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老同学2

第二百六十九章老同学2

世事如棋局局局新,人算不如天算,羽队长压根儿没有想到,多年不见的老同学在异地他乡见面,出乎意料的会是这么个开场白,太有些煞风景了,这不是让家乡的亲人们看扁了吗?长大成熟的绅士风度,儒雅风范荡然无存,岂不是笑掉大牙?赶紧的亡羊补牢,礼让着她们俩个人吃水果,抬起手看了看表,嗔怒的问黑子:“怎么这么长时间?车抛锚了吗?”

“没有,她们俩个人请不上假,快中午了才走开。”

“虎子,怪不得黑娃哥哥,他突然到来就让我们走,不请假能行吗?”赵凤仙解释道。

“哦——我昨天晚上打电话过去,你们两个人没有值班,找不到人,今天突然去请有些唐突了。”

“嘻嘻……可不是吗?我们感到心慌慌的好意外哦?这这这,这么急让我们过来,有什么事吗?咦——刘征怎么不见呀?”

“哦——刘征?呵呵——他不叫刘征,叫杜一波。”

“啊——杜杜——杜一波?不不,不会是报纸上的那个杜一波吧?是是,是不是他啊?”

“就是。”

“哇——你你你,你是说刘征是假的?他他他,人在哪里?”

“嗯嗯——刘征不假,是另外一个兵,现在上军校去了。”

“哪哪——哪么,那杜一波在哪里?”

“他不在这里。”

“哦——他他,他不是你的兵吗?”

“呵呵——原来是,现在不是了。”

“哦——你你,你骗我们是不是?哎呦呦——杜一波好可怜哦?哪么大一个小伙子看见陌生人就浑身哆嗦,眼睛里全是惊恐的目光,只有我们两个人他才放心,我就觉得不对劲么?哎呦呦——那几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三天两头的来人检查,特别仔细,我们俩个人一合计,你的兵一定有问题,万一让人抓走了,会要了你的命。既然你相信我们以命相托,就不能让你的兵有危险,不然的话我们就无法见你了,万般无奈,只能隐藏在农村里,医院里又放不过,我们撒谎说他自己走了,吓死我们了。”

“唉——对不起呀老同学,我也是临时抱佛脚,有病乱投医,没招了才让你们帮忙。”

“哎呦呦——帮忙没关系,你你,你不能欺骗我们吧?老同学之间还能信不过吗?”

“呵呵——如果我当时说我的兵是通缉犯,你敢收留吗?”

“啊——真真——真是通缉犯呀?怪不得医院里查的哪么紧?现在想想好后怕呀?”

“呵呵——这次请你们来就是想感谢你们出手相救,才有了报纸上的成就。”

“哦——你你。你是说那个杜一波不在这里?他又怎么了?”

“哦——他很好,现在成了国家英雄,在到处演讲作报告,大紫大红的大红人一个。”

“哦——真真,真的吗?我们能不能再见面?”

“嗯嗯——这可就不好说了,他们部队要开拔上前线去,我估计一时半会儿见不到。”

“啊——他怎么能这样?他这不是忘恩负义吗?我们俩个人担惊受怕救了他,他现在成了国家英雄,怎么说也得看看我们吧?我们医院里的人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谁?你不说我们都不知道。”

“呵呵——着什么急啊?皇天不负有心人,无心插柳柳成荫,你们的付出会有回报,不是不报,时候不到啊。”

“嘻嘻嘻——借你吉言了,算你有良心。”

“话就多得很,有完没完了?肚子饿的嗷嗷叫,不知道体谅人吗?”黑子抗议到。

韩老六要准备吃喝,魏场长要会餐,羽队长不想去会餐,害怕他喝醉了不讲情面胡说八道,几个人意见不统一形成了僵局。

还是魏场长以权压人,瞪了一眼说:“哼哼——你小子想过河拆桥起义咋地?你会餐,老汉我屁颠屁颠给你面子,我会餐你就推三阻四,不给面子是吧?不知道酒席好摆客难请吗?是不是想和我比腰粗?”

“哎呦呦——老首长,这话说的不中听了,我在你的屋檐下遮风挡雨,怎么敢和你比要粗啊?”

“哼哼——你还知道呀?现在是不是看着我这个庙小,你这个神大了?敢给我摆谱了?”

“啊——不敢,你你,好好好,弟兄们出发,这就走。”他犟不过,只能知难而退,违心的接受了。

权利,资历,实力,没有一样是魏场长的对手,不屈从就是不识时务了,游戏就没得玩了。

农场会餐规模空前,几百人在一起好不热闹,初来咋到的两个女兵,自不而然成了风景这边独好,不可多得的靓丽风景线,招的大家议论纷纷:“咦——羽队长这小子真是个花心萝卜啊?桃花运高照,前几天是个气质高雅的女记者围着他转,不见了才几天,现在怎么又加大力度扩军了,又招来了两个女兵?这小子扩大招生艳福不浅呀?”

“且且——这两个女兵不怎么样,一看就是农转非土包子,土不拉几不好看,还是那个女记者有味道,艳丽风骚不说,见人就像老熟人似的笑嘻嘻打招呼,哪像这两个土妞长得不咋的,连人都不敢看,一看就是农村来的丫头片子,没见过大世面。”

“嗯嗯——我说哥们,说话小心些,车队的兵人人剽悍生猛,让他们听到了,会打得你满地找牙信不信?”

“且——说说话怎么啦?嗯嗯——下午不知道怎么啦?我看见魏场长把羽队长一顿尅啊?”

“哦——他他,他们俩个人情投意合,怎么会有冲突了?”

“且——看不到下午的时候,车队的汽车在路上趴窝了好多台,收割机仓储满了粮食运不走,被迫停摆了,魏场长能视而不见吗?我估计就是这个原因。”

“哦——这个原因也不至于让羽队长下不来台呀?今年夏收是最利索的一年,车队的士兵们冲锋在前不叫苦不叫累,积极性蛮高的嘛。汽车趴窝正常不过,又不是人为的破坏消极怠工。”

“且——魏场长的霸权霸道不知道呀?原来的车队长就不鸟他各走各的路,江水不犯河水,现在的羽队长和他打成一片形影不离,怎么会有矛盾了?”

“哼哼——这就叫蒋干盗书心怀鬼胎,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各取所得。你不看现在车队的兵比原来车队的兵牛气冲天吗?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还不是沾了我们农场的光,那就是星星沾了月亮的光不是?”

“嘘——魏场长过来了……”……

魏场长志得意满,端着酒杯走过场,和大家频频举杯,时不时的说:“大家辛苦了,还剩下些边边卡卡,费工费时,再努一把力,今年的夏收就圆满完成了。呵呵——同志们吃好喝好,这都是我们的劳动果实,不用客气啊——哈哈哈……”

“魏场长放心,我们一定会再接再厉,圆满完成任务。”

“好好好——谢谢同志们,谢谢同志们……”二三十桌转过来,老当益壮的魏场长已经进入状态了跌跌撞撞,步履蹒跚来到羽队长跟前,酒气冲天的说:“我——我和——你你,走走,走一个,欢迎您的同学来到大漠深处做客,有有,有什么需要就吭声,我我,我会全力配合。”

两个女兵不会喝酒,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敷衍了事的应付。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两个女兵,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仿佛今天的会餐是为她们特意举办,心里面自然还有些怪怪的感动受宠若惊,满怀感激显得无比羞涩。

刘晓强观察着车队的兵,维持着秩序。农场的兵都是老油条,岁数大资历深,时不时到新兵们跟前以大欺小拼酒,想倚老卖老占便宜,刘晓强就会现在那里好言相劝,呵护着新兵们不受其辱,护犊子可见一斑。

刘晓强可是不好惹的主,农场的兵都知道他是羽队长的左膀右臂、得力干将,生猛彪悍让人畏惧。还不知道他是军区刘副司令的公子哥,否则的话就会另眼相看,敬若神明了。

熙熙攘攘,醉话连篇,会餐已经接近尾声,羽队长给刘晓强使了个眼神,车队的兵呼啦啦离开了,魏场长醉眼惺忪挽留着,相互之间客气客套,都是些不中听车轱辘话。

昼长夜短,八九点钟了,发威了一天的太阳还恋恋不舍赖在地平线上憋红着脸,意犹未尽不愿意离去,还想加班加点。还没有黑下来的天空中晚霞满天,火烧一般聚集在天边熊熊燃烧,看一眼就会有火烧火燎的感觉,令人生畏。

没有经受过大漠酷暑的两个女兵,香汗淋漓抗议到:“哎呦呦——老同学,你这里是火炉子嘛?这么热呀?”

“呵呵——最难熬的三伏天已经过去了,这几天还算是说得过去。”

“啊——三伏天还要比现在热呀?”

“那是当然,前几天哪个热啊?啧啧啧——我估计五十度都不止呀……”

“啊——你你,你们怎么受得了?”

“且——谁也受不了啊?受不了又能怎么样?一个人一天能喝一桶水都没有尿,全部流汗了。”

“哎呦呦——我们还整天家羡慕你英雄了得,想不到你这么遭罪难受?真正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哈哈哈……羡慕别人是正常心理,我就一直羡慕你们白衣天使风吹不着,雨淋不着,一身的抗生素味道。”

“啊——我我,我们身上有味道?”

“那当然,你们整天家浸泡在福尔马林水中,这一辈子身体不腐呀?”

“嘻嘻嘻……你还知道福尔马林水呀?那是浸泡尸体的。”

“呵呵——我知道是浸泡尸体的,我在住院的时候看过解剖室,那种味道记忆犹新。”

“哦——你现在身体有没有后遗症?”

“嗯嗯——有一点,不严重。”

“啊……你你,你怎么不去住院治疗?”

“且——医院那种地方还是离远得好,进去就出不来了。”

“啊——什么话?真正地偏见。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就像你的汽车进修理厂一样,有问题对症下药就好了,你怕什么?”

“嘿嘿——怕死了啊?上一次差一点就出不来了,我是一次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嘻嘻嘻……不至于吧?你看英雄了得,还害怕住院治疗?我可警告你,小洞不补,大洞尺五,哪一天你倒下了可就不好医治了,还是防微杜渐,未雨绸缪,早一点医治地好,现在什么感觉吗?”

“嗯——不要紧,就是刮风下雨的时候,这条腿隐隐作痛,使不上劲打软腿,闲下来的时候耳鸣比较严重,耳朵里嗡嗡嗡一直响。”

“哦——这是透支身体的肾虚肾亏,没干好事吧?”

“啊——”他一听浑身一颤,无所适从,惊骇的怔怔看着她们,想不到这样的话,也能从她们的口中说出来?

“呵呵——不愧是火眼金睛,还是老中医说得对,这个骚狗有几个女人不清不楚,肾虚肾亏是一定啊。”黑子幸灾乐祸揭发道。

“闭上你的乌鸦嘴,不说话能死呀?我灭了你。”说着话挥拳就上。

两个老同学一看又打上了,真是江山难移,秉性难改。

王玉瓶嗔怒的说:“住手,别打了,你们两个再打架,我可真的回家就告状了。”

两个人一听立刻收手,仿佛唐僧制服孙悟空的紧箍咒一样灵验,不敢接着继续了。

黑子嘻嘻哈哈跑过来,虔诚的说:“呵呵——我们俩是闹着玩,不是真的打架,看不出来吗?”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们两个人小时候打架,那才叫闹着玩,现在一个个五大三粗孔武有力,万一失手打坏人了怎么办?你看你人高马大浑身肌肉,一身蛮力,万一……”

“我冤枉啊乡亲?刚才你也看到了,吃亏的老是我啊?”

“哼哼——别叫屈了,你没有上过学没文化,怎么能是有文化虎子哥的对手了?他那是偷奸取巧,屡屡得手,你是屡战屡败,还要死缠烂打?长点记性好不好?”

“嘿嘿——记住了,你可千万不敢给我爹爹告状,唵——”告状成了黑子的软肋索命符,同样是羽队长的死穴,两个人顷刻间相安无事,不敢造次了。

说说笑笑来到了部队拉家常,诉说着彼此之间的感受,对家乡的思念,一直到夜深人静……

曙光普照,太阳照常升起,循环往复的日常生活热热闹闹,按部就班重复着。刘晓强带队去夏收,羽队长和黑子两个人陪着发小东拉西扯,韩老六和通信员张亚夫,忙出忙进拾掇着野外烧烤的家什。

一切准备就绪,两台车远离农场绝尘而去,遮不住的天地间,双手叉腰的魏场长孑然一身,孤孤单单,真真切切看着有些伤感,自语道:这小子记仇呀?昨天说了几句,今天就给我对症下药,现场兑现了?哼哼——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让你后院起火……人心险恶不分老幼,可见一斑。

黄河边绿草茵茵,鸟语花香,莺歌燕舞,风景如画,胡杨林遮天蔽日,凉风习习。从天而降的黄河气势恢宏,逐浪滔天,急匆匆不管不顾奔流而来,慌慌张张奔腾而去,仿佛紧赶慢赶要回家似的,有人在乎与否无关紧要昼夜不停,真真是神仙福地。

几个人分工明确,不一会,篝火升起了袅袅炊烟,没有见过大漠风光的老同学,看着什么都新鲜无比,花花草草遭殃了,招蜂惹蝶不亦乐乎,在花丛中飘来飘去。

黑子看着快乐无限的她们俩,有感而发的说:“呵呵——这两个丫头片子长大了,小的时候鼻涕都擤不尽,转眼间成了解放军军官,挡不住的成熟了,还还,还有些熟过头了啊?”

“岁月催人老,要不是当兵,她们都成了几个孩子的妈啦,还能这么童心未泯蹦蹦跳跳,不知愁苦自娱自乐啊?”

“那可是,我们俩个人要不是当兵,也成了孩子他爹了,说不定还是好几个孩子了,现在却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什么时候才能安家乐业啊?”

“呵呵——想媳妇了吧?嗯嗯——这两个里头挑一个,我做媒。”

“啊——滚一边去,拉倒吧?就就,就是她们同意,她们家里也不行呀是不是?嗯嗯——瓶瓶的老爹是公社书记,凤凤的老爹是供销社主任,能看得上我和你这样的贫下中农吗?且——别做梦了。”

“闭嘴——做什么梦呀?如果明天刘晓强的爸爸到来,给你提到团级干部了,她们俩个的老爹是个狗屁呀?看他一眼,都算是给他面子,要不要他的姑娘还要考虑呐?嘁——”

“啊——哎呦呦——闭上你的乌鸦嘴,有你这么拿我开涮耍我的吗?不知道我没有文化呀?还能是团级干部了?你这不是糟蹋行情吗?”

“且——行情是什么?没文化怎么啦?大汉朝开国元勋樊哙屠狗卖肉,不是也封侯拜将了吗?尉迟敬德没文化,照样当门神;程咬金没文化,还不是一样在瓦岗寨当皇上?岳飞的先锋官牛皋同样没文化,却叱咤风云,保家卫国,一样的加官进爵,功成名就;黑旋风李逵没文化,梁山好汉排座次都在前十名知道吗?呵呵——国家是不会亏待做出贡献的有功之臣的,要不然,谁还愿意提着脑袋去买命啊?哼哼——你给我打起精神来,成不成那是国家的事,我也没办法,心想事不成拉鸡巴倒,就当是没有这回事,反过来说心想事成了,也是我们拼命所得,理所应当……”

“哎呦呦——怎么又吵起来了?不能好好喧一会吗?”两个女兵玩够了,跑过来说。

羽队长瞪了一眼黑子,把事情的原委说了说,两个女兵听的膛目结舌,就像不认识似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黑子都看羞了,怎么看也不像当团长的料,赵凤仙不可思议的说:“你你——你觉得有把握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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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锵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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