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恶心!

第202章 恶心!

两人说了几句话,便分开了。

转过身去,夏柳将耳垂的坠子解了下来,她曾像宝贝一样护着的坠子,因为这坠子还伤着了腿。

此刻,却不想要了。

抬手,用力的朝远处扔去,越远越好。

她喜欢顾子皿,从见他第一面的时候,便喜欢上了。

得幸,顾子皿也说,他也喜欢自己。

当初,顾夭夭火烧靖王府的时候,顾子皿便在那些围观的学子中。

那夜,顾夭夭是最耀眼的存在,那时,他远远的望着顾夭夭的背影,只觉得太耀眼的人,注定会烫伤跟前的人。

而后,便瞧见了夏柳的侧脸。

一眼万年。

她那脸上真切的担忧,坚定的信念,都让他为之一振。

后来得幸知道,夏柳便是那日见的婢女,且知晓了夏柳对他的心意,那日是头一次动情,可却也适可而止,因为那日顾子皿便说了,他身上肩负的东西太多,给不了夏柳未来。

可是,夏柳如同千千万万个动心的女子一般,即便如此又如何,得了空便过来看顾子皿一眼,远远的看着便好。

看着他也是痛苦的,顾子皿也一直在纠结,最后,便在前两日,与夏柳谈了。

他们还是不在一起的好,他这两日给人抄书赚了些银钱,为夏柳买了一对坠子。

他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是顾夭夭给的,只有夏柳的坠子是他自己的。

用他现在仅有的力量,送给自己不可求姑娘。

那一日,算是他们诀别。

后来,顾夭夭看出了夏柳不对劲来,到底还是开了口。

无论如何,夏柳的身后总有顾夭夭站着,可是,那又如何?顾子皿也有自己的骄傲,若自己不能立足,是不会迎娶夏柳的。

两个人,其实便淡了下来。

也就是在昨日听闻顾子皿出事后,夏柳管不住自己去看一眼,看着他昏迷的时候,嘴里头喊的是娘,骂的是孟家。

从梦中惊心的时候,夏柳永远忘不了,他用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夏柳从未见过,那般冰冷的顾子皿。

那一刻,夏柳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自然,她永远也不会与人提起,顾子皿瞧见是周生送她来的,他只无意的说了句,现在,便是连个奴才都不如。

是呀,即便顾子皿是外室所出,可却也是孟家的孩子,能称之为少爷的人。

可是他却忘了,自己也是个奴才。

而今日,她过来的时候,又听见顾子皿那番言论。

她理解顾子皿心里惦念的东西,也不怕等这个人,只是却怕他没有自己这般坚定。

今日,哪怕他只说一句,我欢喜他,我拼尽全力去娶他。

哪怕说一句,这一次不成,我祈求她,再等我四年。

她,也愿意为顾子皿低头,将那一句奴才的话,永远的压在心底。

可却不是那般,轻易的就说不要了。

顾夭夭将自己当成了亲人,看着自己为了顾子皿失魂落魄,主动提出婚事,其实已经压低了姿态,没想到,听到了却是斩钉截铁的拒绝。

夏柳不是如韵郡主,也不是布珍公主,她没有那个资本,为了一个男人,义无反顾头破血流的走下去。

也没有那个心劲。

看上眼了,我们努力一次。

若真的决定放手,那么,便断的干干净净的便好。

将来,你位居高位也好,你落魄也罢,我都不会再惦念,我也有自己的骄傲。

我曾不顾名声的想要与你站一起,你却做不到抛下一下,那么,便到此为止。

夏柳与顾子皿的事,顾夭夭也猜到了七七八八,怪不得叶卓华笃定,夏柳会选择周生,大概知识因为,笃定了顾子皿与夏柳走不到头。

不过,都已经这个时辰叶卓华怎还没回来?顾夭夭让人熬了粥,送到宫门口,等叶卓华下了早朝后,上了马车喝点热饭,还能垫吧垫吧,没那么冷。

一直到晌午的时候,叶卓华才回来。

“怎么这么晚?”顾夭夭起身,亲自为叶卓华接过袍子。

叶卓华哼了一声,“陪着那黄口小儿胡闹。”

提起今日的事,脸色便沉了下来。

如太子昨日所言,他不监国了,今日早朝都不上了。

丘城的百姓还等着去救,他说不管便不管了?

好,你不管也成,皇帝虽然胳膊腿的不能动,好歹不说能张嘴说话,他们求皇帝下个命令也成,可结果呢,除了大殿哪都去不了。

太子这就是明摆着,等着他们妥协。

这天下是他们赵家的天下,好像成了众位大臣的天下一般。

可偏偏,大家都惦记着丘城的百姓。

只能妥协,不过却也不能同意真的攻打突厥,只能各退一步。

冯将军明日便离开京城,借着雪大路难行的理由,追上耶齐王子,明着是亲自护送耶齐王子离开,实际上是监视耶齐王子。

如若,太子这边真的查清楚了,行刺之事是耶齐王子的安排,冯将军便就地将人拿下,接着点兵入边疆,与突厥对峙。

原本这种事,该是冯泽去做的,可偏偏此刻顾明慧怀了身子,冯泽走不开。

这事答应了太子,太子便下令,让户部准备粮草棉花,为丘城人送去。

而押送的官员,武将选的顾父,文臣选的吏部尚书为压粮特使,说是让他戴罪立功。

明明,人家什么错都没有,他这一句,戴罪立功,当真可笑。

自然,最让人意想不到的,却是另一件事,“太子殿下动孟家的事,已经传出京城,殿下越过御史台得了地方官员为孟家请命的折子。”

该也不能说,地方官员为孟家请命,人家说是天下读书人,为孟家请命。

京城的官员,虽也不能说他们太圆滑了,可到底遇见的事情多了,便没有那么豁的出去了。

虽然,也为华夫人可惜,可因为她做的那些事,落这般下场,也是在情理之中。

至于,孟家其他人,也是奇怪了,孟相那么厉害个人物,本家的男人就没有能起来的。

在朝为官的人不少,可偏偏,成气候的没有。

如今华夫人倒了,孟家后继无人,便就外头那些官员为孟家请命。

毕竟,他们不在京城,不清楚里头的事,只念着从前的恩情,想着为孟家贡献自己的力量。

太子今日,便从孟家本家挑了两位,入朝时间久些的官员,一位抬为正二品尚书,在顾明辰之上,掌管吏部。

一边,调到了御史台,为从三品言官。虽说品级算不得多高,可文候去了,御史台便由从二品中丞管,他这去了之后,也算是手底下有了实权。

言官这个东西,无论什么事,他都能说上两句,所以,大家是能不惹言官便不惹言官。

太子殿下这安排,也算是里子面子都给足了孟家。

而华夫人,在太子殿下这般安排之下,是彻底被孟家给弃了,彻底这是一个,外嫁女罢了。

听了这话,顾夭夭轻笑一声,“倒是我,小瞧了太子殿下了。”

虽然太子愚钝,小人,可是这事办的,确实漂亮。

他先将华夫人捧高,再狠狠的率下,利用了人性的弱点,让华夫人窝窝囊囊的倒了。

再从孟家挑俩听话的抬起来,堵住了那些人的嘴,而孟家又在他拿捏之中。

至于冯家,太子怕是根本不在乎,到底攻打不攻打突厥,而是在乎冯家的权利,他只想分权。

即便,让大佑将士白白牺牲,也在所不惜。

他一步步的,用所谓的恩情瓦解了朝臣之间的情谊,而后再将他们打个措手不及。

这半年,太子的政绩不见一点,这收权却收的漂亮。

便是连她,都忍不住想要给太子鼓掌了。

叶卓华冷笑一声,“天家人,哪有不擅长,玩弄权术的?”

大义这东西没有,可对权利的渴望,天生就带着。

而且,太子这么作也不怕冯家反抗,毕竟,太子对冯家多看重啊,对顾家多看重啊,他们怎么好意思,反手与太子对抗起来?

就算真的闹起来,众人也会觉得,他们忘恩负义,他们是乱臣贼子。

叶卓华将顾夭夭揽在怀里,“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顾夭夭哼了一声,“我只心疼我的银子。”

投了那么多进去了,春天再不来,她就是个穷人了。

叶卓华轻笑一声,“不若,你不做生意了?”

虽然,知道顾夭夭绝不应允,只是忍不住想要说一句,不想让顾夭夭这般的累。

顾夭夭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你若不提我还忘记了,今日下头送来了两摞账本来,还没来得及瞧。”

不到一月便要过年了,下头的账本都陆陆续续的送来了。

她赶紧看一眼,等得了空,还得回趟顾家,父亲又要离家了,这次出门,过年肯定是回不来了。

好在,现在顾家有顾明辰顶着。

叶卓华看着顾夭夭走的急,无奈的跟在身后,他想要多与顾夭夭在一起呆会儿的,看着顾夭夭专注的敲着算盘,看着她眉头紧锁。

忍不住伸手,想要帮一帮顾夭夭。

哪怕,只能帮顾夭夭那么小的一点点。

顾夭夭看着的入神,被叶卓华伸出来的手给吓了一跳,抬头看了叶卓华一眼,而后很自然的将算盘,递给叶卓华。

接着,将账本也递给了叶卓华,“你将结果,写在最后头便是。”

叶卓华无奈的看着顾夭夭,他是想陪着顾夭夭,夫妻俩一起将这账本整理出来。

万万没想到,顾夭夭将他当成了账房先生。

可,顾夭夭愿意用他,他又怎么可能拒绝,低头,算便是了。

看着叶卓华这般认命的样子,顾夭夭忍不住笑了一声,“我瞧着你也挺喜欢碰算盘的,一会儿我出门的时候,你在家里,能多算一些是一些。”

叶卓华到底冷下了脸,不过还是没说其他,只淡淡的应了一声,“好。”

为了表示自己体贴,顾夭夭将手炉放在叶卓华的怀里,自个将熏香收起,点上了倒流香放在了案前。

她觉得,叶大人办事,该有些,腔调的。

等着时辰差不多了,顾夭夭便让人准备马车,拿了袍子准备出门。

只是等上了马车,却不见车夫动,她不由问了句,“怎么了?”

车夫倒没说话,便瞧着叶卓华抱了一摞账本上来了,待人坐定,冲前头唤了一句,“走吧。”

“我不过就出去一趟,你至于跟的这般紧吗?”顾夭夭明明嘴角的笑容都抑制不住了,可却还是想要,刺上叶卓华几句。

叶卓华哼了一声,“我去拜访我岳丈大人,与你何干?”

顾夭夭撇了撇嘴,“巧的很,你岳丈正好是我父亲。”

“你还知道?”叶卓华说着将账本扔在一旁,“我以为你忘了,咱俩是什么关系。”

将人用的这般方便。

两个人念叨着,很快便到了顾家。

顾父明日要离家,下头的人都在忙活着准备,毕竟现在跟以前不同,就是换洗的衣裳都要比以前多。

这些都是下头人打理,顾父却没什么事,听闻顾夭夭要过来,早些便盼着了。

将人拉在跟前,上下的打量。

明明,他常年都要在外头,可总还是没有习惯分离,即便已经嫁人了,也都挂念的很。

“爹放心,若有什么事,还有绦之。”顾夭夭知道顾父担心的什么,便笑着说了句。

顾父看了一眼叶卓华,随即点头,“你多费心了。”

明明,叶卓华照顾顾夭夭是应该的,可在这个时候,可语气中总是不由自主的,带着几分的请求。

“爹放心,小婿必是能护的住夭夭。”无论发生什么事,他,总能护顾夭夭万全。

顾父擦了擦眼角,“好,好。”

“你瞧瞧这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似的。”老太太从中说了句。

不过还说顾父,就是老太太眼眶也是红的。

未免自己在小辈面前失态,便将顾夭夭拉在自己的跟前坐着,顺嘴提起顾明慧来了。

说是顾明慧原本也要过来,可是这一胎坐的不安稳,前些日子听闻有些见红,大夫说是顾明慧血气不足,说是从娘胎里带的毛病,所以要比寻常人多注意些,等着过了三个月便就好了。

提起这事来,老太太自然火气又大了,若非顾大伯造的孽,何至于让孩子受这个罪,自又将顾大伯给骂了。

顾大伯现在没有差事,感觉他在这个家里唯一的作用,便是被人翻旧账骂。

这次骂的狠了,顾大伯便躲在自己的屋子,便是顾夭夭过来了也不出来。

“这孩子不要紧吧,可寻了可靠的大夫了?”顾夭夭上辈子便小产过,知道这血气不足,对孩子的影响,不由的有些紧张。

老太太拍了拍顾夭夭的手,“放心吧,冯家那边已经安排了人,每日里都给请脉,好生的养着。”

顾夭夭这才明白,怪不得去送耶齐王子的差事会落在冯将军的身上,原来并非只单纯的养胎,还有这事。

不过,这也表明冯家对顾明慧的重视。

“等过了三个月,你陪着我一块儿过去瞧瞧。”知晓顾夭夭担心,可头三个月未过,一切都未知,顾明慧又养着胎不能劳累,她们去了,顾明慧的性子肯定不放心下头的人伺候着,凡是都要操心,这便是对孩子也不好。

提起这个事,老太太又与顾夭夭说道,“我听你父亲说,李家要与皓辰那孩子结亲。”

而后看向叶卓华,“你婆母那边的意思,如何?”

顾夭夭虽然没刻意打听,可那边故意送话来,说是叶母后来让人给李家送话,说是不同意这门亲事。

可这消息还是传了过来,看来李家是不准备听叶母的。

“婆母她身子不好,这种事也不会多问。”

一听顾夭夭这么说,老太太便明白了,当下让人传下话去,顾皓辰亲事他自个说了算。

老太太拉着顾夭夭闲聊,顾父光顾着看女儿,叶卓华便与顾明辰坐在一起,“听闻,新尚书是个心眼的,你万事小心一些。”

若是旁人也就算了,偏偏是之前他们在酒楼教训的那个孟家公子的父亲,原本就有梁子,这下在一起共事,少不得有所摩擦。

叶卓华这边,就算一直想照看顾明辰,可也因为鞭长莫及,爱莫能助啊。

顾明辰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我自不怕他的。”

原本以为,他只要做好分内的事,便足够了。

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如此,怪不得叶卓华要将刑部牢牢的抓在手中了,也是为了防止变故来的太快。

比如顾明辰现在,若是不赶紧动手,后头的日子便被动了。

明日一早顾父离开,今日便留他们在顾家待着,叶卓华带来的账本,便有了用场。

顾夭夭难得回来一趟,便一直在老太太跟前伺候,听闻今日的药也是顾夭夭亲自服侍着用。

叶卓华拿着账本,一声声的叹息,他想着多与顾夭夭在一起,可顾夭夭明显只想与顾家的是在一起。

案前烛火还成双成对,只有他,形影单只。

夜愈发的浓了,到辰时的时候,听着门外有动静,叶卓华以为是顾夭夭回来了,还故意装作冷脸,背对着顾夭夭。

结果,那脚步声就停在门外,然后是一声陌生的,姑爷。

“何事?”叶卓华扬声问了句。

“姑娘说,她服侍着老太太入睡后再回来,让您莫要等着了。”说完,听着婢女便离开了。

叶卓华拿着账本,此刻,只觉得是一个笑话。

还装作冷脸?自己想的倒是多,可惜没人看。

手里的账本,越瞧着越碍眼,现在就后悔,早知道就不手贱的帮助顾夭夭了,若不然顾夭夭就算是惦念着这些账本,也不会回来的这般晚。

他,恼怒的很想将这账本随手扔了,可是却又不敢。

只能瞪着眼,像是看仇人一般,看着这账本。

顾夭夭回来的时候,看叶卓华还在打着算盘,一边解袍子一边说了句,“不是告诉你先睡吗?”

叶卓华眼皮都没抬,冷哼了一声,“不敢睡。”

顾夭夭看出叶卓华在闹脾气了,也没哄,便说了句,“哦。”

便让人进来,先去耳房准备沐浴更衣。

收拾妥当后,看着叶卓华还在看着账本,伸了伸胳膊,躺在榻上,“你若不困,将这些账本搬在外头看会儿,这烛光太亮,刺的我睡不着。”

听顾夭夭这般说话,叶卓华仿佛是被雷劈的感觉,不敢置信的看着顾夭夭。

而顾夭夭,说完便闭上了眼睛,该是,困得厉害了。

这,绝对不能忍了!

叶卓华将账本扔在一旁,接着便压在了顾夭夭的身上,“睡什么睡,睁开眼瞧瞧我!”

这话,自然是赌气的,俩人已经在塌上了,哪还有功夫睁眼?

今日因为冯将军与顾父都要走,早朝的时候,太子便只简单的嘱咐了几句,很快便下朝了。

叶卓华回来的时候,顾夭夭都还没起,叶卓华将手伸在顾夭夭的被子里,“快些起来吧。”

顾夭夭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看着叶卓华将自己冰醒后,还挂着笑。

当下抬起头,冲着叶卓华的唇咬了上去。

叶卓华愣了一下,以为顾夭夭这是良心发现了,才对自己这般的热情,只是还没来得及加深这个吻,便就觉得唇上一阵刺痛,带反应过来的时候顾夭夭已经放开了自己。

叶卓华摸了一下嘴角,虽然疼,但没破。

尺度,拿捏的刚刚好。

“赶紧起吧,莫要让父亲还等我们。”无奈的说了句,总不能,再咬回来吧,即便他很想。

顾夭夭冷冷的斜了叶卓华一眼,她也不想在这里躺着歇息的,可是究竟是谁,昨天晚上非不让自己睡觉,好生的折腾。

不过,这时辰确实是不早了,总不能误了正事。

用早膳的时候,一家人聚在一起,便是连布珍公主也来了。

今日的她,穿上了大佑的服饰,竹月色的领口,将雾色的衣裙,显得有些庄重却有带着几分缥缈,若是戴上面纱,这姿态断然瞧不出,是异邦姑娘。

两人见了礼,便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到底也是分离,众人的面上带着一股子淡淡的忧思。

以至于,布珍公主干哕的声音,格外的引人注意。

明知道不可能,可顾夭夭下意识的看向了顾明辰。

顾明辰面色如常,吃着自己碗里的饭,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布珍公主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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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嫁给权臣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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