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章 不好对付
“我想着只要张玉玲每月给我生活所需的银子就行了,可我终究是太单纯天真了,张玉玲以我没有出去做活没银子为由,要跟我和离,房子银子都在她的名下,我只能净身出户,就要变回原来的样子了,我好怕,想着到山上的庙里求个平安符也好!
“我不常出门,去了山上就迷路了,我遇到了一个孕妇,想着她行动不便,就扶了她一把,她说她一看就知道我是姻缘受挫了,还说如果我心甘情愿的听她的,她就能满足我的愿望,我才开始也是不信的,她便给了我一碗符水,说只要我喝下便可让我得偿所愿,如果还有所求就到这山中的庙里去找她,说着她就离开了,我当时还以为自己遇到了神仙......
“抱着试试的态度,我把符水喝了,说也奇怪,从我的脸开始,我的全身精力充沛,仿佛变回了十几岁的样子,脸上气色也很好,就像是一个翩翩公子似了。
“我回去之后,让拿着离婚协议的张玉玲当场改变了主意,而且她还对我欲罢不能,可是两天以后,我又变回了原样,我怕张玉玲又要跟我和离,就趁着她出门的时候独自跑到山上,找了好久都没找到那个孕妇。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一个竹屋所制的一座庙,庙里,那孕妇正在等着我,她又拿了一碗符水让我喝,说是如果我同意受制于她,那她可以保我永远年轻有体力,我的确是不想变老,可要受制于人,我又有些犹豫,她也看了出来,就跟我建议让我找个亲近的人来顶包,这样我们就都有好处,出了事也有人一起分担了!”
“那你就让你表弟来给你顶包了对吧!这个符水跟转运珠都是那个‘孕妇’给你的吧?!”
慕卿九拿着转运珠在张知府面前晃了晃。
付凯瞪着张知府的眼睛通红,他气的都快要哭出来了,作为表弟的他确实同情表哥的遭遇,可是表哥这么拉着他下水,他的心里怎么会不怨不怒?!
“我为了跟庙中孕妇的达成协议,我只能给张玉玲万般讨好,她根本离不开我,结果,一个权贵跟张玉玲在一起后升了官,知府衙门正好缺一个管理的小主薄,张玉玲便推举我前去。
“而张玉玲为了能当上真正的权贵,便跟我一合计,说是新任的知府大人在路上得了急症,一直没有上任,我便暗中派人查找,正好在路上找到了知府大人,好生照料之后,张玉玲便跟我一起给知府大人的汤水中下了药。
“知府大人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还对我们夫妻二人赞不绝口,弥留之际还特意推举的我当了汀洲知府,其实我的官印还是上任知府大人的。
“为了达成协议,我找不到别人,就去找我娘亲,可她一心只有我弟,根本就不过来,正好小凯来了,说他失恋的事,心情也不好,我就想着反正我和离了之后,他也不可能在汀洲城里当上富家权贵。
“我们的命运早晚一样,这世间的男人若没有好的出生,只能在皮相和体力上下功夫,还不如一起年轻有体力来得实在!我跟小凯喝了符水之后,那孕妇来到我家里,给了我转运珠,让我骗小凯戴在身上,还给了我不少的药水,让我找更多的人服下......”
“那个孕妇长什么样子?”官差头目倒是问到了重点,身为官差的他对嫌疑人的长相总是格外的敏感。
“她的样子,我记不太清了”张知府使劲想了想,却始终没有想起来那孕妇的长相,“她长得很温婉贤惠的样子,看起来有一种高雅的气质和知性美,即使怀着孕也不减分毫,只是动不动就离开不见了,来我家的那次,我发现走路很轻,想来轻功不弱......”
“那你们怎么联系?”
慕卿九确定张知府身上必定有跟那孕妇联系的物件。
张知府连忙拿出脖子上戴着的小玉佩,“她给我转运珠的时候还给了我一块小玉佩,让我一直戴着不要离身,说是每月的十五号,月圆之夜,我可以拿着这块玉佩上山,她在庙里等着我,今天正好是十五号,张玉玲不在家,我还准备晚上去找她!”
玉佩通体翠绿,拇指般大小,不规则的形状,上面既没刻字也没刻图案,只是在手中晃动的时候,恍惚间似有一丝黑气在其中流动。
夜漠尘接过玉佩,仔细看过之后,指尖轻轻一点,便见那玉佩突然打开,里面的黑气冒出。
慕卿九查看过后清楚的明白,那些便是制毒丸所用的毒药。
“是郊区的那个山吗?”慕卿九接过那块玉佩,又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画的那些路线。
“是!”张知府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不过,我每次过去感觉地点都不相同,我是先到郊区的后山上,然后就沿着一条路往前,路越窄便越有可能出现。”
房间内安静了下来,夜漠尘淡定的吐出两个字,“走吧!”
慕卿九绝对相信夜漠尘的判断,满喜和鬼影也同意,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那个控制他们兄弟二人的幕后之人,要不然慕卿九给他们服的药时间一到,他们都要变成之前的样子。
官差头目小胡让手下之人来处理张夫人家的善后工作,付凯和张知府先留在这里,手下之人负责看管他们,还把慕卿九临走前留下的药全都交代给了他们,官差头目自己也跟着慕卿九等人去了郊区的后山。
“皇后娘娘,您可算清楚了吗?怎么还没到?”满喜看着荒无人烟的后山,一时怀疑,是不是走错路了。
夜漠尘不理满喜等人拉着慕卿九径直往山上走去,他紧抿的唇让慕卿九清楚的明白问题的严重性,以前他们遇到的大都是普通的毒人,这个慕雨婷和姜洋所制的毒人不知为何,怎么如此不好对付!
满喜低着头,不敢吭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