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后之逝
阮月,眼里的悠然忽然转向了坚定:“当年太皇太后为夺权害我全家,你当陛下圣明一事,这事便可搪塞敷衍过去了不成?”
李戚依,不想再为从前做任何的辩解,只是他到:“我在这世上已没有了多少时日,无论你相信与否,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阮月,笑道:“怎么?事儿办完了以后,太后娘娘不能救你了吗?”
“我已无望苟活,世上只是诸多行事,都是我一手谋划,本与乐一无关,若你能替她寻个出路,远远的离了京都城去,我必感恩戴德,我知道此时求你,你不尽然会相助于我,当年禁书皇贵妃与皇长子之事历历在目,你是有仇必报之人,想必早想将我挫骨扬灰吧,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何我在皇宫之内形势会如此的顺利?毫无阻力。”
阮月,忽然怔住,听他继而把话说完:“咱们的太后是个极阴狠狡辣之人,他纵容视若无睹,宫中之事是因为她不屑出手,只要能保住这宵亦国的一壁江山,保了司马家族的皇权正统,什么都做得出来,你到当年静贵妃出事,他一星半点都不知道?”
阮月,早有预料,却只是不愿相信。
“你的孩子来的不合时宜,而静淑皇贵妃则是犯了宫中大忌,想要得到她当年改诏之事,太后眼里是决然容不了沙子的,你以为你的仇敌是我?是李家?是梁家?不,通通不是,当年若非太后夺权,岂会至你们一家于不顾,平白的看那么多条性命丧生在自己眼前?”
“当年我害人之事东窗事发你道为何太后要执意相救于我,我手中由着他一直以来忌惮又想要的东西,而现在已经安然的躺在了他怀中,故而,我这条性命能留到几何?全凭他一声令下。”李戚依,将所有事宜和盘托出,不夹杂一丝隐瞒。
“是什么?”阮月,将多年以来心中的疑惑问道,李戚依缓缓道来当年之事:“先帝遗命,由今上暂摄帝位,但太后将立召上下,能沾此事之人通通寻了个遍,并对各个威逼利诱,从而改了诏书,这样大的计谋,外瞒朝城内瞒族人,行事迅速的如骤雨急下,终成大事,便将所有知晓了此事之人,除了个尽然,通通见了先帝,许家丞相告老还乡亦是掩人耳目,早在途中便已坠崖丧生,这些事陛下到如今一丝也不知晓。”
阮月,惊得下巴已收拢不得,既有如此办事决绝之人,故而阮家之事,也是卷在了这场争权夺势的浩劫之中。
李戚依,继续说道:“你定然好奇迹是暂摄帝王,那所立之人究竟是谁?”
阮月,如梦初醒,李戚依道:“姑母当年与先帝下杭寻找你们母女二人,曾在途中分娩,诞下一子,在世人眼中是个已死之人。”
她,见阮月真的说不出话的神色,似乎又提了一些兴趣,“她被我附所就只是途中所失去,眼下不知流落到了何处,正是先帝嫡子,司马皇族正统,先帝遗命,待寻见了皇子以后便由李家辅佐其登大宝为帝,可通通被太后所篡改,”
阮月虽然知道一些皮毛之事也早有疑心,但这样震撼的惊天大计,实在难与一个常年茹素不沾半点荤腥的慈祥老人联系起来,
“若太后有心隐瞒,陛下自然不会知道半分”她通了通心神,不知李戚依这话究竟有几分可信程度?他强抑制住心中好奇
李戚依:“你的孩子,你的父亲,你的外祖母,都与他有着莫大的关系,阮月我最后提醒你一句,千万别妄想寻到什么太后的证据,否则我的下场便是你的前车之鉴。”
她临走之时,大拜了一拜:“静淑皇贵妃承受不了丧子之痛,又经历梁府大火,自缢中庭,你报仇心思今日可了结了。”
她露出乖戾笑容便回了羽汇阁中,往暗室而去,而暗格之中取了一瓶当年用在小皇子身上的毒药,留下书信一封只简单写了一句罪不容诛,吾终自毁,愿帝废后,火葬吾尸,骨灰还兄。
他笑着坐在暗处,长长的白绫早已悬挂梁上久久,李戚依回忆着往昔,终是错爱一生,错付一生,对单祺的歉意,只有埋香冢中了。
李戚依一饮而尽,站在椅上,微感腹中灼热,便将头伸进了白绫之上,闭上双眼,终此一生。
城郊之外,茅草屋内,单祺见市集中来人纷纷论述,他不由得多听了一耳“皇后崩逝,皇城行丧……”
单祺腿脚忽然软了,回忆起那日李戚依神色分明是在与他告别,他泣泪而下,顿时雨打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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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月心中沉沉,还是决定将所知之事告知司马靖,她见司马靖心情实在不错,也不想就此扫了她兴,却被他瞧了出来:“这些日子宜妃将红里的事办得很好,由他协助你协理后宫,真不知有多么放心,皇后的丧仪也办得十分体面,朕想着将她的位分提一提,你说呢?”
司马靖擦了擦他嘴边的饭粒:“瞧你吃的,满嘴都是!”
“这事儿陛下定就好了,我心里倒有要事”阮月鼓起了勇气,将此事道来:“当初我初进宫时,陛下不是问过月儿与白师兄的家书中都写些什么吗?”
司马靖恍然回忆了自己那时的傻傻模样,不免一笑:“朕都知道了,没有什么好说的,还提这个做什么?”
“其实……”阮月憋的小脸通红:“其实皇后试试那一夜,他特来过臣妾宫中,我才知道了许多事只是此事,那是欺君大罪,大逆不道,我不敢……”
司马靖拉着她手:“什么事儿需要你斟酌这么许久?”
阮月宛然有声,坐在了他身旁:“梁拓的女儿是怎么得来的?陛下有问过吗?”
“说是可怜他,早年没了父母。”
阮月答道:“可师兄曾在梁府之中亲眼见到了子衿生身之父。”
“什么!”司马靖惊讶,很快又平复下来:“他怎知是子衿生父。”
阮月回答了一番:“这事儿本不该隐瞒,只是当年您偏袒李家,月儿心中认为您并不想为我父伸冤,便托了师兄将梁大人曾在东都任职之事,查了个遍,他与父亲是有多年同窗的情谊,月儿想着从他身上定能查到突破口,却不曾想这件事竟牵扯出了这样一桩大案。”
阮月缓缓说着,昔日白逸之与她打探过的事儿,司马靖一点一滴都听在心里,手中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了来,他问:“这么说来,子衿入宫是早有图谋的。”
阮月笃定点头:“是,但是子衿从来良善辩,便没有听从过他父亲指示,故而,一切在东”