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家里出事
誓师大会结束,愣头男生给许凡塞了张纸条,并警告他不可以给其他人看。
学校三天一校考,五天一联考,许凡没时间和他们玩这种无聊的游戏,随手把纸条扔进了垃圾箱。
晚自习,许凡晚上正作着押题卷,忽然,右眼猛跳几下,感觉心神不宁,仔细想想最近没什么事发生,许凡没太在意。
“小凡,快救你爸,他快不行了。”妈妈拽着许凡,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许凡浑身是父亲的血,看着亮着的手术室,许凡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终于,手术室外的灯暗下来,医生从里面缓缓走出,“对不起,我们尽力了,请节哀。”医生摇着头,默默的离开,妈妈瘫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大喊着父亲的名字,许凡站在幽长的走廊,是那样的无助与心痛。
“许凡,你怎么了?许凡”许凡缓缓睁开朦胧的泪眼,发现舍友都围坐在他身边。
“你没事吧。”樊鹏把毛巾递给许凡,他从没见过许凡对熟人生气,平日的许凡对谁都乐呵呵的,从没见过他哭,许凡这样令他很担心。
“没事,打扰大家休息了,谢谢。”许凡擦了擦眼泪很感激的朝大家鞠躬,虽然其他人不常和他在一起玩,但都是哥们儿,班里面的人还给他们起了一个组合名字――野狼战队。
“有什么事就告诉兄弟们,能帮上忙的,兄弟们绝不含糊。”老薄拍着许凡的肩膀。
大家看许凡没太大事便回床位休息了,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在这段时间,纵然是把钱和休息相比,钱都得靠边站。
许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梦是那样真实,他总觉得要什么事要发生,第二天早上,许凡赶紧往家里打了个电话,电话是妈妈接的,说家里一切都好,他好好读书就可以了。
许凡仍然有些心绪不宁,可是又找不到原因,只得暂时放下,他是家里的独子,得靠学习改变现有的生活状况。
几天后,许凡正写着着作业,忽然被老师叫了去,许凡微笑着走进办公室,老师抬头看了他一眼但没有说话,递给了许凡请假条,请假条已经批准,他拿着走就可以。
老师递给许凡请假条后不再理他,也就是那一瞬间,那个梦再次浮现在许凡的脑海,他甩门而出,可千万不要出事啊,许凡在心中默念。
还未到校门口便看见有不少人在排队,他来不及排队,把请假条扔下,穿校门而出,门卫大爷是认识许凡的,在后面长长的喊着小心点,不过许凡什么都听不到了,他脑海中的那个梦重复浮现,他不肯想,更不敢想……
许凡发疯似的奔跑,横穿马路险些被汽车撞上,要不是交警,暴怒的司机都有追上去的想法。
许凡跑回到单元,家门紧锁着,他家邻居正站在门旁边,在专门等着他,邻居是个退休的老太太,独自生活,许凡小的时候,老太太就长和他一起玩,有时还给他买零食。
“赵奶奶,我爸妈他们是上班去了吧?”许凡抱有最后一丝的幻想。
赵奶奶颤抖的手拉着许凡,包含泪水,许凡的最后一丝幻想破灭了,他多么希望幻想能成真啊!
许凡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了,“赵奶奶,我爸妈他们在哪个医院?”
“他们在人民医院。”赵奶奶把早就准备好的钱塞到许凡手里。
“赵奶奶,这钱我不能收。”小时候妈妈就告诉许凡,钱是自己赚的才踏实,拿着别人给的,就得报答人家,他只是个穷学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赵奶奶,况且赵奶奶生活也很朴素。
赵奶奶阻拦着许凡,“孩子,你叫了我十几年奶奶,那你就是奶奶的亲孙子,快把钱拿上去医院吧。”
许凡没时间再推迟,把赵奶奶扶回到家,跑下楼梯打了出租车朝人民医院去,司机看到许凡满脸泪水,而且是去人民医院,车开得很快。
许凡找到了手术室外的妈妈,妈妈直勾勾的盯着手术室外的灯,许凡擦了擦泪水,安安静静的坐在妈妈的身旁。
一秒钟都是那样漫长,许凡紧握着拳头,手心的汗不断往出冒,上衣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手术室外的灯终于变暗,许凡赶紧扶着妈妈跑到门前,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医生,我爸怎么样?”许凡赶紧询问,妈妈都快瘫在许凡的身上。
医生露出放松的微笑,“你们不必担心,病人只是小腿被砸伤,休息三个月就可以恢复正常。”
“可他流了那么多血啊!”许凡妈妈还是担心,她在现场,丈夫的血可是流了一地。
“大姐你不用担心,我向你保证,不然我给你发个誓。”医生微笑着举起手。
“谢谢,谢谢医生。”妈妈说着从兜里面掏出一把褶皱、零碎的钱往医生的白大褂里面塞,让许凡打掩护。
医生急忙阻拦,“大姐,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你再这样做,我可要撒手不管了。”
许凡的妈妈本是希望包个红包,让医生多多照顾,要是医生收红包不管,那就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她还不放心,“可我听有人说……”
“大姐,人是不一样的,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医生摘下口罩,整理整理衣服,医生很年轻,二十八九岁,看上去不像那种阴险狡诈之辈。
她摇摇头,医生交待了几句匆匆离开,妈妈负责照顾病人,许凡先去前面去结算费用。
等许凡进入病房,爸爸已经醒了,妈妈在一旁削苹果,看见儿子进来,他招手让许凡过去。
许凡坐在爸爸身边,看着他花白的头发,深深地感受到了生活的不易。爸爸不想许凡耽误学习,让他马上就回学校,不过许凡不放心,他坚持要陪在父母身边。
医生叮嘱许凡的爸爸少说话,多休息,但许凡还是多和爸爸多聊了几句,虽然说人没有不经历病灾的,可许凡总觉得事有蹊跷,他爸爸是多年的老工人了,技术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