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什么不妥?
“爷!”小厮双手递上来一张血红色的帖子时二月红正在大厅里看娑萝吃着糖油粑粑心里嘀咕着她似乎吃太多了,一会晚饭又该吃不下什么了;二月红扫了一眼小厮手里的帖子,上面赫然写着【九门议事】,收回了目光扬了扬下巴示意小厮搁在桌子上就好了。
就这张帖子,二月红连接都不想接的帖子,是长沙的多少小势力挤破头都想要弄到手的东西,再他们看来能够参加九门议事就意味着拥有了立足长沙的资本和名声。别人拼命想要的,可偏偏这个人却不屑。人选早就是多年前选好的,没什么荣耀,一种悲哀而已。
小厮见二月红兴趣不大又垂眸盯着自己衣袖上的海棠花发呆,想着城中最近的新鲜事说着给二月红解闷:“爷,听说长沙来了个洋人在收古董,收了好些东西。”
“古董是什么?”吃着糖油粑粑的娑萝舔了舔手指上的糖汁惹的二月红一阵蹙眉,二月红招了招手娑萝就跑了过去,二月红拿起帕子替娑萝擦了擦嘴角和手,擦了半天还是觉得不干净就对小厮说道:“黏糊糊的,你带她去洗洗。”
娑萝跟着小厮出去洗手去了,二月红站了起来抖了抖长衫拿起剪刀开始打理一盆开的正艳的红杜鹃,剪去多余的花枝留下精细的剪出自己想要的模样。长沙的盗墓体系通过多年的累积最终形成了现在这种依靠喇叭盘、筷子头配合的体系,现在贸然出现了这么一个试图通过高价来垄断出货源无疑是对这个体系巨大的打击,甚至会让这个体系崩溃。张启山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让这个体系崩溃的决定,所以这次九门议事应该就是和这个外国人有关系了。
“二爷,人找来了。”管家领着一个盲眼的老人走了进来。
二月红并没有回头,依旧低头专心的修剪着枝条:“让娑萝来。”
洗干净手的娑萝一蹦一跳的进了大厅,并没有因为厅里多了一个人而好奇;管家指了指盲眼老人跟前的一个椅子让娑萝坐过去;娑萝歪着头看着那个盲眼老人摸着自己的手骨,盲眼老人摸了一阵后顿了一下又细细的摸了起来,额头隐隐有汗珠冒了出来。
“可有什么不妥?”管家见盲眼老人擦了把额头的汗不安地问道。
盲眼老人收回了手对着娑萝拱了拱手:“老朽摸骨无数,第一次见到姑娘这般骨骼。敢问姑娘的这八岁长了多少年?”
“咔嚓!”二月红又剪下了一片开始泛黄的叶子,搁下剪刀擦了擦手转过身来看着娑萝。长了多少年的八岁?!不该一年一岁吗?难道岁月还能囤积?难道还能将自己封存起来任岁月流逝自己就是不跟上岁月的脚步吗?
“老先生此话何意?”管家也有些惊讶,第一次听到有人问八岁长了多少年。“八岁不该是八年吗?”
盲眼老人摇了摇头,摸索着想要再抓起娑萝的手掌摸一次娑萝却早早将手藏在了身后,盲眼老人收回手放在自己膝头:“是八岁又不是八岁。有些像妇女裹脚一般将骨头掐断不再让它生长保持八岁时的状态;却又像是仅仅只是长得缓慢,别人一年一岁她或许十年百年骨头才只长一岁。”
娑萝眨巴着眼睛看着这个盲眼老人,见他眼珠不转移才明白原来这人看不见,不由玩心大起对着他做着各种鬼脸,张牙舞爪的。
管家领着盲眼老人离开了大厅,二月红端起茶杯泯了一口茶,“娑萝,能和我说说你的从前吗?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窝在椅子里玩着头发的娑萝抬眸看向二月红。从前?!娑萝打了一个冷噤,垂下了眼眸。“娑萝不记得了。”
二月红盯着娑萝看了许久,最后叹了一口气:“罢了。过几日我带你出去逛逛,咱们去顺风楼吃好吃的。”
二月红记得自己的长子似乎特别喜欢吃糯米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