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c五章 神神秘秘素衣女,倾国倾城天尤怜
那绿衣女子却并不理会庆玄、庆元二僧,只是纵身到了街道另一侧,轻轻地将手中提着的徐瑞友一抛,侯在那里的黑衣男子顺手接过徐瑞友,又对绿衣女子点了点头,转身跃上了另一间屋子的屋顶,接着又跃下屋顶,消失在了二僧的视野当中。
黑衣男子消失之后,那绿衣女子却是回过头来,向二僧蹲身微微一福,道:“二位大师莫要担心,我家小姐只是请徐公子过去一叙,定不会让徐公子有丝毫损伤的。小姐吩咐了,她无意与少林寺为敌,方才用毒伤了庆玄大师,也只是脱身之计,小姐吩咐婢子给庆玄大师送来解毒的丸子,将徐公子请过去之后也定会为他解毒的。”说罢,却是从怀中掏出一只白色的小瓷瓶,右臂一扬,就掷在了庆元身前的地面上,整个小瓷瓶落到地上,也不见有什么声响,显见这个绿衣女子的手上功夫已至极高的境界。
庆元见这女子伙同那个黑衣男子掳了徐瑞友去,心里早已是暴怒非常,见这女子又在这装模作样的送解药,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当下就准备大声呵斥,却被身旁的庆玄挥手阻止了。庆玄从僧袍上撕下一小截布片,将右掌的伤势裹了裹,向着绿衣女子合什一礼道:“谢女施主赐药,还请女施主转告令主人,徐施主是我少林的客人,他入险境,我少林寺绝不会袖手旁观,今日修罗门掳了徐施主去,还请好生照料,若是徐施主有何三长两短,我佛慈悲,但也有明王灭世之时,还望令主人好生思量思量。”
那个绿衣女子对庆玄点了点头,道:“大师所言,婢子一定转告小姐。不过婢子来请徐公子之前小姐曾经吩咐过,她要请徐公子盘桓三日,三日之后,定送徐公子返回少林,这三日之内,少林寺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们带着徐公子躲避少林的追捕,旅途颠簸,徐公子万一有个磕磕碰碰,三长两短,那我们也只好不管不顾了。”说罢,她又指了指地上的白色瓷瓶,道:“小姐赠给大师的解药,大师日服两颗丸子,三日之后,此毒自解,若是大师信不过这解药也无妨,少林寺药王殿庆定大师医术无双,定能解这小小的‘噬心毒’,大师保重。”说完,又是躬身一礼,转身纵上了街旁的屋子,消失在了二僧的视野之中。
庆元见那女子跑了,又是狠狠地一跺脚,对庆玄道:“师兄,为何不让我捉住这妖女,也好问明对方的藏身所在,救出徐施主?”
“师弟莫要急躁,失了禅心。”庆玄苦笑着摇了摇头,“徐施主落在了他们手中,若是凭你我的本事,留下这绿衣女子不算难事,但若是修罗门因此而伤了徐施主,则是大大的不好。如今之计,也只有送信上山,请方丈师兄再派人手下山,另外在嵩阳镇的我派弟子,也都得出动查探徐公子的下落,但是须得小心行事,切不可打草惊蛇,否则反害了徐施主性命。”
“那就如师兄所言吧。”庆元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点了点头:“现在就让同闻上山送信,我来守护师兄,师兄中的毒可还要紧?我看还是让同闻将庆定师兄一并请下山来为师兄解毒吧?”
“如此也好,那女子给的解药,我也不敢轻易服下,如今凭我的功力,镇住药力不让之发作还是可以的,只是无力驱毒疗伤,庆定师兄医术无双,而且智计百出,由他下山来主持大事,定能将徐施主安然无恙的救出。”庆玄叹了口气,挥手招过了已经下楼来了的同闻和另一个武僧,“同闻,你速上山向方丈通报此间之事。同净,你们看住的那五个人都如何了?”
同闻领了庆玄的命令,转身就朝少室山方向奔去。被唤作“同净”的那个武僧对庆玄行了一礼道:“回禀师伯,同澄与同华二位师兄已经看住了胡霸他们几个,胡霸的四个同伴俱都被点了**道,胡霸本人被师父击伤,已经不能动弹,但性命无碍。”
庆玄闻之点了点头,转身对庆元道:“师弟,我们上楼去看看那几个贼人吧,看能不能查探出修罗门在嵩阳镇的藏身之处来。”
庆元与庆玄跟着引路的同净,又返回了嵩阳楼的二层,其间庆玄还掏出银两,硬是要陪给闻讯而来的酒楼掌柜,当做打坏的桌椅和窗户的赔偿。那嵩阳楼掌柜却是坚决不受,又叫上了几个伙计,帮着庆玄诸人将被点倒在地不得动弹的胡霸等人抬到了嵩阳楼后院的一个厢房之中,方便少林寺问话。之后又有闻讯赶来的衙门捕快,一听说是少林寺高僧降妖伏魔,捉拿了胡霸等恶人,也都装作没有看见一般,摇摇摆摆的回衙门去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不提庆玄诸人如何问询胡霸等人和少林究竟会有何动作营救徐瑞友。且说徐瑞友中了“噬心毒”之后昏迷不醒,可怜他身高马大,却被那黑衣男子如同提小鸡一般提着领子在嵩阳镇七弯八拐的小巷中飞檐走壁、窜来窜去,时不时地自然会有磕磕碰碰。徐瑞友在昏迷之中如坠梦魇,只觉得自己如同陷入了宇宙中的陨石流,在太空中盘旋反复,不时被陨石砸中身体。就这么在上下翻飞中挣扎了不知道多久,徐瑞友忽然觉得身体一沉,再也不飘来飘去,身旁的砸的自己十分疼痛的陨石也不见了踪影,他不由得挣扎着想睁开眼睛,看清自己究竟身在何处,却觉得两个眼皮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徐瑞友感到自己就在一片虚空中飘着,什么光线、声音、味道都感觉不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瑞友蓦地忽然闻到一阵幽香,他不觉暗骂道:“我们寝室又有人在喷空气清新剂了?这个味道却还挺好闻的,不知是什么牌子的?只怕又是唐飞那个胖子买的什么新牌子吧?”忽的又惊觉自己已经穿越了,不可能还在寝室,徐瑞友想到这些,挣扎着想要用手撑开自己的眼皮,手还没动,只觉得心脏又是一阵抽搐,疼得他“啊”的一声叫出声来,眼睛却是睁开了……
引入眼帘的是一床红色的绸缎被子,正盖在徐瑞友的双腿上,徐瑞友环顾左右,发现自己半躺在一张不大的绣床上,身后枕着几个木质枕头,绣床上铺的是淡红色的丝绸床单,上头绣着许多花鸟图案,床架上挂着红色的布幔,却是素色,没有花纹。徐瑞友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被搅成了一团浆糊,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忽然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子声音传来,婉转中带着慵懒:
“徐公子,你可终于醒了,你这么昏迷不醒,可叫小女子好生担心呀,咯咯。”
徐瑞友猛的转头,只见一个穿着素白色的衣裙的女子正笑着看着自己,这女子身材修长,没有盘头发,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如同瀑布般披在肩上,愈发的衬出了雪白的脖颈,纤柔的脖颈之上,是一张瓜子小脸,一只挺拔却又不失秀气的瑶鼻恰到好处的点缀在那张樱桃小嘴的上方,如黛弯眉之下,是一对水汪汪的秀目,眼睛不太大,但与黛眉玉睫一道,勾勒出了一双无法用言语形同的妙目,双眼中含着笑意,却又似乎有几分羞涩,露出的脖颈和脸部的肌肤吹弹可破,白的几乎都没有一丝血色,看起来却有着一种病恹恹的美。就这么一副倾国倾城、柔柔弱弱、我见犹怜的模样,配着素色的长裙,纤细的只堪一握的腰身,只看得徐瑞友目瞪口呆、血脉喷张,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咯咯,徐公子,你怎么老盯着我看,小女子都要不好意思了。”那个女子见徐瑞友盯着自己,双眼泛出绿光,不由得愣了一愣,继而微微一笑道。
这声音又是甜中带腻,听的徐瑞友骨头一阵**,半晌才回过神来,发觉了自己的丑态,不由得脸上一红,拱手说道:“姑娘真是国色,徐某孟浪了。只是还请姑娘告知,此处是何地方?”
“这里是小女子这一阵子的居所,小女子请公子来,就是想让公子在此处盘桓几日,也让小女子尽一尽地主之谊。”白衣女子又是嫣然一笑,转身做到了一个小桌旁的凳子上,顺手端过桌上的茶壶,慢慢的斟了两杯茶,对徐瑞友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小女子学过一点茶道,泡了一壶龙井,今日以茶待友,还望徐公子能品鉴一二。”
徐瑞友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弄了半天也没想清楚这女子是谁,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这样一个美女,是以犹犹豫豫的问道:“姑娘所请,固某所愿尔。只是还未请教姑娘芳名,未之徐某是怎么结识的姑娘?”
那女子又是“咯咯”一笑:“徐公子叫我敏敏就可以了,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方才还一掌将小女子伤的不轻,这么快就忘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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