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浮出水面的真相
楚清韵与夏左阳有过那敞开心扉的交谈之后,也是独自思考了许多,这两个男人一个是生养了自己的父亲,另一个人则是将身体交付给他的的爱人,她无法做出取舍。
也正是她一直一都来阳光而乐观的心态,让她做出了一个决定,她想依靠自己的力量来化解两个人之间的恩怨。
而她的想法却正与同样希望放下仇恨的夏左阳不谋而合。
也正是怀是这种想法,两个人再次约了出来,将各自己的心声吐露给了对方,当楚清韵得知夏左阳愿意放下对自己父亲的仇恨的时候,那心中的惊喜自是不消多说。
就在两个人这段时间背着楚建武越走越近的时候,楚清韵才发觉自己怀孕了。
本来她准备将夏左阳的想法告诉给他听的,但从她看到父亲对夏左阳那种如同刻到骨子的里的恨的时候,她有些失望了。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派人跟踪自己,这还是自己心目中那个慈爱的父亲吗?
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自己跟夏左阳之间的事,那她反倒是释然了,索性光明正大的跟他在一起就好了。
离开了家,楚清韵打电话将夏左阳约了出来,依旧是他们那间熟悉的咖啡厅,但这一次,楚清韵却没有点两杯咖啡。
夏左阳来到之后,看着面前杯子里的的咖啡,又看看对面楚清韵面前的一杯牛奶,目光中有些不解。
“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今天不喝咖啡了?”
“是。”
“要不要玩个游戏,你来猜一下?”
与父亲的不欢而散让楚清韵的心情有些低落,但她依然不想把这种负面的情绪传染给夏左阳,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刚刚开始试着从那段伤痛的回忆中走出来,他最需要的是自己的温柔和包容。
夏左阳看着这个与自己认识以来脸上就一直挂着笑容的女人,一股暖流从心底划过。难得她有心思开玩笑,便配合的说道:“好啊,你说吧,怎么玩。”
“你来猜猜,我为什么不喝咖啡。”
“为什么?”夏左阳皱了一下眉,女人本就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她们的心思一个有经验的男人都未必能猜的透读的懂,更不是用像他这种直男了。
“牙疼?”
“不是。”
“胃疼?”
“也不是!”
“那我猜不到了。”
看到夏左阳有些无奈的放弃了,楚清韵对他笑了笑:“想不想知道?”
怀孕这种天大的喜讯,她真的不想用太过随意方式透露给他。
“要不要再猜一猜?”
“我不习惯玩这种文字游戏,告诉我吧,到底为什么。”
楚清韵撇了撇嘴,男人终究是男人,就是那么的不解风情。
只不过虽然不能以最浪漫的方式,但她还是将这个秘密说了出来:“我……我怀孕了。”
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夏左阳愣住了!
楚清韵怀孕了,那一定是自己的孩子,换言之,自己要当爸爸了。
这个消息实在太过震撼,甚至让夏左阳长时间的愣在那里没有反应过来。
“对不起,是不是这个消息太过突然,吓到你了?”
“不是,我只是没有想到罢了。”
“虽然他现在还看不出来,但我却好像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一样,似乎在提醒着我就要做妈妈了。”
夏左阳仍旧在消化着这个突如其来的信息,一时间没有回应。
楚清韵还以为他并不喜欢孩子,或是还没有做好当爸爸的准备,夏左阳的反应让她有些失落:“你是不是不喜欢孩子?如果你真的没有做好准备,那我可以去打掉的……”
虽然一万个不愿意,但怀孕生子这种事,并不是她一个人便可以做决定的,她希望能尊重他的想法。
“不是的!”夏左阳打断了她的话,那毕竟是一条生命,特别还是自己的孩子,他做不到那么绝情无义。
“我只是在想,我总不能让孩子没名没分的生下来。”
楚清韵一脸震惊的看着夏左阳,他话中的意思,难道说……这算是在对自己的求婚了吗?
“左阳,你的意思是……”
只是还未待楚清韵的话问出,夏左阳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楚清韵礼貌的停下了她的问话,微笑着说道:“你先接电话吧。”
夏左阳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却发现是严闻军打来的。
“严管教,找我有事吗?”
“小夏,你在哪里?我们见个面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夏左阳抬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一脸期待而又温柔的看着她的楚清韵,问道:“现在吗?”
“对,马上。”
楚清韵明白,对方一定是有急事约夏左阳见面,十分贴心的小声说道:“有急事你就先去忙吧,我们的事回头再说也可以。”
夏左阳犹豫了一下,对严闻军说道:“好的,在哪里见面?”
一家十分普通的小饭店里,夏左阳看着已经坐在一张桌子旁的严闻军,低声问道:“严管教,突然找我出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这件事说不上多着急,毕竟已经过去快要十六年了,但绝对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事情?你说的那件案子,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发现?”
“不错。我这段时间调查了很多关于你那件案子的资料,发现里面有不少的疑点,有些事,我需要当面再问你一次,你记的多少,就回答我多少,记住,不要有什么隐瞒。”
“不会的,严管教,你尽管问吧。”
“好。我问你,当时案发的现场,除了你,还有什么人?”
听到严闻军的这个问题,让夏左阳陷入了对那件事的回忆当中,他不停的从脑海深处翻阅着关于那天的所有画面,最后,将画面锁定在了楚建武身上。
“除了我,确实还有一个人。”
“他是谁?”
“他叫楚建武,当时就是他逼着让我投案自首的。”
“果然是这样……”
“严管教,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托人调取了当时的验尸报告,上面说着是有两处伤害,除了太阳穴受到了猛烈的撞击,在他的颈动脉处还有过受压迫过的痕迹,如此一下,死者到底是因为因为哪个位置受到的致命伤,这就成了一个悬疑。我问你,你除了打击过死者的太阳穴,有没有再去进行过第二次的伤害?”
“没有,绝对没有,当时我已经吓懵了,只是在那里傻乎乎的站了许久,然后楚建武就来了,还跟我说一些奇怪的话,虽然当时具体说的什么我记不太清了,但他只说是让我自首以后闭上嘴巴,只管承认就好,他还偷偷给了我一笔钱。”
严闻军听着夏左阳的陈述,眉头越皱越紧。
如此看来,这个楚建武的嫌疑却是越来越大了。
“小夏,我不确定这个楚建武一定是真正的凶手,但他的嫌疑却是很大,虽然这个案子现在想来确实很蹊跷,但是现在说来,已经过去近十六年了,这一切已经很难再重新调查了,了除非他自己亲口承认。”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在判决的时候也没有家属去闹,我也觉得很是奇怪。”
“哦,对了,你说起这个来,还有一件事,我还特意查了一下那个死者的资料,是叫做苏国洪,听说爱人去世的早,他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妹妹,在案发后他们就莫名其名的消失了,这件事现在想想也是很奇怪,但毕竟没有人去追究,所以这个细节也就被忽略了。”
夏左阳越听到最后,脸色也是越来越凝重。
原本他已经准备好放弃对楚建武的仇恨了,但这个新的发现,不仅让夏左阳无法原谅他,甚至用恨之入骨来形容也不为过。
或许自己被剥夺掉的十五年的自由,正是拜这个男人所赐。
“小夏啊,这件事我能帮你查的也就这些了,毕竟案子过去太久了,除了他本人亲口承认,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我今天约你来,只是想告诉你这个事实,让你心里有一个答案,但是有一件事你必须要答应我。”
“严管教,你请说。”
“我刚才所说的,也只是能推测,并不能百分之百证明那件案子是楚建武所为,所以,无论你心里怎么想,或是怎么恨他,都不能再去做傻事,毕竟已经浪费了十五年,如果真的出事,那可能就不是十五年的问题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严管教,你不用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
“好了,那些客套的话就不多说了,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就行了,好了,事情也告诉你,要不要留下来陪我喝一杯?”
夏左阳一听,先是犹豫了一下,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便应了下来:“好!”
都说人有心事的时候格外的容易喝醉,而夏左阳也颇有些借酒消愁的意味,在严闻军的陪伴之下,开始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来。
严闻军也明白这个年轻人心里苦闷,也没有过于的阻挡,只希望他能用一场大醉来消弥掉他心里的那些委屈与不甘。
终于,,借着那种愁绪,夏左阳还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