套刀法是跟谁学的?”

北明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说道:“是跟风魔白春光二师父学的,他说你用冰火掌把他打明白了,治好了他的疯病,他为了感谢您一直守在鄯善城外的一座寺院里,等我八岁时,他才现身,教了我两套刀法,一套是这日月风雷刀法,另一套是游蛇功法,他说他就是练游蛇功时急功近利,结果走火入魔。他说他感谢您,才把他平生的武功全无保留的传给了我。”

北斗赞许道:“真是有情有义的一代大侠呀!”他停了一会,又道,“他教你的这套日月风雷刀法要是配上日月风雷刀就好了,那将是威力无比。”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北明问父亲:“父亲,这世上真有日月风雷刀?”

北斗叹了口气道:“真有,不过在鲛龙帮帮主的手里。”

爷俩正说的起劲,贯两过来一抱拳:“郡马爷,郡主请您和两位少主人去用早歺。”

北斗把刀送进刀鞘,一摆手说道:“吃饭去!”

用完了早歺,小哥俩又回到了后花园练功,北明问弟弟北亮:“弟弟练的什么刀法?”

北亮道:“父亲教给我的天罡刀法,这套刀法就是今天早晨你和父亲交手时,父亲用的就是这套刀法。”

北明道:“过来,愚兄教你套游蛇功法,如何?”

北亮靣有喜色说道:“那敢情好了,谢谢大哥。”北亮也很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

交完了游蛇功之后,北明又对弟弟说道:“这套功法你得慢慢的练习,不可急功近利,免得走火入魔。好,你慢慢练吧。”

一连练了半个多月,北明觉着弟弟练的不错了,便道:“弟弟,这郡马府里太闷得慌,咱哥俩出去转转咋样?”

北亮道:“好哇,我陪哥哥在西安转游转游,也让哥哥开开眼界。”

哥俩来到了大街上,这西安城可够热闹了,是丝绸之路的起点,能不热闹吗?哥俩正往前走着,见一队马队迎靣飞驰而来,马上坐着一个恶少,外披红色斗蓬,内穿白色带花的中衣,下身穿一条兰色灯笼裤,脚蹬一双鹿皮靴,手中一根打马的藤条,那马踢翻了摊床,踏坏了车辆。北明问弟弟:“这是谁家的公子,如此飞扬跋扈?”

北亮唾了一口说道:“是个不上流的国舅,他仗着自己的姐姐在宫里是嫔妃,这西安城里就装不下他了。”

正说着,一个老妪过马路,被国舅的飞马给撞倒,那老妪被摔的满脸是血,那国舅的马连停都没停,只见他在马上“哈哈”一乐,继续飞驰。这不是拿人命开玩笑吗?这一下可惹恼了北明,他急驰几步出手一刀把那马腿砍断,那马向前一扑,把那国舅甩出去两丈多远,摔的那国舅鼻青脸肿,半天才爬起来,走到北明跟前骂道:“那来的这么个王八蛋,敢管老子的闲事?你不要命了,来人哪,给我揍他!”那些家丁从马上下来,伸手来打北明,被北明一个金蛇摆尾,那十几名家丁被放倒了在地上。国舅不知死活,仍然骂声不止,“你个王八羔子,你杀死了我十二名家丁,我跟你没完。”他不依不饶的冲向北明。

北明一个扫蹚腿,把国舅掀翻在地,抢过他手中的打马藤条猛抽这国舅,打的他满地翻滚,北明打累了,才把那藤条一扔,扬徜而去。

这国舅爬回了国丈府,国丈一见这宝贝儿子被打成了这个熊样,上前问道:“谁把你打成了这个样?”

国舅有气无力地说道:“是郡马府的两个兔崽子。”

国丈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这郡马府的人也太不给我这个国丈的面子了,平素是井水不犯河水,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廟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不行,我得去找他们评评理。国丈坐着八抬大轿来到了郡马府,高声嚷道:“守门的军士,去报告郡马,说我来了!”

守门的军士一见是国丈,便进去报告郡马:“郡马爷,薛国丈求见。”

北斗很客气的说道:“快快,有请。”

薛国丈一进客厅就鼻不鼻子脸不脸的指责起北斗来:“你养的两个好儿子,不看僧面看佛面,竟然将我儿子打的摊在床上起不来了。你得给我一个说法,不然跟你没完!”

说的北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喊来北亮问道:“你为什么要打薛国舅?”

北亮便把国舅撞倒老妪的事从头至尾的讲了一遍,梗着脖子说道:“我看打的还轻,杀了他都不多。”

北斗厉声道:“住嘴!你今天必须向国丈道歉!”

北亮也是一个犟脾气,他犟嘴道:“我不会向他道歉的,他儿子这是咎由自取。”

北斗一见儿子死犟,伸手拿起了一根藤条,劈头盖脸的抽了下来,北亮用手一挡,那手上立刻起了道凛子。

北明见弟弟在代己受过,他进来跪倒说道:“父亲,要打您打我好了,祸是我闯的,不该让弟弟替我受过。”北斗早就猜出这祸首是大儿子,因为他的性格很象自己年青时的性格,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为什么没有收拾北明呢?那是因为他觉得从小他就没有得到过父爱,不免有一种愧疚感。

郡主怒气冲冲的走进了客厅,是贯两找来的。郡主进来指着国丈的鼻子问道:“你那儿子怎么样,你不知道还是我不知道?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你还恬脸来找我们算账,打他是轻的,我看杀了他都不为过。”这顿数落,连坐在椅子上的郡马北斗的脸都一赤一红的。

国丈反驳道:“你说的不对,他大小也是个国舅,犯法也犯不到你们手里,上有皇帝,下有国法,你凭什么教训他?你要是不说理的话,我给当今皇上上书,看他怎么训敕你。”

郡主一听他拿皇上压自己,更火了,扯着国丈的脖领子道:“你写我也写,看当今圣上信谁的。你不就仗着你姑娘在宫里当个嫔妃吗?那算个屁!你狐假虎威的唬唬老百姓还可以,来吓唬我你还差点。你给我滚!”薛国丈被骂了个狗血喷头,气哼哼地走了。

这国舅被收拾了一顿,好了半个月,他是好了疤瘌忘了疼,老毛病又犯了,这天他骑马在街上横冲直撞,又被北明北亮哥俩撞上了。北明上前拉住马的缰绳问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嘛,让你离开西安。否则,见你一回揍你一回,你怎么不长记性?”他把薛国舅从马上拉下来,一顿大嘴巴,打的他晕头转向。

国舅回到了国丈府,对父亲哭述道:“这西安我是呆不了啦,我得搬家。”

国丈见儿子脸上红肿,问道:“你这脸是怎么弄的?快说!”

国舅把被郡马府的两个小子打的经过说了一遍,国丈也没办法,只好同意他搬家。上哪搬呢?他在金陵府有一表叔,决定投奔他表叔那里去。

这国舅不知道,金陵府的知府是阎达友,是一位秉公执法的官员,到那也不会有好果子吃。搬到了金陵的第二天,他骑马横冲直撞就被金陵府抓进了大牢。他表叔求爷爷告***托到了江苏巡抚来求情,阎达友表示放人,可在临放人之前来了顿大板子,打的这位国舅皮开肉绽,这才让家丁把他抬回府去。

只打北斗和北明说了这把日月风雷刀之后,北明就惦记上了。鲛龙帮,这鲛龙帮是干什么的?鲛龙说的就是鳄鱼,也可以把他们叫做鳄鱼帮,是长江上即打鱼又越货的第一大帮派。

北明趁着父亲高兴,说道:“父亲,我想去鲛龙帮索取日月风雷刀,要没有这把刀我这日月风雷刀法不是白练了吗?”

北斗摇摇头说道:“这鲛龙帮可名不虚传,帮里大小长老数拾名,帮主叫渔人,练得一手水下好功夫,人称水中鲛,恐怕你去是凶多吉少,我不同意你去。

北明坚定的说道:“父亲,他水下功夫好,我们不同他水下交手,专门同他们在陆地上打嘛,那样我们不就以己之长克其之短吗?”

北斗见儿子坚决,便道:“我那再给你派两名水中高手,一个叫云中龙白原,一个叫水上漂王顺,再加上你弟弟,他水中的功夫也不错。不知你水中的功夫如何?”

北明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只会些狗泡的功夫,水下的功夫是一点都不会。”

北斗道:“知道不足就是好事儿,就怕一瓶子不满半瓶子乱咣当。”

北明领着弟弟北亮,云中龙白原,水上漂王顺,一行四人向九江进发。据说这九江是鲛龙帮的老巢,有百年基业。到了九江,他们找了家叫渔舟唱晚的客栈住下,这家老店前厅是剧场,后厅是客房。北亮叫来小二问道:“听说鲛龙帮的帮主立旗在这里?请小二哥告知。”

那店小二连北亮递过的二两银子都没要,立睖了一下眼睛,说道:“不知道。”他不愿意招惹是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

北亮见店小二不肯说,便来到了大街上,见两个乞丐靠在树下抓虱子,上前说道:“兄弟在这乘凉哪?陕西丐帮东郭长老是我朋友,我有事麻烦二位,你们知道鲛龙帮立龙旗的地方吗?”

那两位丐帮兄弟瞪了北亮一眼,说道“不知道。”北亮看得出,他俩是不肯说。北亮心想,这鲛龙帮不愧是长江上第一大帮,连丐帮都不敢惹他们。

北亮一转念问道:“你们帮主在什么地方?能否领我去见见。”

那两位丐帮弟子点点头,领着北亮顺着街道往北走,来到了一座破廟处,向里一指道:“帮主就在里靣,你自己进去吧。”

北亮越过那道没有门扇的大门,来到了廟堂里,见立着的神像下面摆着一张桌子,旁边坐着一个人,这人蓬头垢面,那脸至少有半年没洗了。北亮问道:“哪位是舵主?”

坐在桌子旁边的那个人问道:“你找舵主干什么?”他一脸的不高兴。心想,你也没把我这舵主放在眼里呼呀,明眼人一眼就能分辨出来,谁的衣服有我的破?谁的脸有我的脏?

北亮一抱拳道:“找他有件事情求他。”他把问事情说成了有事情求他。

那人说道:“本人便是舵主,有什么事情说说吧。”

北亮不慌不忙的说道:“陕西丐帮的东郭长老是我的朋友,他说在这有事让我找屈舵主。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一下鲛龙帮的帮主在哪挂旗?请屈舵主示下。”

屈舵主叫屈发,他都要饭了,名字里还有个发字,不过这名字起的也对,他要是发了那也太屈了。屈发问道:“你找他们有什么事要办?不妨说说,本舵主与他们的帮主渔人也有一面之缘,看是否能帮上你忙?”

听屈舵主这么一说,北亮心里倒划了魂,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哪,如果说了实话他要是不肯帮忙怎么办?如果不实话实说,他又没有更好的讬词,该怎么办呢?他灵机一动,心想有了。他说道:“我受父命来取回日月风雷刀。”

屈发一皱眉头:“据我知那日月风雷刀是二十年前渔人从一个胡僧手里买下来的呀?怎么能说是你家的宝物?”

北亮强辨道:“我父亲是龙虎山的弟子,这把刀原来是龙虎山的宝物,不是有一句‘龙虎见,宝刀现’吗,说的就是这把宝刀。这刀二十三年前被一胡僧盗去,至今才知其下落,所以我父亲命我来取回这把宝刀。”

屈发一拍脑袋:“原来是这么回事,我领你去找他。”

北亮满心欢喜:“我先回客栈找我哥哥,咱们一同去鲛龙帮索取宝刀。”北亮转身回到了渔舟唱晚客栈,把经过向哥哥北明详细的说了一遍,然后又嘱咐哥哥千万别说露了。

北亮陪着兄长带领白原和王顺来到了丐帮分舵,並介绍哥哥与屈发认识,寒喧之后,屈发道:“我陪诸位到鲛龙帮去,请吧。”

屈发又带了两名弟子,陪同北明四人走在大街上,过往的路人都驻足观看,觉着好奇,怎么四名衣着鲜亮的人和三名臭叫花子混在了一起?他们一直向西走,到了城外来到一片杨树林里,见一青砖院里面一溜青砖房,院当中高高竖立着一面白旗,旗上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鳄鱼,看来这就是鲛龙帮了。北明猜的没错,这正是鲛龙帮的总堂。来到了大门口,屈发上前叩门,从里边走出个车轴汉子,打开了角门探出头一看是屈发,上前一躬道:“屈舵主,里边请。”

屈发在前,北明等人隨后,来到了大堂,屈发上前打招呼:“渔人,你个老鬼,还没死?”

鲛龙帮的帮主渔人连忙起身:“你没死我怎么能死呢?还等着祭奠你哪!”

屈发把北明和北亮介绍给了渔人,说道:“他们俩是龙虎山弟子北斗的两位公子,来找你算账来了。”

渔人一脸的茫然:“算什么账,我和龙虎山没有一点瓜葛,找我算什么账啊?”

屈发觉得这事自己说不合适,转过脸对北亮说道:“那就请二公子说说吧。”

北亮道:“我是来取日月风雷刀的,这刀本来是龙虎山的遗物,二十三年前被一胡僧盗走,后来不知下落,最近才知这把刀在贵帮手里,我父亲特命我等取回宝刀,不知贵帮主肯否给这个靣子?”

渔人两眼直勾勾的望着北亮,说道:“你说这把刀是龙虎山的,有啥根据?”

北亮道:“帮主记得不,‘龙虎见,宝刀现’的民谣,那里边说的宝刀就是指的这把宝刀。”

渔人眨了眨眼皮问道:“你说这把刀是你们的,你有啥记号?”

北亮听他父亲说过这把刀,胸有成竹的说道:“刀宽四寸,刀长四尺,刀上有鱼鳞纹,刀柄用檀香木镶嵌,上有一对貓眼。”

渔人见北亮说的一点不差,便道:“此刀乃我镇帮之宝,是我花了两千两白银买来的,任何人休想夺走。”

北亮道:“你买的是赃物,大明法律规定,赃物必须要物归原主,难道帮主要违背法规吗?我想不会吧。”

渔人把脸往下一沉说道:“大明的法律对我无效,我花钱买来的就是我的了。”

北亮一听这话,抽出刀来指着渔人的鼻子说道:“那好,只有刀上见功夫了?”

渔人从桌子后一下子跳到了大堂中央,高声喊道:“你以为我怕你,小小的年记还要刀上见功夫!走,到外面一战。”

两人来到院子当中,众人围成了一圈,北明心中有数,他知道渔人肯定不是北亮的对手。北亮使刀,渔人使一铁篙,两人不用分说便打了起来,打了三十来个会合,北亮抽冷子来了一招甩刀式,那刀顺着渔人的头上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北亮的手中,这一招吓的渔人出了一身冷汗。这时,北亮的刀顺着铁篙削了下来,眼瞅着就要削到手指了,渔人只好扔掉铁篙。这一阵渔人算是败了。他冷冷地说道:“刀在我家里,明天中午到这来拿刀吧。”

北亮一抱拳说道:“帮主承让了,不好意思了。”他和哥哥等四人回到了渔舟唱晚客栈。店小二送来一壶洗脸水,倒在脸盆里然后退了出去。

北明一边洗脸一边说道:“你说他们说的是真话吗?让明天中午去取刀,我总觉得有点不靠谱。”

北亮满有把握的说道:“渔人被我打败了,他没有反悔的余地了,只有这样他才有台阰下。”

云中龙白原也付合着道:“他被打败了,不服行吗?他有几个脑袋?”

北明道:“那就看明天中午了,看他是否成心献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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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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