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白寇训斥白霂放纵,梁烨赞宪宗帝笔韵已成

第225章 白寇训斥白霂放纵,梁烨赞宪宗帝笔韵已成

“爹,这次秋试既然过了,你应该奖励我才对啊!可不可以让我放假五天,和刘斐妹妹一起去外面玩玩……”

白霂满不在乎那所谓的国子监预备生,自己反正通过了考试,那就得给自己好好放松放松,潇潇洒洒的玩乐解闷一番否则等上学了那就玩完了,又得被关在牢笼里一般,每天对着这些苦涩的书籍,背着这些咬文嚼字的长篇累牍,简直要把他的脑细胞给暴涨。

“放屁,你尽想着这些东西,前几年还没让你玩够吗?你这个不争气的孽种,一天到晚,玩玩,你在监学院还没玩够吗?一天到晚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纨绔子弟,就学会了花前月下,我会不知道,你这四不悔改的东西,还妹妹妹妹的,你心里有你刘斐妹妹吗?你在这样,我看刘斐都想抛弃你都来不及,不要以为娃娃亲,娃娃亲,那是你陈平伯伯看在我的脸面上,才订立的婚誓,这次皇上身体一直欠安,有可能都过不了明年年初呢……”

白寇在狠狠的教训着白霂,因为在白寇的眼里,白霂就是个不求上进的浪荡公子,虽然比那些纨绔子弟有所不同,会有所收敛,但是在监学院里的那几年,竟然会写情书给那些府院里的小女子,并且还告到自己的府上来,说什么要好好管教管教你儿子,不许骚扰我家府上的千金,否则告到衙门以流氓之罪论处。

这样真的让白寇即哭笑不得,又拿着鞭笞抽了白寇满身的血痕,如果不是刘夫人的求情,那白寇那天肯定被打成一花斑马。

“爹,我又不是出去玩不好的,我想这几天练剑,不然都生疏了,还有骑马,还有到山林里去打麋鹿,这挂在墙上的弓箭都快生锈了……”

白寇自以为根本就没有在监学院时,什么写过情书,分明是有人在诬陷自己,或者是同学的那些纨绔子弟,趁自麻痹一时,被他们找着机会,就把书信改成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往别家的府院送。

这场苦肉之痛,本来就是冤屈的,但那天白寇是打红了脸,并且打上了瘾,不管白霂如何解释,就是不放下手中的鞭笞。

“你这畜生,竟然在外面沾花惹草,小小年纪你还知这些东西了,不好好读书,老子今天要打死你,打死这孽畜。”

“哦哟,爹,求你了,我没有……,没有干那些事情啊,爹……,求你了,爹。”

那天在鞭打时,在闺房里的陈茜隐隐约约的听到了白霂在哭喊着求饶。

“呵呵……,这个不争气的浪荡公子,这回给白叔叔有的受了,看你还在外面沾花惹草不……,呵呵……,打的真好!”

陈茜依偎在轩窗前,看着远方一明一暗的星星,又望了望漠北的方向,她的心又忧愁的消沉下去。

她转过身子,虽然会被白寇的鞭笞声音给搅扰,偶尔还会因为白霂的撕心裂肺的求饶而得到发笑的嗤之以鼻。

“唉……,这白霂,你什么时候可以长大啊!爹,爹,你现在在漠北还好吗?女儿都想你想的都快不知时日了,都不知人间还有日月阴凉之变……”

国子监开学就此开始,京都的城墙上都有来自宫廷内的御笔亲题,当然梁烨著书郎的功绩还是卓有成效的,宪宗帝的那在御书房里的一大缸水,也已经剩下最后一勺时,被李韬吩咐几个侍卫给抬了出去,可谓锲而不舍,金石可镂,锲而舍之,朽木不折。

宪宗帝捋须兴奋题诗曰:

“缸水一御房,起为九峰山。

心甚不可攀,然则心底沉。

幽幽苍鹿鸣,乃为食野苹。

笔砚久磨砺,是为墨涓潺。

独到何所韫,是为金珵玉。

豪挥心中澜,波涛碣石望。

樯橹拍罅隙,日月在星辰。

车舆行使者,善假车辕辐。

舟楫畅江河,非有能水者。

声闻犹彰显,是为顺风呼。

缸中有真意,绝非一妄沾。

今朝逡巡徊,激荡起皱褶。

竹罄可比纸,挫笔生成辉。

东晋羲之思,千年若共酌。

恣妄心甚狂,寤寐为夭夭。

城中亭可阅,不复当年衰。

目有差几里,往来有儒丁。

水去豪墨盛,梁著为朕有。

今盎纸卷薄,却道千金重。

如此可甚好,是为大明画。”

“皇上,真乃是胸中有滔滔笔墨,如王羲之的笔韵神端,现在已是登峰造极之境,我梁烨已无所可为著书郎矣。”

梁烨在抗税大案暂告一段落之后,又重新回到了御书房,操心起宪宗帝的书画事情上来,经过把一缸水都变为墨水后,留在御书房里的纸张可以说堆积成山,把整个御书房的空间占了七成以上,人如在狭窄的过道里行走,本来打算把这些写过的纸,都拿出去扔掉,然而宪宗帝想看看这一缸水到底可以写掉多少纸,可令他想不到的是,这竟然是堆积成山,御书房都成了白色污染。

“唉……,梁爱卿啊!这御书房,御书房,终于可以让我松懈一口气了,如今也算大功告成,应该也可以把这些废纸给处理掉了。”

“李韬,你过来一下!”

宪宗帝走出御书房,把李韬给喊了过来。

这御书房的确是限制了视眼,罪魁祸首竟然是这白色污染。

“皇上,唤小人何事……”

李韬的汗水还在流,并未用袖子擦拭干净,刚才虽然是一空缸,但是御书房里基本宪宗帝的贵重物品,如果碰坏一个瓷器,或者打碎一只玉器,这李韬轻则是一顿臭骂,重则肯定被宪宗帝安排侍卫一顿暴揍。

只搬了这一空缸,竟然忙乎了大半天时间,还撞坏了御书房的汉白玉雕砌的门框。

幸亏没被宪宗帝看见,至于梁著书郎也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李韬太监心里一阵感激:“梁大人,小的可不是故意的,这皇上的御书房,现在都成了开卖纸的作坊了,说实话,走在这里面,连个屁都能把人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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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门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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