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陈平痛哭雪没俞隶,陈茜窗前看星月
俞隶越想越心烦,索性就走出了那客栈,狂奔起来,这雪把他的帽子给笼罩了,立刻变成了白帽子。
“陈叔叔,你在哪里?你有没有走丢呢……”
俞隶在疯狂的喊叫,这声音可以把冰雪天刺个大窟窿。
雪被喊的更加乱舞,在彻彻底底的把俞隶给包裹,俞隶的心没有凉,他很热狂,可以把雪片给撕碎。
一阵狂奔后,在树干的枝丫下,他也变成了一小黑叶,在雪中颤栗。
摇晃着,一直摇晃着,或许他在雪地里也睡着了……
这喊声果然惊醒了在榻上歇息的陈平,他起来了,穿好衣服起来了,他循着熟悉的声音方向而去。开门时虽然廉埔在看他,并且雪片在飘进来……
“陈大哥,你去干嘛?这天气还是别出去了,我看这天气一时半会不会停雪,还是等明天雪停了再出去。”
廉埔在关照他,他的眼睛里是关照和期待。
“没事的,刚才我听到客栈的一个好兄弟在喊我,他叫俞隶,一个小后生,也是京都人,被客栈给拐骗过来的,他也想回去……”
“一个好兄弟……,俞隶!”
“是的,是俞隶,其实他还是个孩子,是一个才二十二左右的后生。不过来这里已经将近十年了……”
“不妄为称呼兄弟,其实他一直叫我叔叔,他的年龄应该现在比我女儿大一岁这样子……”
陈平从屋里穿好了厚厚的一件山羊袄,这衣服是廉埔的,它挂在土壁上。
“那我也一起去看看,这样会安全点……”
廉埔也要一起帮着陈平,一起寻找那空旷的声音。
这声音已消失在白皑皑的雪地里,雪已经有三尺厚左右,可以把人的腰给抹上,吃力的跋涉着,如同和雪在打架,把雪片给撕碎,陈平咬着牙,背对着雪片的狂来,自己用羊皮袄挡着寒冷。
廉埔紧随其后,也跟着陈平一起在寻找……
树的枝丫上已经挂满雪片,积厚着象一堵墙,把树枝给压的摇摇晃晃。
几乎要折断下来,不过有小枝叶已经七零八落,在雪地里翘着残枝,一头栽在雪地里,把雪的颜色搞乱。
“陈平大哥,这里有人,有一个人倒在雪地里。”
陈平循音而去,近看一会,发现躺着背部的衣服,很熟悉,如同就是自己一样,他的衣服就是自己有时候穿的羊皮袄。
“俞隶,俞隶小老弟……”
陈平在哭,他哭喊着……
可是俞隶没有醒过来,他的心已经累了,他不想在这里留着,他要去京都找他的父母,找他的家人……
“俞隶,我的好兄弟……”
陈平大哭,哭声可以把雪山哭大王崩塌下来。
“陈大哥,这个俞隶已经死了……”
“他没有气了,我们先把他抬到屋里去!”
……
陈平的精神游离了,他觉的自己是躯壳在走路,他悲伤到了极点。
他想起来了刚来客栈时的情景,一直是俞隶在照顾着他,给他端来香香的阳春面,还有早晨会来送给他微笑,会和他一起讲京都的故事……
可是这一切都没有了,都随着俞隶一起去了,一起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俞隶啊!,我的好兄弟,我一定要为你报仇,你的心已经死了,但我陈平一定会为你报以不平,给你把魂魄带回京都的。”
雪一直还在肆虐,在乱舞疯狂,在把这漠北的集镇给渲染成无人影迹的世界。
京都的雪也已经覆盖上了厚厚一层,在白寇刑部尚书的府院里,陈茜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宪宗帝赐予她公主的荣耀而高兴,这昭文公主简直就是她的肉中刺,非常的感到不爽,因为她恨宪宗帝,是宪宗帝放流了太尉,放流到漠北去充军。
这些如同是不眠的长夜,时时刻刻的在督促着陈茜,让她的眼皮只要一闭,就如同这御赐公主玉牌,还有那些公主服饰,就历历在目的汹涌波涛一样在她的眼前翻滚。
属重属轻,属长属短,都如在考量着陈茜的心坎,就算连现在的名字,她都要改变,要恢复她原来的名字:陈茜,她不在躲躲闪闪,她的就是陈家的血胤,要的就是太尉之女的堂堂正正,她不要再过那种低头忍辱的日子,她要把自己的陈茜这个名字给重新立起来。
至少这样更有亲切感,有太尉陈平的近在眼前的呼唤感,如同在她的心里有了漠北的声音:“茜茜,我的爱女茜茜,你是我陈家的骨肉,是我陈家坳的血脉,你一定要坚强,想当年,你刚出生就会唱歌,你三岁就会弹奏《大明画中情》,你六岁就会谱曲,并且接替了爹的后八曲,你是世之风华,是大明的扛鼎之才……”
后来那些公主服饰给陈茜撕剪了粉碎,还有御赐公主令牌也被她搁置在一边,没有过一眼问津。
“白霂,这次秋试你总算合格了,鞭笞三千,这个爹的惩戒果然奏效,让你发奋图强,终于取得了好的成绩这个翰林院的大学士王玠,来了书信给我,说你以后可是大造之才,你可要继续用功,不可荒废大好时光啊……”
白寇尚书在府院的大堂里,一边拆着翰林院大学士王玠来的书信一边在语重心长的教诲着白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