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人蚁大战

第四十章人蚁大战

静谧的夜空万里无云,深邃浩瀚,满天星斗稠密的犹如穹顶唾手可得,不规则横七八竖,时不时划过夜空的流星灿烂耀眼,大地瞬间白昼一般眨眼即逝,仿佛咧嘴一笑,在猥琐的嘲笑着什么?闪烁的星光低迷,相互间窃窃私语,酝酿着惊天动地的秘密。

月光皎洁,把大地上的景物映照的如同白昼。夜空中除了流星划过,时不时还有诡异闪过的道道白光,如同一条随风起舞的丝绸柔若无骨,绚丽多彩,却不是打雷闪电,也不是瑰丽多姿的北极光,和北极光有些相似。

夜行动物们和不是夜行的动物们,都被道道白光惊扰的心惊肉跳,不知所措。劳累之极的年轻的军人们深度睡眠,浑然不觉,享受着难得的睡眠韬光养晦,养精蓄锐恢复体力。站岗的哨兵,警惕的巡视着四周安危,守候在战友们身边,保卫着他们的生命安全。

当白光丝绸般闪过天际的时候,年幼无知的哨兵,好奇的抬起头看看,疑惑中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从来没有见过的反常现象?更不知道平白无故出现的白光预示着什么?长这么大也没有见过超乎寻常的诡异现象,自然是心安理得,见怪不怪,顺其自然,

夜深沉,月过中天。熟睡的士兵们本来是一动不动,安安静静梦如南河,恢复体力,以逸待劳,不知什么原因?一个个在被窝里蠕动着不安分,不是翻身滚动,就是张牙舞爪在浑身上下乱扣乱挖,就像在梦里面梦到了魔鬼被俘虏了,在奋力抗争似的。

羽队长挤在刘晓强的被窝里,有说不出的难受,两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挤在一块的难受不言而喻,若不是感情融洽,臭味相投,打死都不遭这份罪。好在他们两个人自从相遇的那一天起就臭味相投,彼此之间惺惺惜惺惺,好汉惜好汉相见恨晚。

一个是高干子弟娇生惯养,骄横跋扈,目空一切,有的是高深莫测的背景;一个是农家子弟出身贫寒,只有背影,从军的路上荆棘丛生,却豪情万丈,历尽磨难,胸怀大志,杀伐决断不畏强权,有的是充满阳光的满腔热忱,万花筒一样满满的梦想,一路走来成绩斐然。

大地万物阴阳相克,相辅相成,一物降一物,两个凶人都找到了平衡,风雨同舟一路走来情投意合,默契的成了不可或缺的绝配搭档,成就了令人瞩目的辉煌业绩,成为万众瞩目的军中骄子,传为一段佳话。

五大三粗的两个人,老老实实不动弹睡在一个被窝里,被子都盖不严,此刻两个人仿佛得了疯牛病,都不消停抓耳挠腮,伸胳膊蹬腿,盖不严的被子你争我夺,你拽我拉,张开了拉锯战不亦乐乎。

站岗的哨兵眼高手低,年轻无知巡视着四周,看着远方的远方有没有可疑之处,没有观察到大家不正常的举动听之任之,泰然处之。狼王雪儿本来是守护着女记者,此刻却责任心不强,开小差放任自流,跑的不见了踪影,是不是找同类谈情说爱了?未尝可知。

黑俊俊的远处,闪现着幽灵般的亮光,站岗的哨兵一看就有些毛骨悚然,把挂在肩上的冲锋枪端在手里,子弹上膛,严阵以待。这种亮光在抗雪救灾时,身临其境已经领教过,是狼群特有的标志,难道人烟稠密的这一带也有狼群不成?如果是狼群,就要尽早叫醒战友们防御,如若不然就遭殃了,那可就是灭顶之灾,溃不成军了。

警惕性蛮不错的哨兵观察了一阵,只有两点晃动的亮光飘飘忽忽,再没有多余的亮光,就放松了警惕,这一定是狼王雪儿跑出去回来了。晃动的亮光就像随风飘荡跌宕起伏,忽隐忽现中就来到了跟前,它嘴里叼着一只认不得的猎物,还在挣扎着,看到哨兵后,亲热的蹭了蹭他的腿,显摆捕获的猎物。

哨兵一看虚惊一场,解除警报,收起抢来不以为然,没有表示出赞赏的举动,雪儿的激情有些失落,它漫不经心看了看熟睡的军人们,不知为何立刻鬃毛竖立,尾巴膨胀,如临大敌,丢掉嘴里的猎物一跃而起,扑向了上去。

哨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还愣在那里,已经扑出去的雪儿,一看哨兵没有反应,它又掉转过头来扑到哨兵面前,催促他赶紧行动。不知所云的哨兵一头雾水,不理解雪儿为什么会这样惶恐不安?

雪儿一看哨兵无动于衷,张开嘴咬住他裤腿往前拉,让他往前跑,哨兵意为雪儿深更半夜要和他嬉闹,此刻哪有嬉闹的心情?呵斥不理。雪儿着急的用身体撞,嘴里“哼哼唧唧”提醒他都无济于事,绝望的雪儿无可奈何丢弃他,转过身几个猛扑,来到羽队长身边,张开嘴咬住被子拉到一边,又咬住他衣服袖子,使劲的拉扯起来。

本来就手舞足蹈的他,迷迷糊糊中,两只手在浑身上下乱抓乱扣,感觉到全身被什么东西叮咬的忍无可忍,梦里面就被毛毛虫爬满全身,怎么扒拉都扒拉不尽,被雪儿一拉清醒了许多,坐起来一看,雪儿还叼着胳膊不松口,睡眼惺忪就呵斥道:“哎呦呦——怎么啦?深更半夜你……”

话还没有说完,觉得脸上脖子上痒酥酥,挥手一拍,觉得手心里有东西,取下手一看,黑糊糊看不清楚,用手指头捻了捻感觉硬邦邦,极有质感,全身上下都有一种蠕动叮咬的感觉,轰然认识到了什么,大声的喊:“哨兵——”

“到——”站岗的哨兵离此有几十米远,听到呼喊声,飞也似的跑来了,羽队长莫名其妙的问道:“什么东西在叮咬啊?”

“啊——叮叮——叮咬……”哨兵一听懵懵懂懂,不知所措。

虽然月光皎洁,还是看不清渺小的物体。羽队长急切的说:“打开手灯看一看,这是什么东西嘛?”

“是——”随着哨兵的回答,手灯的亮光突然明亮起来,刺得眼睛瞬间成了睁眼瞎,睁不开了。适应了一阵后,羽队长伸出手,在灯光里一看,惊呼道:“啊——蚂蚂——蚂——蚁——怎怎,怎么这么多蚂蚁?快——快——快看看其他人身上有没有蚂蚁?”

哨兵把灯光移到战友们身上一看惊骇不已,每个人的被子上都爬满了黑压压的蚂蚁,吓得失声大叫道:“蚂蚂——蚂——蚁——全全,全—是蚂蚁,队队——队——长——我我,我们让蚂蚁包围了。”

“啊……”他一听大叫了一声,一咕噜翻起来,看了看灯光里的蚂蚁群,惊得他膛目结舌,对哨兵怒斥道:“你你——你站的什么岗?放的什么哨?弟兄们让蚂蚁吃掉了你都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我处分你。赶紧叫醒他们,还楞什么?”

“我我——我——什么——不是……”哨兵一听吓慌了,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羽队长一看形势危急,手在腰间一摸,手枪就提了出来,举过头顶“啪——啪——啪——”就是三枪。

寂静的黑夜里万籁俱寂,震耳欲聋的枪声突然响起,惊心动魄,把军人们惊得原地跳起来,一个个魂飞魄散,不知道所以然,惊慌失措乱成了一锅粥。睡梦中刚刚苏醒,思想意识灵魂出窍,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故,呆头呆脑不知所以然。

羽队长一看起来的大家,都凄惨的叫唤着浑身乱抓,痛苦不堪,大声的说道:“脱光衣服把蚂蚁抖掉,动作快。刘晓强——看看哪里没有蚂蚁?”

月光凄冷看笑话,映照着手慌脚乱的军人们,一个个手忙脚乱,脱得赤条条抖衣服上的蚂蚁。羽队长麻利的脱去衣服,使劲抖了抖,又用衣服拍打头上脸上身上的蚂蚁,裤子里面的蚂蚁熙熙攘攘,在不遗余力蠕动叮咬,裤带一松脱去裤子,连跳带拍打动作剧烈,无法立足的蚂蚁群分崩离析,抖落一地。

清一色和尚兵的群体,慌乱中忘记了还有女人存,一个个毫无顾忌春光大泄,脱光了衣服的兵比比皆是,拍拍打打,不知羞耻的刘晓强,光着屁股不害臊跑来说,十几步以外没有蚂蚁,就赶紧招呼大家往没有蚂蚁的地方跑。

羽队长一边跑一边穿衣服,身后却传来了凄厉的哭声,他回头一看惊愕不已,“哎咬”了一声,怎么把大活人女记者给忘了?急情之下各顾各不耽搁,乱了方寸无章法,大难来时各自飞,人之本性。

他飞也似的跑到女记者跟前,只看她又蹦又跳,一只手在衣服里乱抓乱扣,深受其害的他知道,蚂蚁同样钻满了女记者全身,她想脱去衣服清理,却只有一只手,另一只手受伤不能用。

看着她痛苦的举动凄惨无比,不能保持沉默不作为,杀伐决断毫不含糊他,毫不犹豫抓住女记者衣服下摆往上一提,衣服就顺顺当当提在手里了,女记者凹凸有致,山高水低的身体,就像剥了皮地粽子似的,白花花赤裸在朦胧的月光下,两只坚挺的大白颤抖着昭然若市,随着她身体蹦蹦跳跳,夸张的上下鼓荡,翩翩起舞。

心无杂念的他视如无物,使劲抖了抖衣服,又用衣服拍打她爬满全身的蚂蚁。此刻是性命攸关的时刻活命要紧,男女有别的古训抛之脑后想不起来了,救人要紧,已经顾不得那些繁文缛节了。

衣服拍打完了,还有裤子也得拍打,这一带全是蚂蚁,即使拍打完了身上的蚂蚁,地上的蚂蚁还会爬上身体。他拉起哇哇乱叫的女记者手就跑,想拉她到没有蚂蚁的地方再脱裤子拍打,灵魂出窍的女记者却吓瘫软了走不动路,只是凄惨的哭喊声声凄厉,逼人心魄。

危难时刻,容不得思前想后,顾虑重重,他腰一弯抱起女记者,三步并作两步跑,来到没有蚂蚁的地方放平她,双手就要解她裤带时,突然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妥,大声地说:“全体都有——向后转。”

所有的军人们惊魂未定,惟命是从,知道队长此刻下达口令的用意,一个个转过身不敢觊觎。他三两下脱了她裤子,赤条条的女记者一览无遗,白晃晃妙曼的身姿秀色可餐,昭然若市,可圈可点。

他心无旁骛,把手里的裤子上下飞舞,抖动的劈啪作响,仿佛烈风中的旗帜,给她翻过身体驱散了蚂蚁群,感觉到没有残留后,重新穿好衣服后,女记者才平静下来不叫唤了,只有劫后余生,惊魂未定,嘤嘤啼哭,声若蚊蝇。

尽心竭力的羽队长气喘吁吁,大口喘着气吼道:“刘晓强——”

“到——”刘晓强虽然被撤职,却没有因此而闹情绪撂挑子,把自己当成普通一兵,还是以一个带兵的心态尽职尽责,遇到突如其来的危机,想方设法寻找危险源规避险情,保护大家的安全。

就在羽队长给女记者排除险情的时候,他查看了蚂蚁群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听到队长叫他,声音从远处回答,一溜烟跑回来说:“报告队长,蚂蚁搬家呀——只只,只有十几米宽的一绺子,黑压压不知道有多远,我们正好睡在蚂蚁路过的地方,其他地方没有蚂蚁。”

“呃……蚂蚂——蚂蚁搬家?这这这,这个?深更半夜不睡觉,搬什么家……”

“地震。”恢复正常的女记者一听,惊恐不安的说道:“我看到过报道,地震来临时,有感应的动物就会搬家,蚂蚁群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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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锵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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