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处
[]“咳……”贾政津险些被茶水呛到,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强调:“谁说的?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很闲了?现在可是下班时间,我们忙一天了总该好好休息一下吧?”
她故作惊讶的表情,歪着脖子左看右看:“是吗?还真没看出来你有累一天的迹象。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贾政津气得钢牙紧咬,磨得滋滋响,伸手就要定她脑瓜子,中途却被一只大手拦了下来。他顺势望去,脸上疑惑未散。
纪承希若无其事的放开他的手,表面上看起来正儿八经的,说出口的话却有些调笑的趣味:“她脑子不怎么好,你还是手下留情吧。”
贝以琳用一秒的时间消化了他话里的意思,顿时拍桌质问:“纪承希!你说谁脑子不好?”
贾政津第一次听见有人用这种语气连名带姓的叫他,先是怔愣片刻,继而笑得前俯后仰:“看来不止脑子不好,耳朵也有点问题啊……”耳朵传来一阵令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贝以琳斜着身子,神情悠闲得很,方才的怒气已经转化为笑意,因为此刻,她的手正用力拧着某人的耳朵。
江东傻了眼,张开的嘴巴忘记了合闭,印象中除了有一次出来喝花酒当场被贾政津的老妈抓住时,还真没见过其他时候谁敢拧这少爷的耳朵。
虽然不是很疼,但贾政津还是装腔作势的抽气咒骂:“你这个泼妇!快给我松手!”
贝以琳却不以为意,她下手还是有数的,况且要不是几次相处下来多少摸清了些这少爷的脾性,她也不会这样随意跟他胡闹的,毕竟男人没几个能够接受自己被一个女人揪住耳朵吧!
“敢取笑本姑?”她威胁的质问。
有纪承希在,贾政津也不敢对她怎么样,谁要他有求于人呢?连忙讨饶:“姑,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得罪之处,小弟在此给你陪个不是了还不行吗?”
她这才满意的松了手。
贾政津重获自由便揉了揉耳朵,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小声嘀咕一句:“看你神气到什么时候?以后自然有人收拾你。”他舅妈可不是盖的,那手段,基本上没有几个人能够招架得住的,也不是他小人之心,而是他了解李佳,她是绝对不可能接受贝以琳这样背景的人做她儿媳妇的。
“你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她没听清楚,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想到这里心情爽多了,贾政津挑衅的笑了笑:“没什么啊!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以后的生活一定会更加精彩的。”
她嗤之以鼻:“神经病。”
他欠抽的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本公子很正常,神经病才会觉得我有病。”
这种没营养的话题再吵下去也没意思,她不打算跟他搭腔,电话突然响起,是祁楠的来电,这才意识到今天一天都没有见着他,想来是在为了那晚的失态感到懊恼吧?
“你在哪儿?”那边犹豫了一会儿才出声。
贝以琳看了看纪承希,回答他道:“哦,跟几个朋友一起吃饭呢。”
“那件事……我很抱歉,希望没有给你造成困扰。”
现在也不方便说什么,她干笑着回答:“没事,你别想太多了。”
祁楠微叹了一声:“知道了,差点忘了你的适应能力,其实我主要是想替我妈向你道歉,你别介意。”
“真啰嗦,我又不跟你妈过,管她怎么样呢!”
她一时无心的话却没有想到伤了他,是的,她不会跟他在一起,那么他家里人怎么样又有什么重要的?知道她跟谁在一起,于是说了再见便挂断了。
贾政津一副八婆的样子凑近她:“我闻到了奸情的味道,瞧你那一枝红杏出墙来的样子,说什么秘密不敢让人知道呢?”
纪承希持刀叉的手顿了顿,眼神闪过一丝阴郁,这是心情很糟的预兆。
如果可以的话,贝以琳真想把手里的餐具插在贾政津那张讨人嫌的嘴巴上,可最后还是尽力克制住了,假笑道:“出你个头啊?再胡说看我怎么修理你。”
好不容易打发走那个难缠的家伙,下车前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刚刚拉开车门忽然听见身边传来纪承希的声音:“什么时候搬走?”
她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看他坚定的侧脸,怎么也无法相信他是喝醉酒在说胡话。心口突然很闷,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沉默几秒,她弱弱的询问:“为什么?”
他冷毅的语气再次飘来:“我不喜欢别人打扰我,而你……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
这事来得太突然,她毫无准备,所以溃不成军,第一次懦弱的想要逃避,因为可悲的发现,她一点也不想离开。
“可……可是……我没有地方可以去,况且,租房子也需要时间,这地段房地紧张……”
他不紧不慢的打断她语无伦次的话:“何必那么麻烦?祁楠应该是你最好的去处。”
他这话令她芒刺在背,之前的无措慌乱瞬间被愤怒取代:“纪承希,你什么意思?要赶我走直说好了,不要把别人牵扯进来,我就算脸皮再厚我也是有底线的,你放心,这次我不会赖着不走的!”
在她推开车门之前,他忽然冲动的一把扯回她,薄唇压了下来,一个强势的深吻缭乱了彼此的呼吸,车厢里的气氛愈演愈烈,她反应过来便开始剧烈挣扎,委屈的情绪在心间不断扩散,他这么可以这样?莫名的说一番刺伤人的话后又这样霸道的强吻她!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