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新产品
“我今天来，就是要谈这件事情。”凌杰笑了，他的目的，总算实现了一半。现在，是谈条件的时候了。
“我要的，不是钱。”凌杰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傅经理大为诧异了，“那么，你们有什么条件？”
“我要以个人身份，获取贵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而且，不花我一分钱。”
“啊！”傅经理又一次震惊了，“百分之四十的干股？年青人，你知道本公司的股值是多少么？就算是百分之一，那也是百万以上啊。”
“我无所谓。”凌杰毫不在意，“钱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数字，或是一种符号。我分析过贵公司，傅总是最大的股东，拥有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其他股东占百分之二十。如果我占百分之四十的话，那么就能跟傅总平起平坐。我要的是控股权，因为我掌握了很多高新技术。如果我们合作成功，云龙公司的前景不可限量！”
傅经理想了一想，说道：“这样吧，我立刻召集公司的管理人员和技术骨干开会，请这位先生稍候，不知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凌杰笑道：“还有，我姓凌，单名一个杰字。”
……云龙公司的监时会议很快召开，会议气氛紧张严肃。不断有人发出惊讶的叫声，然后，又不时地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总而言之，半个小时的会议，却改变了这些人后半生的命运。
当傅经理带着小薇又出现在凌杰面前，他居然躺在会客室的沙发上睡着了。
“凌先生，醒醒，我们同意了您的条件！”小薇在他身旁轻轻说话，见他不醒，无奈，推了推他的肩膀。但凌杰倒过身去又睡……
“拿钱过年啦！”小薇急了，在凌杰耳边大喊。
“钱……钱在哪里？”凌杰醒来，四处寻找。小薇噗哧一笑：“你不是说过，钱对你来说，只是一个数字么？”
“当然是了。”凌杰笑了起来，“钱只是一个媒介，我想要得到钱，只是为了做一些想做的事情。”
“凌先生，这是公司的决定，我们答应了你的条件。现在，是否可以签署合同了？”傅经理站在一旁，亲自说道。
“好啊，这就签。”凌杰无可不可地说，“签完合同之后，我就是贵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我要召集技术人员，开始第一轮的技术培训。”
“呃……对不起，你们的团队……不来么？”傅经理有些好奇地问。
“什么团队？”凌杰一怔：“没有团队，就是我一个人。”
“啊？”傅经理和小薇都惊诧了。难道这个另类青年，真的是传说中的天才？他一个人，却拥有超越时代的高科技，岂不是比许多科研部门团队的力量还要利害？
傅经理和小薇的怀疑，很快就被打破。
凌杰已经以公司CEO的身份，开始了技术培训课程。刘部长为首的数十名持术骨干，都在公司小会议室，接受了如填鸭一般的再教育。当一些高新科技的术语从凌杰嘴里讲了出来，可想而知，这些地球科技人员，是如何的震惊了。这些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此刻就仿佛又变回了小学生。
培训计划继续进行，而且是以冲刺的速度。为了抢时间，临时取消一切休假，凌杰培训技术骨干，而技术骨干又去培训技术工人。整个公司，就像开足了马力的火车，一股劲地往前冲锋。
然后，就是设备升级。凌杰开了一张清单，让采购部门开始了一些硬件方面的采购。
此时，云龙公司的高层都沸腾了，大家都知道，有一个天才人物加盟进来。虽然，不少人也持半信半疑的态度，不知凌杰究竟会把公司带向何方。
凌杰带着云龙公司技术人员攻关的时候，傅经理也有极重要的事要办，那就是她答应工人年终奖的事情。本来她想卖掉生产线，一了百了。不过有了凌杰的加盟，生产线又成了公司的生命线。但是，公司新产品出来之前，仍然缺钱。
傅经理找了好多家银行，去谈贷款的事。然而，因为云龙公司的业绩不佳，因此处处碰壁，跑了一整天，竟然毫无结果。
第二天，也是如此。她答应过工人，最迟三天，就要把年终奖发下去。如果失信于人，可以想象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云龙公司可经不住再折腾了！
傅经理一咬牙，将自己名下的别墅、轿车，与及各种有价证券，凡是能抵押的，全都抵押了，得到了将近一百万元。这样一来，除去发给近三百名工人做年终奖，用去五十来万；剩下的，就得用来买进原材料，进行新产品的生产了。
这可是背水一战，如果失败了，她将一无所有。
……
这些天，凌杰是云龙公司的大忙人，随时都有技术人员来找他问这问哪，他答得口水都干了无数次了。心里长叹：“这玉织星和地球科技上的差异，可不是差一点半点啊。我还以为有了图纸，一切就很容易了，谁知道这么难？”
工人们拿了年终奖后，果然情绪稳定多了，而且看到公司出现了新气象，似乎要引进新技术，说不定当真能扭亏为盈，大家的收入自然也会有所提高，不由得都干劲昂扬起来。
因为傅经理一直在外面忙贷款的事，所以小薇留在公司，守在凌杰身边，倒像是成了他的秘书。
小薇对凌杰越来越好奇，不由得想起第一天发生的事。
那天凌杰第一次给技术人员讲课，等到讲完，众人散去，小薇得到傅经理的吩咐，过来问道：“凌先生，傅经理让我派车送你，不知道你住在什么地方？”
凌杰一怔，迟疑：“我……我住在……算了，我自己回去。”他想了想，还是没说，反倒对小薇说道：“对了，你有钱没有，先借我一点？”
小薇一听，差点晕倒。
只不过小薇也不好拒绝，于是拉开小包包，拿出两张一百的，问：“那个……够了没有？”
凌杰偷偷瞟了一眼她的钱包，见里面还有好几张百元钞票，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嗯，再借几百……反正，以后会还你的。”小薇诧异不已，因为没想到这个科技天才，居然会穷到几百块都要跟人借。
凌杰拿了钱，一面走，一面自言自语：“今天有钱可以请她喝酒了，不然的话，她要怪我白吃白住了。”
小薇啊的一声，张大嘴合不拢。
……
凌杰手里有了钱，颇有一种充实感，当即打车回“家”，也不知怎么回事，他下意识的竟然将小昭的那间出租房当成自己的“家”了。
因为讲课时间用得长了一些，所以回到城西的城中村已经是傍晚了。凌杰从肮脏而狭窄的充满泥泞的路上走过，然后又在房东夫妇古里古怪、挤眉弄眼的神态前大摇大摆走到小昭住的房前。显然，房东夫妻见凌杰早上是从那个小美女租住的房间里出来的，早把他当成了小昭的同居情人了。
当然，为了表示必要的礼貌，凌杰还是轻轻敲了敲门。但过了许久，也没有人答应。凌杰有些郁闷，心想小昭不会那么早就去上班了吧？
他想起房间靠窗的地方，下面是一条小路，心中一动，于是从楼梯下来，出了楼房，对房东夫妻的暧昧嘴脸视若无物，却绕到这栎奇形怪状的楼房后面。城中村的房子，盖得都丑陋无比，就像一个个冷冰冰的碉堡。
在楼后面，果然看见三楼的窗子开着，虽然拉着窗帘，但并不影响凌杰做飞人的心情。他见两旁无人，当即轻轻一跃，手脚在墙上连撑数下，轻飘飘就到了三楼，然后一侧身，推窗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