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迷魂香落风流
这一吓陈安之魂飞魄散,崇祯哈哈大笑:“这于朕是毒药,于卿却毫不妨事。”
陈安之收回三魂七魄,小心问道:“这是为何?”
崇祯脸上带着一丝苦笑:“膳食中放了**香,食之不满一个时辰便会发作。哼哼,有人怨朕日日早朝,挡了他批红,用这法子害了先帝,又想来害朕。”
陈安之兀自发愣,崇祯道:“寻常男子服下**香,往往通夜彻旦寻欢,第二日便会人疲力乏。倘若日日服用,欲罢不能,沉溺其中而不能弃之。卿乃是净身入宫,当是无妨,不过胸口发热罢了,反而精力充沛,周身得力。”
陈安之一听净身两字,如盆冷水对着自己脑袋一浇而下,全身冰凉。他自来到此地,穷于应对,不得片刻空闲,什么都想过了,独独没想到自己的身份是太监!
陈安之几欲晕去,在心中大哭无声,唯有一个念头:不如一死了之也。他左手下意识的朝自己裆下一按,登时一个激灵,不禁大乐:“马拉戈壁地,吓死老子了,虚惊一场,还好还好,老子的兄弟够义气!在穿越途中没有走散。”
崇祯看他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忽又露出微笑,以为他吃不起惊吓,温言道:“卿替朕分忧解难,朕日后岂能亏待于卿,卿自心安,朕对你定有安赏。”
陈安之定了定神,明白皇帝这是要他表态,心中骂道:“什么安赏,分明是敷衍老子,想让老子效力,却连个官儿都不肯许下。”口中却道:“魏贼竟然用如此下作手段来对付陛下,委实丧尽天良,人人得而诛之!臣与魏贼誓不两立!请皇上忍得一时,待日后一桩桩一件件给他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说的甚是慷慨激昂,自知却是三分真情,七分假意。
崇祯点了点头,说道:“朕自登基入宫,无一刻不坐针毡,魏贼早在先帝之时,便将宫中上下尽数收纳,不服之人,罗织罪责,或杀或逐。”叹了口气,又道:“若非张后,朕都无法调用旧府之人。”
陈安之心中道:“没有张皇后,你连皇帝都做不成。看来皇帝身边已经有一些是信王府的旧人,不过他还没控制什么...什么厨房监一类的。连吃的饭都保障不了安全。”口中故作悲切:“皇上用不得膳,单凭一两块糕点,恐怕会饿坏了身子。”
不料皇帝从右面袖子里又掏出一大块麦饼,大嚼起来。
陈安之没想到大明皇帝要偷偷摸摸地吃饭,心道:“这魏忠贤当真是无法无天,竟然逼得皇帝藏东西吃。”不禁对崇祯大为同情。又想到自己反正是吃了**香,多一点少一点也无关紧要,先把自己肚皮填饱再说,提箸又上,大快朵颐。
陈安之练田径出身,平时胃口就大,加之饿得厉害,竟然风扫残云,吃了个干干净净。崇祯何曾见过这等饕餮之士,如同三年未食粒米一般,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陈安之发觉崇祯面有异色,脸皮不禁一红,说道:“皇上见笑了,臣自幼能吃,别人都说臣是天蓬下凡,专门剿灭五谷杂粮。”
崇祯哈哈一笑。
待君臣二人吃完,崇祯说道:“你便去后殿歇息,那里厢房十数间,你可挑一间宽敞的过夜。赵淑梅是朕旧府中人,当值已过,由她引你去罢。”
陈安之赶紧跪下谢恩,崇祯突地俯身,小声说道:“魏贼送来四名女子,身上具有**香,你去细细搜出,给朕扔掉。”
陈安之顿时面显难色,吞吞吐吐:“陛下,臣是......男人,怎么能去......去搜陛下的......这个,这个女人......,不如......请宫女们去搜”
崇祯心道:“你不过是个阉人,也算男人么。”口中道:“莫非你不曾净身?”
“这个......”,陈安之吃了一惊,自然明白此事不可说明,皇宫上下几万人,只有皇帝一个带把地,自己若对皇帝说“咱也配枪”,十个脑袋也砍了去。忙道:“净了净了,自然是净了,早已净得是彻彻底底,片甲不留。”
崇祯冷笑道:“卿自言忠心耿耿,为何些许小事,便左推右搪?”
“非也非也!”陈安之为难道:“正是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所以......所以岂能染指陛下的这个......这个女人。”
崇祯大怒,说道:“胡言!说什么是朕的!此乃魏贼遣来害朕的贼女!朕让你去,自有用意。”压低了声音:“旧府老人,易被人识得,你偏于太庙,正好行事。这几日内若有人问起,你可知如何作答?”
“臣明白,臣就说皇上喜欢了,就留在后殿里。”
“甚好。”崇祯点头,小声说道:“待过得数日,朕把旧府尽数调入宫中,你便把这四个贼女**宫去,找个僻静无人之地......”崇祯猛然挥手,做了个斩首的动作。
陈安之吓了一跳,片刻后连连点头:“臣遵旨,臣一定办妥当。”
崇祯露出微笑,身子坐直,说道:“去罢。”
陈安之叩头退出。适逢鹅脸宫女进来添香,陈安之对着她挤挤眼睛,跟着赵淑梅去了。
从太庙苏醒到现在离开了皇帝,陈安之方才松了一口气,经历的一切恍然如做梦一般,走起路来也不踏实,抬起右手咬了自己一口,疼的咧嘴。心道:“吃了那么多**香,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副作用啊、后遗症啥的,皇帝要我去搜女人身子,到时候怕是要狂性大发了。”心里怦怦直跳:“见到四大美女,我一呀摸二呀摸,搜来搜去,搜去搜来......我这是.....这是奉旨轻薄,可怪不得我。”一路上心猿意马,若不是赵淑梅在前面打着灯笼,几次差点撞到树上。
后殿厢房并无多远,只是偏于正殿,一路穿过了几个月洞门便到了。
陈安之已经是感觉口干舌燥,双目喷火,腹中恍如有一团火苗在燃烧,但他理智尚存,在心中反复告诫道:“不可胡来,万万不可胡来!不是这个世界之人,不可以和这个世界发生任何关系。如果出了差错,恐怕再也回不去了。眼前要紧的事情是如何偷出皇帝寝室的那副画卷......那是很难的,兴许赵宫女和那张宫女能帮得上我。”
赵淑梅引他到了一处对开的厢房前,指着左面那间道:“就在此处了。”眼望陈安之,看他面红如赤,死死的盯着自己,不禁有些害怕。陈安之双拳紧握,腹中的火苗愈烧愈旺,心中道:“这**香看来是要发作了,如何搜的她们?就怕一看见她们,我就会......”勉强镇定,对赵淑梅说道:“多谢姑娘,我......身子难受的紧,通身发热,劳驾给打些凉水来洗脸。”
赵淑梅带着惊恐的眼神看着他,声音微微发抖:“你便在右边这间歇息罢。”又指指院中里一棵大树,说道:“树边有井,你可打些水来洗。”再指指院角:“那里有水槽,一日送水三次。”看到陈安之看她的目光越发放肆,忍着心头跳,说道:“好罢,你且等下,我这就去打来。”赶紧低下头去,绕过陈安之进了右面厢房,从里面拿出个木盆。
只片刻,赵淑梅便打得水来,待陈安之点头,就像只受了惊的小鹿一般,飞也似的逃走了。
陈安之压抑的低吼一声,将整盆凉水从头浇下。虽说初秋天气不算太凉,但他全身湿透,过了风后也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好在这一浇之下,头脑顿时大为清醒。他甩甩头,抹了把脸,赶紧又去井边,发现是个木制的梢帮子,一次打不上多少水,便跑到水槽那里,发现槽下面有个大石缸,满缸的水,于是舀满盆子,放在右厢房里备用。
他在房中四处搜寻,只发现有几件蟒袍,并无内衣可换,只得除去内外衫,把湿衣晾了起来。换上一件宽大的蟒袍,坐在床边发呆。
心里左思右想,不知道该不该到对面去。一想到魏忠贤送来四女皆是绝色佳人,偏偏皇帝叫他去搜**香,不去便是抗旨,可倘若真是太监也就罢了,如今药力渐渐发作,不要说去搜身,便是去望上一眼,马上就会变作禽兽。坐不多久,浑身臊热,越是想静思片刻,越是烦躁不安。最后拉开蟒袍,不着寸缕,望着自己**之物,哈哈大笑起来,心道:“未曾想我这兄弟,不但没有穿越掉,反而时渐雄壮,以前也就装个三节五号电池,现在能装四节二号了。哈哈哈哈......这......这不就是当年的嫪毐吗......哈哈......可惜不知道宫中有没有太后啊,即便没有,崇祯还有个皇嫂呢,还有美艳的田妃......也不知道她现在嫁给崇祯没有,还有张MM赵MM......还有......还有那个洋妞......,对!就算不能糟蹋别人,糟蹋洋鬼子不算犯罪吧......”脑中突然闪过一线清明:“我靠你陈安之,马拉戈壁地,到底在胡想什么玩意儿!”将蟒袍穿回身上。
陈安之无法凝神,口中“嗬嗬”作声,迷迷糊糊站起身来,蟒袍也未系上,踢开房门,跌跌撞撞奔向左厢房。
这四位佳人用过了膳,等了许久才被引见皇帝,不想皇帝仅仅看了一眼,就被打发到后厢房候旨。四人枯坐,看着灯烛,各人心中各自思量,又时不时偷偷互相打量。
正是无聊时分,突然咚的一声,门被踢开。四女吓了一跳,尚未惊呼,只见一个人影摇摇晃晃,如同醉鬼,只见他发湿衣乱,耳红面赤,豹眼环睁,扫视四女,口中颠三倒四,喝道:“打劫了,IC、IP、IQ卡......快......快脱衣服.....”
四女一时呆住,望了他下身一眼,登时一起惊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