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花魁路遥
这一片临街的街道,是杭州府最耀眼的明灯。
周围的商铺挂着精美的花灯。
熙熙攘攘的人群,衣着各异,色彩不同。
街边的商贩大声的吆喝各式各样的小吃,总能引起好奇人的驻足;
三两个莺莺燕燕的女子聚在一起,讲述各家的家长里短,时常的会掩面哄笑,吸引众多才子佳人的目光;
而才子们衣着靓丽,头戴纶巾,手舞折扇,在街边品道论足,时不时的吟诗一首,聊以慰藉,自娱自乐;
叫嚷最欢的当属各大牌坊的没美女们,休息一天的她们正式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古代的娱乐本就不多,除了赌坊恐怕只有喝花酒的地方最是热闹。
楚天河已经推掉了两个主动扯拽的女子,可依然挡不住她们的热情。
小蝉拿着好吃的冰糕吃的不亦乐乎,栾平距离七步之遥抱着大刀紧紧跟随。
这才是盛世该有的样子。
可街角依然会有衣服不裹的乞丐,盛世如此,乱世也如此。
溜了半天的楚天河着实有些饿了。
刚好路过环采阁被一衣着靓丽的女子拉住。
楚天河没有推辞便跟着走了进去。
离门口的时候,小蝉被拦住了。
说什么也不让她进。
估计谁也没想到,有逛青楼带女子进入的。
楚天河从小蝉的荷包里拿出散碎的银子扔过去,看在钱的份上,没人再有阻拦。
环采阁的妈妈热情周到。
很快她在人群中瞧见楚天河面生,这样面生的初哥到哪都是最爱。
一般情况下,这样的初哥出手都想当阔绰。
当环采阁的妈妈瞧见小蝉栾平规规矩矩,心里更是乐开花,只有大户人家的公子才会带着使唤丫头,更何况这位公子还带着保镖。
“公子,楼上有雅间!”
楚天河点点头。
环采阁的妈妈还准备介绍,被楚天河拦了下来。
“捡你们店的特色上几个。”
妈妈一拍手。
“好嘞,公子稍等。”
没一会,桌子上摆满了各式菜肴。
楚天河招呼二人坐下一起吃。
环采阁的妈妈差异了瞬间,便介绍本阁的头牌—路遥。
路遥可是去年的花魁,身价自然不菲。
楚天河本想吃顿饭,奈何也经不住妈妈的介绍,便点头答应。
几人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其实也没多大一会,主要是都饿了。
尤其栾平,他似乎对这个没啥兴趣,路遥来了,他依然在低头对付可口的饭菜。
她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
如此美女当的起花魁二字,更当的起她现在的身价。
路遥扫了眼主坐的楚天河。
她嘴角轻撇。
原来是一毛没长全的少年郎,也不知道现在的大户人家都怎么了,年级不大,开始学坏了。
楚天河抱拳问候。
路遥习惯的回礼。
“不知道公子是想听曲还是想看舞?”
楚天河没能感受到对方热情,随即他也能想得明白,毕竟是花魁嘛,将自己姿态放高点也是正常。
“弹奏一曲吧!”
很快下人便将路遥的琴拿了上来。
此琴一定是琴中精品,古色天香,光泽似金非金,纹路精美,用的材料是上好的古桐木。琴弦是用三十六根上好的乌金丝缠成,如此好琴在大楚也是不多。
路遥轻抚琴弦,一串音符随之飘来。
旋律典雅悠然,像绵薄的云,一朵朵,悠悠的在空中漂流。
有时又如点点雨滴,滋润万物。
琴声里仿佛有优美的画,幽泉在山涧流淌,汇成一泓碧玉的深潭,潭中层层涟漪,水中摇曳一轮明月。
一曲终了。
意犹未尽。
楚天河带头鼓掌。
路遥行礼:“雕虫小技,让公子见笑了。”
酒足饭饱,楚天河起身。
“今日多有打扰,告辞!”
小蝉再楚天河逼视的目光下将银两付了后,追了上去。
留下路遥错愕的神情。
这就完事了?这就走了?
好生奇怪!
出了门小蝉开始絮叨,这钱花的太过不值。
栾平毫不在意,又不是他花钱。
楚天河微微一笑,敲了小蝉的额头:“走啦,钱都花了,还能要要回来不成。”
“可,可…”
“可什么可,走啦!”
小蝉跺脚跟了上去。
楚天河真是领略到了古代青楼的风采。
要说古代青楼吧,还真是分个三六九等。
一二等的一般都是院啊,楼啊什么的,三四等一般都叫室,班,下处等。
一二等的名字文雅,有自己的头牌,当然不是说头牌就卖艺不卖身了,而是头牌一般都会将自己许给中意的达官贵人做小妾,不是头牌的虽然也有些技艺,可身不由己。
三四等的就不需多说。
玩了一天的楚天河,洗完了便早早睡了。
半夜的时候还是被尿憋醒了。
合着衣服楚天河便走了出去。
刚解决完准备回屋,一柄明亮的匕首架在了脖子上。
身后人低声呵斥:“别出声!”
楚天河哪里见过这等的阵仗,吓的腿一阵发软。
要不是身后的人扶了一把,恐怕他已坐在地上。
这个时候就听到街面上的吵闹声:“抓刺客!抓刺客!”
楚天河刚要动下。
脖子的匕首又贴近了一步:“别动!”
楚天河知道对方应该没有什么歹意,心里缓和了不少,他轻声的说:“女侠,能让我提上裤子么?”
“呸,登徒子。那你还不快点。”
楚天河无奈,是你不让动的。不过他又不敢反驳,小命要紧。
“女侠,你看现在街上应该到处都是抓你的人,不如你就暂且在我这待上一晚,明天找机会在走。”
对于楚天河的建议,对方显然就没怎么思考。
“你废话挺多。跟我进屋。”
刀架脖子上,没法不遵从。
楚天河只好配合。
这个时候楚天河心里埋怨,栾平是干什么吃的,唐唐六品巅峰的武者,竟然不知道有人来了。
对方碰了楚天河一下:“不用看了,他们都让我迷晕了。”
楚天河想回头,被敲了一下。
疼又不敢叫,只好回屋。
正准备拖鞋上床,又被呵止:“拖鞋做甚?老实点。”
楚天河摸黑坐在床边,女刺客则坐在桌边。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
黑暗里,楚天河听到刺拉一声,像是撕衣服的声音。
“那个,你,是不是。受伤了?”
只见亮光一闪,楚天河闭上嘴巴。
“闭上眼睛!”
楚天河左右看了看,这黑灯瞎火的啥也看不见,闭眼睛,亏她想得出来。
“闭上了么?”
楚天河翻翻白眼。
“闭上了。”
刺啦!
安静下来的楚天河也不在像方才那么紧张,他能感受到,对方在包扎伤口。
黑暗中对方穿着黑衣,还蒙了面,啥也看不见。
不过他似乎能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气息。
总感觉眼前的刺客自己应该认识,可怎么回忆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对方包扎好了以后就安静的坐着,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楚天河坐累了。便靠在床边。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喜欢我的大楚请大家收藏:(www.shouda88.com)我的大楚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