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又到一起了
一直到车开进宾馆,她才不得不把手拿出来。我系好了裤子,锁好车,拉着她的拉杆箱,直接把她带到房间。关上门又是一阵热吻,真的是久别如新婚,可我们分开没多长时间呀?怎么像分开了好多年。
进卫生间洗了洗我们很快上床,只是叫床的时候,我提醒她声音小点,她马上会意,声音小了可疯狂劲没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她已经到了二次。
看身旁的石云望着天花板还陶醉在享受中。
我坐起来拍拍她的脸:“馋猫,我们该出去吃晚饭了。”
“不用,都现成的。”
她穿好衣服下床,从拉杆箱里拿出一个不锈钢小电煮锅,拿出里边装着杂粮的小塑料袋。
“你晚上不是最爱喝杂粮粥吗?”她想的可真周到。
我说:“你不能光喝粥啊?”
“我还带着面包。”
我这才想起自己给石云买好的各种零食和水果还在车的后备箱里,对她说:“我出去一趟。”
“什么事呀?你可得快点,我一分钟都不想离开你。”
“我去去就回。”
我快速下楼到车的后备箱拎出了一个大塑料袋,又快速赶了回来,敲了敲屋门石云把门打开。
看我手里拎的袋子问:“什么东西?”
“给你预备的,刚才忘车上了。”
石云接过看看说:“这么多呀?”
“就是不知你爱不爱吃。”
“只要是你买的我都爱吃。”
煮好了粥,石云又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二个小塑料碗、两个小勺、咸鸭蛋和香肠、一根洗好的黄瓜、一小瓶酱。她的拉杆箱成了百宝箱真是应有尽有,我不由得更佩服她心思的缜密。
由于石云的精心准备,晚饭还是很丰盛的。两个爱的死去活来的人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温馨中吃着这样的晚饭,真是要多甜蜜有多甜蜜。
吃完了饭,收拾好后,我说:“我们出去走走?”
她说:“好哇。”
我从包里拿出浅色墨镜带上,带着石云走进夜上海的一条僻静的小巷;这是我早就侦察好的。
月光皎洁、晚风轻柔,我们像年轻情侣一样挎着胳膊,身体紧贴着漫步,低声的说着私房话。
回到宾馆后,我们又办起了正事。石云到一次后意犹未尽:“宝贝,我们再来一次睡觉好不好?”
“好哇,商量个事呗。?”我说。
“什么事?”
“这一次一起到吧。”
“为什么?那我们明天怎么办?”
“你第一次来上海,总得出去玩玩,再说我们总是有一段时间没在一起了,我觉得早点到了好。”
石云沉默了,过了好半天她说:“玉秀,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只想着自己,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我是第一次来上海,可我对出去玩一点兴趣都没有,真的,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可是我怎么没想到你,没想到我们有一段时间没在一起了呢?”
我抚摸着石云的头:“你这小脑袋瓜里胡思乱想什么呢?你怎么只想自己了?你没把全部心思都用在我身上吗?出这么远的门还想着我晚上喜欢喝杂粮粥,不怕麻烦的把熬粥的锅都带着,你知道我多感动吗?做这事是两个人相互享受对方,我说过多少次了?你一次次到的过程中我不同样享受吗?我再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了。还有,我的宝贝,我觉得我们真是天生地造的一双,几次都是一起到的,这次你集中精力,努力配合,我们还一起到,好不好?”
“好,我努力,可你千万别太顾及我,自己怎么痛快怎么来,我都到那么多次了,不差这一次。”
这一次是石云先到的,很快我也到了。石云说,这样她反而感觉更好,女人和男人不一样,尤其是最后,特舒服、特有快感。洗完澡上床后,石云问明天去哪儿玩,我说先到世博园看看吧。
“不是早结束了吗?”
“还保留几个馆。”
“好,那就去看看。”
第二天,吃完石云精心准备的早饭,我们出发了。一路上石云可不是自己说的那样,对第一次来到的上海一点兴趣没有。你看她坐在副驾驶位上,东张西望,不停的问这问那,我一边开着车一边给她当导游。
这个世界其实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比如,有时候女人的话,特别是坠入爱河女人的话,你还真别太当真。
到了世博园后,我先找停车场把车停了。带石云先到中国馆,结果入馆票早提前预定完了。没办法,我又带她来到沙特馆,也就是所谓的月亮船。还好,门票还有,我赶忙去卖票口排队。
石云看了下票价,嫌太贵,说:“别进了,就这么个小地方好几百元,我们在外边看看算了。”
“那哪儿成,这么远来了,怎么能不进去看看,干嘛要在乎那几百元钱?”
见我这样坚持,石云没再说什么。我也是第一次进沙特馆,世博会期间,这里是仅次于中国馆的热门馆,当时根本排不上队。是好东西都搬走了吗?除了影像,真没什么好看的。可石云却看得津津有味,对什么都好奇,对什么都感兴趣。我到觉得她是心疼那门票钱不能白花,反正我们在馆里逗留了很长时间。
从沙特馆出来,她大发感叹:“这钱花得值,不虚此行!不虚此行!”
见她兴致这么高,我说:“干脆,我开车拉你在在园内都转转。”
她马上表示赞同。还是对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感兴趣,而且还看得那么仔细。有时候还让我把车停下,自己还要到近前看看。我心想:姑奶奶,这是什么地方呀?能随便停车吗?可我实在不想扫她的兴。好在我在车上,警察叔叔来撵,我动动就是了,大不了转一圈再回来。本来上午我还有安排,但叫石云这样一搞,上午什么也干不成了,转完世博园已经是吃午饭时间了。
我开车把石云拉到一个熟悉些的一个餐馆,停了车到里边坐下,服务员递过菜单,我交给石云让她点菜。她看了半天,点了两个最便宜的。
我笑着说:“石云同志,这是上海菜量很小,不像北方菜量那么大,再点一个吧,也别捡最便宜的点。”
石云又咬了咬牙加了一个,服务员拿单子走的时候,我对石云说我去卫生间,赶上服务员让她加二个阳澄湖大闸蟹。
菜上来后石云不高兴了,我们没点大闸蟹呀?
我赶忙拦住她:“是我让加的,这个时节是吃蟹最好的时候,来一次这里不吃蟹多遗憾?”
石云看了一下蟹价,张大了嘴巴,“这么贵呀?”
“别总钱钱的。”这时候我觉得应当改变一下她的消费理念:“关于消费,你知道广州人怎么说吗?”
“怎么说?”
“你不花钱别人就赚不到钱,别人没有钱你赚谁钱去?”
“那也不能乱花钱呀?”
我想改变一个人不是短时间可以做到的,我拿起个大闸蟹,说:“我是男的,我就吃个大的了。”
“你当我没吃过蟹呀?不认识公母啊?”她硬把公蟹抢过去,把母蟹给了我,嘴里还小声说着:“你消耗多大呀?你得补!”
没办法我把服务员喊来,让他把每只蟹都中间切了,最后平均分配。
我问她喝点红酒不,说我车上有。她问我喝不,我说我开车不能沾酒。她说我不喝她也不喝。
吃完了饭,石云赞不绝口:“这阳澄湖大闸蟹就是不一样,蟹黄多饱满呀?这辈子从没吃过这么好的蟹,这钱花的值。”
我心想不是她在,我自己也不会舍得那么多钱吃阳澄湖大闸蟹。
我们去卫生间洗了手,坐到车上,我自言自语的说,现在去哪儿呢?石云习惯的把手伸进她喜欢的地方,她的宝物有反应了,石云说的补真这么灵吗?
“还去哪儿呀?赶紧回宾馆办正事吧!”石云催促我。
回到宾馆我们回到自己房间,看办正事的时间很充裕,决定先补个午觉。我们都累了,也乏了,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都睡着了。
照例还是我先醒的,身旁的石云还在呼呼大睡。看着自己最亲爱的人躺在自己身边,心里真是要多欣喜有多欣喜,要多满足有多满足。我心里无限感慨!真想对石云说:谢谢你来到这个世界,谢谢你来到我身边,给我带来那么多的快乐,是你让我感到生活真的很美好。我想轻轻的亲她一下,想想还是算了,别把她弄醒。看着石云,我突然明白:石云并非是舍不得花钱的人,为了她最爱的人,她舍得花钱买十一黄金周的机票,我没问她飞机票多少钱,但我知道这期间一定价格不菲。她为她最爱的人,舍得花二百多元买二条裤头。如果她换成我,今天的大闸蟹她也肯定要买的。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她只是舍不得花我的钱。我正想着心事,底下多了一只手。我知道她醒了,抱过来一阵狂吻。
石云显然还没完全醒,被我这突然的狂吻搞得很愕然:“怎么了?宝贝。”
“没什么?只是爱你。”
“我也爱你。”开始疯狂的回应着,一阵疾风暴雨后,石云到了。
“我真的很感动,为了我。你多少钱都肯花,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宾馆一天多少钱,但我知道,为了我们在一起这钱再多也得花。”
“你不也是吗?二百多元买二条裤头。”
因为时间充裕,我们不约而同的延长了二次间隔的时间,我们就有时间漫无边际的聊聊天。我永远也不知道她的小脑袋里想的是什么。
比如现在她突然问我:“你说这人到底是自私的还是无私的?”这显然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不过很凑巧,她问的是我。
“其实人是自私的也是无私的,同样也既不是自私的也不是无私的。”我沉思着说。
“这怎么理解?”
“你想呀,做为独立的个人,他必须为自己谋取自身利益,如马克思所说他做事的出发点不可能不是他个人。比如列宁说过几何公理触犯了个利益也会遭到人们反对。马克思说过人们努力奋斗所争取的一切都与他们的利益有关。所以在这个意义上说,人是自私的。
“但另一方面,人是社会动物,也就是说人离开集体就不能生活。比如一个简单的事实,我们自己能够生产出我们自己生存必须的全部吗?而一但有了集体,为了维护这个集体就要对其中的个人的行为进行有效的限制。也就是说,为了维护集体利益,有时候个人必须要牺牲和放弃部分的个人利益,甚至包括自我牺牲。何况,这个世界不是一个个人利益,一个人在谋求个人利益时必须顾及别人的利益,谁也不可以为所欲为。在这个意义上我们似乎又可以说,人是无私的。
“其实人既不是自私的也不是无私的,个人利益和自我牺牲是个人行为的两个方面,是在某种条件下人们必须做的事情。但个人如果不能履行他必须承担的义务时,集体有权力强制他去做。一个高尚的人,能够很自觉得维护集体利益,自觉的维护别人的利益。并不是他毫无利己之心,也不是他不谋求个人利益,所表现的只是他在谋求个人利益过程中的目光远大。而自私自利,只顾自己不顾别人,所表现的是谋求个人利益过程中的鼠目寸光;也就注定会遭到人们唾弃。
“关于人是自私的还是无私的问题,所以把人们的思想搞得很混乱,一个是人们会把某些人、某些事理想化。像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一文的序言中所说:人们迄今总是为自己造出关于自己本身、关于自己是何物或成为何物的种种虚假观念。他们按照自己关于神、关于模范人等等观念来建立自己的关系。另外一点,则是人们过多的看到个人利益和个人利益、个人利益和共同利益的对立方面,而忽略了二者之间的统一。道理很简单,如果个人利益和个人利益之间、个人利益和共同利益之间的互利方面,不是我们社会生活的主旋律,我们这个社会压根就不能组成。”
石云一直再认真的听,不时的还点点头,这时她又提出一个问题:“个人利益服从集体利益总没错吧”
“其实不然,从根本上说这洽洽搞颠倒了,正如我们总是说大河无水小河干,大河有水小河满。其实正相反,是小河无水大河干,小河有水大河满。大江大河都是小河溪流汇集成的,自然界是这样,个人利益和集体利益关系也是这样。其实任何一个集体,都是因其中个人的利益需要组成的。所以,最终也会因个人利益的需要的改变而改变。
“比如我们的人类由奴隶制度发展到封建制度再发展到资本主义制度。如果我们把这每种制度看做一个大的集体利益,其实也真的如此。这些制度,也就是这些大的集体为什么要不断改变呢?归根结底是物质生产水平和物质生活水平提高了,与此相对应的是人们对自身利益认识和要求的改变,而这个改变也就必然会导致社会制度的变革。
“比如,奴隶制度,在奴隶们对自身利益认识低下时,他们会认为是奴隶主养活了他们,他们为奴隶主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但随着生产的发展,他们劳动创造价值的提高,他们对这种从表面上给自己不能带来任何收益的劳动就越来越不感兴趣了。他们会用消极怠工,逃跑,反抗来与这个制度对抗,这个制度也就只有改变了。这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关于集体利益和个人利益的关系,马克思早就有过明确结论,他说:‘那些有时间从事历史研究的为数不多的共产主义理论家,他们突出的地方正在于:只有他们才发现了共同利益在历史上任何时候都是由作为私人的个人造成的。他们知道,这种对立只是表面的,因为这种对立的一面即所谓普遍的一面总是不断地由另一面即私人利益的一面产生的,它决不是作为一种具有独立历史的独立力量与私人利益相对抗,所以这种对立在实践中总是产生了消灭,消灭了又产生。’
“当然,如果不是从历史科学的角度对问题做出正确的回答,在日常生活中,我们看到更多的是集体对个人提出要求和个人对集体的服从。因此集体利益决定个人利益,个人必须服从集体这样的说法也无大碍。”
“可人们不是说无私才能无畏吗?”石云又问。
“如果一个人真的可以做到无私,到是可以无任何畏惧。但你知道我们对一切违法、违纪、不规矩不道德的行为做出处罚,都是以违者不同程度的付出个人的利益为代价,最严重的甚至以付出生命为代价。对于一个已经无任何畏惧的人,法律,制度对他还有作用吗?一个人无法无天了不可怕吗?想想恐怖组织搞的那些人体炸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