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c七章 不自知梦中渡险,出虎穴又入生天
那白衣女子提着空空如也的食盒出了徐瑞友的房子,转身轻轻地从外面拴上了门,就行到了房间外的庭院之中,原来徐瑞友所睡的房子是个独间,处在一个花园庭院之中,那女子转过了庭院中的假山,行到了另一处屋前,轻轻敲了敲门。
只听“吱呀”一声,开门的却是个绿衣女子,似乎正是将徐瑞友掳来的那个,她伸手接过了白衣女子手中的食盒,对白衣女子微微一礼道:“辛苦小姐了,浪师兄正照着小姐的吩咐在嵩阳城内和少林的人捉迷藏,一时半会只怕还回不来,不过小姐亲自出手,想必已经从那姓徐的小子身上探出什么消息了吧?”
那白衣女子走进了房中,在一张软椅上坐下,微微一笑道:“梦儿你总是这样,你小姐我又不是神仙,哪有一出手就能马到成功的?”说着从那叫“梦儿”的绿衣女子手中接过刚刚斟好的一杯茶,说道:“不过梦儿你这次倒也没说错,我给那姓徐的小子把过脉,他身上几乎没有任何内功修为,但血行旺盛,异于常人,体内的气血之丰厚,只怕是你我的两三倍以上。如此要么他就是天赋秉异,超出常人,要么他就的确是我们要找的人。”
“小姐,既然这个姓徐的小子如此重要,那婢子这就去看住他,可别让他逃了。”被唤作“梦儿”的绿衣女子说着就要推门出去,却被那白衣女子挥手阻止。
“他服了我特制的丸子,暂时压住了体内的‘噬心毒’,十个时辰之内,解药的药力和‘噬心毒’的药力互相争斗,他醒不过来的,而且就算他醒过来逃了,凭借他的那点功夫,你和黑儿随便一人都能将他捉回来。比起这小子,我倒更担心少林寺的那些臭和尚究竟知不知晓我们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些臭和尚一个个笨的很,但武功却是不低,是我们的劲敌。你先下去,我要运功疗伤,等黑儿回来了叫他来见我就是。”那个白衣女子又挥了挥手,自己却是走到了房内的一个软榻上,盘腿坐下,捏了个功诀,运起功来。
那绿衣女子又是对她轻轻一礼,转身出了房间,将门带上了……
再说那徐瑞友在房间睡的昏昏沉沉,似乎又陷入了幻觉之中,时而感觉全身滚烫,时而全身冰凉,徐瑞友自然不知是两种药力在相互作用,昏迷中只是不断地翻滚着,全身大汗淋漓,将锦被都汗透了。就这么折腾了一夜,知道窗外天光渐亮,睡梦中的徐瑞友才平静下来,只是一会梦见自己回到了现代,给朋友们讲自己的穿越见闻;一会梦到了自己正和庞通天和肖入海恶战的情形,被肖入海那劈头盖脑的一刀吓得魂飞魄散;一会又梦到那白色的倩影,一会儿又变成身着红衣的蒙面女子,一会儿又是身着夜行衣手持娥眉刺的刺客。就在这半梦半醒之间,徐瑞友果真如那白衣女子说的如坠梦魇,就是清醒不过来。忽的,徐瑞友在梦中看见了一条巍峨的山脉,延绵不绝,高耸入云,山脉中的山峰周身都是“壁立千仞无依倚”的绝壁。在迷迷糊糊中,徐瑞友又隐约听到了一声长啸,这啸声震得他的耳膜直疼,却明显不是人的叫喊声,倒像是某种猛兽。听到这声啸声之后,徐瑞友感到这千万座山峰猛的一动,却是朝自己压迫下来,自己想要逃跑,却无处可去,直到眼睁睁的看着那千万座山峰压倒在了自己身上,徐瑞友觉得周身猛的一轻,躺在床上的身躯一下坐了起来,一头磕在床沿上,但整个人竟然清醒了过来。
徐瑞友发现自己周身都汗的透湿,连头发都在往下滴水,但头脑却是没了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只是觉得口干舌燥,整个人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就如同刚刚跑完马拉松的那种脱力感一般。徐瑞友挣扎着从床上站了起来,在屋内的小桌上找到了一个茶壶,将里面的茶水喝了个底朝天,方才稍稍解了些渴意。又坐下来将自己的粗布衣衫解下,用力一拧,里头的汗水竟然哗啦啦直流,而且与一般的汗味不同,泛着一股腥味,不同于鱼腥的臭味,倒有点像是血淋淋的味道。又拧干了裤子和袜子,找了半天也没发现自己的鞋子,却也只好作罢。徐瑞友将半湿不干的衣裤穿上,赤着双脚,轻轻地走到门边,推了推门,发现门却是从外头被锁上了。
徐瑞友只好再回头审视屋内的情况,只见这小屋四四方方,只有一张绣床,一张小桌和几把凳子,再无其他摆设。绣床对面的墙上却又一扇小窗,徐瑞友挣扎着到了窗前,用力一推,却发现窗户似乎也是从外头锁住了。徐瑞友无奈,又坐回了小凳上,整理了半天思绪,方才想起先前与那白衣女子对话的情形,心里不由得疑云突起:“那个叫敏敏的女子究竟是什么居心?先前说有求于我,这下又把我所在这里。不行,要是那女子先前说的都不是实情的话,那她把我锁在这里只怕是在策划什么害我的阴谋……不过那女孩那么温柔漂亮,实在不像是什么坏人呐……”
就这么犹豫了半天,徐瑞友心里蓦地浮现出了金庸的《倚天屠龙记》中的情节,记得殷素素临死之前告诉张无忌:不要相信漂亮的女人,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徐瑞友猛的一拍脑门:“还好小爷我武侠小说经验丰富,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女人没坏心思是最好,就怕万一有什么坏心思,小爷我要是不跑掉,就被关在这让她阴谋算计,岂不是枉费我二十一世纪穿越者的光辉身份?要是还不明不白丢了性命,只怕到时候穿越大神都没有脸带着我去阎王那报道了。”
想到这,徐瑞友拖着软绵绵的双腿,奋力抄起一把小凳子,走到绣床对面的窗边,用手中的小凳猛的朝木窗砸去。只听“喀喇”一声,小凳砸断了木窗上的几根窗格,徐瑞友忙伸手将被划破的窗纸撕开,又扳开了几根摇摇欲坠的窗格,勉强弄出了个可以探出头去的大小的窟窿,连忙将脑袋伸了出去。
只见窗外是一片树丛,绿叶映着尚不明亮的晨光一闪一闪的,徐瑞友左顾右盼了半天,也没瞧见其他的房舍,又低头查看了一下锁住窗户的物件,发现正是一根木栓。徐瑞友忙缩了头,又将手探出去,摸了半天却是终于拉开了栓住窗子的木栓,“吱呀”一声推开窗户,徐瑞友也顾不得再查探周围的情况,连滚带爬的爬出了窗户,跳到了屋外。
刚刚落地,徐瑞友就觉得双膝一软几乎跪倒,看来那一身大汗似乎让徐瑞友全身有了虚脱的征兆。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适之后,徐瑞友忙扶着墙站了一会,好不容易缓过来了,这才观察起周遭的情况。只见这是一片不大的树丛,树丛之外还有几处花圃,另外假山小桥一应俱全,竟然是一个花园模样。徐瑞友自知仍处在险境当中,尽全力挣扎着走出了树丛,又藏在假山之后等了半天,发现并没有人被他刚刚破窗而出发出的声响吸引过来,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看明了周围的情况之后,徐瑞友顺着花园中的一条小径猫着腰走了一小会,果然来到了一处院墙之下,这院墙由青砖砌成,大约有一人半高,徐瑞友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出在全身发软的情况下翻墙而出的办法。
所幸运起还不算太差,徐瑞友发现不远处的假山下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似乎可以搬动,连忙挣扎着走了过去,连拖带拽好不容易将石头垫在了墙角处。休息了一小会之后,徐瑞友终于挣扎着踩着石块爬上了墙头,不待他有高兴的机会,只觉手上一滑,整个人就顺着院墙从另一侧滚了下去,一下摔了个气晕八素。
徐瑞友好不容易挣扎着坐了起来,心里却是疑窦丛生,自己不过是睡了一觉,为何竟然脱力至此?想不清楚缘由之下,只好将原因归咎于那个奇怪的梦上,将梦里那条山脉和那声怪啸骂了个体无完肤之后,徐瑞友终于又有了些力气,挣扎着扶着墙站了起来,接着初升的阳光,看清了周围竟是一大片田野,身后的院墙却是向左右延绵而去,显然是一个巨大的庄子。徐瑞友完全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处,只好深一脚浅一脚的顺着田埂迎着太阳向太阳升起的方向走去,就这么走了好一会儿,太阳也终于完全蹦出了地平线,徐瑞友只觉得阳光洒在身上温暖异常,周身的力气也终于恢复了一些。挣扎着来到了一跳清澈的小溪旁,徐瑞友如同见了肉食的饿狼,连滚带爬的冲了过去,捧起水就往嘴里灌,直到喝的腹部微微涨起才停下来,先前的干渴之意终于完全驱除了。徐瑞友在小溪旁选了片干净的地方,仰面躺了下去,只觉得方才破窗翻墙而出耗费了自己全身的所有力气,就这么躺了一小会,徐瑞友觉得周身暖洋洋的,渐渐又有了睡意,却听不远处传来一个阴测测的声音:
“小姐偏偏不愿意将你关到地牢里去,最后还不是让你跑了出来。你小子也不简单,小姐配的丸子竟然都能化解掉。不过既然被我找到了,你还是老老实实跟我回去吧。”
徐瑞友顺着声音看去,这一看只吓得徐瑞友魂飞魄散,只见一个蒙着脸的黑衣人佝偻着身子站在不远处的田埂上看着自己,那个黑衣人徐瑞友十分眼熟,正是当日救了“圣土使”的那个蒙面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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