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借着这桩婚事,宗政无忧洒了人在西启偷摸去了教坊司去打探容乐的消息,再顺便探探假凤究竟在西启何处。

看着跪着地上一脸恭敬的侍从,宗政无忧不禁在想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怎么会呢?启云帝爱妹如命之名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怎会当真将容乐贬为乐伎伶人供人取乐寻欢呢?宗政无忧手中的玉环碎裂成渣滓,扎伤了手,他竟也不觉得痛,只是茫然的望着侍者,又问了声,“容乐公主当真被贬下教坊司了?”

“回禀殿下,正是如此,且早已开始接待恩客了。”

宗政无忧低垂了眼试图掩盖心中的愤怒,都是因为傅筹和容齐,一个将容乐强行掳到这云都之外还连累她受此蛊毒,一个无情无义将其贬为低等乐人……宗政无忧咬了咬牙,沉声音,“锦觅,我定会为你报仇雪恨的,锦觅,你相信我。”

“殿下可要去教坊司看看公主?”

宗政无忧呼吸一滞,指尖在掌心留下一个月牙似的的白色印记,想起来云都之外容乐在他人身下婉转承欢,而今更是成了乐人,靠出卖皮肉来生存……宗政无忧眼神一凛,转过身去,“不必了,派些人好好照顾着就是了,至于见面就不必了。有些人,相见不如怀念。”

侍者低垂了眼,弓身行礼完毕就要离去,被宗政无忧又唤住了,侍者以为是宗政无忧心意转圜,眼中亮了不少,却听宗政无忧淡然的声音,“递封信进宫去,本王今日想在见启皇一面。”侍者身子弓得更低了,谦敬道,“诺,奴这就去办。”

“嗯。”宗政无忧随意的应了声便不再把注意力留在这桩事情身上了,低头看着画中人,眼神前所未有的痴缠缱绻,那画中人一身白衣,皮肤雪白,气质极为清冷,正是假凤无疑,面上极冷然也并无甚太大表情,唯有唇边有点儿极浅淡的笑意。宗政无忧的手指缓慢地滑过画中人的脸庞,不受控制地露出一个笑来,眼中心中全是猎者对猎物的势在必得。“假凤,你此前答应过要嫁给我,你便注定了是我宗政无忧的女人。”

这边想得入迷,未曾在意旁人,那待者听了宗政无忧的话往帝宫中递了拜帖又紧赶慢赶地回到了驿馆向宗政无忧汇报。

宗政无忧听了消息也并不在意,只是觉得容齐心中有谋算罢了,挥手将侍者打发了。

“殿下,奴前往帝宫的时候,听闻公主染了病,不知殿下可要去看看?”

染了病?宗政无忧一时有些疑惑,瞬间反应过来怕是在教坊司连日辛劳染了花柳梅毒,不然何以为一介乐人染病还会传到帝宫外去。宗政无忧没来由的从心中生出一股子庆幸来,连连摆手道,“不必了,本王此来西启原是为娶妻,再去教坊司那样的脏地方算怎么回事。”话音刚落地,宗政无忧没来由的听到了愈发杂乱急促的呼吸声,以为是这小小仆侍往来帝宫和驿馆间尚未休息好,也没多在意,只是淡漠地将人挥了下去。

那侍者应声退了出去,直到离开很远才抬起来头——分明就是拢月的脸。拢月面色冰冷,眼中一片寒凉,望向宗政无忧居处极嘲讽的笑了下,“公主,你还在痴心等着他来寻你,带你从那腌臜之处脱离开去,怎知他此来竟是为求娶旁的女子。宗政无忧,公主的仇,我拢月拼了性命也定要你血债血偿。”

上阳宫。

折子堆出一沓小山,容齐看得眼珠子疼,伸手狠按了太阳穴,又猛灌了一口茶,茶水清甜回甘,容齐竟也没那么难受了,只是一种捂着胸口不知在想着什么。容齐手上的力气小了不少,只觉得心中也滚烫得叫人难以想象,茶的烫意竟也酥软了半身冰凉寒彻。

忽而一双手搭在了容齐的额角,力度合宜的轻轻揉着。容齐的手握住了那只胳膊,笑了声,“你怎么来了?”说着就往后靠了些陷进假凤柔软温暖的怀抱里。

“来瞧瞧你,带了点药膳,你饿了吗?”

容齐垂着眼,软声道,“准备了什么?”

“乌鸡党参汤,我煨了好几个时辰,你要不要吃吃看?”假凤手上不停,手上凝了点极淡的内力渡去。说着还微微捏起容齐面颊上的软肉揉得皮肉都微微泛出点红意来,才顺着下颌处滑下去微微挑着容齐的下巴,“陛下,你今日怎么这么乖?”

容齐脸上被假凤揉红了,更害羞了些,耳朵尖都渗出点红意来,可爱的要命。容齐抿唇清咳了声,“要喝,假凤你一向手艺不错。”

假凤顺手在容齐脸上揉了几揉,才慢慢悠悠的把手拿下来,慢腾腾地取了小碗舀出来放了个调羹,转手递给容齐。

容齐抬眸轻睨了假凤一眼,戏谑的笑了声,却也什么都没有说,极乖的将药膳都喝完了,然后将小碗颠倒过来给假凤看。容齐的唇因着发烫的鸡汤灼的泛出点红意来,水盈盈的染了些油亮来,容齐无意识的舔了舔唇舐了唇上的油色。“假凤手艺越发好了,日复一日怕是真能把我养得丰腴肥胖了。”

假凤微愣,恨恨的瞪了容齐一眼,总觉得容齐是在拿话酸自己,又伸手将小碗接过来再舀了一小半碗汤来,递给容齐,“你再喝一点,晚膳想吃什么?”

容齐微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骤然间感受到了被人管束着心疼着,心口烫得发麻,只能淡淡笑了声把小碗接过来,一言不发的饮尽了碗中汤汁,眼巴巴的看了假凤一眼。

乖得要命……

假凤心中嚎了好几声,把碗接过来放在案上,直挺挺的往前走了好几步假意跌进容齐怀里。假凤根本克制不住自己脸上的笑意,拍了容齐好几巴掌,指腹压在容齐唇上,“乖成这样,让人怎么把持得住。”假凤目光灼灼,眼光柔软,又含了极强的侵略性,指节抵在唇缝间,明明脸上羞得通红却又这样炽热坦荡。

容齐烫得心间都发麻了,俯下身去垂首和假凤唇瓣相帖,极温柔的用唇瓣磨蹭着,温热细腻的触感顺着两人相触的那片软肉爬上来,带出一片酥麻的快感直奔头脑中最柔软的地方去,只让容齐觉得头皮发麻。假凤微微启齿轻“唔”了声,软糯的唇沁出温热的热度,细腻湿热叫人难以自持,假凤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启齿碾磨了下。

容齐眸中闪过一丝厉色,舌尖顺着唇缝探了进去,濡湿柔软的舌进入了一个更加温暖的所在,清甜柔软。容齐抬手扣住假凤的后脑勺,长驱直入,裹挟着唇舌在威风凛凛扫荡过口腔那点小小的方寸之地。

假凤身子都软了,手上一点力气都说不出来,软趴趴的靠在容齐怀里,手攥在容齐的衣襟上,呼吸急促,目光湿软染了点嫣红的红意,勾人至极。假凤不受控制的从鼻间里哼出娇软的嘤咛来,叫容齐根本难以克制心中的恶欲,推送着相交的舌往更深处探去……

好半天假凤才缓过神来,舌根生疼,湿漉漉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容齐。假凤拍了容齐一巴掌,嗔道,“怎么凶成这样,容齐……”

容齐脸上红的要命,抱紧了怀里的人,根本不敢与她对视,低着头不敢说话。

假凤看着容齐这么害羞,自己反而也不太羞了,揉了容齐的脸,笑眯眯的,“凶成这样还羞成了这样,齐儿,你要我怎么说你好。”

容齐讶然失色,抬头茫然地看着假凤,脸上还有未褪完的红意和眼尾一点薄红,显然是已然情动的样子。容齐的唇还因着此前的亲昵泛出水光潋滟的红意,却仍是板正至极的模样,半点瞧不出来此前做了什么凶事来。“假凤。”容齐轻唤了声她的名字,待假凤抬头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时,忽然又有些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容齐乖,眼睛闭上。”假凤声音里含了点儿极淡的笑意,循循善诱。容齐闭了眼微微仰着头,乖顺极了。假凤微微一笑,指腹轻柔的点在容齐的眼皮上,眼尾一点儿极艳丽的红,勾人的要命,假凤凑上去轻柔的吻了上去,容齐眼睫微颤,头仰得更高了些去承假凤的唇,温馨的气氛晕染开来,极淡笼罩两个人。湿热的唇舌极轻柔的在容齐的眼皮上轻啄浅吻,让容齐生出来一种自己在被假凤奉若瑰宝的感觉,心中滚烫得要命。

“假凤,宗政无忧已经在朝堂之上说要求娶了。”

假凤茫然道,“求娶谁?”

容齐揉乱假凤的头发,掌心顺着假凤的脸颊滑过去,“娶你。”

假凤愣了一下,更茫然了,“谁?宗政无忧?他是不是没睡醒?他觉得我会嫁给他?”

容齐抿唇笑了声,长臂一捞将假凤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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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同人之龙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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