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呱
柳殊途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想要去打开柜门。
但是,他突然听到,自己身后传出一个细长柔弱的女性声音。
“不要打开。”
柳殊途下意识的一回头,但是他没有找到声音来源。
“有人吗?”
柳殊途试探性的问道。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
不过现在,柳殊途发现,那个窗户纸上的洞,更多了。
红色的窗户纸上,一共有五个洞。
如果仔细一看,似乎是五根手指,捅破的。
“谁在外面?”
柳殊途知道,对方可能已经发现他了。
不过现在,还不确定对方是敌是友,毕竟也不是没有可能,有其他地方的道士什么的进来这里想帮忙的,甚至有可能是海十八回来了。
不……如果是海十八,他没有必要这么偷偷摸摸的。
呱!
衣柜里,传出了蟾蜍的叫声,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诡异的恶臭味。
柳殊途急忙往后退了两步。
一股不安的感觉,在他心底油然而生。
那个声音,告诉他不能打开柜子。
不过自己就算是不去管这只蟾蜍的生死,齐二娘也不会怪自己的吧?毕竟只是一只普通的毒虫而已。
柳殊途这么想到,所以他不打算打开柜子查看情况。
呱!
但是柜子里,再度传出了蟾蜍的叫声。
之前那只蟾蜍,在齐二娘不说话的时候,明明是十分安静的。
呱!
“你别叫了!”
柳殊途打了一下柜子门。
他想让那只蟾蜍安静一点……那只蟾蜍的叫声,总是让柳殊途感觉到莫名的心慌。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柳殊途的动作和话语,那只蟾蜍,在柜子里面的蟾蜍,确实不在继续叫了。
但是这只蟾蜍不叫了以后……
柳殊途有些紧张的看向窗外。
四周的环境,安静的要命。
就连风声都没有,之前还能偶尔听到乌鸦等鸟类的声音,但是现在也听不到了。
柳殊途,现在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为什么……会这么安静'啊。”
柳殊途不解的说道。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
柳殊途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床上,蹲在窗户纸的那几个洞口处,用眼睛看向洞口外的景象。
领他感到意外的是,柳殊途这一次没有看到房屋外的事情,反而是看到了另一个房间,那个房间里有一个衣着华丽,看起来非富即贵的女性。
她坐在床上,床边有着一只毛皮。
看起来,像是狐狸的皮。
女人拿起这个毛皮,轻轻的抚摸着。
然后这时候,突然闯进来一群士兵,将女人摁在床上。
女人疯狂的挣扎着,但是被打晕了。
这时候,一个穿着官服的男子,走了进来。
他一挥手,那些士兵就离开了。
这个男子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划破了女子的手腕,然后让女子的血,流在了白色的皮毛上。
就在柳殊途想继续看下去时,他的身后,再度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呱。”
柳殊途一回头,发现之前明明紧紧关闭的柜门,被打开了一条缝。
一股诡异的臭味,席卷了整个屋子。
柳殊途甚至有些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然后他想打开窗户通风,突然发现,他无论怎么努力,窗户就是打不开。
柳殊途只能尝试其他办法,比如说打开其他房间的窗户。
柳殊途来到了厨房里,打开了厨房了窗户。
外面景色依旧,没有多少变化,偶尔还有几个狐狸人闲逛。
“呱!”
四周,又传出了一声蟾蜍的叫声。
不过这一次,柳殊途意识到了不对劲。
为什么.……
最近这两声,这么不自然,就好像是……一个人在学习蟾蜍叫一样。
“呱!”
“呱!”
“呱!”
就在柳殊途想到这一点后,那种叫声越来越频繁。
柳殊途回到了原来的房间,发现衣柜已经被打开了。
而里面也没有蟾蜍了,只有一滩诡异的黑色液体。
“呱!”
“呱!”
“呱!”
“呱!”
柳殊途紧张的拿出一个小刀片,再度忍痛划伤了自己的手,然后准备去拿那个小草。
但是柳殊途突然发现,自己身上那珠小草,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呱!呱!呱!”
而那个人学蟾蜍的叫声,似乎就在自己身后。
柳殊途毫不犹豫的关上门。
然后他冲到了窗户旁边,想要打开窗户。
“呱呱!呱呱呱!”
那种诡异的叫声,越来越明显。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这种城镇,发生任何诡异的事情都不奇怪了。
嘭!嘭!嘭!
柳殊途狠狠的撞击窗户,不一会,窗户被他直接撞开了。
柳殊途也是跌落在了窗外的土地上。
旁边,是一棵柳树。
就在柳殊途站起身,准备换一个屋子藏身的时候。
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直接将他拉了回来。
“啊啊啊!”
柳殊途吓得大叫,他挣扎着,躲到了床边。
“呱!”
“呱!”
“呱。”
柳殊途发现,那种叫声,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回过神来,他才看到,自己受伤流血的手上有刚刚被拉回来时,下意识抓住的一个柳树枝。
莫非……就是因为自己沾着血的手,把这这个柳树枝,所以那个东西不敢动自己了吗?
柳殊途如此想到。
不过既然已经安全了,那么防止万一。
柳殊途拿起旁边的被褥,擦了擦树枝上的血迹。
比较牡丹花可以踩碎,如果是生长起来的柳树,那自己可就不会处理了。
不过柳殊途也只能象征性的擦一擦,然后就扔到了旁边。
他不敢扔出去,毕竟万一一会那个东西在回来,他至少要有个仰仗的。
就在柳殊途处理树枝的时候,刚刚被他撞碎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
“我去。”
柳殊途看到完好无损的窗户,也是有些惊讶。
而且窗户纸,也没有破洞了。
不过这一次,柳殊途怀着忐忑的心情,用自己的手指,将窗户纸捅出了一个窟窿。
然后他将眼睛放到那个窟窿上,小心翼翼的看着窟窿另一头的景象。
还是那个女人,还是那个白色狐狸皮。
不过这一次,那个女人,一直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