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出事
顾昕珞突然的晕了过去,魏氏顿时顾不得端着仪态,扑了过去。
“快去请大夫。”左相夫人跟着吩咐。
魏拂璇担忧的移步到顾昕珞的身边,过后,轻蹙着眉头,不赞同的看着言殊:“昕瑜妹妹,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为何总是这样咄咄逼人?现在珞儿昏过去,你可是如意了。”
“魏小姐说这话的时候,不觉得脸红吗?”言殊嗤笑。
“我与你无话可说。”魏拂璇叹息一声,摇摇头。
言殊轻嗤,若是没有看见魏拂璇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或许她还勉强能够相信这位第一才女是个表里如一的白莲花。
大夫很快来了,查看过后委婉的表示,顾昕珞这是气急攻心,没什么大碍。
魏氏叫两个丫鬟扶起顾昕珞,魏拂璇想过去帮忙:“姑母,不如先让表妹到我的院子里休息。”
“不用了,珞儿她身子弱,呆不惯别人的地方。”魏氏语气不是多好,让丫鬟扶着顾昕珞离开。
魏拂璇脸色微不可擦地僵硬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温婉的服了服:“拂璇恭送姑母。”
魏氏没有回头,甚至和左相夫人都是快速的打了一声招呼,没有之前的亲热。
左相夫人好似没察觉这之间的不同,对魏氏和顾昕珞依旧是照顾有加,不仅吩咐了身边的贴身嬷嬷去送,自己也目送她们走了好远。
清风亭里,面积不大,十几个人却无一点声音,还是左相夫人待已经看不见了魏氏等人人影,才回过头来打破了平静:“宴会开始了,我们快过去吧。”
其他人纷纷笑意盈盈的附和,仿佛之前的闹剧不曾发生过。
作为主人的左相夫人和魏拂璇自然是走在最前面,身边依旧有人众星拱月的捧着。
而言殊不出意外的落在了最后面,同她一起的还有乐阳郡主俞杳杳。
走了一段路,俞杳杳转过头,略带疑惑,问:“你真的是顾昕瑜吗?”
言殊面不改色,唇边浅笑温文:“昕瑜感谢郡主之前相助之恩。”
听她表明的身份,也表达了谢意,俞杳杳摆手:“我不是为了帮你,最主要是顾昕珞和魏拂璇两个太讨厌了,说话难听,还说的喋喋不休,比知了还要烦人。”
对此,言殊微笑道:“不管郡主是为了什么,若不是郡主的出现,事情也不会那么轻松的解决。”
俞杳杳不置可否,看着她,语气不明:“顾昕瑜,以前我是真的不喜欢你。”
言殊闻言,嘴角勾起笑容:“那现在呢?”
“你现在还不错。”俞杳杳再次的打量了她一眼,“若不是你的样子没有变化,我真怀疑你根本不是顾昕瑜。”
言殊唇角的弧度不变,眸色略深。
俞杳杳没注意到这点,接着说:“不过,你现在的变化挺不错的,希望你以后能有更大的变化。”
言殊从容道:“吃一堑长一智,不管是谁说话做事都不可能一成不变,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后也当是以后,必如郡主所愿。”
俞杳杳颇为赞同的点点头,又道:“顾昕瑜,再过不久是我的及笄宴,你也来吧。”
“郡主邀请,莫敢不从。”言殊含笑。
乐阳郡主虽然行事作风和盛京其她贵女截然不同,但却是少有人敢得罪的,因为她不仅有个公主母亲,右相父亲,而且还深受帝宠,在皇宫里也非常的吃得开。
可想而知乐阳郡主的及笄宴,会令多少人期待。
但是能够得她亲自邀请的,却是少之又少。
到了举行宴会的地方,众人分开,言殊和俞杳杳也同样的分开了,坐在不同的位置上。
然而宴会还没开始,之前去送魏氏等人的嬷嬷脚下急切的走了回来,在左相夫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左相夫人跟着变了神色,哪怕之后极力遮掩,目光敏锐如言殊依旧可以看到她眼睛当中的一丝荒乱。
“母亲,发生了什么事情?”身边坐着的魏拂璇低声问。
“宫里面来人,你父亲被带走了。”左相夫人竭力维持镇定的坐在位置上。
“出了什么事?宫里面怎么会在今日来人?”魏拂璇大惊。
今日是左相的寿宴,左相应该是皇帝身边的亲近大臣,如果不是宫里面出了大事祸及到左相,绝不会在这时候来人把左相带走。
左相夫人正是因为清楚里面的利害关系,再也坐不住了。
“还不清楚。拂璇,我需要去前院看看,这里交给你照料。”左相夫人说完后,站起身和周边的几个亲近的夫人闲话几句,推说了个理由,从宴会上离开。
然而,左相夫人离开后没多久,前院的消息还是传了回来,原本来赴宴的人纷纷的站起身,向魏拂璇提出了告辞。
有的说家中有事,有的迫不及待的直接离开,转眼之间偌大的宴会场上,就只剩下零星的几个人。
向来温婉贤淑,大方优雅的魏拂璇这时候也慌了神,不知该怎么留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所有人离开。
言殊在离开的路上还在想,左相府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本以为之前那个嬷嬷回来回话是魏氏那边出了状况,才会导致左相夫人神情难看,现在看来倒是要严重的多。
前院,不久前,荣胤和言殊分开后就直接回到了公卿大臣坐着的席面上。
然而却并没有久待,很快提出了告辞。
走的时候,有和荣胤关系较为亲近的问了一句:“宴会还没开始,世子怎么就走了?”
荣胤抬头看了看天,似笑非笑:“这天色不适合吃饭。”
问话的人不明所以,然而一刻钟的时间都没过,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带着御林军的人,走进了左相府。
左相匆匆的迎了上去。
往日里最是八面玲珑,处事圆滑的总管太监这一次面对殷切的左相却摆出了铁面无私的态度:“左相大人,陛下有旨,请您立马进宫一趟。”
左相脸色微变,正欲再言,却是被身边的御林军半请半压的带走。
路上,左相低声询问:“钱总管,陛下叫的这么急,您这一路来也费神了。”然后,借着宽大的袖袍掩饰,将一叠银票塞给了钱总管。
往日里来者不拒的钱总管,这一次却是刚正不阿的将银票推了回来:“杂家为陛下办事,鞠躬尽瘁都是应当的。”
左相收起被推回来的银票,眼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