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交代
这段时间，林胖子一直在嚷嚷喊累，多找个帮手也是好的，正好如了林胖子的心愿。
白学斌浑身一震动。分红？这可是好事啊。一个酒楼一年的营业额下来，若是生意很火爆的话，轻松赚个百万，甚至千万也是寻常的事情。
白学斌仔细的掂量了一下张凡的话，忽然间就心动了。他在仕途上混了半辈子，可是到头来呢，他落得被革职的下场，什么都没有得到。
十年前他是两袖清风，等到十年后，他依然还是两袖清风。唯一的区别是，那时的他是青丝青年，如今的他早已经是两鬓斑白了。
即使被革职了，可人还得继续生活，得吃饭不是？难得张凡如此看得起他，而且还是亲自登门来邀请他。
白学斌想通了这一点，人活着总不能被尿自个憋死，当下，他应承了张凡说道：“行！居然卫老弟这么看得起我，我就姑且尝试一下，帮你去管理那酒楼。不过，我对对经营生意可是没有啥经验啊？这……”
得到了白学斌的应承，张凡不由得是面色一欢喜，他笑着说道：“没有经验，你可以暂时跟他们学习嘛。以你副校长的能力，还好怕学本来吗？其实经验不经验，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没有人天生什么都会。”
“哎！听你楚老弟这么一说，我都快要脸红了。”白学斌最终是不好意思笑了起来，尔后，他又问道，“那我什么时候启程？”
“你想什么时候去都可以。反正时间也不是很着急。”
“那好吧！三天后，我就上去。到时候还得劳烦楚老弟引荐呢。”
“行！到时候我会都给你安排好的。”
终于将白学斌的未来道路给铺张好了，张凡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张凡之所以费尽周折要将白学斌弄到自己的酒楼去。
张凡只是凭着他们那一份交情罢了。而且，张凡也是觉得，白学斌人到中年被革职，觉得他很可怜。若是不在找一份事业来做，那么也许他的下半辈子也就这么残废了。
体制是不能参与了，那可以选择另外的职业尝试一下，未必有什么不好。
人生道路，条条通罗马，看你是怎么选择了。
搞定好了白学斌的事情后。
张凡特意到灵山一趟。张凡到灵山的目的很简单，他就是要找他们的村支书朱会飞商量一些事情。
眼看灵山景点开发在即，有些事情还得跟朱会飞提前打个招呼。而且张凡并没有忘记，在此之前，朱会飞亲自找到了学校，跟他要承诺的事情。
到了灵山的村口，张凡就看见朱会飞的胖猪头儿子朱富贵，切着猪肉，一边在卖力的吆喝着。
三三两两的村民背着锄头正往家里赶去。
“朱胖子，最近生意怎么样啊？”
朱富贵见着来人跟他打招呼，他整个人都是愣了一下，半晌，他才是把张凡给认出来。他马上是爽朗的哈哈大笑起来，“哟，这不是张老师吗？呀！真是贵客啊。今天倒是什么风把您吹来我们灵山来了？”
“总之不是东风，也不是西北风。”张凡跟着胖子打趣说道，“胖子啊，这才多长不见啊？我看你猪肉是没有卖出去多少吧？”
“啊？张老师？为何这般说？”朱富贵一脸憨厚模样，对于张凡的话，他真的是听不懂了。
他是卖猪肉的，自然是希望多多售卖出去了。
“嘿！要不然，你怎么又长了一镖肥肉啊？胖子啊，你若是在继续胖下去的话，那可就成了三高危险的人了。高血压，高血脂，糖尿病。我想这些富贵病，你胖子应该听说过吧？”
“呸呸！张老师你竟是瞎说。俺们怎么会得那种病呢。不会的，我可是健康着呢。你可知道，我晚上跟自家的婆娘，还能……嘿嘿，一晚上三次呢。我可是健康得很。”
艹！这胖子的体格，竟然还能一晚上三次？看来果真是自己小觑他了。张凡抹了一下鼻子，问道：“哎，胖子，我问你，你家老爷子在不？”
“你说俺爹啊？在啊！他不在能去哪里呢。嘿！老头子最近可是闲着快要发疯了。每天总是无所事事的，我可被他骂惨了。”朱富贵一提起老头子，他一边说话就小声了起来。
“行！你先忙吧！我找你家老头子有些事情。回头在聊。”
“哎！张老师慢走。”
张凡继续朝着村中走去。这一路走去，四处都是畜生的粪便，不满了灰尘的泥土路。灵山，果真不是一般的贫穷啊。
张凡走去的时候已经很小心翼翼了，可他最后还是被踩着了“地雷”，把他恶心的不行。
一路好不容易才摸索到了朱会飞的护院。
朱会飞在自家院子塞着太阳。旁边放着一个老样式的收音机，咿咿呀呀的唱着一些张凡听不懂的京剧或是啥的。
嘿！这老头子还挺会享受的嘛！
张凡大步走了进去，大声说道：“朱支书，今天倒是好闲情啊。”
“你是……张老师？哟！稀客啊！真是贵客啊。你怎么不声不响就来了？”
朱会飞见到张凡很高兴，他赶紧将收音机给关闭了，然后走进屋子，给张凡搬来了一张椅子，一脸笑眯眯的又是问道：“张老师，你今天来，是为了……”
“哦！是这样的。上次你不是要我应承那事情吗？现在我们的工程队即将要开工了。所以我特地来跟你吱一声。看你这边有什么安排。”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如此说来，你们真的要对我们灵山的后山景点进行开发了？嘿嘿！这感情好哇。我日夜期盼啊，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吗？”朱会飞一脸的激动不已。
想他们灵山在滨海下中是最贫穷的一个村寨。别人家的村寨，几乎都是家家户户都建筑了板砖楼房。目前就剩下他们灵山，还居住在又是低矮，又是潮湿的泥瓦房子中。下雨天漏雨，冬天漏风，真是冻死个人。
灵山之所以这么贫困，不就是没有外资的投资吗？现在终于好了，盼来了这一天。
“张老师，这事情是真的？不会在黄了吧？以前我也是听说有投资商来咱们灵山做投资，可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这一次应该不会在有任何问题了吧？”
话说，希望越大，那么失望也就越大。
张凡认真点头说道：“我今天来此，就是专程为了此事而来的。我姑且这么跟你说吧，资金方面，人力，物力，材料等方面，几乎都到位了。也就等那么几天，等他们工程队一到达，那么就可以开工了。”
“好！我相信张老师的话。张老师请放心，我会跟村民们说的，一定会告诉他们这一个好消息。不过张老师啊，这开发的工程，应该是一个大项目的？你们气氛不是很缺少人手么？你若是用人不够，可以跟我说一声，我会去动员我们的村民们，给你们支援的。”
“嗯！这没有问题。到时候有劳村支书统计一份人员的名单给我就行。我会给他们都安排好的。至于工钱方面，你们大可放心，我们会施以月发放，绝地不会让你们拿不到工钱的。”
“我相信你的话。行，那么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哎，那些闲着的年轻人，他们也终于有活可干了。等这后山景点一旦开发完毕，那么我想一定能够将我们的灵山经济给带动起来的。”朱会飞一脸的神色亢奋。
他说期盼的这一天啊，真的是太久了。
张凡把此消息带给了灵山。全村人们一下子就沸腾起来了。后山上的景点开发，将来要建筑出一个度假村来。可想而知，这可是个大工程。
一旦度假村给建造出来了，那么他们灵山也会因此改变。成了旅游胜地，只要不是很懒的人，凭着点小手艺，那么他们就不会被饿死。
就害怕的是，他们有了手艺，而没处可消费，那才是最悲惨的。现在，他们的一切顾虑都打消了。
三天后。
杨利终于带着他的工程队伍，一路浩浩荡荡的杀到了灵山的后山山脚下。张凡亲自做了他们的向导，带领着杨利，还有几个工程师，审查了此后山的风景全貌。
“张老师，真是想不到，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山村后山中，竟然有着如此一副景象，真是不可思议啊。怪不得你们要在此建造一个度假村。你们真有眼光。”杨利对着张凡称赞说道，“此地距离我们江城不是很远，而且四处临海，交通无比方便。在这海的那边，又是大盛港口，不管是走水路，还是马路，都是十分快捷呢。等这度假村一旦建成了，我能够预测，将来一定会很火爆的。”
张凡抹着鼻子说道：“多谢杨经理的夸奖。但愿如此吧！你们什么时候动工呢？”
杨利眉目一皱起，他想了一下，说道：“我想在三天后吧。毕竟有些事情，我还得跟他们几个工程师好好的规划才行。”
“行！反正那方面我也不懂。你们自己商量就好。你们若是缺少什么材料的，提前跟我吱一声即可。”
“那是当然，到时候还得多多麻烦你张老师呢。”
“哈哈！这有什么好麻烦的。你们可是我的利剑啊，我把你们供起来都来不及呢。”
“说笑了。”
他们一直瞎聊到了日后，张凡才是告辞。
……
希望学校的重建，施珍他们一众人也得知了此消息。尤其是教导主任李景田，他可是有些迫切想要招揽上这一份任务。
可李景田又知道，此事跟着张凡有莫大的关系。让李景田倍感头疼的是，在海江医学院中，属他跟张凡的关系最不好。
李景田想着，即使他愿意底下自己的身段去请求，张凡也是未必会将此重任交给他来负责。可是李景田又是不甘心啊。眼看下任的校长选举在即，他若是不在给自己争取上一份端得出手的业绩。
那么，他到底拿什么东西去跟别的人争取？
这几天以来，李景田一直被此事扰得他寝食难安。哎！早知道如此，他就不应该跟张凡对着干了。如果他能够像白学斌那样，跟张凡保持着朋友间的关系，那该有多好啊。
更让李景田郁闷的是，张凡如今他手中拽着灵山后山的景点开发。众所周知，张凡这工程的开启，可是个大项目啊。
不单是县委，市委都很重视。只要他们工程完成的那一天，张凡会凭着这一份业绩，他会一飞冲天而去，不在是那小小的教师了。
这天晚上，李景田可是一夜辗转难眠。
李景田想了一夜，为了前途着想，即使要他拉下面子，放下身段去求张凡，他也是愿意的。最终，李景田咬咬牙齿，他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寻找张凡去。
而张凡，他也是在为重新建造希望学校的事情烦恼着呢。他只有一人，可是没有分身术。
目前，张凡他几乎所有的经历都放在了灵山后山的景点开发上。做人可不能太贪心了。那可是个大项目，气氛是建造希望学校这小小的工程能够相互比较的？
两者抓吃，未免胃口是太大了。何况张凡对建造希望中学的事情，他并不是很上心。若非不是夏伯仲的交代，他真的想做个甩手掌柜算了，起码他不会什么事情都要他亲身去监督，去审查。
度假村的事情，已经让张凡无法分身了。如今，更让他倍感头痛的是，他还得亲自去找人来负责学校的事情。
可以说是，张凡一个头，两个大。
假若白学斌不被革职的话，那么学校的事情全程授予他来负责，那是最好不过的。可白学斌现在已经不是副校长了，他现在就是自己酒楼下的一名代理掌柜。
“哎！真是头疼啊。这项目工程，到底交给谁来负责啊？”
一个中午，张凡一直窝在他的小小办公室中，大门不出，小门也不迈。
而跟他对面办公室的施珍。据说她一清早就出去考察了。张凡落得一身清净，更加是让他烦躁。
其实张凡能够想到的人选是办公室主任张步。不过张凡又是担心，张步的出事跟办事能力比较差，一下子让他担当了这么一个大任务，他有那一份能力吗？到时候，要是在把此事给搞砸了。
张凡自问，到那时候，他真的是没有颜面来面对夏伯仲孙爷两人了。
“唉！这年头，想要找个办事的人真的是比登天还难啊。”
张凡一脸慵懒，又是倍感无聊的在一人自言自语中。却在这时候，笃笃的一阵敲门声，张凡探目看去，发现来人竟是一直跟他水火不相容的李景田？
呵！真的是太阳从西边出了。自从他们两人撕破脸色之后，形同陌路人。即使在召开会议的时候，由于工作上的关系，偶尔，他们不得不进行短暂的交接交谈。
“哟！李主任？呵呵!今天莫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找我啊？”
李景田一张脸色微微涨红，听着张凡刺耳的话，他立刻想调头就走了。可是他不能啊，他今天可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来找张凡的。就这么一走了之，他的前途，他的校长梦，那岂非不是全部都泡汤了吗？
无论如何，不管张凡对他如何冷嘲热讽，他一定得忍住。李景田站在大门口，他心中一直在不断的告诫自己。
小不忍则乱大谋。吃得面子上的亏，心中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古有韩信受胯下之辱，最后还成就了他一番千古美名吗？
“张老师，今天我是专程来跟你道歉的。以前，我不该那样对你。请你接受我的道歉。”
李景田说完，他真的是很慎重的当场给张凡鞠躬。
我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李景田该不会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吧？他的举动，可是把张凡给震惊朱了。
咦？李景田的脑袋，该不会是给大门夹坏了？莫非不是如此，他向来都是一个很高傲的人，怎么会肯委屈放下自己的身段面子，然后跟他这小小的教师道歉啊？不可思议。
张凡震惊了好一会儿，他神色才是晃了过来，满眼狐疑盯着李景田，随后才是问道：“李主任，您这是要干什么啊？您给我鞠躬？我可是消受不起啊。”
“张老师，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所以今天，我特意来给你道歉了。我可是真心诚意的，希望张老师接受我的道歉。”李景田说的一脸认真。
咦！看样子，李景田可不是发高烧啊。他是玩真的啊？可是，这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张凡心中依然是迷惑不解。
按理说来，一个人的变化在这么短暂的时间之内，真有改变这么大？可能吗？又是或许，太阳从西边出了？
不过，张凡可并不糊涂，他可不会因为李景田的一个鞠躬，让他找不着东南西北方向。
张凡心中暗暗想了一下，半晌，他对李景田问道：“李主任，你实话实说吧，你今天特意来给我道歉？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求助于我？”
若非不是如此，李景田绝对不会干这样的举动。拉下面子，放下他的自尊，他的尊严，当面给他道歉了？
在海江医学院，李景田除去了施珍之外，如今他便是第二把手了。他能犯下这么低级，又是愚蠢的错误吗？
所以张凡仔细衡量了一番，他心中断定，李景田必定有事情求助他。
心事被说中，李景田也豁出去了，面子上的事情是小。他的前途可是大啊。当下，李景田也不矫情，直接说道：“张老师，还真是被你说中了。没错，我今天来此，的确是有事情求助于你的。”
张凡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果然如此嘛。他眉目一挑，问道：“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够让你放下自己的身份，不惜……”
后一句话，张凡想说的是：不惜作践自己来求他。但话到最后，张凡还是把话给憋住了。
李景田能够放下身段，给他老道歉。起码他的行为是真小人。真小人跟伪君子比较起来，张凡还是欣赏李景田的真小人行为。
“张老师，是这样的。我听说您现在负责希望学校的重新建造？可否有这么一回事？”李景田一直小心翼翼在套着张凡的话。
现在他可是有求助于他，他主任的身份都放下了，李景田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
张凡一愣，立刻明白了。原来李景田今天来此，目的就是为了这事情啊？嘿！难怪他会如此一副卑微的样子。
“呃……没错。重新建造希望学校的事情，的确是我在负责。”张凡亦是不隐瞒，爽快的承认了。
李景田的心思跟动机，张凡已经是很清楚了。他无非就是想要跟他请功吧？揽上这一份业绩而已。
“那……嘿！感情好啊。”李景田忽然说话不利索了。这开口求人的事情，还真是不好开出口。
张凡见李景田一脸憋得通红，他干脆就说道：“莫非李主任有意此方面的事情？”
“正是。”李景田狠狠的点头。
将此建造希望学校的工程交给李景田来负责如何？张凡马上在心中打着小九九。李景田素来跟他不和。可是李景田为了这事情，他竟然肯屈尊来求他。
张凡觉得，李景田这货突然之间没有之前那么叫他讨厌了。
不过话说回来，抛开他们两人之间的磨蹭不愉快，张凡不能否认的是，李景田的能力还是可以的。
想想现在自己正在奔波于灵山的后山景点，张凡早就把手中的这事情交给他人来处理了。无奈他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现在李景田竟然是主动找上门来求助他，看他态度也是诚恳。何不顺遂推舟，卖这一份人情给他呢？
心中默默一想，张凡心中早有了决断。
李景田见张凡一直在沉默中，他也不知道张凡心中在想什么事情。李景田担心的是，张凡会芥蒂他们曾经发生的那些不愉快，从而会拒绝了他的要求。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又该如何？
等着有些烦躁的李景田，他终于是安奈不住了，只能问道：“张老师，我想主动请缨，不如你把学校的工程交给我来负责。反正您现在不是一直周旋在灵山的后山开发景点吗？两者兼顾之下，我担心张老师的精力可是会……”
“哎！你的意思我能明白。学校的工程，要我交给你来负责不是不可以。不过，此事毕竟是夏伯仲先生隆重授予我来全程处理的。你给我三天时间吧，我还得对夏伯仲先生请教一下。你是知道的，我得看夏先生的表态嘛。”
张凡之所以说出这样的话，他的目的很简单。他只是想要钓一下李景田的心情。若是这么轻易就承诺给他了，往往越是容易到手的东西，他们一般都不会珍惜的。
给他三天的时间煎熬等待，足够了。
“那是当然的。居然如此，我等着就是了。到时候还希望……希望张老师在夏先生那美言几句，此事若是成了，我定当不会忘记张老师的提携。”
“行哈，三天后，你就等着我的消息吧。”
“那好！我就不打扰张老师办公了。”
李景田带着一张笑脸离去。
……
当天晚上，张凡回到了寝室楼。跟他同个楼层的办公室主任张步，他见到张凡后，他从自己的屋子中提了两条香烟，两瓶酒水，还有一代水果，朝着张凡叫道：“哎呀！张老师，我可是等到你回来了。喏，这些东西我时候受人之托带给你的。你赶紧收下。”
张凡眉目一挑，看着张步手中的东西，他并没有接取，而是问道：“张主任，你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是什么人交给你的？”
“呃……这个嘛！来人说了，你只要手下这些东西就好。”
张凡看得出来，张步面色带着几分犹豫。他心中一想，马上就明白了。此些东西一定是李景田暗中托付张步给他送礼来的了。
“哎呀！张主任啊，居然你不肯出来人的身份。那么这些礼物我更不能收下了。不然，我可是睡不着觉的。”张凡只好是装起了糊涂。
“这个……我。哎！好吧，那我就实话跟你说吧，这些烟啊，酒啊，都是李主任特意嘱托我带给你的。张老师，你看这……你若是不收下，李主任他会怪罪我的。”
张凡也是看得出来，张步只是个跑腿的。他若是不收下，他还真的是两头为难了。但，张凡却是有自己的原则，他只是接过了水果，至于烟酒，张凡则不会收下，他对着张步说道：“张主任，这水果我就收下了。至于这烟酒，你拿回去交给李主任，就跟他说，他的心意我领了。三天后等我的消息吧。”
张步虽然不知道张凡跟李景田达成了什么协议。他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水火不相容。如今李景田又是送烟酒，又送水果的。看样子，李景田是有事情要求助张凡了。
“居然这样，那好吧，我会如实跟李主任说的。张老师，那我就不打扰你歇息了。”
“张主任慢走。”
呵！张凡真是想不到，李景田会来这一套？先礼后兵。
张凡之所以不手下对方的礼物，不是因为礼物贵重的问题，主而是他压根就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
说是请教夏伯仲的表态，也是张凡捣鼓出来的借口罢了。
三天的时间，不长也是不短。可对于李景田而言，他在这三天之内，当真是一种煎熬。他又不能提前去追问张凡，夏伯仲是否表态了。话憋在心口上，三天三夜，他一直都不能安稳的睡个好觉。
一直持续到第三天后，李景田早早的就感到了学校。他在等着张凡的到来。
张凡却是在第三天那天，他比任何一天都来得晚一些。
远远的，张凡刚是进入学校大门，立马瞥见了李景田那老货，不断的走来走去。好像是一副很烦躁的样子。
李景田一旦见到张凡，他心情反而是忽上八下的。随之，他疾步走了过去，对着张凡打了一声招呼：“张老师，早。”
张凡抹了一下鼻子，笑着说道：“哎！这也不早了。中昨晚喝了点下酒，忘记调闹钟了，一直睡到现在才起床，早班也迟到了。那个……校长没有说我什么话吧？”
“张老师大可放心，施校长一大清早就出去了。她压根就没有问起你的事。呃……那个，张老师啊，这三天的时间都过去了。不知道你……那夏先生他是否……”
“哦！你说这事情啊？”张凡故意挠了一下脑袋，不紧不慢说道，“我前天问过夏先生的意思了。他说，这事情临时换人的话，好像有些不大好呢。”
“啊……这……”李景田脸色沉下，他心情一下子就跌落了谷底。
难道，真的是没戏了吗？天啊。这三天以来，可是他过得人生中最漫长的三天了。他若是无法包揽上这一份业绩，那么到了年底要评估成绩的时候，他拿什么跟他人竞选啊？李景田此刻的心情，是无比悲哀。
亲眼见到李景田被自己折腾的一番够呛，有之前的喜悦，到现在的面色死灰。
张凡一耸动肩膀，又是说道：“不过我最后跟夏先生说，毕竟我一个人精力有限。所以我打算要将此建造学校的工程交给由你来负责。夏先生一听，他当时并没有表态。知道昨天晚上。他才给我来了电话，说是表示认同我的话。”
“张老师，此话当真？那个……夏先生真的同意由我来负责此工程了吗？”已经不在抱任何希望的李景田，听到了张凡的话之后，他又是重新燃起了希望。
张凡点点头说道：“这当然是真的了。如此重大之事，我怎么可能跟你开玩笑呢？所以，李主任啊，从今天起，那个希望学校建造，这分艰巨的任务，我就全部交给你来完成了。你不能辜负夏先生的一番心意啊。”
“嘿嘿！张老师请放心吧，我一定不会……不会让夏先生失望，让你失望的。我一定能够圆满的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