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
京城的消息传的是最快的,前脚林钰琅他们出了宫门,后脚关于“林钰琅在皇宫大开杀戒,血染整个皇宫”的传言就满天乱飞,世家们好奇不已,私下打听一番,才知道皇后等人居然无故为难忠臣之后,害的林家姑娘生死不知,这才惹得林钰琅发了狂,在皇宫大打出手!
只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后等人的作为虽然让人心寒,然而林钰琅居然能活着出来,还是让许多人都瞪大了眼珠子。
贾府知道后,贾政怕的不行,战战兢兢把事情报给了贾老太太,老太太一生风雨,虽然现在安于享乐,但看事情还是很明白的,只是不在意的摆摆手:“钰琅如果真要出事,他就出不了宫了,现在能安安然然回来,就证明没事,你们全当什么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
贾政只好忧心忡忡的退下,林钰琅把黛玉抱回府里,既然装病总得装像一点,拒绝了贾府请太医的好意,林钰琅点了黛玉的睡穴,然后坐在她旁边打坐,不一会儿,丝丝缕缕的金光便围绕在黛玉身上,过了好半天,林钰琅才收了功法,起身探了探黛玉的脉搏,确定没事才放下了心,随后又冷下脸:今天后宫敢伤了玉儿,这件事绝不能就此揭过!
随意找了个香炉,林钰琅点燃一只香,不一会儿,阵阵阴风便开始出现,林钰琅挥手在黛玉那里设了个结界,然后就看到几个影影卓卓的鬼影出现,伴随着凄厉的叫声,几个鬼影跪在他面前:“大人。”
随着鬼影出现的,还有之前的黑衣人,林钰琅疑惑:“你怎么又来了?”
墨弦坐在他对面:“你招这么多冤鬼做什么?”
林钰琅冷嗤:“放心吧,我没违反规定,这些鬼都是和当事人有仇怨的。”
墨弦皱眉:“谁惹你了,火气这么大?”
林钰琅一拍桌子,下面的鬼魂吓的影子一颤,他也没在意,冷哼道:“后宫那群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敢伤了玉儿,我要让她们付出代价!”
墨弦叹了口气:“你妹子本就是下来历劫的,你除非把她藏起来这辈子别见人,否则这种事会随时发生。钰琅,凡人短短几十载,转眼即过,你把这看的太重了!”
林钰琅认真说道:“在你们眼里或许觉得,我为了这一世凡尘如此费尽心机实在不值,可咱们情况不一样,你们生来就不是凡人,但我是!林家是给了我生命的地方,就如同你们的家族之于你们一样,林家虽然是凡夫俗子,但他们是我的根,是我生命的起源!我的妹妹她不是如你们历劫一样,只是个转瞬即逝的过客,她是我实实在在的亲人,我不管她前身为何,我只知道她是林家人,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用尽全力去保护她!”
墨弦没有再劝,转头看了看床上昏睡的黛玉,最终只是拍了拍林钰琅的肩膀:“别玩的太过火,凡间自有凡间的规则,你也不只有你妹妹一个亲人,况且你妹妹这一世过后,还有往后无数的岁月等着你保护,你出手干预人间的事情一旦被天道察觉,谁都救不了你!”
当天晚上,皇后等凡是参与为难了林家兄妹的几人全都做了噩梦,梦里之前被她们害死的人影轮番出现找她们索命,她们使劲挣扎却怎么也醒不过来,直到清晨鸡打鸣,一切才逐渐恢复平静,等她们一脸疲惫的睁开眼睛,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账顶无数个血手印,中间血淋淋的几个大字:还我命来!
皇后等人当场就吓得翻了白眼,宫人手忙脚乱的又是请太医又是报告陛下,这才知道陛下居然也病了:原来他也做了噩梦,梦里原配一家流着血泪,目光阴森的瞪着他,质问他为什么食言,要对自己的儿子赶尽杀绝?为什么任由后宫那些女人为难自己儿子?
宫里几大主子一夜之间全病了,而白日里参与伤害林家兄妹的那些侍卫,也陆陆续续出了事,每个人都死状凄惨,关于皇宫闹鬼,或是被诅咒的谣言传的沸沸扬扬,为了不引起世家贵族其他想法以及京城大乱,陛下不得不撑着病体将事情隐瞒下来,并且对那些侍卫的死找个合理的理由。
皇后等人连续几天被纠缠,吓得不轻,无奈请来了护国寺的方丈以及一些道人,林钰琅得知后就把那些鬼魂撤了,再加上他现在已经吸收了一块玉,那些人根本察觉不到他身上,因此只能不了了之。
要说陛下对于林钰琅没有恐惧忌惮那是不可能的,尤其经历过这一次的事情,陛下更是对他心存芥蒂,甚至真的动了杀念,可是林钰琅手上有先帝留下保命的手段,再加上这次诡异的闹鬼事件,他根本不敢随便出手,只能压下心里的憋闷和害怕先主动求和,派人上门送了不少东西,说是为之前的事情赔罪。
林钰琅挑挑拣拣一番,似笑非笑的挑眉:“既然知错了,那有没有改呢?”
宫人吓得低下头去,回宫把原话复述了一遍,陛下气的摔了茶杯,最后却又不得不咽下屈辱罚了皇后等人一个月禁足。
京城所有人再次震惊了:这个新来的直毅公了不得,居然逼得陛下步步退让,看来以后得小心了。而之前参与过杀害林钰琅的家族,则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一觉醒来脑袋就搬了家。
京城原本一潭死水被搅的更混,林钰琅却稳坐钓鱼台,不声不响的观察着这些世家的动静,随后又有些不耐烦,对着黛玉抱怨:“真是憋屈死了,还不如打一架,实力定生死!”
黛玉噗嗤一笑:“哥哥,入乡随俗,京城这里讲究杀人不见血,你那套行不通的。”
林钰琅瘫坐在椅子上,一个下人匆匆跑进来:“大公子,姑娘,不好了,琏二爷和琏二奶奶闹起来了,琏二奶奶动了胎气,听说可能保不住了。”
黛玉惊讶的站起身,跟着林钰琅急匆匆朝凤姐他们的院子跑去,就看见许多人围在院子外面,贾老太太急得团团转,时不时还向屋里张望,看见黛玉过来,贾老太太抱着她哭道:“这天杀的琏儿,就会做混账事,我这是造了什孽啊!”
邢夫人和王夫人连忙过来哄劝,贾老太太哭的伤心,黛玉只好转头问离她近的王夫人:“二舅母,凤姐姐怎样了?”
王夫人装作安慰贾老太太没理会,自从上次宝玉无缘无故生病,后来袭人悄悄告诉她是因为黛玉把玉偷偷借走了,王夫人心里就更加恼怒,原本她就不喜欢黛玉总是挑动着宝玉玩乐,又不喜黛玉的性子和长相,以前总想让他们离远些,可是有贾老太太在一旁盯着,她也不敢说话,但这次黛玉算是触怒了她的底线,因此王夫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气恨,对黛玉爱搭不理。
林钰琅冷下脸,幸好邢夫人在一旁说话了:“大夫还在里面看着,出来才知道严不严重,不过方才也说了情况不太好。”
林钰琅悄悄算了一下:王熙凤命里只有这一子,如若不保此生再与子嗣无缘,并且这一子关系着她自己的命运走向,胎儿保则她安;胎儿掉她下场凄凉,偏偏她这一胎很难保。
想到之前王熙凤对黛玉的照顾,并且自己之前危难之时也算承了她一个情,罢了,就出一回手吧。
几个大夫陆陆续续走出来,对着贾老太太等人摇摇头,贾老太太头一昏,差点晕了过去。
林钰琅走上前:“让我试试吧,我也曾学过一些岐黄之术。”
贾老太太这会儿病急乱投医,连忙拉着林钰琅的手连连交代,让他一定想法子保一保这个孩子。
林钰琅走进屋里,看见王熙凤脸色惨白的昏在床上,平儿则一边哭一边给她擦脸,林钰琅示意她先站起来,然后搭上王熙凤的手腕,实则在“看”她的肚子,那里胎儿的生命正在快速消失,林钰琅顺着手指度了一丝灵气,灵气在胎儿体内绕了一圈,胎儿的生命力便立刻强了许多,林钰琅放开手:“无妨,还有救。”
平儿脸色一喜:“当真有救?”
林钰琅走过去开了个方子,都是一些温和的补药,不过因为方子新颖,之前并无人用过,所以其他人也看不出破绽。
知道了凤姐没事,大家才松了口气,贾老太太揪过一旁的贾琏开始秋后算账,林钰琅和黛玉这才知道:原来东府珍大奶奶的妹子最近一直住在那里,因为长的标致被贾珍父子看上,私下玩乐许久,后来逐渐腻了,就把一个妹子介绍给了贾琏,贾琏鬼迷心窍在外面置了外室,被那女人哄骗的居然连私房钱都交了出去,当真过起了日子。
王熙凤知道了,大闹了一回,还跑去东府骂了个遍,之后贾琏受另一个泼辣的妹子撺缀,回来便和王熙凤大吵起来,王熙凤性子要强,两人越吵越上火,贾琏又喝了点酒,居然推了王熙凤一把,她肚子撞在了桌角上,才会这么危险。
贾琏跪在地上想辩解,被贾老太太又狠狠教训了一顿,又有这么多人在场,他只好不情不愿的低下头认错,林钰琅看他态度奇怪,悄悄一算,才知道原来外面那个女人也有身孕了,难怪这么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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