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言
儿时,听我奶奶讲起,我出生在雪峰山下的一个茅草屋里。
当时,国家刚刚提倡计划生育,我父母顶风作案,硬是要我提前来到这个世界。
1984年4月20有雨,那天整日阴雨绵绵,雪峰山顶上的积雪还未融化,在加上雨水,天气格外的寒冷,可在中午时分我出生的时候,我母亲的床头床尾盘踞着大大小小十多条蛇,我母亲当场就吓得昏厥过去。
我父亲虐懂阴阳算术,当场脸色铁青。
天气寒冷,有蛇出现本就是件很怪异的事情,而且数量还不少;蛇乃淫邪之物,生来相伴,此子定是不祥。
可当时社会阶级中男尊女卑的观念还比较重,我父亲是一个普通人,自然免不了俗。
如果是个女儿他会毫不犹豫的舍弃掉,可儿子,他万万舍不得的,就算不详他也要抚养长大。
毕竟,夫妻二人背井离乡来到这里躲避计划生育,就是为了生个儿子,因此连十里外母亲的娘家也是很少去。
我伴蛇而生,注定不详。
当时,社会环境与生活状况都还不是很好,还有绝大部分人难以温饱。
而我生来能吃,而且体虚多病,无疑让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三岁母亲无疾而亡,死因,只因拔了一颗无关紧要的牙齿。
四岁那年,十岁的大姐在山上砍材,失足掉到水库中淹死,八岁的二姐在采蘑菇的时候被毒蛇咬伤中毒身亡。
第二年,我五岁,父亲在外地的工地上被吊车砸死。
五岁,在别人眼中我什么都不懂,不能体会到失去至亲之人的痛苦。
可所有这样认为的人都大错特错,我虽然临近七岁的时候才会讲话,但是我有一双眼睛。
它与众不同。
它能看到寻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不管是在夜里、白天,还是梦里,每当我要开口出言的时候,就有无数双手死死的掐着我脖子不让我说话。
五岁之后,我大姑带了我三个月后得了神经病不知所踪,三十年后,依旧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我姨妈带了我一个星期,也跟我大姑同样的神经错乱精神恍惚,值得庆幸的是,后面调理得当并无大碍。
我想。
人世间的痛苦,莫过于看着身边的亲人一个个死去。
而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身边的亲人,皆因自己而死,而且自己明明预感得到,却什么也没做。
算命的说,我生来不详,注定独孤终老,在硬的命与我呆三年也要死于非命。
或许,上天并非无情!
说来也怪,我虽然七岁才会说话,但是三岁就开始记事,而且我的记性很好,一旦记住的事情就很难忘记。
而我,也从我爷爷与奶奶的叙述中渐渐的悟出,我生来不祥并非无中生有,不是必然,而是偶然。
一切有果,必有因。
不曾想到,先辈的冤孽,竟会降临在我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