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激励
内心隐隐作痛，却不能有所作为，也不能改变现状的羽队长，低下头“呼噜呼噜”几大口，把碗里的饭刨到肚子里，就像把不满和无奈吃进肚子里似的，又让妹妹盛了一点面汤喝了几口，看到弟弟们都吃过饭准备跑出去玩，就把他们叫来问道：“嗯嗯，你们吃饱了没有？”
“吃饱了。”弟弟们异口同声的说。
“吃好了没有？”哥哥认真地问。
弟弟们一听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又问道：“你们最想吃什么？”
“吃白面，吃煮鸡蛋，吃油炸果子，嗯嗯，想吃肉，只能等到过年了。”弟弟们一个个说着自己心目中向往的好吃地。
就这些也成了好吃地？听起来让人心酸，二哥和葛的说：“呵呵——你们说的这些都不是好东西，世界上最好吃的有燕窝、鲍鱼、鱼子酱等等，你们知道世界上什么东西最值钱吗？”
“黄金呀，地球人都知道。”大家异口同声的说。
“好——好好，你们说的对。我说的这些好吃地，与黄金是同等价值。”
“哇……不不，不会吧？哪哪，哪么贵重地好吃地，谁谁，谁舍得吃呀？”
“呵呵——当然有人能吃了，要是没有人吃，就不值钱了。知道怎么会哪么贵？是因为稀少，就只有极少数人能吃。”
“哦——极少数？是是，是什么人呀哥哥？”
“有文化的人。”
“啊……”弟弟们一听，一个个诧异的睁大眼睛，不知所云。
哥哥耐心地说：“嗯嗯——有文化才能吃到好吃地，是因为他们自身有价值，能创造无穷的财富。嗯嗯——比如说写书的作家，一本书的价值无计其数，得到的稿酬是天文数字。知名的大画家，一张画价值几百万上千万，甚至还有上亿的；大学里的教授学者、还有科学家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还有大企业的老板和暴发户，只要是有钱人，都可以吃得起。”
弟弟们一听匪夷所思，一个个就像在听天方夜谭。哥哥看着他们不可思议表情说：“唉——我们家里穷，家乡穷，吃一口鸡蛋都这么难，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没文化封建落后，愚昧无知，不知道科学技术就是生产力，不知道知识能改变命运，能创造无穷的财富。嗯嗯——现在我告诉你们，要想明天吃好吃地，就得从今天开始用功学习才行。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唯有提升自己的价值，长大了考上大学就是天之骄子，就能出人头地，你们想吃啥就会有啥。孔圣人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说的啥意思？就是说有文化就会有好吃好喝，自然也会有环境优美的高楼大厦，楼上楼下电灯电话，所有认识你的人都会尊重你，你会很有面子，也会挣很多钱。嗯——外面的世界太大了，大的我都不知道怎么给你们说？比如说我们家门口的石羊河很大吧？发大水的时候洪水滔天，惊心动魄能吓死人，可和长江黄河比起来，就是个小河沟而已，不值一提，微不足道。嗯嗯——上海的高楼大厦有上百层高，北京的街道有上百米宽，苏联人在太空建立了空间站，美国人蹬上了月球浪了一圈……”
“呃……哪哪……是不是看到嫦娥仙子了？”弟弟们听得目瞪口呆，惊骇不已，口水流出了都不知道擦了。
哥哥抬起手擦了擦五弟弟的口水说：“呵呵——哪是神话传说，嫦娥仙子是天地的公主，婚姻大事不如意，是因为父母干涉。她爱文官之首的青年才俊申离子，可父母为了江山稳固，权衡利弊后，就让她嫁给了武官之首武艺超群，射落太阳的后羿，她不甘心就私奔了，就是我们口口相传的嫦娥奔月。有情人申离子紧追不舍，变成了玉兔不离左右。”
“哦——真真，真的假的啊？”
“哈哈哈……人们的美好愿望，谁知道真的假的？嗯嗯——其实，月亮上一片荒芜，没有空气，人类无法生存。月亮离地球有三十八万公里，是离地球最近的恒星，它围绕着地球转，是地球的卫星。科学家说，月亮曾经是地球的一部分。”
“哦——地地，地球的一部分？地球怎么会到天上去了？”
“嗯嗯——科学家说，多少亿年前，外太空一颗小行星偏离了轨道，成了流浪汉到处游走，结果瞎头瞎脑撞到了地球。”
“啊——哪哪——哪不是把人砸死了吗？”
“呵呵——那当然了。嗯嗯，不过，哪时候还没有人，有了人类只不过几百万年而已，在宇宙的时间长河中，仅仅是眨个眼睛的一瞬间，太微不足道了。”
“哦——是是，是不是把地球砸烂了？”
“那是。巨大的撞击力毁天灭地，扬起的尘土覆盖了整个地球，太阳光照不进来，地球变成了冰球，所有的生物都灭绝了。现在的太平洋就是撞击点，成了世界上最大的海洋，有几万公里的地域全是水，浩瀚无穷。”
“哎呦呦——啧啧啧，哪哪，哪就大的没阵势了，无法想像了。”
“呵呵——那可是真的，你们长大了就去身临其境看一看，就会知道什么叫博大了，真正是辽阔无边啊。地球上撞飞的那一部分，就形成了现在的月亮。”
“哦——为为，为什么月亮会有发光的地方？还有黑黢黢的地方？真的是吴刚的桂花树吗？”
“呵呵——不是。那些发光的地方是山区，在反射太阳光，看上去就特别明亮，黑黢黢的地方是平原，更不会有传说中的广寒宫，神话传说是杜撰。你们长大了有知识有文化，就会知道这些自然科学，学而知之，不着急哦。嗯嗯——我们都是爹妈的好儿子，更加是爹妈的脸面，我们不仅仅延续着爹妈的生命，我们的生命也承载着爹妈的梦想。爹妈没有文化，没有上过一天学，可勒紧裤带省吃俭，让我们每个人都上学，没有像别人家的孩子上不起学而去放驴、拾粪、打猪草，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哥哥？”
“嗯嗯——是因为爹妈心中有个不屈的梦想，家里有人读书识字，就有希望，就有改变的那一天，宁可自己苦死累死不吃不喝，也要让我们上学读书有文化，让我们个个成为有学问的人不愁吃不愁穿，就会成为国家有用的人扬眉吐气，就能为爹妈争光争气，改变我们贫穷的家和家乡，不再为了吃饱饭而发愁。嗯嗯——读书不仅仅是为了让我们学到知识，改变命运，更重要的是学会回报和付出。真正读懂了书的人，是读懂了知好歹，守规矩，会感恩去爱的人。”
“哦——知好歹？守规矩？会感恩？怎怎，怎么就能会感恩了哥哥？”
“嗯嗯，感恩的方式方法很多，从古至今口口相传，经久不衰，最经典的莫过于：‘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意思是说，父母的养育之恩不可忘。‘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能忘记了教授给我们文化知识的老师，还有传授各种各样技艺的师傅，那可是立身之本，赖以生存养家糊口的技能，犹如父母再造，值得感恩一辈子。还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说得是一个人做成事，少不了别人的帮助，就要知好歹感恩戴德，十倍百倍回报，才能心安理得。‘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吃水不忘挖井人，走路不忘修路人’，说得是不忘前辈的恩德，就要心存感念，学为好人。”
“呵呵——好得很，你说得对，让他们知道为什么上学？老子我舍不得吃舍不得花，拼死累活，还不是为了你们将来有个吃饭碗？不再饿肚子吗？”父亲也受到了感染，激动地说。
屋子里一时间静悄悄，只有每个人的心跳。昏暗的灯光里，每个人脸上都演绎着激动表情，企及着美好的未来，他接着说：“我们家虽然贫困，可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的爹妈是全世界最好的爹妈，把所有的爱尽其可能，都无私的给了我们，等于把全世界给了我们，就是我们无穷的动力，而我们心中要是充满了爱的话，就知道回报爹妈的一片苦心，才能发愤图强，信心满满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用出人头地的骄傲成绩，让爹妈感到我们的爱。呵呵，你们是不是认为我很了不起？”
“当然了，你能开动那么大的汽车，跑那么远的路上了青藏高原，还见过辽阔无边的大海，在村子里就不得了，还知道哪么多的事情？就连我们的老师都不如你……”弟弟们争先恐后的说。
“呵呵……我们村子才有多大？只有几百人，可全国有七八亿人，我在外面的芸芸众生中就太渺小了，不值一提，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了。”
“啊，不不，不会吧？”弟弟们惊愕的发出了惊呼，引以为自豪的哥哥出类拔萃，人中翘楚，怎么会不值一提？太有些不可思议了？
“呵呵——这可是真地。”哥哥惋惜地说：“嗯嗯——我在村子里是第一个高中生，和没文化的人相比还算可以，说的过去，可和外面上过大学，还有高干子弟、书香门第的同龄人相比，可就差得远了，差距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天上地下的天壤之别啊。嗯嗯——他们当中有写书的作家，艺术家，自然有科学家和领导人，人家的成就非同一般，惊世骇俗，挣的钱车载斗量，比我多多了，多的海了去了，我自叹不如啊。你们说，我和他们相比算得了什么？”
“呃……”不知道外面世界子丑寅卯的弟弟们，发出一声惊呼，怎么会还有比哥哥厉害的人？他们幼小的心灵里激起了滔天巨浪，萌发了希望的种子，梦想着辉煌的未来。
三弟弟咽了口吐沫说：“哪哪——那可就厉害的没阵势了，哥哥你没有上过大学，和他们一较高下比起来，可就比不过他们了。”
“是呀，这就是先天不足，这也是我们农村人的悲哀，拘于一隅，从小就衣不遮体，食不果腹，连肚子都吃不饱，更别说有良好的成长环境和接受教育的环境了，这就是悲哀啊。唉——刚才妈妈说我小的时候，家里比现在还贫穷，爹妈和大哥哥大姐姐四个人加起来劳动挣工分，供我上学，还是供不起我上大学，劳动所得和付出不成比例，就是因为没有文化挣不来钱。我没有上大学知识浅薄，我的发展空间就受到了制约，心有梦想而力不足，徒劳无功。所以，我现在还在不断地学习充实自己，适应社会的发展与时俱进，要不然跟不上形势大浪淘沙，就会被淘汰出局了。嗯嗯——你们知道吗？我现在一个月的工资只有五十几块钱，相当于几十个农民一个月的剩余价值，这就是有文化的好处。”
“哦——这这这，这么多啊？”
“且且——这还多呀？还有更多的哩。美国波音公司的总裁，一年的工资几千万美元，相当于人民币好几个亿，比我们国家一个地区一年的财政收入还要多……”
“啊——天天，天老爷——哪哪——哪么多钱？买鸡蛋的话能买多少？可就吃美了。”
“哈哈哈……买鸡蛋的话，能把家门口的石羊河填满。”
“啊——他他，他干什么挣这么多钱？”
“他是造飞机的，没有文化，能让那么大的飞机在天上飞吗？飞机可是高科技的结晶。人类梦想着像鸟儿一样在天空中飞行，发明了飞机还不到一百年，现在还技术落后，最大的飞机才能坐几十个人，以后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座几百人上千人不是梦想。”
“哎呦呦——能能，能把我们一个村子的人都装进去了，太太，太不可思议了？是是——哪个国家的人这么利害？”
“美国人。”
“就就——就是美国人啊？”
“呵呵——美国建立国家时间不长，却人才济济，科技发达，厉害的不是一般。嗯嗯——美国人1931年在纽约盖的帝国大厦有381米高。”
“啊，哪哪——哪么高啊？不不，不是到天上去了吗？”
“那当然了，还有70年代盖的世贸双子塔，和帝国大厦不相上下，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地标建筑，是财大气粗国力的象征，也是科学技术进步的标志，没文化能行吗？”
“啧啧啧——美国人牛啊？哪哪，我们国家有什么啊？”
羽队长一听，有什么没什么说起来可就源远流长了，此刻不是普及历史的课堂，略以沉吟说道：“嗯嗯——我们国家还有亚洲首富李嘉诚，听说过没有？”
“且且——不会是李家庄子的人吧？”
“哈哈哈……”弟弟们幼稚的说话，惹得他哈哈大笑。
“呵呵——他是南方人，创造的财富富可敌国，亚洲屈指可数的首富，没有文化行吗？”
“不行。”弟弟们肯定的说。
他叹了口气说：“嗯嗯，俗话说：黄金遍地有，要靠本事捞。世界上的金钱多的能没过大腿，没有本事可就与你无缘了，本事就是文化知识，也是通向外面的通行证。金钱在远方，梦想也在远方，没有文化知识，你就离不开农村，只有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家门口打转转，日出日落寒来暑往，生老病死就完蛋了，世界很大关你屁事？外面的世界就与你无缘了，你就只能过吃不上鸡蛋的日子，你们愿意吗？”
“不愿意，我们要刻苦用功好好读书，和你一样有出息。”弟弟们憧憬着美好的未来，热血沸腾的说。
“好啊——俗话说：男人不发狠，离不了两条棍，女人不发狠，离不了娘家门。意思是说男人无志，家道不兴，女人不淑，招财不进，修行养心至关重要。只要你们好好读书，腹有才华气自高，优雅、淡定、自信，就会自然而然从内心深处冉冉升起，这是强大的精神力量，促使你源源不断发奋图强，即便是吃糠咽菜，也会觉得香甜无比，是一种精神享受，就一定能走出贫穷落后的家乡闯荡世界，领略绚丽多彩的无限风光，获得机遇咸鱼翻身，叱咤风云，唯我独尊，趾高气昂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家里的面貌，出人头地实现梦想，光宗耀祖，高高在上俯瞰祖国各地的大好河山。嗯嗯——我这次带来了不少书，部队上还有几百本书，有机会我带回家。”
“啊——哪哪，哪么多书哦——你你，你怎么会有那么多书啊？”
“呵呵——这都是我这些年知道了知识的可贵，知道了没有文化知识浅薄，就不堪大用，发展受阻没有出路，即便是缘巧合时来运转，国家给你一个重要岗位，你就是小马驾辕，没有能力胜任完不成任务，就会靠边站歇菜了。所以说我走南闯，心心念念，呕心沥血得来的。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处处留意，旧书摊淘宝是必不可少的习惯，许多书烧的有皮没毛，却是真正的好书，世所罕见；还有真心朋友奉送的不在少数，都是当今社会绝无仅有的珍品，你们有时间好好看书。也许现在你们小看不懂，以后长大了就知道了，一定会改变你们目前的思维感觉。嗯嗯，一个人有没有出息与眼前的环境没关系，与家庭贫富没关系，主要是自己有没有宽广无限的雄心壮志，有没有睥睨天下的英雄气概，百折不饶，锲而不舍的追求精神，这才是大丈夫鲜衣怒马，快意恩仇，纵行四海的必要条件，记住了？嗯——你们上学的学费不用担心，我现在一个人的工资太少了势单力薄，杯水车薪，还是供不起你们走向大学。不过，我找一个看得起我情投意合、有工资的老婆加起来合二为一，壮大力量就够了。”
“哦——哥哥？可可，可能吗？有工资的女人愿意嫁给你吗？就是嫁给你，她愿意把工资拿出来给我们上学吗？”弟弟们不相信地说。
“呵呵——那是一定地。”哥哥自信满满地说：“这还用得着说吗？不愿意帮助我家里的女人，就是仅仅想嫁给我，而不愿意嫁给我的家庭和家族，表明她目光短浅，没有同甘共苦的心态，怎么能融入割舍不了的我们这一家人？这样的女人不可娶，就是七仙女我都不要，滚犊子靠边稍息，该干嘛干嘛去，懒得理。哼哼——她既然能看得起我，就得看得起我的家人家族，包括每一个人，因为，你们才是我们家未来的希望和依靠，前途不可限量，指日可待。”
“咦，不不，不对呀二哥？这这这，这几天你天天都在相亲，明天还要去相亲，你还要找有工资的女人？不不，不是在说大话吹牛吧？”
“呃——哈哈哈……我也不想去，可有什么办法呢？亲戚朋友，左邻右舍都在热情张罗着，就是对我们的尊重和在乎，不能对不起人家的一片好心呀？是不是？我不去就说不过去了，人家会说我出门几天就不认人了，就像俗话说的一年土，二年洋，三年认不得爹和娘，咸鱼翻身蜕化变质，忘本了好高骛远，目中无人，更何况是爹答应五爹要去，不去，爹的面子往哪里放？嗯嗯，什么是孝道？孝道就是顺从听话，百依百顺，不和爹妈争执，做爹妈高兴的事。
呵呵——当然了，话说回来面对现实，我们农村人想找城里女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哦。男婚女嫁，人之大伦，关系到一生一世的幸福生活，自古以来是要讲究门当户对，语言文化，习俗爱好，人品素质等等，综合起来实力相当才行，这是几千年遗留下来的规矩。而我们农村人数量庞大，生存环境恶劣，没文化素质低下，一年到头连温饱都得不到解决，能看得起我们的城里人屈指可数，凤毛麟角，少之又少。除非我们有出类拔萃的才能出人头地，鹤立鸡群的本事，令人刮目相看的与众不同，睥睨天下的气概，比城里人还要城里人立马横刀，威风凛凛，才有资格找到城里女人。哼哼——城里人不用种地，就有一张长期饭票，免费医疗，老了还有退休工资，享受国民待遇。而我们农民只能养儿防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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